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亦被他这一提醒豁然想起了自己前阵子发表的有关空间存储器的评论,不由尴尬异常,随即有些恼羞成怒地举起了叉子抗议道:“你知道的,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还这么在意做什么?”
苏恪忍笑擦了擦嘴,结束了自己的晚餐。
邢亦顿时哑口无言。
苏恪看他顿了顿,好心地又为他开脱说:“再说这也没什么,帝国之外不是有好多国家将这样的亲吻当作基本礼节吗?”
比如自己的前世就是这样。
“可这里是帝国。”邢亦有些懊恼地咕哝,他有些判断不清自己到底是受到怎样一种驱使才鬼使神差地印下这一吻的,对于一直相当保守的帝国而言,这实在算是件了不得的事?
难道真像苏恪所说的那样,他憋得有些太久了?
想到这点邢亦不由觉得心虚,憋得再久他也没道理将自己的欲望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发泄到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身上。
当晚邢亦有些生气地狠狠撸了一发,发泄的过程中他刻意控制了自己意淫的方向,苏恪的面容却总是不可遏制地出现在他的眼前,最后他更是在苏恪的笑容中完成了这一壮举。
邢亦有些颓丧,更多的却是困惑,两年多前他也曾对苏恪产生过类似的情绪,因为稍纵即逝所以并没有深究,这么短暂的意淫也确实不值得追究,可自己刚刚究竟是怎么了,竟然那么执念深重的在自己的脑子里亵渎了他?
帝国有很多不肯告人的辛秘,更有诸多按而不宣仅仅在上流社会中流传的糜烂与荒唐,娈童这种存在在其中非但排不上名次甚至都不能称之为新鲜。邢亦虽然无从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却一直自认就算没做到洁身自好但也远远没达到跟他们同流合污的地步。
简单一点来说,从某种程度上讲具有着严重道德洁癖的邢亦认为自己就算喜欢男人也不应该对一个未成年人产生邪念,这让他觉得自己相当的卑劣且罪孽深重!
归根结底邢亦所真正在意的不过就是“未成年”三个字而已。
苏恪的确未成年,可邢亦觉得自己好像常常会忘记这一点。不论是苏恪对他自然熟练的照顾,还是苏恪对于各种训练的自觉,又还是苏恪远甚寻常少年的冷静以及面部表情的平静,这一切的一切都给他一种苏恪是个跟他地位平等的成年人成年人这样一种错觉。
当然,他也有意识到他是一个少年的时候,但那个时候他只会想到该如何锻炼他,又该怎样去保护她,以使他健康的成长。
那时候他对苏恪会产生的感觉基本也不会脱离心疼与期待这两种。
邢亦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对苏恪起了反应就是因为他觉得那抹让他惊艳的笑容不应该属于一个少年,而该属于人丨妻。
所以,他所觊觎的其实只是那个长大了的人丨妻属性的苏恪?
想到这一点邢亦顿时愉悦了不少。
“是现在的你太像长大了之后的你了,所以这一切不能怪我!再说,我只是意淫一把,并没有真正对你做什么,不是吗?”
邢亦心安理得地处理着刚刚发泄而造成的狼藉,心理暗示一般自言自语,却丝毫没发觉其中饱含着一种对某人快速成长的期待。
刚刚处理完那些东西,苏恪就来敲门。
不知怎的,邢亦又有些心虚了,他有些心神不宁的想……苏恪别是发觉了什么来找他算账了吧,异能应该没那么神奇才是。
又似乎异能里有一种叫做读心术的?
邢亦的脑子里一时纷乱不定,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理由不开门。
邢亦硬着头皮去将门打开,一个虚伪的笑容尚未绽开就发现苏恪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同时眼睛里掠过一丝大约可以被称之为疑惑的情绪。
此时此刻,邢亦的观察力是前所未有的犀利。
邢亦快速地分析着:苏恪应该不是来找他麻烦的,不然他不会疑惑。
至于苏恪基于何种原因在疑惑邢亦就不在乎了,他自顾自地狠狠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苏恪已经完好的收敛了自己的那丝疑惑,平静地问出了自己要问的问题:“你能将修缮飞船所需要的那种合金的各种金属比例数值交给我吗?”
这个问题可以说相当的合理且重要,足够用来解释苏恪为什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
邢亦彻底放下了心,异常轻松地在脸上挂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明天早上我给你——因为不同部位所需要的合金并不相同,我需要统计一下,看各种都需要多少,所以我届时给你的数据应该是一串而不是一组。”
“好。”
苏恪点头,将将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微笑地问了这么一句:“你果然是憋着了吗?”
接着他也不等邢亦有所反应,飞快地离开了。
邢亦愕然地张着嘴巴愣了要有一秒,随后才想起来苏恪应该不是窥视到了什么,而是这满屋子雄性所特有的气味告诉了他点什么。
不然苏恪的口气应该不会这般近乎戏谑。
而能够从空气中些许残余的味道准确地判断出他刚才做了什么……邢亦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看来某个少年在某些领域已经开窍了啊!
苏恪的确已经开窍了——就算这一世因为忙碌还没顾得上,至少前一世里他曾经开窍过。只是他向来自律甚严,从来也没做过自渎之类的事情,更不用说去找j□j,因此他之前发现了邢亦做过那样的事之后便忍不住出言微微地讥讽了一下。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目前跟邢亦已经相当熟馁了的缘故,换做另一个人,他绝对不肯开这个口。
回房的路上苏恪开始想,自己之前那一句不过是因为那天邢亦对他说的话让他印象深刻,而他当时的反应又太过激烈所以顺势就开了个玩笑而已,没想到竟是一语中的。
待想到其中关键的一点之后苏恪的脸色不由的变了变。
这一句玩笑最初是针对自己额头那个亲吻而言的,原本就显得轻佻不恰当,不过是自己看邢亦太过紧张才故意这么说的,没想到却恰恰说中,这到底说明了什么?
一种薄薄的羞愤在苏恪的心底里慢慢发酵,自己当时那种险些将邢亦和贝特老师身影重叠的感动此刻看来竟成了笑话!
再想起曾在贝特老师那里看到过的那本揭露诸如教皇、红衣大主教之流豢养娈童等有关光明神会辛秘的书更加的怒不可遏,邢亦究竟当他是什么!
又想起当时邢亦剧烈的反应,一时间心里竟是冰凉。
可苏恪终究还是有些不信,因为一直以来邢亦并没表现出哪怕一点的逾越,那天他自己也说了,空间存储器里想要存储的是两个女人而不是少年。
又或者只是恰逢其会?
甚至这样的事其实邢亦天天在做,不独因为早上那个玩笑?
身体强壮的剑士在那一方面的需求往往都会比一般人强烈些,这一点苏恪是知道的,而邢亦虽然不是剑士,但他身体的强壮应该不输六级剑士才对,相较而言他只是缺少了斗气。
想到这一点苏恪心里要好过一些,随后却又有个声音在心底里问自己:你这样殚精竭虑地为他开脱究竟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是不能接受邢亦对自己有所企图还是不能接受娈童这样一种身份?
苏恪扪心自问,竟发现心中潮起了一种近乎燥热的感觉,隐隐证明了答案是后一个。
苏恪心中不由有些恐慌,他对于这种异乎寻常的j□j关系的认知仅仅源于那本揭露光明神会辛秘的书,而书中的评价尽是肮脏、可耻甚至是邪恶这一类负面词语。
然而事实的确是这样吗?
苏恪会发出这样的质疑是因为他深知魔法师所收藏的书籍中对于其它职业的评价基于某些原因可能并不会特别的客观,尤其是高高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光明神会常常会被加以这样或那样的苛责,但归根结底是苏恪不愿意相信自己还有邢亦的属性居然是卑劣。
茫然无措之际苏恪突然想到了电脑,这种早先他曾接触过几次后来被邢亦拿来当做理论教材的东西在他心目中似乎囊括了一切的信息简直无所不能,因此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念头有些匪夷所思他还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念头求助于他了。
搜索,大量的相关男男、同性甚至娈童方面的搜索,并由此不断向外外延,饶是帝国在网络信息方面关于这一点的控制相当严厉也还是被苏恪翻检到了一些有用的内容,其中有一部分观点跟苏恪之前固有的认知相符,尤其是有关14岁以下少年的;另一种却是极尽可能的赞美,放言这种并非因为人类延续的本能而产生的感情才是真正的爱情;最多的则是相对温和的一种说法,只道这种感情与异性恋并没有什么分别,只不过自己所爱的对象恰好是同性罢了。
当然,这最多只是针对相关内容而言,相较于其它海量的信息简直微不足道。
综合看来,似乎这种关系在这个世界当中仍是相当隐晦的一种存在,但他应该不能被归结于不正常甚至恶劣,只能说因为存在的比例太小而显得相对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