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吧,这里不用别人,留下来也是碍事。”谢源将人都轰了出去,管家急得直转,几位厨师还在一旁添油。
“二少夫人听说是大家的少爷,能会做食的吗?”就没直说做出来能吃吗。
“若是不会做,二少爷能让他过来吗?别多嘴。”管家瞪了几人一眼,“几位在孙府里也做了几年了,应该知道规矩。”几位厨子心里翻着白眼,面上却装着惶恐的模样,而且还准备随时冲进厨房,等着接手。他们可不认为娇贵的少爷做出来的能吃,一看这位少爷就是个外行,鱼肉苦苦的,有什么可吃的。
酸菜鱼的做法是非常的简单的,就是清理鱼的时候有些麻烦,对于一位需要做饭的人来说,算不得什么难事。小心的将鱼里的苦胆整个拿出,汤过之后去了鱼皮,又将酸菜切丝,码入锅底,将清理好的鱼放在酸菜丝上,再在鱼肉上和些酸菜丝,弄好之后加水没过菜。拿出万能的调料盒,加盐,料酒,米酒、葱姜、白糖。看着辣椒,谢源犹豫了一下,找出两个最小的干红辣椒放进锅里,用大火烧开后,再转中火。
这边便不用管了,就是注意一下汤就好,谢源开始揉面,做馅准备烙馅饼。孙家的人口众多,一人三张,也要烙个三十几张,何况三张未必够吃,至少要按着四张算。
外面等着随时往里冲的厨师们,闻着传出来的香味,却不怎么在意,就那条,味着再香,吃起来也是苦的。仨个小不点带着叔叔,大伯家哥哥们,站在厨房的门口,小声音的说着话,“娘做的菜香吧!”
“嗯嗯!”几个大哥哥跟着点头,伸着脖子往厨房看,可是紧关着的门挡住了视线,他们看不到二婶(二伯母)做的是什么好吃的。“可是鱼真的能吃吗?不会苦苦的吗?”
“娘说不会。”仨孩子坚定的点头。
“我吃过鱼,很苦的。”孙老大的大儿子皱着眉,从厨房里传出来的味道是很香,但是他还是不相信鱼是不苦的。
“肯定不会苦。”原本还很和谐的几个孩子,瞬间变得有股火药味,仨孩子抱团的相信娘做的鱼不苦,还不忘瞪着说苦的堂哥。
做为几个孩子里最大的,肯定不能和弟弟吵。“我是说我吃过的鱼是苦的,没说二婶做出来的也是苦的。”
“娘中午做的菜带着甜味。”仨孩子不瞪堂哥了,讲起中午他们吃到的菜,“骨头好吃,肉肉也好吃,还有土豆丝也醋醋的,也好吃。”孩子毕竟还小,形容好吃,也找不到别的什么形容词。
晚饭从开始准备到让大家吃到嘴,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除了酸菜鱼之外,谢源还把红烧肉和排骨也做了,晚上做得要比中午的还要香,多了许多调料,味就是不一样。烀排骨和肉的汤,炖了白菜,起锅后装好后,谢源打开厨房的门。小厮准备开饭,门口蹲着的一大堆孩子让谢源哭笑不得,让孩子们快去洗手,准备叫饭,几个孩子使劲闻了闻菜香之后,立刻跑远了。没一会儿小厮便开始陆续的进了厨房放前面的饭厅端菜。两大盆的馅饼被重新分装成三盆,谢源起先还有些不解,等进了饭厅才注意到,男女是不同席的,小孩子也是独成一席,谢源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他应该坐哪边。
孙茂向谢源招了招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谢源便直接走了过去。男女不同席,他是男的,为什么还想坐哪里的问题,难道是被做晕了?连男女都不分了,他要不要反攻可就他现在的小身板,再看看孙茂的,反攻在适时期内只是个幻想。
孙大帅拿起筷子直奔红烧肉,入了口之后,孙大帅不停的点头,“好吃,就是有些甜了。”又转去夹排骨,接着是酸菜鱼,最后尝了一口汤,“小源的手艺了得。”孙大帅的话落,其他人也都纷纷拿起筷子,谢源则是吃起馅饼,一桌的吃食就数馅饼最费时间,弄得一身的油烟味,回家立刻得洗澡。落后的时代,连排油烟的设备都没有。
几人浅尝了之后,纷纷点头赞同老爷子说的话,之后就见筷头子纷飞,桌上几乎成了抢食。孙家不缺粮食,少的只是一个手艺高超的厨师。这会儿有了谢源,他们以后可就有了口服了。谢源刚解决了两张饼,再想去夹一张,盆空了。谢源只能揉了一下肚子,其他两桌就不用指望了,女人那桌就盆里是最少的,而小孩子那桌,谢源不好意思去跟小孩子抢吃的。忍忍吧,等回家后再去厨房找些吃的。
“弟妹,有没有想过开一家饭馆?”不愧是兄弟,连想法都是一样的。孙荛觉得谢源若是开了饭馆,以后不用他们帮忙拉生意,也会座无虚席的。
弟妹你妹!谢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饭馆之事还要从长计议,麻烦的事太多。”他要做的事太多,开了饭馆,就会束了手脚。
“嫂子,不介意以后我们多去你家转转吧!”孙茁倒是直接,吃得也是最多的一个,平时孙茁就是孙家最能吃的,今天倒没怎么显现出来,倒不是不合口,而是大家都吃的多,他的大胃就不明显了。
仨小孩子在几个兄弟中,胸脯挺得直直的,娘做的东西好吃,他们备有面子似的,脸上还带着一些得意,“娘说不苦,就是不苦,你们信了吧!”孙沁的小样若得另外两家的媳妇直乐。两人心里却有些惊讶,仨孩子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谢源生的,这才几天啊,就把仨孩子收服了。两人也只是惊讶,却没有别的心思,都是进了一家门的人,互相之间也没有什么猜忌,也没有挑事的念头。
“二嫂,孙茁是个能吃的,您得多做点,今天晚饭怕是没吃饱。”老三媳妇说完之后自己先乐了。
谢源愣了一下,孙茂拍了拍谢源的手,“孙茁从小就能吃,别人吃一碗,他得吃三碗。以后他要到家里去,你倒真得多做了些,他一人顶三人。”
“这也太能吃了吧!”谢源听得直咋舌,就这里那饭菜能吃三碗,孙茁真是好胃口。
“今儿吃了老二家的做的饭菜,以后再吃厨房里的,就怕不习惯了。”孙夫人也跟着打趣。
“娘要是觉得合味口,以后我常来给娘做就是,都是些家常的小菜,哪里有娘说得那么好。”谢源被夸得脸都红了。
“娘,源儿的娘亲的事,还劳娘多烦些心。”饭桌撤了,人也该回去了,孙茂看着谢源带着仨孩子上了车之后,便跟娘讲着谢家的事。孙夫人听得直皱眉。
“谢家老太爷真是会打算盘,此事你放心,娘会盯着的。谢源是个知事的,也是个带福气的。你得好好对人家。”孙夫人看得明白,谢源不是平平之辈。
“儿子自当对他万分好。”
“你家里的那几个,除了不能动的,其他的找个由子,分些银了都散了吧!”
☆、散去姨太太
从孙家主宅回来,谢源立刻跑去洗澡,孙茂则是回了书房,既然母亲提出来,孙茂觉得后面的六位姨太太也是时候请出孙家了。六位姨太太各有各的来头,父母给的添房,这几年也跟着外面的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就连家里的三个孩子,孙茂都不敢肯定的说是自己的。
姨太太中的喜儿是最早跟着他,他被派到外地学习一年,回来的时候孙涵已经出生,只是还没等他喜抱麟儿,却见老大跟一个小厮滚在床上。没直接将人轰出去,便是看在她生下孙涵的面子,他却是再也没踏入她的房门一步。她若是安心的在后宅里呆着,他也不会多语,只是……到底是心思大了,孙茂的后宅关不住了。不知什么时候跟外面的一些人有了联系,以为拿住了他的软肋不成?
英儿是父亲派过来的,其实是别人往父亲房里塞的,只是父亲对母亲一根筋,没想过往房里放人,那会儿被喜儿的事弄得伤心,可惜此人压根就没往他身上用心,孙涛说是他的儿子,不如说是父亲。当年因为各界的压力,还有人盯着,孙家到底要有一个分开别人注意的人,而他也由着这个分了家。
燕儿是老三,进门之后一直深居,说是他的姨太太,其实也是帮着保密司司长养的情儿。保密司司长每次到东北,便会到他家见见这位,像这样的情儿,保密司司长不知有多少个,可家里却只有一房,正室的背景太深,人家不敢领人进门。
芬儿是就是这位司长送的,人是不是用过的不清楚,倒是带着肚子进的门,老天倒还垂怜他,孩子刚生下来就没了。
秋月是东北总省省长送的,原因是打好交道,是省长夫人拐着弯的亲戚,长得也不错,只是调查了一翻后,孙茂连门都没进过。因为跟省长的关系不清不楚,省长夫人便寻了由子扔到他这儿。
最后一房梅花,此人倒是知书打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惜是亚岛国人,送过来就是有目地的,他没那么傻。
孙沁不是后六房所生,也不是他的亲儿子,是叔叔唯一的根。接到叔叔一家遇难的消息没多久,这位刚生下来没多久的小人儿被叔叔的亲信送过来。当时娘身体不好,大嫂也带着身子,小弟没成家,他便将孩子接回家中,当自己的儿子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