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了二楼以后,正中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人,下巴处留着大约一尺的胡子,头发还是乌黑亮丽,看上去应该只有三四十岁左右,但是古人一般都喜欢留胡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看上去年轻一些。
巫逸飞和赫连霖是第一个上去的,季瑶芷和路彦妮紧随其后,当看着对面前方正坐在一个人的时候,是谁在这种情况下都要吓一跳的。特别是后面的两个女孩子,季瑶芷可以听见很明显的抽气声,至于路彦妮,则是吓得突然叫了一声,但是很快就镇定了。
巫逸飞倒还好,就算天塌下来你也不要指望他有什么大的反应,最多就算是皱皱眉。赫连霖则是因为知道这里有这么一段,所以毫无压力,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对面的男人,一身紫色的锦袍,上面修饰着盘龙云纹,张狂而大气,男人也仿佛身处高位多时,早就练就了一声荣辱不惊的气度,看见本该属于小偷的四人,也没有丝毫的惊慌,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一样。
虽然头发乌黑,脸上的皱纹不是很多,但是一双眼睛的沧桑,确实怎么也隐藏不了的。平淡如水,看透了世界红尘一般,如果刮了胡子,却让说不出的俊朗迷人,但是那种风度,气质,还是很让女人着迷。
光凭着那盘龙云纹,赫连霖就猜得出来这位男子的身份了。
东府南靖王,也只有这位皇帝的弟弟,可以穿上代表着高贵身份的紫色锦袍加上盘龙云纹。南靖王眼皮子一抬,波澜不惊的翻着自己手上的那本古书,同时嘴里面说道:“你一共来了13次,直到今天,你才能进来。虽然过程并不十分精彩,但是也算是不错了。”
路彦妮紧咬嘴唇,说道:“不管怎么样,我已经进来了,你不能反悔,答应要给我的。”语气有点委屈,让人听了很起同情心。
“当然。”南靖王终于将手上的书放下,站起来,背挺得很直,看着路彦妮说道:“我答应别人的事情从来不会反悔,而且,那件东西放在我这里那么久,是时候还回去了。”说完,便回头,走到架子上,在墙壁上按了两下,一个暗格便出现了,南靖王伸手,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巫逸飞看着路彦妮,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语气有点冷。虽说这件事情是赫连霖自己擅作主张,但他其实也不需要跟过来的,像赫连钰和那只狗没来也一样,赫连霖本来打算是三个人就可以了。巫逸飞本来也不是那种喜欢凑热闹的人,但是看着赫连霖都要来,也不知道哪根神经短路了,突然也过来跟着,不过,这小姑娘明显有事情瞒着他们,至少巫逸飞他自己就不了解整个事情的全部过程,自然心里有些不悦。
但是看着季瑶芷也有点疑惑的模样,显然她也不知道,到是赫连霖,一副满不在意,胸有成竹的模样,好像所有事情都全部知道一般。还在不停的观赏这些名家名画。季瑶芷显然也发现了,问道:“赫连怎么一点都不好奇?”自从出来以后,季瑶芷一直就叫赫连了,赫连霖也不在意,反正这样也挺好听的。
赫连霖用手戳了戳面前的一幅古画,虽然不知道价值几何,但是一看就是自己赔不起的东西,只是很轻的碰了碰,就住手了,对着后面满不在乎的说道:“不知道啊,但是回去的时候问彦妮不就知道了吗?她一定会全部解释清楚的,是吧?”最后一句是对着路彦妮说的。
路彦妮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有点不安的说道:“对不起,只是,这里有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完全弄清楚,所以我才没有对你们讲明的,你们放心,回去以后,我一定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讲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不好意思,从西藏才回来,因为身体原因,玩了几天以后他妈的就高原反应住院了,所以晚了这么多天啊,哈哈,回来了
☆、45自己的路(倒V看过勿买)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南靖王已经转回来了,手上那总额一个盒子,动作轻柔,甚至是小心翼翼的放在他们的面前。
近距离观察这位皇亲国戚,才更加的觉得气势逼人,正是一个男人身强体壮的时候,皇家的气魄和高贵不容人侵犯的气质,在这男人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金丝楠木,自古以来就是只有皇家才能用的木钗,普通凡人更是见都没有见过,一般都是只闻其名。赫连霖当然也是,不过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面前的金丝楠木,美如天边的云霞,汹涌的如波涛,似海市蜃楼。
路彦妮看见这个盒子以后,一双猫眼猛地亮了起来,里面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带着喜悦和终于达成成功后的感动。情绪失控的将盒子抱在手中,不停地深呼吸,眼中隐隐有着泪水闪动,念念有词的说道:“呼,我终于拿到了,我终于拿到了!”反复几次,将慢慢的平缓下来。
南靖王见着路彦妮的情绪稍微好些以后,才建议到:“你难道不打开看看,里面的是什么东西吗?”看着面前的金丝楠木的盒子,南靖王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眼睛闪过一丝迷茫,像是在怀念着什么一般。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转移到了面前的金丝楠木盒子上,虽然不说,但是众人都很好奇。赫连霖眉毛一挑,对着路彦妮说道:”打开看看?”
他相信就算是路彦妮估计都猜不到里面到底是什么。
路彦妮眼睛中情绪如波涛翻动,最后,还是伸手,将自己苦费心机才得到东西的打开。
没有所谓的惊心动魄的机关,也没有什么稀世宝物,是一张牌子,从质地上来看,应该是银子融成的。一跳有半截小拇指粗的红色丝线紧紧地拴好,颜色已经颇为老旧了,有些地方已经起了毛边。
有些氧化的银牌子,赫连霖想努力看清楚那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却不可辨认。路彦妮的眼神开始有些迷茫,将那块牌子仔细翻来覆去,但是也没有任何结果,只能依稀见着上面的图案,一枝梅花,随着时间的流逝,连那梅花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这是?”路彦妮疑惑的看着南靖王,问道。南靖王微微侧目,过后,又是一副高傲的模样转过去,但是还是给路彦妮解释道:“这是你父亲的身份证明,第一杀手的证明。”说到最后的五个字的时候,南靖王的咬字重了一些,好像在专门提醒着他们去注意她说话的最后。
事实上,他们也被这个事实震惊了。尤其是路彦妮,不敢相信的重复道:“你说我爹爹是杀手。”
这不是肯定的吗?赫连霖在心里面叹息的想到,需要重复第二次吗?对于这些赫连霖都没有一些吃惊,这些都是他早就知道的了。
南靖王冷笑一声,袖子一挥,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说道:“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你的闭息,掩藏,还有那种身法,教你人体的的弱点。你以为,他真的就是想让你当一个小偷?”
一席话说得路彦妮哑口无言,嘀嘀咕咕的说道:“他都当杀手,喝了酒以后胡言乱语,人杀不死,说不定还把雇主供出来。”对于那个酒鬼爹爹,一天到晚就光是喝酒,要不然就是酿酒,还真的没有想到,啰里啰嗦的人,竟然也会有这种过去,果然,看人还真的不能看表面。
南靖王听见路彦妮的嘀咕以后语塞了一下,但是还是继续说道:“我和你爹爹有过约定,你爹爹金盆洗手之前,将这块信物放在我这里,等到他的传人带走。”说到这的时候,转身过来,一双充满威严的眼睛落在了路彦妮的身上,道:“你想怎么样,全凭你自己的意愿,我也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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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后,南靖王入目的是一片狼藉的院子,挑眉看着四人,巫逸飞完全没有感觉,就这么坦然的看着南靖王,意思好像在说:“不是我的错。”赫连霖的脸皮就更厚了,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是剧情需要,我也没错。
路彦妮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南靖王,只有季瑶芷微微弯腰,双手交叉放在了腰部,对着南靖王行了一礼,歉意的说道:“抱歉,是我们打扰了。”总算有一个有礼的人了。至于巫逸飞和赫连霖,这次彻底沦为配角了。
赫连霖稍稍的无语了一下,在心底里面安慰着自己:没关系,哥是主角,哥以后有的是机会。
侍卫长已经恢复了正常,本来就是迷药,要不了命的。估计路彦妮他爹只是想锻炼一下路彦妮而已,并没有叫南靖王下死手,路彦妮来了这么多次,连毛都没有掉一根的,也只是试探为主。侍卫长像一个幽灵一样飘到南靖王的背后,喊了一声王爷,便不再说话了。
事情已经结束,当然不可能留在这里过夜,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寒暄一番以后,便告辞了。南靖王将自己王族的傲气发挥的很全面,连告别的时候录都是微微一点头,果然是王爷,官腔倒是打的很好。
倒是路彦妮,本来都要走了,后来觉得,既然是自己的爹爹的朋友,自己一定要上去打一个招呼,于是乎,路彦妮很乖巧的上去,弯了一个腰,很真诚的向南靖王道谢:“谢谢你,易叔..易伯伯。”然后便跑跑跳跳的离去了。赫连霖看见,南靖王好像脸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