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黄鼠狼说:“大清早见到你,我差点还以为是见鬼了呢。”
黄鼠狼让人把两兄弟推进小巷里,捋了捋额前标志性的一撇黄毛,挂着黑眼圈说:“你们两个野种胆子也忒肥了,这么着吧,跪下舔鞋底,或者被打残,你们随便选一样。”
“就凭你?”陶夏宁一拳挥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人,嗤笑:“垃圾!”
陶秋安也甩起挎包来,呼啸生风,可惜没多久挎包就脱手而飞。在眼花缭乱的混战中,陶夏宁随手捡起地上的木棒,砸向黄鼠狼的门面,木棒上带有铁钉,划出了一条横跨整张脸的血痕。
“操!妈的!给我打死这两个狗娘养的野种!”黄鼠狼捂住脸大骂。
陶秋安撞开了面前的小混混,扑倒了另外一个人,回头对弟弟吼:“快跑!”
陶夏宁本来已经吓呆了,反应过来马上拔腿就跑,他冲出了老远,才发现陶秋安并没有跟上来。
这下事情大发了!
陶夏宁犹豫了一下,决定赶紧去找人帮忙。他运气好,才跑出两百米就遇上了正在巡逻的治安队员,可当他再回到原地时,小巷里已是空无一人。
“哥!哥!”陶夏宁的呼喊声传出了老远。
刚被扔到地上,陶秋安就知道糟糕了。
在这一个堆放塑胶废品的偏僻仓库里,他首先看到的是黄鼠狼那张鲜血淋漓的脸,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陶秋安爬起身来,被逼退到了墙角里,他根据周围连窗户也没有的环境判断,自己这次是插翅难飞了。
陶秋安逼自己镇定下来:“冤冤相报何时了,要不我们谈谈医药费?”
他的话音刚落,黄鼠狼就动起手来,抬脚踹向他腹部,再揪住头发往墙上猛撞。
陶秋安听到“砰”的一声,眼冒金星,他顺着墙壁滑落,便听到了黄鼠狼愤怒的叫骂。
“滚你妈的医药费!那该死的臭小子让我破相了,别以为用钱能打发老子!”
陶秋安心知一顿毒打是免不了的,抱住自己的脑袋,不做徒劳的挣扎。
没爹娘的野孩子,就像失去蜗牛的壳,所以该硬的时候就把自己武装起来,该软的时候就得装孙子。他默默承受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拳脚,不时如这群混蛋所愿,发出一两声求饶和惨叫。
可是一味的忍受却换来了更糟糕的结果,当身体同时被三个男人按到地上,陶秋安察觉到这似乎并不是一场简单的暴力行为,他慌乱地扭动起来:“放开我!你们还要怎么样!”
黄鼠狼咧嘴,把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他的脸:“来,笑一个,哥哥让你红遍网络。”
当又一个小混混压上来,双手撕扯他身穿的T桖衫时,陶秋安瞪圆眼睛,这回是真的害怕了,他把嗓子都快喊破了:“不!快放开我!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人渣,放开!”
☆、第二章:疯了
接下来的事情还要更糟糕。
陶秋安以为这些人暴打了他一顿以后,顶多拍个裸/照,可他小看了黄鼠狼的歹毒。
“嘿嘿,这小子脸长得不怎么样,皮肤倒挺滑溜的,可惜观众看不出来。”
“那还不简单,扒光了倒点油上去,拍出来保证亮瞎你的狗眼。”
“凭这家伙的姿色想走红网络,我看很难,要是换成他弟弟的话有看头多了,切,可惜给那小子跑了。”
“那可说不准,如果制作成视频,再加上轮/操高中小处男的标题,点击量肯定刷刷地往上涨。”封闭仓库的光线不足,黄鼠狼打开闪光灯,一边奸笑一边踢了陶秋安两脚:“到时出名了,可别忘记谢我们。”
陶秋安能动的只有脖子,他扭头,朝黄鼠狼吐了一口唾液:“我谢你祖宗!”
紧着,耳边传来了哄笑声,接着是不堪入耳的脏话,当皮带扣被解开时,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陶秋安没办法再对自己说,忍一下就好,忍一下就过去了。
因为现实的残酷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至今为止他所有的坚忍源自对未来的期望,但是,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恰恰是要毁了他的人生,彻底碾碎他的未来!
在这一刻他甚至已经能预见到,以后将会抬不起头来做人的悲惨。
他的牛仔裤被扯到膝盖,一双双同性的手在身上揉搓,让他浑身发抖,恶心反胃的感觉直涌上喉头,禁不住想要作呕。陶秋安发现自己骂得越大声,这些流氓就更兴奋,于是他咬紧了牙槽。
黄鼠狼当导演还当上瘾了,边换角度边吆喝:“把他的脸掰过来,对,哎呀,这表情真他妈难看,笑不出来就让他哭。你们乱摸个屁啊!专业点行不行,捏他的乳/头,都利索些,快扒光了老子要拍他屁股!”
当有人企图把他的T恤衫脱下来时,陶秋安趁机挺起身来,张口就咬住了一只胳膊。
他下了死力去咬,满嘴都是血味。
“哇靠!小野种敢咬你爷爷,快给我松口!”
在一片混乱中,陶秋安挨了两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痛,内裤和上衣也被脱掉了,一丝/不挂。
肩膀被压住,双腿被掰开,身体以羞耻的姿势呈现在其他人眼前,骨架匀长,正介于少年和成年人之间,像刚刚饱满的青苹果。陶秋安羞愤欲死,怒火从心口直窜上脑门,轰然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
陶秋安喉结滚动,咕嘟一下咽了嘴里的血,铁锈般的腥味滑下食道,却越发让他口干舌燥。
他感到浑身发热发烫,仿似有一簇烈火点燃了每根神经,剧烈的疼痛侵袭四肢百骸,他听到了自己的骨骼在咯咯作响,痛得发出凄厉的惨叫,一声比一声越发高亢刺耳。
四个人,八只手,都按不住满地打滚的陶秋安。
“妈了个逼,装什么疯狗,找死是不?”
黄鼠狼骂了句脏话,放下手机,走前去帮忙制服他。突然间,陶秋安垂死般瘫软在地上,黄鼠狼扯起他的头发,两人眼睛就这样对上了。
接着,黄鼠狼发出了惊叫声,一屁股跌坐在地。
出事以后,陶夏宁急匆匆跑回家里,把事情告诉了陶冶,然后两人一起在附近寻找。
陶夏宁跟无头苍蝇似的在小巷里瞎转,上气不接下气,时间过去越久他越心慌。该怎么办?黄鼠狼这种地痞恶霸,若真的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干得出!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丢下他哥逃走!
“小宁,你听着。”
陶冶抓住了陶夏宁的肩膀,看进他发红的眼底说:“冷静下来,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你哥。”
陶夏宁乱了方寸:“找不到,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怎么办啊,叔,我好怕!”
“冷静,冷静,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跟着感觉去找。”
“可是……”可是真的找不到该怎么办?
“没有可是,你必须找到他,你一定做得到的!”陶冶捧住他的脸。
陶秋安看着他叔,像找到了主心骨,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陶冶虽然常年醉生梦死,作为一个不靠谱的家长,起码有句话他是说对了。
他曾说,你们是两兄弟,一条命。
陶夏宁攥紧拳头深深吸气,逼自个冷静下来,他和陶秋安是亲兄弟,相依为命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兄弟,他一定要救自己的哥哥,没有可是!
冷静,快点冷静……
陶秋安还没睁开眼皮,就感受到了所处的环境。
太阳从窗台洒进来,暖洋洋的,散发出类似烘焙的香气。
还有微风撩动着窗帘,发出挲挲的摩擦声,还有还有,似乎还有谁在旁边看着自己。
他嘤咛一声,撑起眼皮,又因为强烈的光线而眯起眼睛,然后听到了喜极而泣的声音。
“哥!你醒了是不是?听到我说话么?”
陶秋安足足愣了有三分钟,然后费力地撑起身体,感觉到全身骨头都散架了。他半躺半坐地靠在床头,脑胀头晕,发现记忆有一段空白的断层,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
“我和小宁从仓库里把你抱回来的,当时里面只有你一个人。”陶冶说。
陶秋安想起了当时的遭遇,脸色一变。
“可惜只是被打了一顿,没少了哪块肉,手脚也都还健全,想申请残疾补助金是没指望了。”陶冶戳戳他红肿的嘴角问:“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疼不?”
陶秋安嘶了一声说:“不疼,最近猪肉涨价了,你们看着我的脸下饭好了。”
陶夏宁抹了把鼻涕,抱住他哥哽咽:“看到你就饱了,哪还用得着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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