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松手。”
“哥,”李陶不仅没有听他的,反而突然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丨下,双眼通红,大声嚷道,“哥,我真的很爱你!”
他这话里充满酒气,可他没喊错人,说明知道怀里搂的是谁,可李默倒希望他现在不知道。
“松手!”李默用力往外挣,但李陶力气何其大,只要他不愿松手,他就根本动弹不得。
李陶看着他的脸,摇头。
“快松手!别惹我生气!”李默气愤地盯着他。
李陶愣了一下,心里有点难过,用右手盖住李默眼睛,“哥,你不要这么看我。”说完,对着他的唇亲下去。
李默顿时僵住,除了酒气,就是一阵恶寒,脑袋一片空白,回神时彻底怒了,抓起矮桌,使出全力就往李陶背上敲,“放手!”
这点攻击对李陶来说不值一提,可他却觉得一阵窒息,难受地都要呼吸不过来,于是下手也愈发用力,一把扯掉李默的衣服,对着他的脖子就咬下去,亲吻就如疾风暴雨一样落在他的身体上,“李默……李默……”
每一个被他亲过的地方,李默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他丝毫动弹不了,李陶力气大的吓人,他脸色苍白地承受一切,脑海中不住想,为什么变成这样?
☆、39
李陶的手在触到李默腹部一道长长的刀疤时,猛地顿住。这伤是替自己受的,那时候自己无比后悔,还发誓要把他哥养的白白胖胖,那现在在做什么?他凝神仔细注视着身下怀里面无血色,全身都在颤栗的李默,突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悔意,一瞬间扑灭了身体里的火。
“哥……哥……”他慌忙扯过宽大衣服包住李默,看到他脖子上的红斑和淤青,更是后悔不迭,只知道使劲把人往怀里勒,脸埋到他脖子里,不停地重复,“我错了,原谅我,哥,我喝多了……”
李默气血上涌,肝气横逆上升,要是李陶动作再过分点,他说不定得心血管破裂,当场被活活气死。他不明白,明明全心全意拿李陶当弟弟当亲人,他怎么就这么对自己?!即便李陶及时停下来,他还是气得全身发颤,怒火攻心举起矮桌,使出全身力气砸到他头上。
一张木桌霎时四分五裂,李陶额角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
“滚出去!”李默颤着音吼,看也不看他一眼。
“哥……”
“出去!”
李陶缓缓松开他,也不擦脸上的血,站起来,走到门口顿住说,“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李默喘着气,侧过身,紧紧裹住被子,一晚上让他筋疲力尽,但他却不敢睡过去,生怕下一秒李陶又冲进来。在李陶身边都要如此提心吊胆,他心里不禁一阵一阵涌起寒意。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李默爬起来,披着被子坐在毡子上发呆,不想出门与李陶见面。屋里的东西全被砸了,一地的碎渣,大笨和小笨早被吓坏了,瑟缩在角落,这才刚睡着。
余光一瞥,看见一堆渣滓附近李陶带回来的那件貂皮大麾,李默不禁叹了口气,叫他不要接受任何东西,他倒好,用这么好的机会就换回这么个可有可无的玩意。
他摇摇头,裹紧了衣服,缓缓站起来,走到木门前,深吸一口气,拉开门。
只听“哐”地一声,李陶往门里一栽,额头正磕在他膝盖上,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又汩汩流出血来。
李陶揉揉额头,糊了一手血,他也不在意,快速站起,结果因为站了一夜,腿早麻了,又险些倒下去。
李默一把捏住他手腕。
李陶喜笑颜开,顺手回握住。
“放手。”李默冷着脸丢下这一句,抬眼往门外看去,只见外面十来个手下两面游荡,眼睛时不时往这边瞟,看见他正看向他们,于是立即转过头,装作若无其事地打量四周。
李默又看看身上都结着冰霜的李陶,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握住他的手腕往门里拖,顺手关上门。
“站了一夜?”李默心平气和地坐在他对面,给他额头上的伤口上药。
两人距离很近,李陶能感觉到他轻缓的呼吸落在自己鼻翼,可能天底下只有这一个人对他好了,可他根本不满足于这种好,他想要的……李陶垂下头,低声道,“哥……”
“别喊我哥,”李默放下药瓶,转而开始收拾屋子,像没事人一样,只是语气比往常阴冷,“你有把我当哥?”
“哥……”李陶这才后知后觉不对劲,慌忙抬起头,就发现不知何时李默打开了紫玉,正在往里面收拾东西,他顿时瞪大了眼睛,慌忙问,“哥,你干什么?”
“别喊我哥!我问你李陶,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过哥?!”李默突然停住动作,厉声问道。
“没有。”
“你说什么?”李默给气笑了。
“我……”李陶张了张口,可看到李默气得嘴唇发白,又把话给咽下去了,“算了,还是不说了。”
李默深吸一口气,继续收拾东西。
“哥,你做什么?”李陶忙过来把他手里的衣服往回夺,他力气大,手指一碰衣服,就“哗”地一下,整件衣服都撕裂了。
李默捏着半件衣服,心里怄得要吐血,死死捏着拳头,想骂人半晌想不出个骂人的词,想打人,就李陶那皮糙肉厚的打完了自己还嫌手疼,最终气得一推李陶,“你给我滚开!”
“你不是要丢下我吧?”李陶看他拿什么就伸手夺什么,仗着自己力气比他大,最终都成功拿下,“哥,你不是要离开我吧?!”
“离开又怎么样!”李默气得说话不经大脑,话一出口突然意识到太幼稚了,于是又怄气地低下头默默收拾东西。
“外面危险,哥,你这么出去,在外面是死路一条……”
“就算我死在外面也跟你没关系!”
李陶脸色一变,往前跨一大步,一把握住他双手,表情突然变得极为阴森,眼睛里像是要射出冷箭来,“哥,别再让我听到这话!”
李默一惊,恍然意识到这才是李陶的本来面目,不论他在自己面前多无赖多不要面子,他本质上一直是狠辣高傲的狼人。
李陶也微微一愣,暗自懊恼自己没控制住,急忙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乞求道,“哥,你说,到底怎么样才不生气,只要别离开我,我保证做到!”
“呵呵,”李默冷笑,“还保证做到,昨天千叮咛万嘱咐,你做到了吗你,还不是上了别人的套!”
“所以你也看到了,”李陶蹬鼻子上脸,“离开你我什么都做不好。”
“你……!”李默一阵无语,“我……”
“原谅我,”李陶腆着脸扯住他的袖子,趁他松动下猛药,“哥,等安定下来,你想去哪儿我就送你去哪儿,怎么样?”
李默胡乱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这时候也冷静了一点,只觉得头疼欲裂,他也是气糊涂了才想着要走,这种环境能走去哪里,出去纯粹就是找死,可又叫他怎么跟这样的李陶同处一片屋檐下。
“陶陶,”李默长叹一口气,“我不生气了,不过你得答应我。”
“嗯嗯嗯,答应,什么都答应。”
“以后等我找到中意的地方,想安顿下来,不论到时你什么身份地位,我们都好聚好散。”
“什么?”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哥……”
“你说过答应的。”
“好,”李陶咬咬牙,“我答应。”反正一辈子除了我身边,不会让你找到想停留的地方。
虽然李默说原谅他了,可接下来几天,李陶都感受到了他的疏离。白天各自有事,原本能说上话的机会就少,晚上也比往常都沉闷,李默更是分离了两个床铺,之前因天气寒冷,两人挤在一起睡,这次李默宁愿晚上冻着都不肯跟他躺在一起。
李陶只好晚上等他睡着后,悄悄在他身边躺下,把人搂进怀里捂着,等到第二天他醒之前再溜回自己床铺上,也多亏他睡觉一向警觉,只要李默轻轻一动就能察觉,几次下来都没被发现。
随后几天,肃戎派人带来消息,纳鲁那块地盘,划一半给李陶,但人手却没多添一个,这就意味着原本二十人守护的地方比原来要大出十倍,其难度可想而知。要是没看住,地盘让别的部落夺走,那自己在肃戎部落的威望就会一落千丈,让别的狼人觉得自己无能,到时能不能有现在这么安逸可就难说了。
但是地盘一大,资源也更丰富,十来个人每天巡逻完都能领很多猎物回来,大家吃也吃不完,就全都给养起来。
这天外面大雪初霁,屋里烧着火炉,如今比初来乍到情况好许多,很多事情他都教过狼人,不再需要他亲自动手,最多就是指点一下,也就能偷得半日闲,李默正眯着眼打瞌睡,突然从木屋的后窗里爬进来一个浑身泥泞瘦弱不堪的狼人,那狼人身上裂开几道狰狞创口,趴在地上气若游丝,李默听见动静,睁开眼初见这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死了,靠近后才发觉还有一丝温热。
居然有人能从窗户上直接爬进来,李默拉开门往外看去,大笨和小笨去树林里玩了,而守卫的五个人正卧在草地上睡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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