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答案似乎呼之欲出,只等待最后的证据。
不多时,苍舒心折返,明丽的面容上一半是愤慨一半是懊恼。假如不是最后残存的理智,说不定手机都被她砸个稀巴烂。对叔叔摇了摇头,坐在一旁的藤椅上,怒气勃发。
“许明吉失踪了?”不分场合的幸灾乐祸,似乎早就成了古谦的标志。看着他挑起的嘴角,苍舒御剑真想冲上去撕烂他的一张脸。尽管到目前为止,对于发生的事情还处于朦胧阶段,但他就是看不惯古谦得意的样子。
没有精力去应付古谦,苍舒恒直视君彦桦,“看来我们有必要换所知的情报。”
“一个月前,许明吉找到我,准备出售家族流传的陨铁。”君彦桦开始叙述事情经过,没有任何起伏的口吻表明他完全不在意听众的想法,相信还是不相信都无关紧要。物品来源的合法性对盗贼来说,从来就不重要。
“许明吉价钱开的不高,就目前的行情来说,只要能够顺利脱手,我就能获得不小的利润。”谈起从中谋取的利润,君彦桦 也认为相当正常。做盗贼这一行,原本就是利益至上。”另外,我与许明吉之明还有一个协议。”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盗贼还能与别人签订协议。”听到此时,古谦不咸不淡的评价了一句。措辞算不得锋利,然而听起来还是足够刺耳。莫说一直看他不顺眼的苍舒御剑了,就连素不相识的君彦桦都有些难以忍受,猜测这人莫不是来砸场子的?
压下怒气,君彦桦没有理会古谦的明嘲暗讽,利益的最大化才是当前的第一要务。也不等苍舒恒问及,他就主动解释道,“许明吉主动提出由他联系买家,条件是除去我最先付给他的金额以外,还要得到最终成交额的30%。”
不用再去看苍舒恒的脸色,定然是要多难看就多难看。想他一辈子英明睿智,竟然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许明吉玩的团团转。联系买家?他不就是被许明吉忽悠进来的吗?再看那个金发老外,指不定也是许明吉的目标。
就在苍舒恒一肚子怒火没处发—泻的时候,御剑童鞋好死不死的来一句,“哇,这人好信贪心啊。”他终于弄明白前因后果,也证实了一开始的直觉。难怪他看许明吉不顺眼,这人实在贪得无厌到了极点。
苍舒恒正好气的够呛,御剑童鞋等于送上门的出气筒。一记眼刀飞了过去,吓的他赶紧往荒木背后躲。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的认错,还是在卖乖,总之最后换来的只是苍舒恒无奈叹息。
假若不是为了给这个宝贝侄子弄到天下最珍贵的铸剑材料,苍舒恒也不至于中了这么简单的陷阱。偏偏这个臭小子还不芯片得领情,真是要把人活活气死。
苍舒御剑暗地里吐了吐舌头,一是为了不去触恒老头的霉头,二是为了解决自己最大的疑惑,前去询问被君彦桦刻意忽略的极为重要的一部分,”许家的命案又是怎么一回事?许明吉监守自盗可以理解,但是他没有必要杀害家人吧?而且,他的能力也做不到这一点。”
“苍舒先生是在怀疑我?”君彦桦反问,看不出他正想些什么不过应该没有生气。如果不是嫌疑过大,之前警察也不会找上门来。”的确,论起杀人的能力,我们组织的确比许明吉强太多。然而,论起上龌蹉的心思,即使是盗贼,在许明吉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
苍舒御剑眉头紧蹙,他不喜欢盗贼,无论是古谦还是君彦桦,他们的行事作风都充满了罪恶。只是对于君彦桦,他之前还未曾有过强烈的厌恶感,直到刚才,那番阴测测的结论钻进耳中,仿佛粘腻触手,令人恶心的想吐。
当然了,更令人他想吐的是耳中隐约听到的另一句话,“你最好相信他,许明吉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声音极端缥缈,空空荡荡的极端缺乏真实感,就像是在偌大的究竟里听到的回声。只是那音色相当熟悉——原来,极端的厌恶也会加深印象,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苍舒御剑就判断出这句话来自于古谦。
下意识的转头去看那个疯子中的极品角色,对方正不明意义的笑着,于是显得愈加欠揍。“谁让你一开始就嫌弃我,不然早就揭穿真相了。”完全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古谦将责任一股脑的全部推全了苍舒御剑的身上。
脾气本就是一点就着的那一类,苍舒御剑差点当声暴走。最后能够维持理智,是因为发现了某种异样的地方。
怎么说呢?从其他人毫无反应来判断,似乎……古谦的话只有他一人能够听见。
也懒的去纠结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反正苍舒御剑自认是没那个本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表示不满。同时也告诫自己,以后绝不能再上当。就算古谦预先了解真相又如何,他一开始就铁了心没打算好好告诉自己事实。掌握真相,对于古谦而言只有唯一的一个理由——眼睁睁看着他们犯错误,他一个人冷眼旁观,体会某种变-态的快-感。
古谦耸耸肩,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苍舒御剑的恶言恶行,竟然没有任何动摇。依旧是独特的对话方式,他没有义务向其他人汇报自己的发现。即使是对苍舒御剑,也不单单只是单纯的告知真相,他更想看的是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
“这一类的灭门惨案,除了那一日在许家说过的两种可能之外,还有第三种。既不是高手所为,也并非集体犯案,只要凶手具备一个条件,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很多人。”
仿佛被什么重物压在心头,苍舒御剑也隐约想到了那个可能。违背人性善良的残酷事实,足以令人胸闷气短,难受异常。
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一百四十八章-善恶之间,是否没有界线?
“只要死者对凶手没有防备,动起手来就简单的多。只不过嘛,这个理由还不足以解释为何那么尸体上面都没有致命伤以外的痕迹。”古谦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唯一不同的是,他故意选了苍舒御剑作为听众。
说的人充满恶意,听的人却不知道怎么拒绝不断钻进大脑里的声音,只好任由那些字眼如同毒蛇般缠绕而来,再如何难受也挣脱不得。
“就是不知道警察将尸体带回去有没有认真验尸,无论集中中毒,还是安眠花残留,都将是解决案子的关键。”古谦不怀好意的假设着,无论哪一种做法,都是以令人毛骨悚然,怎么也无法相信如此残忍的手段来自于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许明吉。
这难道就是君彦桦所说的龌躢的心思?
苍舒御剑苦笑,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为之庆幸,如果将整个事件分成两个部分,许明吉与君彦桦之间的交易应该是合法的,也就是说他们不用再担心损铁的来源会招来麻烦。
但是毫无疑问,成就合法性的根源,却是完完全全的罪恶,即使想要忽视都做不到。
苍舒御剑忍不住开始犹豫,要不然不要了吧?就算拿到了陨铁,一想到背后的血腥味,他都不知道怎么使用这块材料。
“别瞎想!”苍舒恒一眼就看穿侄子的动摇,“刀剑本无罪,铸剑的材料更加无罪,罪恶的只是强加其上的朊脏意图。”
苍舒御剑默然,只是黑如点渗的眼眸中闪烁着几点倔强。没有反驳叔叔的说法,不表示他就能全然接受,只是不知道如何说明心中的感受罢了。
刀剑本无罪,这是理论上的状态,但是在现实中,刀剑往往成为罪恶的附庸。越是有名的刀剑,越是杀孽沉重,仿佛鲜血成了衡量刀剑的必要标准。
古今外,多少铸剑师都将刀剑本无罪的说法作为一生中的道德平衡点,说白了,这种心态更回接近于某种心理安慰。甚少有铸剑师会直接参与杀戮,至于他们所铸的刀剑最终摄取了多少生命,终究也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事情。从这一点来说,铸剑师必须处在一下超然的地位,不然只怕会被罪恶感完全覆灭,最终放弃这一职业。
将铸剑的过程与刀剑今后的用途分割开来,能够做到的,便是成功的铸剑师。而那些做不到的,多半都会选择放弃。历史转折流逝了漫长的时光,这似乎已经成了铸剑师行业中公认的分岭。
但是,苍舒御剑不想如此简单的界定自身。他也不知道类似的想法是不是不自量力,或者异想天开,他甚至没能将隐约生成的思维整理清楚。
宜兴市一行,为了陨铁,兴致勃勃的前来,又因背后的丑陋争夺变的止步不前,一颗心上上下下辗转复折腾了许多回,复杂的令他脑袋发胀。异常的混沌,又似乎有一线光明即将破茧而出。
光明过于缥缈,似乎能够轻易抓住,又似乎只是幻觉。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最是磨人,假如换了一个人,大概都要忍不住抓狂。也幸亏是苍舒御剑,澄澈简单的心思,一贯都很难得去强求什么。于量告诉自己,想不通的事大概是因为时机不对,到了他能够领悟的一天,自然什么都会变的无比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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