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要孩子是大事件,尤其是同性婚姻家庭必须申报国家,接下来审核一下便能准备要孩子的事了。但向他跟詹士凛这样的婚姻,必须通知一声詹士凛的上级才可以去申报,最后得到审查后才可以要孩子。詹士凛虽然同意了,但却没把时间给定下来了,这次见到王文焯,杨久年就想把这件事给定下来。
其实,这种事告诉詹家父母或爷爷也行。不过,杨久年却有自己考量,他想要通过这件事拉近点自己跟王文焯的距离。怎么说他和詹士凛都结婚了,他是詹士凛的长辈又是上司,不管怎在公还是在私下生疏了都不好。
王文焯看着面前的杨久年,和蔼可亲地问道:“怎么不告诉老首长呢!”
“他会被揍的。”
王文焯听见杨久年单纯的脱口而出的回答,虽然单纯的要命,却一针见血,立刻笑了。还别说,要是真被老首长知道他的孙儿要个孩子还敢这样耽搁,最后还是让眼前这个半大孩子给先提出来,还不抡起拐杖抽詹士凛。
其实,杨久年能提出要孩子王文焯是非常开心的,在给詹士凛主持婚礼时,他看到这位过于年轻的孩子时,他一直很位詹士凛担心。不过,目前看来,这个孩子是非常不错并且优秀的。能为对方想这么多,这已经超出一个十八岁年龄孩子能做到的事了。
王文焯看事是非常全面的,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一脸笑盈盈自己还个孩子的少年,会提出要个孩子,是做出了很多考虑的,而这些考虑几乎全在詹士凛这边。这个孩子还非常年轻,十多岁的年龄,但詹士凛却已经三十多了,詹士凛的父母,老首长更是已经不再年轻。
“行,明天我就找人办。等你身体复原,那小子要敢不同意,我派个团也把他给压去。”
“谢谢王叔叔。”
跟王文焯告别后,杨久年笑眯眯地往詹士凛的办公室走去。待他走进詹士凛的办公室,一直默默注视他的人,才豁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那位啊!
军部第一位军夫。
怎么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啊!
不会还没长年吧?
詹将军也能下得去口。
许多的八卦话语在旁人心中蔓延开了,但是却没一个人真正的说出来,这里是哪里,怎么可能在这里说三道四。
杨久年被小张领着走进詹士凛的办公室后,詹士凛听见声音立刻抬起了头,“遇见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我刚才遇见王叔叔了。”
詹士凛示意小张可以出去,便搂着杨久年做到一旁的沙发上,询问:“然后呢!”
“我跟他说,我想要孩子。”
闻言,詹士凛无奈叹了一口气,“你呀!”
“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你也知道我的想法,也同意了不是吗?”
詹士凛看着这样的杨久年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自己的伴侣能这么为自己跟自己的家人考虑是该高兴的事,他却非常心疼对方,他是同意了,但是却不想着能拖一天是拖一天。现在看来这个计策早就被他家这位首长给识破了。算了,就向他说的,再过两年,两个人肯定更忙绿,趁现在他跟自己还不算忙绿,要孩子也好。
詹士凛还有一点事没做完,杨久年旁边等了一会儿,十一点多两人便相偕离去。杨久年虽然从进入这栋大楼到出来时间很短暂,但这也算是杨久年在詹士凛办公领域露头了,他记住的人没几个,记住他的人却是多不胜数。
☆、43
中国会位于西城区西单西绒线胡同51号,是清朝亲王的宅第,典型的中国特色洋溢着浓厚的传统风味。青砖灰瓦、椎梁画栋、宫灯古槐,历史的厚重气息萦绕四同。虽然距繁华的西单只有咫尺之遥,却保留了康熙二十四子府邸静默而斑驳的原貌,让人恍如回到当年皇家金盏玉碗的古意中。它保留了中国传统建筑的精髓,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宫灯、老式的桌椅、床铺,院内的风荷、柳树、桃树和银杏,传统结合自然的风味,在一片民居中造就了神秘而尊贵的气质。
据说这里原来是北京最著名的一家四川饭店,在后来被改良后才成了一家私人俱乐部的会所。会员入会费为15000美元,每月会费100美元,海外会籍入会费为7000美元,本地会籍为5000美元。在这里只有会员或者和会员一起才能进小院‘清代某王府’,自身环境在这里摆着,再加上中式装修的包间货真价实的古董,里面的消费可想而之。
在这里吃饭大多数都是京城的太子爷或是官员之类的高层人物。
杨久年是知道这里的,但是却一直没来过。齐臻说来这里后,杨久年就直接把这个难题交给詹士凛了。
杨久年和詹士凛驱车来到中国会,杨久年仔细的打量这座古色古香,宏伟华丽的中国会大门,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转身看去,正好看见从驾驶座上下来的齐臻。齐臻看到杨久年兴奋的不得了,不管不顾直接就冲了过来。他这一动作,把詹士凛跟邑宝吓得心都要跳了出来。
詹士凛跟邑宝一人护着一个,这边杨久年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那边齐臻就没这么好运了,邑宝是劈头就开始骂,齐臻听着憨笑不已,反正他被邑宝都骂习惯了,也不生气。到最后还是杨久年看不过去了,对邑宝说:“阿宝,我没事,你就别骂齐臻了。”
“就是,就是,久年都说没事了。”齐臻笑着说完,就蹦跶到了杨久年身边,嘴下问着他的身体怎么样,眼神却在偷偷地瞄着一旁的詹士凛。
杨久年见他这幅样子,笑着锤了他一拳。
四人相携就要往里走,就在这时又一拨人来到,都是这四九城内的人大家几乎都认识。来者是周家的人,周家近年来发展不错,与左/右/两派都比较交好。既然两班人都看见了,自然要打声招呼。对于这类人,詹士凛有益不然杨久年沾上边,如同他的想法,邑宝也是这个意思。两人互看一眼,便让迎宾先带着杨久年和齐臻进去,他们引了上去。
这类人齐臻看的多了,他一向懒得招呼这些人,听到邑宝让他跟杨久年先进去,便笑嘻嘻地拉着杨久年往府邸里走去。
这边走过来的周家嫡子长孙的周潭也看到了詹士凛他们,立刻笑着迎上边对身边的人道:“瞧瞧,我这是看到谁了!”
“周先生。”
“詹将军,邑少爷。怎么有空来这儿,真是稀客,稀客啊!今个儿让我做次东?”
詹士凛和邑宝都笑了笑,看着周潭这副笑脸迎人的嘴脸,不知道还以为这家中国会是他开的呢!
邑宝以后注定是要走仕途的,詹士凛如今混到这个地位,再加上他的军部的人,就算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卖周潭面子,他也动了不他。不过,拒绝时詹士凛还是比较婉约的,“多谢周先生,今天还客人下次再约。”
周潭被詹士凛当场拒绝也没感觉抹不开面子,依旧还是笑吟吟地对詹士凛和邑宝道:“这可您说的,下次我约您,您可别说您没空哦!”
詹士凛笑了笑,“不会。”
“那到时候宝少爷,也到个场。”
邑宝点了点头,懒得跟他打哈哈,直接便道:“周先生,我们先失陪了。”
这边詹士凛和邑宝彬彬有礼地说完场面话,而另一边,走进中国会的杨久年和齐臻就没这么漂亮了,齐臻就差直接破口大骂了。
事情是这样的,杨久年没来过中国会,对于土生土长的北京人齐臻就笑着为杨久年笑着开始介绍起这个座清朝王爷府邸了。
两人边走边介绍,刚走到四合院内,齐臻就听见身边的杨久年呼痛了一声。齐臻看着捂着脑袋的杨久年,立刻叫道:“这哪个不长眼的乱丢东西。”
“狐狸精,狐狸精……”
杨久年捂着被苹果砸到的后脑勺,听见这道声音,猛地回过头,在看到那站在一间房门口的七八岁大的男小孩时,立刻皱起了眉。
齐臻直接吼道:“这谁叫的破小孩,没人要了。”
杨久年扯了一把齐臻,“算了,走吧。”
齐臻还没想甩开杨久年的拉扯,那站在不远处的小孩就冲了过去,跑到杨久年身边就抡起拳头捶打杨久年,“狐狸精,你还我爸爸,还我爸爸……”
“我擦勒……这谁家野货子,真他妈的没人要了……”齐臻一把扯过那捶打着杨久年的孩子,冲男孩刚才站着的那屋就吼道。
“你放开我,放开我。”男孩对齐臻嚎叫着,不断挣扎着被齐臻抓住的手臂。
齐臻可不像杨久年,对孩子可没什么好耐心,“闭嘴,找乱动,老子用你填井。”
杨久年见越来越多人往他们这边看,不想吃顿饭,还找恶心,便道:“阿齐,走吧。”
齐臻看着杨久年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窝囊样,直接就怒了,“不行。这事没完。”说着,就扯着那小男孩往那屋走去,一脚踹开人家方面,冲着屋子里的人就吼道:“这谁家的野种。”
随着孩子听见齐臻对他的称呼,大声叫骂‘你才是野种,你全家都是野种……’这话,杨久年怕齐臻惹出事端来吃了暗亏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