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有一位师兄前来迎接,另一位师兄在月余前便往一处秘境,执行师门密令去了。
风雷自是冷若冰霜。风启洛却也气定神闲,含笑同众人见礼。宗门长老们亦是和善温厚,并不追根究底。
那童子被人吵醒时,正缩在风启洛怀中,见四周陌生人云集,不由生了瑟缩之意,又往风启洛怀里钻去,细声唤道:“娘亲,我怕……”
风启洛便只是轻轻揉抚后背,安抚一二。
正一却舒服趴在风雷肩头,看那小童畏缩模样,不由叹道:“这厮幼时竟如此娇弱稚嫩,怎的长大了却如此孤高桀骜,老夫当真想不通。”
风雷并未答话,风启洛亦只是冷眼扫过,叫正一好生无趣,只得趴在风雷肩头不再多嘴。
他二人便随昆吾震阳进了宗门大殿,昆吾震阳便唤来执事长老,命他为二人分派洞府。那执事长老乃是个女修,容姿清婉,气韵亦是柔和,便领命带二人退下。
她见风启洛二人神色亲密,便心领神会,并未分别安置,而是打开堪舆图,选了几处灵脉交错处的宽阔高山,一一指点,又笑道:“两位师弟既是道侣,不若在这几处山脉选一处洞府。俱是阴阳交泰、灵力充裕之地,正合双修。”
风启洛此时不由生起几分赧然。风雷却泰然自若,往堪舆图上三处地点一指,“可择其一。”
那执事长老亦是笑道:“风雷师弟好眼光,不若前往亲探。”
风启洛便随他二人御剑而往,在三处一一查看后,便选定了洞府。
那山峰正位于两道灵脉源头交错之处,灵力极为充裕,自山腰以上便凝结成灵雾,便是云锦铺陈、云蒸霞蔚的景象。又绿意葱茏,生机旺盛,后山一道瀑布有若匹练,自山头奔腾而下,汇聚成潭。
前山洞府亦是宽敞,足有回雪院三倍有余,匾额上空白,正是等入住者题字。
执事长老自是好一番夸奖,便送他二人入了洞府,不过几刻,又匆匆赶来,领来四名侍剑童子。每人两名侍奉童子,亦是内门弟子的待遇。
这执事长老行事亦是不偏不倚,既不特别优待,也绝不亏待半分,反倒叫风启洛对这大衍仙宗的正派门风生出些好感来。
洞府外禁制完备,一应物事皆已备好,砌墙的俱是泛着柔光的玉砖,竟比王宫还奢华几分。那小童亦是转动一双明澈双眼,好奇打量。风启洛便放他蹒跚行走,四处游玩。
风雷亦是将正一剑留在侧厢房中,又看向风启洛道:“未知敌我,不可轻信。”
风启洛不由失笑,便抬手环住那剑修腰身,二人亲密贴合,竟无半分罅隙,却是调笑道:“往日不见你有半分疑心,怎的如今却怯了?”
风雷亦是回应一般,两手放在他腰身摩挲,只道:“你不同。”
风启洛微微一怔,却又缓缓展颜,如今若是说个谢字,却未免有些生分了。他便只是笑起来,仰头在风雷嘴唇上轻轻一吻,亦是低声道:“你也不同。”
风雷便顺势低头,一面深吻,一面将他衣衫剥去,欲念如潮生,汹涌呼啸,如今更无他人元神窥伺的顾忌,便更放纵几分,不待风启洛适应时,便将他推抵墙边,托高双腿,纵身压入。
火热器物便如鱼得水一般,在那狭窄火热之地肆意磨砺征伐,却叫风启洛身体弓起,两腿缠绕他腰间,一面颤抖,一面承受,渐渐自痛楚中品出些甘美快意。
风启洛不料风雷说动就动,一时间应接不暇,后背紧压在温润玉墙上,下肢却是悬空之姿,仅仅依靠二人楔合之处支撑身体。回过神时,便已是这般狼狈姿势,身后墙壁亦是滑不留手,无从借力,只得收紧双腿,环住肩膀,攀附在风雷身躯之上,额头亦是抵在那剑修肩头,低声喘息道:“回……床去。”
风雷却不答话,只纵身上顶,撞得他内襞一阵火热战栗,紧缩包裹,更是鲜明体会到深入体内那凶器的质感尺寸来。一时间钝痛快慰,酸软酥麻,各色滋味一并涌上,尘根难抑,水痕便在风雷衣袍下摆洇开,风启洛稍稍往下扫过一眼,便觉羞窘难堪。风雷衣衫犹在,唯独将他剥得干净,两相对比更是叫他难抑羞愧,又不忍推拒,只得紧闭双眼,权作逃避。
风雷见他双目紧闭,却是喘息急促,面色泛红,微微细汗渗出玉白肌肤,便显出晶莹可口的滋味。便不由动作粗鲁几分,频频将他身躯顶撞上抛,更是低头咬住胸膛突起,磨咬吮含,直至那肉粒火热发硬,风启洛自低喘转为啜泣颤抖方才松口,腰身摆动却分毫不见减缓。
风启洛只觉胸膛热流蚀骨一般涌入,尘根被衣衫磨砺得水涌不断,胀痛难忍,身后那处亦是惨遭反复割据顶磨,竟一时分不清痛楚快慰,唯有火热情潮自磨砺之处频频攀升,几欲将腰骨融化。
被风雷顶到关键时,便更是惊喘出声,腰背紧绷如弓,手指亦是紧紧掐住那人臂膀。眼前白茫无边,竟连神识亦被吞没了。
待风启洛回神时,却已换了地方,后背垫着细软织物,四周垂帘遮帷,自是围得严严实实,仿佛天地之间唯有他两个存在。灼热器物仍旧如钢刀一般,要将他自内而外劈做两半,缓缓磨砺,将酥软快意缓缓沁入至骨髓深处。
风启洛仰面而卧,被拉扯开双腿,尘根软下,却被风雷握在手中,低声道:“这般快,可是太舒服了?”
这话却叫风启洛生了好胜之心,两腿一勾,手肘亦是撑起身躯,便将风雷压在身下,成了跨坐之姿,又硬生生强忍住那粗壮器物更深入几分的痛感,方才居高临下,睥睨怒道:“这次若比你快,我日后便随你处置!”
风雷自是任他投怀送抱,迎合承欢,享受起缠绵温柔乡来。
两人又是一夜缠绵,天明之时,风启洛早已忘却先前的豪言壮语,只顾求饶低喘,细碎啜泣。若非风雷尚且谨记第二日有拜师大典,只怕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
翌日清晨,却有一名奉剑童子前来禀报道:“两位仙师,宗主有请。”继而又补充,“风氏长老造访。”
风启洛尚趴在风雷怀中,任他揉按腰骨,缓解疼痛,闻言却是脸色一沉。
他自然不曾知晓四长老拥立他之事。两世至此,风启洛唯有前世被诬告修习魔功之时,曾同那四人见过一面。如今自是信奉,这四人必定是善者不来。
他便起身,让奉剑童子鱼贯而入,为他二人换上大衍仙宗内门弟子的服饰。青衫如松,白袖如云,黑发如墨染霜晶,行走如青竹迎风。而后才一同往大衍仙宗的正殿行去。
第四十六章 风氏四长老
大衍仙宗正殿,位于诸峰之首的问道峰上。
正是青瓦红梁,飞檐高耸,经年累月,于古旧中显出几分远离尘寰的清静无为来。
风启洛同风雷入内之时,内殿中已齐集大衍仙宗各位执事。昆吾震阳高踞主座,其下四张客位上,便是风氏四长老。正如记忆中那般,衣着分青、赤、白、玄四色,容貌形状,却是一般无二。众人尽皆宁静,唯有道童传讯之声在高阔殿堂内回荡。
风启洛并不望那四人,只同风雷向师尊见礼。
昆吾震阳便虚虚抬手,叫他二人起身,又开门见山道:“风雷,启洛,你二人行事只管由心,不必顾虑。”
竟在风氏族人面前,坦诚支持之意。更叫风启洛心中升起几分暖意,面上却是神色不变,肃声应是。
那青衣长老便微微皱眉,却并不多言,只沉声道:“吾等四人,特来接少庄主回庄。”
风启洛闻言,略略错愕,却不过片刻就扬起笑容。端丽薄唇边,尽显讥诮之意。
“哦?不用时如弃敝屣,合用时便欲召之即来。堂堂风氏四位长老,行事竟如此天真。”
青龙仍是面色不变,道:“吾等只依法度行事,乱世已至,贤能当立。”
风启洛却是冷冷一笑,昂然道:“我拒绝。”
四长老俱是面色黑沉,大殿之中,一时又是寂然无声。过得片刻,那赤衫长老方才开口相询:“理由何在?”
风启洛却是长身卓立,眉眼之间皆是和暖笑意,却令讥诮之色更浓:“修道者所修为何?不过逐心顺意而已。用舍由时,行藏在我,如今小爷不乐意,哪用许多理由。”
话音未落,赤衫长老已重重拍在刻有金蟾朝月的紫檀木圈椅扶手上,那扶手经不起一掌之力,脆响声中折为两段。赤衫长老已怒道:“无知小儿,薄情寡义!如今正是家国存亡之际,竟只为一念之私,枉冠风姓。”
风雷便向前迈了一步,作势欲将灵剑召来,风启洛却轻轻将他手臂按住,竟分毫未曾动怒,只冷嗤一声,眼神之中一片轻蔑,“我自随父姓,与尔等何干。若说起一念之私,却不知风长廷夫妇二人如何遇害?”
赤衫长老便是一噎,方才道:“历练之时,不幸遭遇魔兽潮……”
风启洛又问:“全军覆没?”
赤衫长老此时便面现傲然之色,断然答道:“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