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钰舔舔嘴上残留的泪水,涩涩咸咸,是他从未尝过的滋味。舒寒钰心有余悸,叮嘱道:“天天以后别流水了,我不喜欢。”
舒锦天还有些惯性的抽咽,心里却已经恢复过来。舒锦天随意地抹了把脸,不屑道:“以后你叫我流我还不流了呢,我饿了,我要吃肉!”
知道自己不是长胖,舒锦天就不再克制自己的食欲,从三天前就开始放开了吃。
“那就好!我现在就去抓食物,天天在家乖乖等着,我很快就回来。”舒寒钰犹有些心疼地舔舔舒锦天沾着泪水的脸,有些不舍的交代道。
“嗯!”舒锦天点点头,目送舒寒钰出洞。
没了舒寒钰在,舒锦天泄了气般倒在柔软的床上,看着黑黑白白的床顶,许久,才鼓起勇气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圆滚滚的弧度,像个西瓜,更像身怀六甲的孕妇。有时候舒锦天到希望自己真像舒寒钰说的那般,他只是怀孕了。可下一秒就会自嘲不已,舒寒钰不知道也就罢了,他怎么也跟着犯愣。老子一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只是不知道,他的病到底有多重,能活多久。想到会死,舒锦天感到好像挺舍不得大蛇的。
舒寒钰很快就回来,带回了一只体型不小的猎物,兽皮已经被他剥下,处理好,晾在了洞口附近的树冠上。
“天天,我回来了!”舒寒钰站在洞穴上叫道。
舒锦天听到声音,穿好衣服鞋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从床里钻了出来。
“我拉你,天天把手给我。”舒寒钰看见舒锦天出来,眼底不自觉的染上了笑意。
“嗯!”舒锦天乖顺地伸手握住舒寒钰微凉的大手。
舒锦天出了洞穴,就被外面的冷风吹得打了个 哆嗦。舒锦天搓了搓手,哆嗦着在一处大树根旁边找出早上放的火种。在树挡风的一面艰难地生火。
为了更方便,舒锦天几天前,就用河边的淤泥在洞穴边的树旁堆砌了一个高二十厘米的天井,把没烧完的柴火都放进去,再用一些干草青草混合着盖上,就可以燃烧很久。
有次晚上舒锦天为了让火种保留到第二天,在灶火堆上撒了一层碎石和泥土,没想到盖得太严实了,第二天起来那些草都没烧着,灶里的柴火却成了漆黑的棍子,看起来非常像炭。
舒锦天当时就惊愣了,捡起来研究了一番,又烧了一次试。这黑色的柴火燃烧起来通红,火焰不大,也没有青烟冒出,果然是炭。
舒锦天惊喜不已,就想再做一个专门制作炭的灶,更冷时也可以放在洞穴内取暖。只是这两天为了做床,暂时搁置了。
今天风大,舒锦天在树背后弄很久才生起火来。
“真冷,我都穿上兽皮了,出来都还有些冷。寒钰你什么都不穿,不冷吗?”舒锦天瑟缩着切肉,肉冷冰冰湿淋淋,舒锦天切完肉爪子冻得通红。
舒寒钰摇摇头,见雌性低着头没看他,又开口道:“不冷,天天还是冷吗?那我们再盖个和洞里的床一样的小洞,专门用来做吃的。”
舒锦天闻言眼睛一亮,抬起头道:“对啊,我们在外面也搭个房子,就像河对岸的人一那样,弄个草屋行了。想来也不难,等以后有经验些了,再研究着用木头搭房子,草屋到底不太安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舒锦天一想起做草屋,就想起了被那坑人的草屋活埋的丢人画面。
舒锦天刚开始以为河对岸住过的人是舒寒钰忌惮的人,但经历被绑,舒锦天就认定河对岸住的另有其人,因为那个兽人那么野蛮,而且只吃生肉,不可能做出那些东西和那么细心的煮饭。
舒寒钰听雌性说起其他人,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天天只能是他的!
舒寒钰看向河对岸,眼神冰冷。
☆、第47章 烧陶
随着时间的推移,舒锦天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不到十天时间,肚子就跟吹气球般又膨大了一圈。紧绷绷的,舒锦天就算不看不摸。光凭副腹部紧绷也能感觉到。
舒锦天也越来越不安,一不留神就不自觉的开始胡思乱想,尤其是晚上,怎么都控制不住。为了分散注意,舒锦天整天都不停的找事做,白天累着了,晚上的睡眠也自然好了。
这几天舒锦天费尽心思搭好了厨房,厨房倚树而建,长三米、宽四米,屋顶呈三角形。
做好了厨房,舒锦天就开始做木炭。舒寒钰负责捡粗细均匀、木质较细的木棍,舒锦天就守着火堆烧柴,然后装进事先堆砌好的泥巴灶里,再用东西捂严实。
舒锦天不知道木炭需要多久才好,所以都是放一整夜。这样一个灶台不够用,专门舒锦天就堆砌了五个灶台轮流使用。
烧炭时有些浪费火,舒锦天便想到了利用这些火烤瓷器。
舒锦天就近在河边挖了些泥巴,一条河的泥巴颜色繁多。有褐色、灰色、土黄色、还有黄到发红的,甚至还有黑色的。
颜色的不同,泥巴的密度和质感也不一样,有些在塑性时就容易散裂,有些就比较容易捏成舒锦天想要的形状。
其中黑色的泥巴质地最细,粘稠到能够拉丝,也不会散开,只是有些粘手,捏出来的形状就有些扭曲了。
舒锦天不知道颜色的好坏,就把看到的颜色每样都捏出几个想要的形状。大的有柚子大小的半圆,小的拳头大小的水杯。捏好的器具都让舒锦天放在通风的地方晒干。
舒锦天一次捏了不少泥巴罐子,只是晒好后的器具烤出来,十个有九个都不成功,不是直接破碎,就是烧好了也不能用,那些灰黄的罐子成功率最高,只是表面掉灰,就跟没烧一样。
最可惜的是舒锦天捏的很好看的一个红色小碗,眼看就要成了,最后又裂出了一道细微的裂缝,就此功亏一篑。
只有一个造型扭曲、有些地方因为粘手还有些毛刺的不规则的黑色方形罐子,烧出来还是完整的。只是黑色的罐子因为刚开始不被舒锦天看好,做工不仔细,体积也只有拳头大。
虽然只成功了一个不太美观的罐子,但舒锦天还是很有成就感。他也只是瞎试试,没想到就成了。
因没有上釉,罐子也没有像瓷器那般光滑,只是变得更加坚硬,表面不会掉灰。
舒锦天心想应该是温度不够的原因,因为他为了做木炭,一些较好的柴火在中途就被他抽走,火势有时候就不够了。以后可以试试在密封的灶里烧,说不定有以意外的收获。
只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到成功的那一天。舒锦天摸了摸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垂下眼帘掩下眼中的落寞和悲伤。
舒寒钰就在一旁捡柴火,对自己雌性的悲凉毫无所觉,只一股脑的想给雌性找来更多他可能喜欢的柴。
天色渐渐暗淡,没了阳光的温暖,气温陡然下降,一天又要过去了。
舒锦天用贝壳烧的水在洞里洗了个澡,哆嗦着被舒寒钰抱进了床,捂在被子里缩成了一个球。
床上有了个新的饰品,就是他白天刚烧好的小罐子。刚烧好罐子因容积太小,装不下多少东西,现在被舒锦天拿来当做了夜明珠的底座。
舒锦天心里有些不安。因为他的肚子似乎有些不对劲,从下午开始,就有些坠落感,隐隐有些闷痛。
舒寒钰关好床门,把舒锦天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
自从天气更冷之后,舒寒钰就不再进雌性的被窝了。因为他的体温对舒锦天来说太低了,贴着雌性只会让他更冷。
“天天很冷吗?要不要再拿一块兽皮来?”
舒寒钰吧舒锦天抱着怀里,舒锦天才从被子里钻出了脑袋。
“没有,只是刚洗了澡有些冷,现在已经不冷了。”不知何时,舒锦天靠在舒寒钰身上就感觉特有安全感,也许是因为自己生病了的原因吧!舒锦天暗想。
“那就好。”舒寒钰松了口气,现在可还不是最冷的时候,要是天天现在就受不住了,那这个寒季就有危险了。
舒锦天在舒寒钰怀里动了动,调整好不挤压到肚子的位置,就静静地趴在了舒寒钰怀里。舒寒钰抱他一向都抱得死紧,就跟蛇形时一样。以前舒锦天对这中紧密的厌恶不已,不知何时,慢慢化作了安心。
“寒钰,我们很久没做了。来一发吧!”腹中的不适让舒锦天越来越不安,仅仅靠在舒寒钰怀里已经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了。
舒寒钰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雌性的脸。雌性因怀孕,脸庞有些微的圆润,却依旧俊朗。紫色的光晕柔柔的洒在他的脸上,有些朦胧的暧昧。
舒寒钰心弦一颤。天天从来没有主动向他求、欢,虽知现在的天气不是交、配的季度,但舒寒钰还是有些把持不住。
“好!”舒寒钰的声音已然有些黯哑。
“那你快进被窝来,我就不出来了。”舒锦天趴以趴在舒寒钰身上的姿势,扯开被子,把舒寒钰盖进来。
贴上舒寒钰的一瞬,舒锦天就被他有些凉的皮肤激的一个哆嗦。
“天天还好吧,冷不冷?”舒寒钰抱住了舒锦天,暖热的小人就让他放不开手。只是怀里的雌性似乎抖了抖,天天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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