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古博轩一样,平时的时侯他根本不使用自己的精神力,而他的精神力又明显比学校中另外的那一名精神系异能者高上一个等级,所以除了刘志远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同时拥有两种异能。
现在整个华夏公开的同时拥有两种异能力的也就廖廖数人,不算上自己跟其他与他一般同样隐藏起来的,总人数也不超过五根手指头。
从某些方面上来讲,当真是少得可怜,稀罕得不得了。也就是因为数量太少,这些人中为数不多的几人被公开出来以后,也没有被哪个实验室关起来当成实验小白鼠。
“其实,可以用我的储物袋装走物资的,我……”司徒流风并不想在刘志远等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异能,是因为他早早就考虑到了那些危险,但并不表示别人也会这么想,至少魏清霖就是那种心善又易心软的人。
他的性格与刘志远颇为相似,有些聪明,也有些原则,不被逼到某种境界,他们都很容易心软,会做些被人说很蠢很傻的好事,尤其是在身边有保障(特指沈秋凉这个高人师傅,师傅在,万事足,噢耶!作者:拍死你个衰娃,你就圣父吧你!)的时侯,他的胆子就会变大,防备心理会放松,然后就做出一些很圣父的事情来。
譬如主动招供自己身上拥有的,新的储物袋。
顾明义眼神微动,心底的小人抚额狂喊,你到底是有多白痴才会又把这玩意的存在在陌生人面前亮出来呦!“咳,清霖身上的这个储物袋是祖上传下来的,因为祖上的仙师下了禁忌,只有拥有他们魏家直系血脉的人才可以使用,空间倒是不大,但是五十立方还是有的。”
刘志远惊讶至极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魏清霖从衣领里掏出来的小布袋,“修真?这居然真的存在吗,储物袋啊……”丧尸就够科幻的了,异能虽然也很奇幻,但说真的,人体一直都很微妙,或者该说大自然一直都很微妙。对于异能,刘志远并非接受无能,既然动物能生活在各种各样的奇特环境下,连植物都有会动喜吃肉的,甚至自然界有多少生物能释放电源,还有壁虎还能断肢重生,所以说,刘志远真心不觉得异能是不可能存在的。
就像丧尸一样,肯定也有病毒能致使人真的变成那样,事实上他们也都见到了,还同共生活在一个世界里互相成为了敌人呢。
但修真,长生不老什么的简直就是梦一样的事情,要是说有人能活几百年,现在的刘志远也能相信,毕竟异能者都出来了,那么在动物界同样的大寿星“龟”面前,活个几百岁的人类未来完全不是梦。
“呵呵,我祖上就是。”一时冲昏头脑的人只要醒过来,暂时多不会犯傻,魏清霖这时侯也想起来自家师傅进这所学校时貌似用的是水系异能者,而且还是被人硬请上门的。刚刚他也就是想着撤离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再加上刘志远的话那么一激发,再想想学校内好几百条活生生的人命,结果,多重刺激之下,一时间冲昏了头脑,就顺嘴说了出来,还好有明义在!
想起之前顾明义敲晕他跑出去求救,事后自己感激他时反而深刻解剖了一回人性可怕事情后,魏清霖汗毛都出来了。
这要是当时是别人,敲晕自己并不是打算去求救,反而夺了他的储物袋还把他砍伤丢出去吸引丧尸,然后自己跑路……咝,想想都可怕。
站在他身后的顾明义见他忽然打个哆嗦,冷冷勾唇,知道怕就好。
第49章
做好撤退打算的众人,开始分工合作,除了留下一部份人继续在门口吸引丧尸们的注意之外,刘志远负责带着魏清霖去装置物资,而古博轩则带着一些人去准备车辆,召齐所有幸存者们准备离开。
没人发现到,本来一直也在帮忙打丧尸的冷莉在听到魏清霖的话后,眸光一闪,若有所思,眼角余光不经意般的扫过宿舍楼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此刻已经从虚神界中出来的沈秋凉,则在刚刚踏出虚神界的那一瞬便感觉到了一股,说不清楚的不详之感。修者们的直觉素来敏锐,越是神识高强者,遇到生死攸关的时侯越是敏锐。虽然按照常理来讲,他现今的实力不敢说一定是全世界最强的,至少也能在华夏排个前三,但是现在居然还有能让他感觉到危险,沈秋凉眼眸微眯,想了想,又打开了虚神界,返身回去,半分钟不到再出来的时侯,他身上的装扮已然全变,本来为了避人耳目特意换成的现代居家服变成了一件白色的长袍,银蓝色的玄妙绣纹让人一眼便可看出这绝非什么普通的古装,反而下意识的就想到某些玄而幻之的东西。
一头长及小腿的墨发也显露出来,只简单的用了一个白玉冠束起,披垂于腰后,除此之外,身上便只有腰际处垂着一枚龙纹的玄色玉佩,虽然简单,但就这身装扮,防御性能却足足拔高了好几个层次。
“叩叩……撤退了,沈先生最出来,学校的大门要挡不住了,马上就得离开了。”不用等沈秋凉出门,啪啪啪的沉重脚步声已然跑到了门外,厨房大妈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呼吸声之重,让沈秋凉知道她是赶得有多急。
“知道了,马上来。”沈秋凉的声音在门后响起,想到什么的他给自己直接下了个障眼法,只要不是异能者或精神力稍低些的,看到的他都不会有任何的变化,这样也可以省却不少的麻烦。
说到底,他还是没打算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
厨房大妈前脚刚离宿舍楼,两个身影便急冲冲的跑了过来,直冲向沈秋凉所在的楼层,一个是白皓,另一个则是司徒流云。两人本来在大门口杀丧尸杀得兴起,等到那边通知说要出发了,司徒流云与白皓两人几乎同时就想起了一个人貌似从一开始就没见着影子,两人二话不说就马上往宿舍楼冲去,结果两人才冲了两层楼,上面一个白色的身影已经轻飘飘的正往楼下走来,熟悉的装扮看得两人微微发愣,半晌才回过神来。
“有事?过来。”沈秋凉挑眉看了眼司徒流云,有些意外,随后对着白皓招了招手。
傻娃子对此心情愉悦,立马上前几步,便想去抓沈秋凉的衣服,沈秋凉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后,才乖乖的站在了他的身后侧,一起看向面有涩意的司徒流云。
“学校守不住了,要马上撤退,我看不到你,所以上来看看。”是不是一旦犯错,便再也挽不回曾经的亲密无间了?没发生那件事情之前,小凉对他从不设防,虽然天性淡薄冷清,但对着他时,却永远是亲昵的,带着点儒慕的,但现在,虽然没有仇视厌恶,却比陌生人还不如。
就连白皓,以前与小凉的关系比对齐赞的还不如,但失去记忆以后,小凉与他的关系却好得堪比父子。(咳,他们确实是这样想的。)
“嗯。”沈秋凉看似淡漠依旧,但那一瞬间划过心口的,是涩是苦是酸,还是甜?
司徒对他一直都是很好的,老头子逝后,他曾一度过得有如行尸走肉,人生除了练武便是练武,除此之外再无别的目标,是他亲手安排自己入学,又是他每日三餐看着自己定时吃饭,睡觉。对自己,那是如兄如父般的存在,更是他最最坚强的永不会背叛伤害的后盾,也许也是因为这样,在发生那件事后,自己才会那么无法接受。谁能想象得到,那样一个一直照顾着自己的,把自己当成宝一般捧着的,被自己视若兄长父亲般亲人存在的人居然对自己有着那样的心思,因为无法接受,所以更加痛恨,尤其是在自己一直以来的目标突然也再无希望的情况下,偏偏世界还瞬间大变样,那种一刹那,整个世界都崩溃成渣,生无可望,死已黯然的滋味。
现在想想,他那时的反抗等等都是那么的幼稚,如果以现在的思想回归到那个时侯,他该做的不是一味的,只是与他作对,而是认真与他交谈,他还会把自己当成禁娈一般的“保护”着吗?也许在司徒眼中,自己就像是一个青春叛逆期般的小孩样的麻烦吧。亏得他还能那样的忍受自己。
可是,既使明知司徒是这样的想法,说到底,还是无法原谅吧?
沈秋凉按了下眉心,笑自己其实也很自私,他就是无法接受那样以爱为名的囚禁,也许司徒流云并不觉得,但他是沈秋凉,是曾经的武学奇才,也曾高高在上受人敬仰,哪怕跌落了尘埃,折筋断骨,他也要爬起来,重新站回去。
所以,就这样吧,对现在的司徒来说,他还没有做下后面让他真正痛恨他的事情,所以,真的就这样吧,像个熟悉的陌生人般,既不亲近却也不再恨了。
司徒流云并不知道沈秋凉的想法,但这并不妨碍他就之前的事情进行神展开的YY,从某些方面来讲,他其实是很了解沈秋凉的,知道他潜藏在内的高傲,也知道他如何看待与自己之间的关系,更理解若他想获得自己的原谅,自己需要做的还很多。
他多不容易啊,九岁初见,那时侯的小凉还是个小娃娃,明明那么可爱惹人怜的娃子,一眼就让他萌上了,可那一张萌脸上却早早忆挂上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为了接近这么一小娃,他是各种手段都使了出来,带他玩,明明很累了见他不歇下也仍陪着他练武,对打被打得鼻青脸肿,给买玩具,给做点心,一点一滴的融入,花了他整整十年,这娃才对自己亲近起来,虽然在他眼里,自己顶多也就是个大哥的身份,但对自己来说,也算是心满意足了。咋就为了个一时冲动就把自己整整十年的辛苦给尽皆毁掉了呢?他就是一个苦命的娃,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