“相公,相公”他唤着他。
终于是叫了,轩辕鉴尤心情大好,他多得是让他听话的法子。
不再暴殄天物,精壮的腰身一举挺入热的冒火的甬道,四肢相缠,卖力的攻城略地,不让那人儿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床上他真的勇猛的可怕。
落玉承受着他有力的撞击,意识渐行渐远。这就是他的男人,时而暴虐时而温柔,时而冷漠时而细致,时而坏心时而迷人,每一样他都爱到不行,这个男人注定是他逃不开的梦魇。
我从河底遥望青天明月,却不知你也在同样的月中沐浴光辉。
我拈花浅笑为其花色着迷,却不知你是世上最能魅惑人心的毒药。
我仰望苍天和成群的白鹤,却不知你已是一堆白发枯骨。
我能与仙翁对弈上百年,却不知你早已在红尘中轮回了几世。
青天上的明月,玉树和繁花,天际飞过的悠悠白鹤,仙山上难解的棋局,这一切的一切只是让我在这一世将你的名刻入我的骨我的血,再难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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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盛京,舞乐声鸣,锣鼓喧天。孝德皇帝轩辕昊迎娶国子祭酒文泽诺之女文萱舞为后。每一次元皇后的册封都是东晟的盛事,一个强盛的帝国借此不遗余力的向来道贺的使臣展示着她的强盛和富饶。皇帝大婚仪式繁杂,册立礼在皇后府邸举行,普通人难以观礼,直到册立礼后的奉迎礼,御赐的皇后凤舆②在十六人抬护下自皇后母家前往皇城。凤舆后是引礼的女官,之后是太监左右扶舆,宫女手提凤头提炉相随。皇后的嫁妆由文马三十匹托运,马上披挂鞍辔佩戴喜庆的红绸,嫁妆多是殿中省操持的真丝绸缎、凤冠衣物、珠宝配饰、被褥毡帐、家私摆设等。京中的百姓都出街争睹天子娶亲,好不热闹。
落玉坐于天下第一楼的雅间,这儿视眼很好,能把奉迎皇后的御仗看得一清二楚。银月边接过小路端来的着瓜子,嗑着道:“皇帝怎么娶了个从三品的国子祭酒之女为后?朝中的大官有的是,难不成喜轿里的女子貌若天仙?”
落玉笑笑,望着楼下浩浩荡荡的御仗,女官洒下的花瓣在地上落了厚厚一层。趁着小路忙着去看后边的嫁妆,他起身对着楼下吹了口气,风儿大作,漫天飞花如雪般纷纷扬扬,让谁都能沾上喜气。
“国子祭酒文泽诺是当世有名的大儒,学识渊博,掌管太学院,她的女儿想必也是才德兼备的,怎么就不能做皇后啊。”
“皇帝还没亲政吧,他应该娶个大将军的女儿啊,这样也有靠山,你那个王爷嚣张跋扈的很,也好让将军老岳父杀杀他的气焰,不然别人还以为他才是皇上呢。”
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娶个从三品的文官之女为后,一定是瑞王的意思,如此皇帝才能永远远离权势的中心。这小狐书读的少,只懂去勾三搭四,落玉也不对他言明,免得他对那人破口大骂。
“最近怎么老有空来找我?那个道士呢?”
“唉,别提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最近都回他师父那去了。”
落玉看他扔了瓜子,神色也颓废了些,道:“你莫不是对他上心了吧?”
那狐狸瞪大了眼,结结巴巴的回道:“…就他?小爷我会对他上心?一个臭道士,张口闭口无量天尊的,不就睡了他一次嘛,大惊小怪的还发毒誓说什么再也不见我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路差点跌在地上,还好落玉扶住了他。
“你把他给…?他可是出了家的,你打谁的注意不好,去招惹一个道士。”
“我怎么知道他那么大反应,唉,大不了给他赔不是,这可是我的底线了,不说他了,我知道他在哪个观中挂名,他能跑得出我的手掌心?”
落玉只得叹了一声冤孽。
“你家王爷呢,这几天怎么不陪你?哼,还不是把你丢到一边。”
“二爷,我家王爷自然是要忙于皇上大婚的事,这不,怕公子在府里闷坏了,还吩咐小的带公子出来散散心。”
“你这小仆倒是会说话,来,赏你桂花糕吃。”
“谢谢二爷,谢谢二爷。”小路接过,满满的一盘呢,够他吃个够了。
“可想过搬入府中与我同住?”
“算了吧,哥哥肯定是和那人同住,去了也是我独自一人看你们如漆似胶,省得看了烦心,不去不去!”
午后,瑞王府来人接落玉回府,小狐冷哼一声,骑着匹雪白的骏马还是将他送到门前。
①缄札:古代指信封,书信都可以。
②凤舆:又叫凤辇,古代帝王的乘车,也是皇帝大婚时皇后所坐的喜轿,有金凤也有孔雀的。
第21章 落梅轻染红艳
白露①为霜,阴气渐重,露凝而白也。
天气渐渐凉了起来,绵雨依旧断断续续的下着。清晨,王府的树梢上可以看到凝结的露水,雕梁画栋的屋檐蒙上了一层紫色的薄雾,仿佛是到了烟雨的江南。
小路整理了落玉身上的薰貂裘衣,手提鎏金暖壶,说了句:“好了,咱们走吧!”
从月初开始,谒安阁这边总传来嘈杂的声响,晚上倒没什么,天一亮就劈里啪啦的,动静大的很。
落玉道:“为何神神秘秘的?非拖着你去看看究竟不可,看你还瞒着我。”
“好主子,可别在王爷面前说我多嘴带您来这,王爷不说,奴才哪敢说啊,您去看了就知道了,还不是王爷疼您。”
两人走了快一刻钟,只见谒安阁前人来人往的,有人不时推着木车拉着些东西进去,有的则背出一筐筐的土,上百个人在忙活着。
落玉看到在忙前忙后的季若华,走向前去,“先生,几日不见原来你在这啊,我还以为你回边关了。”
季若华把手中的一卷图纸收入袖中,面上带着一贯的笑:“青舒怎么来了?这惊喜只怕都瞒不住了。”
“什么惊喜?你在这做什么?”
他指了指面前的深坑,道:“青舒好福气,王爷命我督造二十丈的高楼,待高楼落成站在楼顶便能望见京城外的易川河,如此气势恢宏的楼宇要在短短两个月内建好,王爷费的财力苦心不浅啊!”
落玉面上一红,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有劳先生了,在下对修砌房舍楼宇很少涉猎,叹帮不上什么忙。”
“青舒别这么说,这的能工巧匠一应俱全,就是这雨~雨总是这么下会耽误工期的,我也只能想办法尽快解决地基渗水的问题,不然只怕王爷会怪罪下来。”说完那双细眸里别具深意的带着抹笑意。
落玉自然是不想让他为难,回去后,仰望了飘着小雨的灰色天际好一会,趁着没人化作青烟飞回了水府。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他师父要去天外天九日也就是要九年才回来,心中连连向师父赔了不是,他壮着胆子偷走了聚雨杯,那是上古水神共工的遗物,他是河神的弟子,得水族真传,用聚雨杯兴云布雨,收雨放晴不在话下。
一个靛蓝的小杯从河底飞入空中,很快四面的雨都汇入了杯中,那杯子像没有底一样,收了无穷的雨水,又飞回河底,直飞到落玉的手上。
季若华看着忽然晴朗的天空,上边挂着轮淡淡的彩虹,他面上带着了然于心的笑,活像只狐狸,暗叹道:还是个不得了的妖精呢!不是蛟就是蛇,就是太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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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禾兰芷的死讯在半个月后传来,在被带回南国的三天后,于皇宫中三尺白绫结束了一生不幸的命运,哪怕她生在皇家也是命比纸薄。
瑞王听完影卫的密报后,面上没有太多表情。
一旁的季若华思附了会,道:“单禾辉桀一定不会就此罢手,王爷要早做绸缪才是。”
瑞王双手交握,隔着白玉扳指,骨节啪啪作响,“你先回西关,命大将军卢骏调十五万大军屯守边关,扶丹一向和南国交好,一定会趁机偷袭。至于南国,本王早命莫恒飞前往皖南道领兵抗敌,五十万大军势如破竹。”
“王爷真是千古一遇的神才,这等熟知兵法,调兵遣将,一定能大败南国和扶丹。只是…给公子建的楼…”
“本王再派能人督造,你先去吧。”
季若华拱手行了礼,施施然退下。回到房中,从怀里掏出一块破旧的方巾,有许多年头了,巾帕上的丝绒都打了结,缠在了一起,上面糊着些陈旧的斑驳血迹。往事一幕幕浮现出来,他将方巾埋在脸上,细细地嗅着,贪婪而沉迷,似乎还能闻到那个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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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的秋宴在万寿菊簇拥下的御花园举行,万寿天灯衬着灯后的金丝万寿宝联,伴着宫檐下助兴的韶乐②,营造出了华贵而喜悦的气氛。这只是皇室的家宴,皇室子弟宗室诸王才能出席的宴会。
皇后文萱舞也首次在宴会上露了脸,模样端庄秀美,灵动标志,一袭明黄真丝金凤衣袍,外披五色霞披,虽年纪尚轻,眉眼间也有了几分母仪天下的气势。
众人则不时打量着瑞王身旁的青衣美人,摄政王还是第一次带身边人赴宴,谁都要多瞧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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