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粉丝中最不可思议的人 金推完结+番外 (书自清)
摄影师一直拍得不大满意,谢韵之有些抓不住这次大片的感觉,花了好长时间才结束拍照,结果直接拖到了晚上七点多。谢韵之过意不去,今天自己很是不在状态,连累大家一起和她加班,便自掏腰包点了甜品外卖,还买了不少饮料。
可她自己却一口都没吃,和大家打过招呼,便和蓝依依一道离开了。
“韵之姐,吃东西吧。”蓝依依已经买了晚餐,之前她就问了谢韵之晚餐想吃点什么,谢韵之没什么胃口,只说想喝粥。于是蓝依依专门定了最近很红的一家粥店的海鲜粥,还有这家店特别好卖的烧饼。
谢韵之自小有晕车的毛病,只是这么多年东奔西走,她已经把自己锻炼到看书看手机坐车都不会晕的地步了。但是唯有一点,她不能一边坐车一边吃东西,那是真的会晕,还会吐。她只是接过晚餐的袋子,并没打算打开吃。看到里面有烧饼,她把烧饼拿出来给了蓝依依。
“依依,你饿了吧,快吃吧。”
好吧,韵之姐又不吃,每次买给她的食物都进了蓝依依的肚子,小姑娘的腰围真是日益见长。
“可是韵之姐……你现在不吃,等到家都要九点了,又过了饭点了。”蓝依依道。
“没事,我本就不怎么吃晚餐,这碗粥就够了,我回去热一下就能吃。”
唉……当艺人看着光鲜靓丽,可实际上生活极不规律,错过饭点、熬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娱乐圈那么多的年轻男女,都是在消耗青春博得大众的掌声、支持和欢笑,稍有点不如人意,便招致骂声和诽谤。韵之姐本可以活得更轻松,可她却偏偏进了这一行,死磕自己要演好每一部戏。蓝依依在边上看着都心疼。
这么想着,小姑娘咬了一大口烧饼,嗯,真香!
谢韵之:“……”好像真有点饿了,这大概是蓝依依当她助理的另外一个好处,这小姑娘食欲过于好了,每次看她吃东西,不想吃的谢韵之也想吃了。
好不容易挨到家了,蓝依依一直跟到了谢韵之家中,盯着她把粥喝了才离开。她走的时候都快十点钟了,谢韵之送蓝依依上了计程车才返身回家。她家住在三环内一处高档小区中,这小区里有很多名人居住,管理很严格,陌生人根本不放进来。谢韵之住18层小高层的顶层,有阳光房和天台,她种了绿植,布置了私人健身器械。这里很安静,站在宽敞的阳台上能将首都的夜景一览眼底。
今天实在是累了,倒不是身体有多劳累,而是心累。她洗了澡,披着吹得半干的长发,裹着浴袍躺倒在按摩椅上。再次下意识摸到手机,打开了微信——空无一言的对话界面。她忽的有些恼了,暗骂自己到底犯得什么神经,凭什么就觉得人家樊澄会给她发消息?
刚要把手机丢开,手机忽的一震,她差点没抓牢把手机砸地上。
【姓名:樊澄
年龄:29
生日:5月22日
星座:双子座
身高:176cm
祖籍:浙江绍兴
爱好广泛,特长很多。重点是很温柔,很闷骚。
小姐姐,交个朋友?】
谢韵之头上冒出三个问号:这什么情况?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这条消息就被撤回了。
啊?撤好快,我还没保存呢。谢韵之内心道了一句。
紧接着第二条消息就发来了:【抱歉,刚我责编胡闹,偷我的手机。】
谢韵之“噗嗤”一声,打字:【没关系,就是撤太快了。】
手顿了顿,把后半句【就是撤太快了】删了,发了出去。
【打扰你休息了吧。】对方秒回。
【没有没有,我还没睡呢。】谢韵之回,随即加了个小黄鸭躺床上玩手机的表情。
樊澄那边这次没有秒回,谢韵之想了想,发了一句:
【这么晚你还和责编在一起吗?】
【对,在改稿子,不过他刚已经被我赶走了。】
樊澄又秒回,打字速度也太快了吧!
【辛苦了。】谢韵之小心敲下这三个字。瞄了一眼大神的上一句话,心想那责编是男的呀。
【你比我辛苦多了。】大神这次回复的速度稍慢了些。
谢韵之咬住下唇,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心里暖暖柔柔的一团。想问樊澄是不是专门加了她的微信,想问她是怎么一下子认出来哪个是自己的微信的,还想问她是出于什么原因给自己写剧本(谢韵之总觉得并不只是书店偶遇突发灵感这么简单),但是一个都问不出口。而且,刚才一闪而过的樊澄的个人讯息,她也很在意的。她速读速记的能力极强,望了一眼就都记在脑子里了。樊澄是双子座的,生日5月22日。谢韵之是10月22日生日,天秤座。樊澄29岁,这是实岁还是虚岁,她是和自己同年生的还是隔年生的?不管怎么样,她的年纪居然比自己大!可她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个29岁的人。浙江绍兴的出身,那里可是文人的故乡呀。而且江南女子居然能有176cm的身高,比她这个北方女孩还高,真是少见。
还有“很闷骚”是什么鬼?樊澄很闷骚吗?
她这边脑洞大开,把樊澄晾在了一旁。大概是谢韵之好久没回,樊澄那边突然发了条语音过来。语音很短,只有两秒,谢韵之点开,便听到樊澄那好听的嗓音,对她温柔说了一句:
“早点睡,晚安。”
谢韵之顿时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打字回了一句:【你也早点睡,晚安。】随即抓着手机从按摩椅上弹身而起,一头扎进了床里,裹着被子翻滚了两下,变身“被卷”的谢韵之开始反复播放那句“早点睡,晚安。”
啊……她声音真好听。
作者有话要说: 谢韵之:我控制饮食,保持身材都靠蓝依依……
樊澄:我的编辑怎么这么皮!
第七章
十月二十五日,樊澄在自家收拾行李,今天下午她就将启程前往魔都正式入组。
正在准备行李箱的过程中,门铃响了。樊澄放下手上的事往正屋走去,看了一眼墙上的对讲机画面,发现是老六陈留站在外面,正冲着镜头欠揍地笑。她按下解锁键,前院防盗正门“咔哒”一声打开,老六推门进来,顺手带上了门。
外号“老六”的陈留,并不是当真排行老六,他是家中独子。“老六”这个外号其实是“老留”谐音而来。因为他不喜欢别人喊他“老留”,总感觉改姓“刘”了似的。
樊澄居住的四合院是全新翻修过的,装修花了将近一年时间。外表看着古色古香,但内里却全然不是想象中的古旧。该有的现代科技一样不少,新中式的布置,显出现代中式的致美华韵。客厅、餐厅、厨房、起居室、卧室、卫浴都集中在正屋和东屋,西屋全部打造成她的书房兼工作室。那里不亚于一个小型图书馆,樊澄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其中度过的。
老六穿过院子,熟门熟路地往正屋走去。进门前他在门口驻足了一下,观察了一下院子东北角的葡萄藤架。他最爱这葡萄藤架,春季暖阳下发出绿芽,躺在其下晒太阳,实在太舒服了。到了夏季,密植的葡萄藤垂下丰蜜的紫色果实串,伸手就能摘着吃。相比之下,院子西南角背阴处的假山泉水青苔绿植就太过文人气了,老六总爱用这个臭樊澄是“酸文”。
但实际上老六这家伙是首都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大才子,若要说谁更符合“酸文”,这个家伙绝对逃不开。
“澄子,我来偷猫啦!”一进门,这家伙就嚣张地大着嗓门道。
樊澄瞪他一眼,回道:
“没见过哪个小偷像你这样偷东西之前还要和主人打招呼的。”
老六习惯性忽略了樊澄的吐槽,东张西望地问:
“你们家主子呢?”
樊澄指了指门边放着的空猫笼,道:
“你自己去抓吧,祝你武运昌隆。”
“不是吧,你这是要我这张俊脸开花啊。”老六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樊澄转身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一张浓眉大眼、人模狗样的脸,戴着副斯文的眼镜,一米八的个子,多年健身练了一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直男衣品还算过得去,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倒真的可以谈得上帅气。
但这家伙实际上是个又皮又神经的二货,30岁了还处在七岁八岁狗都嫌的状态,谈的三个女朋友全部因为他这诡异的性格将他抛弃,这家伙被甩当天还能若无其事地啃鸡爪打游戏。樊澄已经看透他了,于是回道:“俊个屁,抓花了恰好整容。”
语毕,返身回房自去收拾行李去,全不搭理老六。老六知道自己人生中最艰难的挑战就要来了,他拎起猫笼,以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寻找樊澄家的“主子”。
樊澄家养了一只虎斑美短,三岁,极其高傲的性子,平时对人爱答不理,时常玩失踪,但是一旦吃饭就准时现身。只黏樊澄一个人,樊澄一出手它就服服帖帖地做一只小猫咪,除了樊澄之外,这位主子谁都能抓一爪子。老六总觉得樊澄是不是对自家主子玩了什么少儿不宜的play,不然是怎么调/教成这样的。
“康德?康德你在哪儿,你叔我来找你玩儿了。”老六扯着嗓子在樊澄家寻找猫,结果就在落地窗边的窗帘里找到了缩成一团睡得自得其乐的主子。他跟个变态痴汉般扑了上去,口中呼喊着“小亲亲,小康康”。登时凄厉的猫叫声传来,老六痛呼一声霎时负伤。康德主子逃离,老六跟在后面狼奔豕突,场面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