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听到这恍然大悟,对一旁的月玄说:“那天青巫在医院叼着张斌的魄还想要来玩,它当时就想吃掉那一魄吧?”
那时候还是春末夏初,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不热,但如果青巫从那时候起就怀念吃魂魄的味道,它很可能吞了张斌的魄,从而导致张斌缺少一魄死亡。
“很有可能,怪不得我们找半天都没找到那一魄,很可能被青巫吃了。”
祁铮抱着小旺坐下来,摸摸小旺杂色的毛皮说:“现在还没到仲夏,等到那时候它的胃口会更大,吞食越多越危险,就像野兽一样凶残。”
“你的意思是你来抓获它?”月玄反问祁铮。
“我可没那能力,别高看我。”祁铮的视线转到其他地方,像是怕月玄再问他别的问题。
“我很好奇那天你在动物园做什么。”
果然,月玄问起那天在动物园的事,祁铮出神的揉捏小旺的爪子,闭口不谈那天在动物园的事。
凌斐见他们一直追问祁铮就插嘴说:“其实要抓到青巫很容易,只不过它现在逃了一定会躲起来,这时候想找到它恐怕有些难。”
月玄的注意力又重新转到凌斐身上,“你不说我就忘了,你和青巫什么关系,当初抓它就因为它去年夏天吃过太多阴魂?”
“没错,如果说起我们的关系,”凌斐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曾经的好友。”
得到这种答案的月玄子桑一怔,凌斐和青巫居然是好友,可为什么会闹成现在这样?
“我明白了,你们争抢一个女人反目成仇,然后女人死了,你们成了死敌。”月玄啧啧佩服自己的猜想,子桑本想捂上夙大师的嘴却迟了。
凌斐面部表情有些僵,苦笑道:“因为它抢了我的天书,欺骗我并获取我的信任,所以我封住它的声音。那个天师大会本想吓唬它给它一个教训,没想到你把它放走了。我想这或许是它命不该绝,我也希望它就此收手,以前的事我也不追究。”
“最近天气热起来,我想青巫如果老毛病没改差不多该是动手的时候了。”凌斐戳着下巴看他们,“然后我听那傻子说青巫深夜偶尔会出去,我就知道它留不得了。”
子桑听凌斐说起子承,他就想到子承手臂上那个咒文,“你通过子承手臂上的咒文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吧?”
“对,起初是监视他,怕他给你们通消息。”凌斐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并透出一丝笑意,心情似乎很不错。
“现在可以去掉吗?”子桑语气里多了些命令,想到子承的心事随时被人知道就不大舒服。
“去不掉了,一旦拿掉那个,封住他尸气的封印也会解开。而且他的尸气封印很久,一旦打开尸气暴增,我都想象不出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凌斐嘴角上翘,“你不希望他一出门就被哪个和尚道士干掉吧?”
月玄拍了下茶几,“你忘了我是什么?著名的神棍。”
“对啊,没有玄君做不来的,只有你想不到的。”凌斐开玩笑似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的称号?”月玄谨慎起来,既然凌斐和青巫曾经是好友,就是说他不是人,或者同青巫一样是九尾狐。
凌斐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听说的,听说有个叫天清玄君的神仙敢火烧功德殿,所以好奇多打听了一些,才发现你我的性格很像,大概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也想法拉黑。”月玄现在才发觉凌斐属于那种臭不要脸型的人。
“呵呵,开个玩笑。”凌斐倒没介意月玄的话,“青巫跑了,你们会帮忙吧?”
“别逗,它是你的死敌,不是我们的,我们怎么好插手管。”月玄立马拒绝,他可不想被人当枪使。而且凌斐的话不能全信,鬼知道凌斐是不是也会吞人魂魄。
“青巫好歹在你们那住了几个月,你们不觉得该担一份责任吗?”
“我们的责任就是看着你把他抓住。”
月玄说完拉子桑起来往外走,免得凌斐再说劝他们出手的话。两人从凌斐家出来,忽然想起太极镜和天书的事还没问,他们转身去敲门,门打开一个大叔站在门口,是以前来时不认识的那人。
“找谁?”大叔问。
“我们大概找错了。”
月玄不想废话拉着子桑离开,凌斐大概不会再说什么了,所以才隐蔽自己家不让他们找到。
几天后,国际刑警赶到T市,在警局了解马戏团的案情后,这件案子彻底交给他们办,不过作为凶手的狮子已经消失,所以这案子也成了无头案。露西经过医院的抢救命是保住了,可那张脸并没保住,而且人也疯了整天胡言乱语。经过这件事,曼罗托马戏团的表演彻底搞砸,案子结束就回国。丘索从景组长那里得到路吉尔写的那封“遗书”,知道事情的始末后打算回国好好整顿戏团,哪天重整旗鼓卷土重来。高垣在马戏团走后并没走,打算在雷安宇那里常住,因为他发现一件事。
“师兄,那件事大概有眉目了,不过我不确定是不是。”高垣对电话里的人说。
“你说真的?我马上去!”
电话里的人异常激动,挂了电话收拾东西准备来T市。
高垣收起电话,透过窗户看窗外,天气格外晴朗,或许这事真能成。
《野兽》完
206天书 1
第1章
白玉枭和白玉展站在一扇门前,脸上焦急等候的神情无法隐藏。两个小时前,他们突然被上司召回来,已经在这等了一小时,传话的鬼差只说等,别的话再没说过。
“我说,什么大事啊,白天就把我们召回来了。”白玉枭询问的语气很严肃,不过配上他那张天生的笑脸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白玉展抱着手臂盯着眼前的门,“我怎么知道,我正上课呢,又少上几节课,老师又要念叨了。”
同为鬼差的白玉展看外表和常乐同年,不过他死了很多年,究竟多少岁只有地府的人知道。对外他自称是白玉枭的弟弟,却和白玉枭的外貌性格完全不同,对人冷淡也不苟言笑,最喜欢吐槽白玉枭这个不称职的“哥哥”。
“你都死了多少年了,还装什么纯情少年。”
“那也轮不到你这个大叔说教。”
“居然说人家是大叔,你好过分~”
“更过分的是你这个撒娇卖萌的大叔,看了就叫人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白玉枭正要反驳,他们前面的门打开。
“吵什么,进来。”
开门的白无常让他们进去,两人闭嘴乖乖进去,谁叫黑白无常是他们的直属上司。两人进来就看卞城王坐在沙发上喝茶,办工桌后坐着秦广王。秦广王把一张纸交给他们,纸上只有一个名字,可就是这一个名字吓得他们差点拿不住。
“王,这什么意思?”白玉枭不敢置信地把纸上的名字亮给秦广王,“是不是搞错了?”
“没错,你们最近只有这一个工作,就是勾取这人的魂魄,无论什么手段。”秦广王淡定道。
白玉展忍不住开口,“可是王,这是不是和他同名同姓的不是他。”
秦广王接过纸,在上面写下T市又还给他们。两人看着新加的两字,答案已经很明显,就是他们认识的那人。
“王,我们想知道原因。”白玉展看着纸上的名字皱眉,很不愿意去提取这个人的魂魄。
“天罚。”秦广王只有短短两字的回答,这个回答让白氏兄弟问不出什么。
白玉枭把这张纸放回桌上,“王,你知道我们和他认识,我们下不去手。”
沙发上的卞城王站起身来到白氏兄弟身后,抬手拍拍两人的肩膀,“从你们做鬼差那一天起,你们就该忘记亲人朋友,做一个冷血的疯子,因为说不定哪天就会收取他们的魂魄,难道那时候你们也用心软来拒绝?”
“我们”被问的两人背脊一凉,感觉到卞城王话中的责备。虽然卞城王的话不假,可他们真的下不去手。
“那个,”白玉展像是找到推卸的说辞,“他身边有谁你们比我们清楚,那是天师,说白了专门对付鬼,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这才靠你们的聪明才智呢,加油吧少年。”卞城王一脸微笑再次拍拍他们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秦广王见卞城王离开也起身往外走,摆明了不想再听这两人推卸的话。
“王,你们别走啊,给我们条活路。”白玉枭有点可怜的想追上去再劝劝他们,可这两个王就是头也不转的走掉了。
白玉展的视线转到一旁的白无常身上,“七爷,您看这事是不是再”
“我看好你们。”白无常说完麻溜地出去,只留下两个有些傻眼的鬼差。
悦耳铃声在房间响起,正巧睡醒的月玄接通电话,发出慵懒地询问声。
“是夙月玄大师吧?”
“我是,你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月玄勉强抖擞精神听男人为什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