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眯着眼仔细辨认，过了好半响，像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你说这个啊，这不是我们老大用过的钢笔吗？不过她已经去世很久了，你要说这钢笔，我还能想起来点东西。”
“什么东西？”
“这个可没有生产商，当时是凭空出现的。按理来说像这种老大用过的东西我们都会好好保存放在博物馆让其他妖族瞻仰的，但当时老大去世时说已经送人了，不要花费心思派人找，也不要让人知道这东西的这重要性。如果不是今天你拿出来的这张照片，我还想不起来。”
唐悦：“我有个问题。”
“能为您解答，是我的荣幸。”
“您今年贵庚啊。”
第97章 瑶光
花枝鼠工作人员笑得一脸憨态可掬：“不大不大, 快一百二了，像我们这种成年妖, 跟人类不一样, 能活好多岁的, 人类差不多百来岁就挂掉，这还是那种寿命超长的。”
唐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凑过去询问：“那按道理你应该是见过那位大佬的，能问一下长得好看吗？”
花枝鼠：“我忘记了……”
唐悦：“好吧。”
“不过！”花枝鼠突然激动道, “那位大佬超喜欢看的。”
唐悦：“……”
霎时唐悦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她问：“哪种类型的？”
花枝鼠：“咳咳咳……就是那种老掉牙的霸道总裁类型。”
“比如说？”
“霸道总裁爱上我啊，娇花堪折只须折巴拉巴拉……”
唐悦僵着微笑的脸道谢，从图书馆进去后, 径直去放建国时众位大佬的生平事迹的角落里。
唐悦翻了很多书, 才在一本书最后几页看到了这么一句话。
半妖瑶光，早年少不更事，脾气火爆易怒，随ｘｘｘ征战沙场数十年, 成为开国将领时不足５０岁，喜好文章，时手着一支笔偶尔写写画画，开国三年后，于帝都病逝。
唐悦从周围了解到，对于几千年前的事情，诸如凤凰衡筠、楚川白音等等, 他们的记忆已经是经过无数次的轮回加工修改，并不完全，所以当时楚川跟她科普的时候才会有真有假，甚至有些事情并没有发生过，譬如当年青龙勾结人类，将孱弱的半妖送出来。
当然，这可能是她的猜测。
她们每个人的记忆都不再完整，也许只记得部分，也许记忆也存在欺骗人的可能性，所以直接问他们，是根本没什么必要。
为什么他们既然能想起以前的事情，记忆却不再真实呢？
唐悦感到非常好奇。
她仔细的将关于半妖瑶光的信息看了两边以后，心中隐约有个答案，但这答案她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也许与她来这个世界的联系也非常大。
大到不可想象，想象了便觉得机关算尽。
书里也提到那支钢笔是凭空产生的，当时也有人询问这支钢笔的由来，瑶光并没有回答她。
而且……为什么那段时间她的名字会叫瑶光呢？跟她几千年前的名字一模一样，说中间没有联系，打死唐悦也不信。
关于她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其实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
既然她跟苏水玉是一个身体，如果灵魂不同，那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将苏水玉控制住了，在她之后那么久的时间里，她也从来没有出现过，特别是得知苏窕死亡、人鱼灭绝的消息，何后来在鱼宫里小桃花告诉她所有真香的时候，她从那天唐悦附了身以后，意识就再也没产生波动过，就……就好像从来没出现。
唐悦放好书，又去找了找关于人鱼的书籍。
人鱼的书籍后世调查的比较多。
因为妖族所有妖那段记忆都不会记得了，要么是只知道半节，要么就是记忆混乱的，无从查起。
不过……这本关于人鱼的书，好像还有那么点意思，这本书里写的很多东西，都是非常真实的，譬如她吃深海鱼、喝桃花岛上清晨凝练的露珠做成的灵泉，由桃花妖送来。
譬如：人鱼曾经有过那么一次惨痛的经历。
又譬如：人鱼最疼爱的族人南春，曾被她父亲幽禁过。
这本书里讲得很详细。
唐悦没忍住半途翻了翻封面。
作者：佚名
出版社：佚名
怎么全是佚名？
算了，佚名就佚名吧，有可能是当时躲得远远的人鱼没受波及躲了下来，躲到现在终于把一些事情的真相重见天日，只是……如果这本书被其他妖族看见了，那上官子舒他们，肯定也是能看见的，但他们并没有表现出自己曾看过这本书的样子，那有没有可能，这本书只有在特定的人手中，才能发挥作用呢？
比如，特定的唐悦。
人鱼。
唐悦心中感觉一阵惊讶。
仿佛，事情变得有些棘手起来。
于是唐悦继续看了下去。
人鱼一族，性格虽软但十分懂得变通，经过此事以后，族中长老决定实施死遁大法。
死遁大法，顾名思义，就是以人鱼本身身体以及修为作为献祭，打开时空隧道穿梭去未来，但其中有一定的风险，那就是须得将关系亲近的人一起带走才能免遭于时空隧道中的飙风袭扰，因为破开时空之门会产生一道乱流，会冲击灵体。这是下下策，一般不会轻易将其使用。而且——极其容易与其他族人走散，部分太过于脆弱的人鱼有可能会死在时空隧道里，一些人鱼有可能被时空隧道的乱流击到别的时空中，她们在穿行时空时，记忆可能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导致记忆全无，最终到达的地方、时间点，都可能不会一致。
死遁之法，通常在人鱼成年以后传输到记忆中，这句以后，并没有规律，也许有些人鱼终其一生都不会得知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那——说明写这本书的妖，极有可能是人鱼，而且还是唐悦认识的，更有可能……是从几千年前穿梭到建国前的人鱼。
唐悦那口气终于松了出来。
那么，人鱼绝对不是瑶光杀的，那她为什么要承认呢？
还有，苏窕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知道了，她还会死在楚问之手下，而且不是选择跟楚问之继续过下去吗？
太多的困扰仿佛在看到这本书的最后，终于拨开云雾了。
因为瑶光不自信。
瑶光她对于南春是否真正喜欢她表示怀疑。
那么简单的一次试探，就让她凉了心。
她离开鱼宫后去了人间待了几十年，等终于想明白想通了那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后，重新回来打开鱼宫的结界找南春，但南春已经沉睡了几十年了，任由她通天的本领，也叫不醒。
于是，她开启了轮回。
那些曾经伤害过人鱼的，她一个也没放过。
她轮回去了，自然不可能让其他妖族合起伙来进攻鱼宫，于是使了个手段让大家一起轮回，每次轮回都会消耗修为何灵体，最终变成一个普通人，再有普通人死亡后，将不会再入轮回，这是她对其他妖撒了个弥天大谎。
而她瑶光自己也不例外。
因为她告诉妖族，轮回以后灵体会更加充实，能力、修为更加强大，为了不让这个谎言被拆穿，她在大荒妖志上动了手脚。
让其他妖族轮回去了，就基本再也没机会重新变成妖族，除非经历了重大变故，变回妖族重新找回记忆最多是残破的碎片，其他妖族也只可能会觉得是时间太久作祟，而不会怀疑到她身上来。
而这个重大变故，在几千年后，国家生死存亡上面凸显出来。
这是不可抗力，也是当初半妖瑶光签订羊皮纸时立下的规矩。
于是，各个妖族揭竿起义，地道战、狙.击战、卧底战等等，皆有妖族的身影。妖族忠诚、信义、热情，在每个领域中，都能看见她们奋力拼搏的汗水，不然也不会在今天和人类居住在一起，结婚生子，抚养后代。
而半妖瑶光，也正式复出。
她几千年前便是骁勇善战的将军，几千年后面对着杀伐也从来不皱一下眉头，不过唯一有区别的就是，性格变了，从小处的环境不同，性格也不同，她的父亲是火爆的村头大队长，风风火火的搞革.命，连带着煽动她也养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后来她的父亲母亲在战争中死去，家里就剩她一个人，她投了大佬，此后就一直跟着，身上军功显赫。
建国后，风气已然大好。
瑶光再次出发去淮海寻找南春，突然发现，南春的魂魄没了，在这个世界，都找不见了。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迷茫了很久，久到大佬那段时间频频询问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瑶光性格火爆，但在这一刻上面，无比的想回到过去打死那个冷淡的自己。
很显然，那个冷淡的瑶光，南春也并不喜欢。
因为，她喜欢上了看。
那个时候的还是纸质版的，在网上连载，为了追，她特意出资办了个书刊，召集天下写手给她写各种各样的书，如果看得她喜欢了，稿费再加。
那个时候并没有现在这么约束，写手们纷纷操刀奋力图强，恨不得一夜暴富让瑶光看上自己，青睐上自己的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