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也捏捏吧……”凌唯傲的嗓音沙哑着,转过身仰躺着,宽松的睡裤撑起一个不容忽视的大包。
“你今天辛苦了,我来肉偿你。”容一低笑,如他所愿地靠近。
凌唯傲双眼一亮,道:“我很期待。”
正在这时,院门却被人敲得梆梆响。
大懒飞到窗边,慢吞吞地来了一句:“不是小偷,是金袭。”
金袭?他怎么来了?
容一和凌唯傲相视一眼,起身下床,一起去楼下。凌唯傲本来欲望正盛,容一还在他下面抓了一把就跑。凌唯傲咬牙,想拍他一巴掌没赶上,故意喊道:“猪儿,慢点儿跑,小心腿。”
容母已经点了灯,在楼下大声嗔了一句:“跑什么跑!腿不疼啦?”
容一只得慢慢走,随即被凌唯傲逮到怀中,两人在拐角处闹了会儿才赶紧下楼。
金袭一进来就古怪地盯着容一和凌唯傲瞧。容一把凌唯傲往后面挡了挡,问道:“金袭哥,你怎么来了?”
凌唯傲搂着容一的腰,和他并肩,似笑非笑地看着金袭。他不信金袭还能揍他不成。
容母看着金袭,有点尴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凌唯傲拉着容一坐下,对金袭道:“坐吧。什么事?”赫然是容家主人之一的姿态。
金袭拉了把椅子坐下。
“咳,没事,我是来给我家小超要喜糖的。上次那么一点不够他吃。”
容母暗暗松一口气。
容一和凌唯傲相视一笑。
容一道:“糖果多的是。唯傲,你去拿,多拿些。”
凌唯傲去楼上仓库里装了一袋糖果,估计有一斤,另外拿了两包薯条、一袋红糖和一瓶辣椒酱。
金袭摸摸脑袋,从裤兜里掏出一袋盐放在桌上,道:“想来想去实在不知道送什么。这个是贺礼。”
大家都笑起来。
“金袭哥,谢谢你能接受我们。”容一真诚地道。
凌唯傲没说话,很酷地对金袭点了点头。
金袭在两人肩膀上各拍了一下,道:“你们俩好样的,瞒了我这么久,这件事可够我记恨很久了。”
凌唯傲递给他一支烟,道:“送盐的事,确实是我和猪儿连累你了。”
“没事,”金袭接了烟,无所谓地道,“我们金家人多,消耗大,就算我不送也没人说什么。我打算只拿十袋出来让他们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金袭哥,你也不用太担心,”容一道,“以后真没盐吃了,我和唯傲肯定会想其他办法,到时候算你一份。船到桥头自然直,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好说好说,”金袭笑着站起身,掸了掸烟灰,“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休息吧,我回去了。”他从凌唯傲手里接过塑料袋,大踏步走了,出院门时摆了摆手,真是来得潇洒,走得也潇洒。
容一和凌唯傲回到房间里,继续肉偿和被肉偿,因为金袭不介意他们俩的关系,两人心情好了就更加兴奋,容一坐在凌唯傲的腰上,两人折腾了许久才睡。
第二天一家人在稻谷的清香中醒过来,还要继续忙。晒谷场上继续碾谷,他们家碾完后,还有下一家在排队。
割完有收成的稻田后,继续割瘪谷的稻田。
这时,村里来了一批外人,一群叫花子,当地俗称“要饭的”。这群要饭的还不外地的,就是镇上的,少许是从市里流浪过来的。世道好时,他们吃国家饭,坐办公室,养尊处优;如今世道差了,他们的一双手无法养活自己,吃完最后一粒米后,只能出来讨饭。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一个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让看了的人都心酸。
但心酸不能当饭吃啊。没田的人过得不好,有田的也过得不好。以前年景好的,也常有外地的不知是真是假的叫花子到村里来讨饭。看着他们可怜,谁家都会给一碗米饭、舀一碗谷子或者一小碗米。但现在不行,今年还算是收了一些,明年能收吗?乡下人家哪家不是三四口人?加上二老就是五六口人。总得先顾好自己才有能力管别人。村里人几乎都狠着心当没看到。
容家的人都心软。有其他人在时,要饭的来了,容家不会给。别人家都不给,你给,那就是找骂。但没有其他人在时都会给一碗谷子。要饭的人少时,会给;要饭的多了,不给。如果容一没有空间,不管怎样,他都不会给的。
等容一发现到他家要饭的人越来越多时,他就不给了。
这段时间,更要注意看守粮食。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被这些要饭的偷走一些。不到丰收季节结束,只怕他们不会甘心离开。
过了几天,差不多村里所有人的稻谷都碾完,晒谷场就空了出来,可以晒谷了。晒谷场是平整的地面,谷子可以直接晒在上面。谷子摊开后,用粗齿的木耙划开,分成一道一道,扩大太阳照射的面积。每隔一个小时左右就要翻耙,保证均匀的日照。
此时,收割完毕的田要开始犁田,为种小麦做准备。仍然会很忙,但比之前秋收时稍微闲一些。孟故不知为什么最近对种田特别感兴趣,跟着容父犁田。
容一和凌唯傲没事干就搬个躺椅坐在晒谷场西边的树荫下,驱赶鸡和麻雀。一根长麻绳的一头绑在晒谷场东头的树干上,另一端绑在棍子上,棍子在容一的手里。只要鸡或者麻雀一来,拿起棍子一抖,绳索摇摆就能把它们赶走。小赖三个经常跑来“吃零食”,凌唯傲照赶不误,导致小赖三个都学会了一句话:“凌少小气鬼!”
金灿灿的谷子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更浓的清香气息,颜色也更加明亮,晃得人昏昏欲睡。
凌唯傲推推要睡着的人。
“猪儿,那几人又来了。”
容一睁开眼,看着一个中年男人牵着两个小孩走近。中年男人年过四十,穿得破破烂烂,脸上也蒙了一层黑垢,似乎几年没洗过脸。尽管如此,还是看得出他身上残存的几分儒雅,以前大半是知识分子。两个小孩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女孩六七岁,瘦得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男孩只四五岁,同样瘦巴巴的。两人都头发蓬松,光着脚丫,怯生生地看着容一。
中年男人谄笑道:“小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好心人,再给孩子们一点吃的吧。只要给孩子们一点吃的,我给你跪下都成。”
“别,受不起,”容一坐起身,淡淡地看着他,“你自己说说从你们来村里到今天,我一共给了你们多少粮食?”
男人一脸尴尬,说不出话。
容一不等男人回答,继续道:“是二十二斤。我给你们这顿,谁给你们下顿?没有其他人。再继续救济你们,我不就要一直养着你们三人了?抱歉,我们家六口人,其中四个大男人,我养不起你们。你也不用把我当傻子,你有手有脚、年轻力壮做什么不好?如果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我根本不会理会你。你要是愿意离开我们村再也不来,我可以再给你四斤米;如果你不愿意离开,那你就继续留下吧,但我不会再给你一粒米。”
末世之唯一 卷二 种田生活 099章 农忙(4)
中年男人最终还是拿了四斤米走了。他不敢胡搅蛮缠,因为这个比较好说话的青年旁边的那个男人一直冷眼看着他,如果继续纠缠,他估计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算是明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以后心还是要学着硬些,”容一感叹地对凌唯傲说道。
“硬吧,只要不对我心硬就行了,”凌唯傲无所谓地给他戴上墨镜,“继续睡吧。我看着。”
“睡不着了,”容一把墨镜拿在手中把玩,“我觉得应该训练小赖它们仨来守着。”
“你以为它们不会守?”凌唯傲鄙视地道,“但它们不让其他鸟和鸡吃掉的谷子都会进它们自己的肚子。不过,让旺旺看着倒是没有这个顾虑。”
旺旺以为在叫它,站起身摇着尾巴跑到凌唯傲身边,绕着他的腿打转。
“我怕它被人毒死了。”容一的担心并不是杞人忧天。自从农忙开始,村里已经死了三条狗,一条是壮得像小老虎的狼狗,另外两条是普通的狗,都是被毒死的。估计是小偷所为。狼狗是石飞虎家的,凶悍而忠心。石飞虎媳妇陈翠华当天气得哭了一个下午。
旺旺比较有灵性,不会吃陌生人给的食物,但容一还是会担心。这条狗他们家养了六七年了,感情很深。
“我就随便说说,”凌唯傲拍了拍他的腿,“反正咱们俩最近没什么事,在这里晒晒太阳挺好的。”
昨天金袭和石川还过来陪他们打麻将,晒了两个小时受不了跑了再也不来了。
说起金袭,他对容一他们说过去拿十袋盐分给大家,但并没有立即拿出来。村里现在有些关于他的不好听的话。金袭知道,但还是没拿盐出来。凌唯傲问金袭怎么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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