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钱!”
“什么?不要钱?”景澈有些疑惑,就算收钱,也会有很多人尝试的吧。
老人家点了点头,似乎是明白景澈的疑惑,指了指河面上,“小娃子,你看啊,这河面上的花灯怎么也有几千盏,两岸隔得又远,想要牵对线哪有那么容易,老爷子每年河神节日都在这守着,少说也六十多年,就没听见过一次金玲响起!”
“一次都没?”
“一次都没!”老人家极其肯定的说,“每年尝试牵线的男女不知道多少,甚至有专门站在两岸的小两口,便就没有一对成过!”
景澈玩心大起,对着狐王笑的粲然,“要不咱们试试,搞不好咱们才是天定的缘分呢!”
“什么——你们?——”老人家瞪大了眼睛,忽然把目光对着流清,俊是俊了点,美是美了点,可怎么看都是少年郎啊。
流清先是没做声,看着河里飘荡的花灯发呆,陡然被景澈这么一打趣,玉白的面上顿时红了一片,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到底是没景澈脸皮厚。
身后还不断的传来景澈的叫声,“说真的呢,流清咱们试试吧,试试吧——”
“干嘛走那么快啊!”景澈堵住流清道,贴在他的耳边,暧昧的道,“为什么不去试试,莫非狐王不敢?还是你已经认同了我?”
“只是觉得无趣罢了。”流清退开一步,看着他淡淡道。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景澈不依不饶,怎么让他说出真心话就这么难呢?!
“去吧去吧——反正现在也没事啊!”风流三界的游亦灵官,此刻脸上却如同小孩子一般赖皮撒娇,若让人看见定会大跌眼镜。
流清犹豫一下,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梦幻般的花灯,红线牵,金玲摇,是不想?还是不敢?
想着景澈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的,下定决心一般道,“好啊——”
“那我去对面。”见他答应,景澈分外心喜,刚迈开步子,又回身道,“不管我们牵没牵到一起,流清,你记住,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人!”说完也不顾流清的脸色,笑着跑开。
看着那道跑远的桃红色的背影,流清先是一怔,清冷的脸上神情几度变换,最后慢慢的浮起了淡笑,不知道何时起身边习惯这么一个人,贪恋温暖是狐的天性,到底是舍不得推开啊。
顺着水流走到了桥边,脚边是一盏盏精致的花灯,每一盏上面都牵着细细的红线,目光透过湖面还能看见那抹慵懒而立的桃红色的人影,景澈显然已经挑了一盏花灯捧在手心中,隔着河岸对着他邪气一笑。
流清俯下身,刚欲拾起一盏花灯,一道黑影忽然闪现在眼前,冷厉的脸上犹带着急色,“王,狐族,出事了——”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八十九章
景澈捧着莲花灯等在岸边,透过湖面,可看见一个黑衣男子出现流清身边,隐约可辨出来人是黑焰。
身为狐族执法者的黑焰出现在岸边,想必定是狐族发生了什么事,虽有些被打断的遗憾,当下也收起了玩闹的心,连忙回到了流清身边。
两人低语了几句,景澈到的时候,话也说完了,“怎么了?”
流清面色凝重,“我要立刻回狐族一趟。”
鲜少见他这么凝重的颜色,景澈不做多问,点了点头。
三人走到狐族的府邸时,整个宅子灯火通明,门口门外皆有人把守。
此刻,已经是深夜,大厅里却坐着三人,蛇王幽冥,狼王獠牙,熊王黑风,皆在此,也是一脸的凝重之色。
“王——”狐族的大长老走到流清身前,苍老的脸上一片忧色,“这些日子雪衣本无异常的,不想今晚睡下后,竟然潜出了狐族,去了人间。”听见这里,景澈心中一紧,雪衣此番的行为若是被人控制,难免会制造出祸端。
那狐族长老盯着流清的脸色,见他神情平静,并无特别的情绪流露出来,才继续道,“后山下面的一个村子被他血洗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无一人活了下来。”
无一人活了下来……
无一人活了下来……
数百条的性命啊……流清袖中的手指死死握紧,不过是出去了一日罢了,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忽然有些难言的情绪,心中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也难怪,这个时候快活林的妖王会尽数聚集在自己这里。
“狐王,如今你族里出了这等事,可打算怎么办?也许天庭很快就会派人下来,到时候可不要连累我们。”獠牙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那双眼睛却是森寒的,说出的话更是不客气。
“獠牙,你说话不要太过分。”黑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着嗓门道,“狐王你不用听他的!”
“我有说错吗?!”獠牙拍桌而起,怒道,“如今一夜之间便死了数百的人命,天庭必定知晓,若是来人,这快活林有多少人挡的住,谁手上没有几条命案?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狐族将凶手交出去认罪。”
“够了!”幽冥一声断喝,“别吵了,还是听听狐王的意见吧,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狐王的意见……
幽冥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流清的身上。
流清淡漠这脸,仿佛方才所说的事情却没有对他造成的一分的影响,只是静静的站着,白衣纤尘不染,众人心中惊惶烦躁的心情奇异的平复了下来。
这份淡然,说难听点就是冷漠无情,却又不得不对他高看一眼。
“狐王打算如何?”幽冥试探性的开口。
流清古井无波,“雪衣之事,我自会解决,近来事多,狐族便不留你们了。”这话竟然已是送客的意思。
“狐王,人多的话,我们也好一起想想办法。”黑风急道,虽然平日跟狐族没什么交集,但他对流清并无恶感,又跟景澈十分交好,打心眼里想帮帮狐族。
“是啊,狐王,有事尽管开口。”幽冥道。
“无碍,长老送客。”流清摇了摇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切,真是拿你们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这个时候还不自求多福。”
……
屋外还能听见獠牙离开时候对幽冥他们的冷嘲热讽。
而屋内,所有人在方才走了个干净,只余下景澈和流清二人。
月光照进屋内,将厅中的那道白影拉出了几分落寞,清冷绝美的脸上依然是一片淡漠之色,眼瞳幽深,让人看不出深浅。
“流清……”景澈唤了他一声,“这次雪衣不会有事的……”
“可他却造成了命案,是我的疏忽,害死了那么多人。”流清唇角带起了一抹自嘲,幽深的眼瞳染上比夜还浓的悲色。
“这不关你的事,就算是有错也是下咒之人的错。”景澈不想他把这事揽在自己身上。
流清勉强的笑了笑,“我去看看雪衣。”说着,便欲出门,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我与你一起吧。”
二人还未走到雪衣的厢房,耳边传进了悠悠的琴音,听起来是极舒服的,音波仿佛有特殊的魔力一般让人心都静了下来。
景澈挑了挑眉,他精通音律,自然是知晓这琴音的不凡,也知道为何先前流清会仍由雪衣去东篱那听琴,这琴音听似普通却是对符咒有几分压制的作用。
进了门,一眼便看见雪衣静静的躺在床上,苍白的小脸,眉宇间死气缭绕,青色的图腾已有了减淡之势。
叮——
一个破音,血珠顺着东篱的手指融入琴音中,雪衣额上的五角青印光芒大放,黑色的死气再度归于沉寂。
“狐王——”似乎是察觉到流清来了,东篱停下了手中的琴音,站了起来,又对景澈笑了笑,许是失了血的原因,温雅的脸上涌起了一抹苍白。
“谢谢。”流清淡淡对他道,说完,便向床边走去。
“该是我说对不起。”东篱的话语中是真诚的歉意,“没想到这符咒这么厉害竟然会突破压制反噬,今晚雪衣他……”
“此事与你并没有关系。”流清坐在床上,绝了他的歉意。
东篱心疼的看了眼昏睡的雪衣道,“应该的,只是若是再不破除雪衣体内的符咒,恐怕又会出些意料不到的事。”
流清抿了抿唇,目光只是看着床上的小少年,若是雪衣知道自己做出的那些事,恐怕是不能接受的吧?
“狐王,依我看,想要解了这符咒,你还需亲自去找下咒之人。”东篱试探性的开口,“这符咒若是频繁发作,难免会惹上天庭的注意。”
“此事我会考虑的,今天很晚了,你先回去吧,这些日子的多谢你了。”流清轻声道,话语客气,又隐隐透出淡淡的疏离。
景澈一直盯着东篱的脸色,虽然掩饰的极好,他还是在那张温雅的脸上看见了极淡的失望之色,当下心头闪过些许疑惑,又听他继续说道,“狐王若是想要谢我就记得去那里,找我喝酒,我会等着你的。”直到流清点头,他才浅笑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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