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修为是一方面。”
苏恪点头承认:“操控元素是我最近才领悟到的,之前能做到的仅仅是利用而已,那时候我的风刃还只能在自己指尖发出,无法突破机甲的舱门,从而也达不到袭杀的目的。另一方面,当时我也根本没想到还可以这么办。”
顿了顿,苏恪又说:“其实现在我也不能肯定。虽然最近我对元素的操控能力有所突破,但毕竟机甲的控制舱是封闭的,两个控制舱几乎就是两个世界,我没有试验过,所以无法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在一个机甲舱内感受到另一个机甲舱内的风元素,并让他们为我所用。”
“这个简单!”
邢亦打了个响指说:“现在我们就可以试验一下。你忘了,白老大手上还有一台丛云。”
苏恪看了一下时间,摇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这样的事,并不急在一时。
倒是邢亦神往起来,嘀咕:“不知道我的魔法什么时候才能到那个境界。”
苏恪莞尔:“有一个道理我今天晚上刚刚想明白,那就是,我所擅长的,终究还是魔法。这并不就是说我因此要放弃机甲,但机甲永远都只能做为魔法的辅助存在而已。相对应的,你所擅长的是机甲,那么,魔法对你来说也只是一个辅助手段而已。”
邢亦点了点头,忽而想起了法神,又问:“那这样跟我想成为法神这个目标是不是有点相悖?”
苏恪点点头:“的确是这样,但你能舍弃机甲专意魔法吗?”
邢亦挠了挠头,为难地说:“不能。”
苏恪早知道他会这样回答,就像魔法对于他的重要程度一样,机甲在邢亦的生命中占了相当大的分量!
苏恪安慰邢亦说:“其实想要成为法神也不一定要研究透所以的魔法,专一火元素的最终可称为火系法神,简称火神;专一土元素的最终则可称为土神……掌控风元素对你来说帮助比较大,因此你可以只选择这一系做到专精,这样,最终你可以成就风神。”
“那你呢,想成为那一系的神,又或全系的法神?”
邢亦摸着下巴地问。
“我没有特定的目标,除去木元素几乎至始至终都没怎么接触过,风、土、金、火这四系元素我都有感悟,在MZ13号的时候对于金元素的感悟相对深刻些,如今则是对于风元素的感悟较为深刻,或许,将来就在这两种元素中选一个吧。”
苏恪自觉自己问题不大,虽然在MZ13号上的时候因为元素太过稀薄而进展缓慢,但相同年纪的时候已经比前世成就要高了,如今更是触及了掌控的边缘,成为法神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又或者真因为这样他想做一个全系的法神,所以才始终没有确定一个明确的方向。
“那她呢?”
邢亦看向熟睡中的花错,好奇地问。
“也许是……”
苏恪也看向花错,嘴角勾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花神。”
第41章
飞船终于在西临星着陆,在正式上擂台开打之前,邢亦做为承古帝国的二皇子还得对于不请而来的“友邦”人士做一番亲切的慰问。
时间定在他们下飞船的第二天,当晚,白沉墨就异常忙碌起来。
调取秘密警察署的监控资料,联络死忠的皇党,调查城市重点部分的监控资料等等,原本都是邢亦的任务,但邢亦向来不喜欢这些,而既然带了白沉墨来,他理所当然地都丢给了他。后续的事则全部丢给了白沉音。
这次白家兄弟船上教练,船下打手,价值被邢亦压榨到了极致,一时间他本身倒显得无所事事了。
可是苏恪很忙,魔法、机甲、花错,他总是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还经常有意无意地忘了把邢亦算进去。
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比较紧张,基本上只要一独处就会进入擦枪走火的状态,而邢亦又固守着他那可笑的不对未成年人下手的原则,不肯让子弹真正上膛,因此苏恪干脆就避免这种独处状态的出现——基本上,花错也不会让这种状态出现。
此刻,他们下榻于西临星一家五星级酒店,一吃完晚饭苏恪就洗了澡,又替花错洗了澡,然后就端坐在沙发上默默记诵着各种三级机甲组合动作的操控公式。花错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双脚趴在苏恪脚边,边吃零食边玩电脑,也算自得其乐。唯独邢亦一个人想不到有什么可以消遣,满屋子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
“闺女!”
看着花错如同从苏恪那里遗传下来的细胳膊细腿,邢亦突然想起一件可做的事来,微笑着对她勾了勾手指。
花错的双脚瞬间停止了摆动,她警惕地抬起头来看向邢亦:“老头,你的语气让我觉得你在憋着一个很邪恶的阴谋。”
“我什么时候就成老头了?”
邢亦相当不满地问,连邪恶、阴谋这样的字眼都顾不得计较了。
“跟我们相比,你难道不是个老头?”
花错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苏恪。
花错还好,不过是个小屁孩。及至看到苏恪那张年轻的脸庞,邢亦却突然升起了一种类似老牛吃嫩草的荒谬感以及自豪感,再想起自己三十出头的年纪,委实无话可说。
“现在,让你家老头告诉你他那个邪恶的阴谋是什么吧!”
邢亦放弃了还击,危危险险地笑着直接出击。
花错眨巴眨巴眼睛认真地考虑了一下,问邢亦:“如果我能说动妈妈去跟你约会,你可不可以放弃那个很可能会摧残到幼小的我的邪恶阴谋?”
习惯于拖邢亦后腿的花错当然不可能好心地为他出谋划策,实际上不过是她刚刚在网上搜了一下西临星的各种好玩地方,想身临其境地亲身去玩一回。
邢亦却被她提醒了,他跟苏恪不知怎么糊里糊涂的就进入了这种有汤没肉的老夫老妻状态,似乎从来也没约过会!
“看在你出了个不错的主意的份上,操练你的事就暂且拖后吧。”
邢亦愉悦地像一阵风一样卷了出去。
操练?!
花错不屑地撇了撇小嘴,以她的体力、耐力和格斗段数,这世上还真找不出几个能操练得了她的人来。
不过她还是随即就做出一副委委屈屈地样子来,愤懑地看向苏恪:“妈妈,那个老头他居然说要操练我!”
“嗯,这样的话他当年对我也说过。”
苏恪漫不经心地应道,他的心神还都沉浸在那些公式中,完全是对那声妈妈的条件反射。
花错严重失落,向来注重她礼仪礼貌方面教育的苏恪居然会容忍邢亦向她灌输这么粗鲁的字眼,果然还是爸爸比她更加重要吗?
“可是我是个女孩子哎!”
花错不甘地强调。
“哦,对,你是女孩子,所以这样不好。”
苏恪总算回过了一点神来,问花错:“刚才你说什么?”
花错这才弄明白苏恪刚才根本不在状态,不由转了转眼珠子,狡黠地笑笑,再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来对苏恪说:“爸爸让我跟你转达他明天要去见那位帝国公主艾米丽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所以他决定今天晚上先预演一下,请你务必扮演一下艾米丽配合他的演习——如果我不能把这件事情明确地转达好的话,或者我不能说动你参与演习的话,他就要狠狠地操练我。”
苏恪眉头微皱,正准备说什么,大门霍地被打开了,接着一大捧散发着浓郁香味的红色郁金香先声夺人地探进了门来,随后才是邢亦帅气地面孔,以及彬彬有礼的问候:“亲爱的苏恪先生,请问,我有这个荣幸邀您夜游西临星吗?”
苏恪微瞥了一眼花错,花错心虚地扯了扯他的裤脚,明天的会面是中午,是演习的话怎么也不可能从夜游开始。
所以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纯洁,说不了完美无缺的谎言。
花错遗憾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苏恪好气又好笑地挂了一下她的鼻子,这才微笑地看向邢亦:“这是我的荣幸。”
花错可怜兮兮地又扯了扯苏恪的裤脚:“那我呢?”
“作为说谎的惩罚,我想你今天不得不跟白教官在一起呆一会儿。”
苏恪浅笑着说。
这个白教官可不是花错喜欢的白沉墨,而是现在唯一有空闲的白沉音。
花错无奈地扁了扁嘴。
好吧,她这种拖邢亦后腿的方式实在太不高明了,活该落到这个境地。
“祝你们玩得愉快。”
花错沮丧地挥了挥爪子,抱着零食和电脑去隔壁找白沉音去了。
再没有灯泡,邢亦微笑着向苏恪伸出了右手。
苏恪抿嘴笑笑,找了个花瓶将那一大束郁金香插好才把自己的手放到邢亦的掌心上。
纤细嫩滑的手柔若无骨,只一入手就能勾起多少遐思,邢亦有种冲动,将约会的地点改设到套房里的那张大床上。
也许,还可以将那些郁金香的花瓣先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