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看看袁绮,又看看袁立群等人,逼不得已说出田正岳如何偷来笔洗,又如何联络人贩卖这件笔洗,可笔洗为什么会变成假,她就不知道了。
“畜生!”袁立群气得浑身直抖,防贼防盗家贼难防,田正岳居然来个监守自盗,亏得他那么信任田正岳,没想到这家伙一直在算计自己。
“爸,您别生气,千万别生气。”袁可赶紧扶袁立群坐下,好言好语安慰他,免得给他气出病来。
袁绮等人也开始劝袁立群,叫他放宽心,别想着这事,想些其它的好事。袁立群不停抚摸心口,被田正岳气得不轻。
在袁家人安抚袁立群时,月玄捡起一块碎片看,可以确定的是这是很普通的瓷器,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瓷器的颜色发生改变,还能浮现出图像。如果说田正岳给郑岩看时,他手上的是真品,那卖给郑岩后,郑岩在这假货上也看到图像是为什么?田正岳不可能有能力做出和真货一模一样,并且还能浮现出图像的假货,一定还有人,还有一个人接触过笔洗。
月玄转头问袁可,“田正岳失踪前,和谁联系过?”
袁可呆呆摇头,“联系买主的事是他一手操办的,我没多问。”
月玄又问景组长,“他的联络电话你们查了吗?”
“正在查,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景组长回答。
“田正岳失踪前有异常吗?”月玄问袁可和景组长,两人同时摇头。
月玄一时沉默了,看来只能先去找骗走真笔洗的人,不然一切都是免谈。
郑岩大概心疼够了,看他们都不说话开始找袁可算账,“田夫人,你丈夫卖给我假笔洗的账怎么算,赔钱,还是赔东西?”
“这...”袁可一时拿不定主意了,于是转头看屋内的两名警察。
景组长看出袁可想说什么,“经济纠纷不是我的职责范围,除了咨询律师,就是叫民警过来协商。”
郑岩忽然乐了,“好啊,报警,我这里刚好有田正岳与我签的合同。”
袁可听到合同就慌了,也怕这事闹上法庭,于是和郑岩商量怎么解决假笔洗的事。月玄这几个外人对他们的事没兴趣,匆匆离开袁家。
“老景,如果有什么消息告诉我们。”月玄出了袁家说。
“没问题,我们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景组长和小周很痛快就答应了,下了楼坐上警车离开,
子桑下午还要工作,所以先送月玄回家,然后他开车去了公司。月玄回家后去午睡,睡了大概两个小时醒了,下楼时正好看到子承从客厅经过。
“哟,你睡醒了?”子承喝着水打招呼。
月玄很吃惊,“这还不到五点,你居然起来了?”
子承高兴地嘿嘿笑,“我不怎么困了,觉得浑身充满精神。哈哈,趁着外面还没黑,我去转一圈,好久没在白天出去了。”
月玄还没说什么,子承已经高高兴兴换掉拖鞋出去了。子承风风火火下了楼,看着西斜的太阳好好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有很久没有在白天走动了。正巧子承身后走过一个人,好像看出狱犯人一样看着他,他心情好也没在意。从社区里出来,子承哼着歌往前走,好像没见过人似的四处看,然后进地铁站,随便打了张票等车。
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地铁里围满了人十分热闹。子承看着人山人海心情舒畅,果然比困在家里要开心。子承正在看,不知道谁从他身后撞了他一下,他没在意,反正这里本来人就多。没一会儿,子承又被撞了一下,这下他忍不住回头了,这一看不得了差点叫出声来。
“凌斐,你怎么在这?”子承警戒起来,并想到上次不愉快的谈话,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91吸魂 15
第15章
“路过。”凌斐简单回答。
这时,列车进站,子承看了凌斐一眼匆匆上车,凌斐紧随其后,并站到他旁。
“你跟着我干嘛?”子承狐疑起来。
“我来打酱油,跟着你做什么?”凌斐反问,子承顿时闭嘴了。
列车启动,在昏暗的隧道里行驶。子承拉着扶手本来不想注意凌斐,可透过列车的玻璃反射光,能清楚看到凌斐正目不转睛盯着他,这让他不得不介意了。凌斐的个头跟他差不多,两人的视线几乎平视,而且凌斐没表情时会显得异常严肃,被凌斐这样盯着看,他浑身不自在。
“喂,你有话说没?”子承被盯毛了,忍不住问凌斐。
“是你有话说吧?”凌斐再次反问。
子承正要反驳,却觉得他们之间的事在列车上讨论不太好,顿了下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问:“祁铮没跟着你?”
“他在家。”
“你们的关系似乎很好,你们的住处是合租的?”
“我租的,他没钱。”
子承一愣,他第一次遇到祁铮时可是在飞机的头等舱,没钱坐的起头等舱?
凌斐像是在解释什么看向子承,“他挣的钱会交给我保管,因为他记性不好,经常丢钱。”
子承听到这里微微皱眉,即使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也不会将钱给对方保管。看来祁铮和凌斐的关系还真不一般,房子是凌斐租的,钱也归凌斐保管,真不知道有什么是凌斐不能替祁铮做主的,想到这里让子承心里不是太舒服。
“你们是朋友?”子承像是要确定什么,如果不是朋友,会不会是...?
“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凌斐第三次反问。
子承听完怔了怔,突然脸红起来,是他想多了。
过了老半天,子承才从自己的尴尬中清醒,“那个,你和祁铮是怎么认识的?”
“你打听这么多是为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好奇。”
两人的交谈暂告一段落,列车此时也停下了,子承说了句拜拜下了车,凌斐居然也跟着出来了。
“我说,你真的没跟着我?”子承觉得哪里不对劲,以前是他追着凌斐问问题,想弄明白手上的咒文,现在怎么轮到凌斐追着自己跑了?
凌斐淡淡笑了,“我跟着你又怎么样?”
那你刚才撒谎!子承差点彪了,真不知道凌斐哪根筋搭错了。
“你要跟着我也行,先把我手上的咒文去了。”子承露出右手臂,伸到凌斐面前。
凌斐低头看了眼咒文,“夙月玄没和你这个对你有好处?”
子承有些烦躁,“你能别在这时候说起月玄吗?”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讨厌凌斐莫名其妙提起月玄。
“呵,那你给我规定个时间?”凌斐冷笑一声。
“我...”子承抓了抓脑袋彻底无语了。
两人出了地铁,外面的天基本黑下来了。子承拍拍肚子有些饿,想着是不是直接打车回去。
而凌斐此时在看手表,“原来已经这个时候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去我家吃东西?”
“不、不用了吧?”子承虽然傻,却没傻到去来历不明的人家里吃东西。
凌斐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不给子承反抗的机会将人推上车,跟司机报了个地址,司机拉他们回家。
“我没说要去。”差点撞了车门的子承,虽然知道现在说有些晚,可还是要反抗一下。
坐在一旁的凌斐瞥了子承一眼,“那你跳车吧。”
子承不吭声了,他现在是僵尸,但也不会做自杀的事。
没多久,出租车停在凌斐所住的居民楼下,凌斐付了钱带子承上楼。他们开门时,祁铮正坐在客厅看电视,见凌斐带子承回来并没怎么吃惊。
“我已经吃过了,饭菜应该还没凉,现在吃正好。”祁铮喝着饮料说。
凌斐没说什么,换了拖鞋直接去餐厅。子承向祁铮打招呼,正想聊两句的时候被凌斐叫去吃饭。凌斐本身不是个多话的人,吃饭时更不爱开口。而子承话多,可此时因为戒备着凌斐,所以也不敢说话。于是餐厅里除了碗筷的声音,再没有其它声音了。
两人吃过后,凌斐去了客厅,子承本想赶快回家,却看到凌斐拿着一个盘子大的瓷器在看,他好奇就多看了两眼。
“这是汝窑的赝品。”凌斐突然说。
子承哦了一声,往凌斐那里走了几步,“这是什么,托盘?”
“笔洗。”凌斐口里这样回答,眼中却在说文盲。
子承一窘,他对古玩玉器没研究,也没写过毛笔字,自然不知道这东西是笔洗。
“不过说起笔洗,我哥他们最近在查一件瓷器,好像就是笔洗。”子承盯着这件笔洗说。
凌斐把手中的笔洗递到子承面前,“这就是。”
“什么?”接过笔洗的子承一时没听懂。
“这就是他们在找的笔洗。”凌斐再解释一遍。
子承差点松了手,为什么月玄他们在找的笔洗会在凌斐手里,难道是凌斐偷的?
祁铮见他们谈起笔洗,注意力转到他们这边,“这个怎么来的不重要,但这东西很神奇,你一定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