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去想……”荷言托起一张牌放在手心举到眼前,明明视野里的是一张平凡无奇的牌,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我要爱上它?好,我爱你,”他左右晃晃手,表情甚是可爱,对着牌道,“那你爱我么?爱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诉我!你是什么牌!”
说罢放到耳边装模作样的一听,转头笑嘻嘻道:“它很害羞的说,它是东风唉!”
掌心疾风般朝下把牌压在桌子上,正面显露,墨色的繁体東字遒劲有力。
齐恬歪着头赞许的笑,这个人的天赋,一直都很高。
白嚼着口香糖在赌场里溜达,他知道那个鸭舌帽的少年一般都是七八点钟出现,所以特地来等。
大胡子对面的位子一如既往的空着,不过他似乎习惯了等待对手的出现,大有高手总是寂寞的孤傲感觉。
“哎,回神了!”
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大胡子的闭目养神,张开眼,对面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一个人。
灰色的长袖衫,灰色的鸭舌帽,和他身后站着的少年完全一样的打扮,只不过色调不一样而已。
最近不知天高地厚的阿猫阿狗是不是变多了啊……大胡子故作好奇指着自己道:“你是……来和我赌?”
“对啊,就是和你。”说着,脸微微一仰,遮挡在鸭舌帽下的容颜露了出来,大胡子被烟狠狠呛了一口,咳嗽不止,身后的小弟急忙上前帮他拍背。
荷言不在意道:“见到我这么激动啊,咱们之前好像没见过面吧!”
大胡子表情变得充满兴趣,没想到照片上的人比照片上更有看头,当然,若是没有碍事的衣服挡着,相信对比会更明显。
自己送上门来?那两个草包有这么大能耐?
“D|I|Y的时候想的都是你,见到真人能不激动吗,跟你的艳|照比起来,我觉得还是真人更带劲,哈哈!”大声的说着无耻的话,对面的人眼神毫无波澜,仿若听不到一般无动于衷。
有意思,真有意思,现在的年轻人心浮气躁,鲜少有沉得住气的。
周围人的嬉笑和指指点点对他来讲如同虚设,但其实荷言心里早把桐离千刀万剐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他的艳|照?他该怎么评价桐离好?下|流龌|龊?
“说够了么,今天来不是听你讲无聊的黄色|笑话的,我要和你赌一局,就一局。”
“赌注呢?”大胡子觉得体内的血液都在加速流淌,对面的人美的让人屏息,一举一动中透着的沉稳气质更是让人着迷,不知道这样的人若是臣服与自己的胯|下……又是怎样的销魂蚀骨……
☆、【113】 四暗刻PK九莲宝灯
这么想着,觉得浑身都热起来了,荷言说了什么,自然也没入的了耳。
“我说完了,咱们赌什么?”
“啊?不好意思,”他坏笑,“我没听到,再说一遍吧,”见对面的人开始皱眉,他补充道:“这次一定认真听!”
“赌注是,你要是输了,老实回答我的三个问题,不能说谎,若是我输了,我就跟你走。”
什、什么?混赌场这么这么久以来,还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以自己为赌注和他玩,而且想要的赌注只是不痛不痒的三个问题?
他是个任何秘密都不怕说出去的人,哪怕对面坐着的是国际刑警也一样,于他来讲,跟没有赌注没什么两样。
“可是……”他故作为难道:“好像已经有人把你输给了我唉,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荷言低头,帽沿挡住了对方愈发炽热的目光,大胡子以为他被问住了,桀桀的怪笑起来。
大胡子这桌一开始赌就会被围个水泄不通,白根本挤不进去,哪怕他是赌场少爷也没特权,不过,有个地方可以让他看的比现场更清楚。
那就是,监控室。
“人的身份是会随着环境而变的,”就在大胡子以为他无话可回时,对方却重新抬起了头,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有着睿智的神采,“在他们和你赌的时候,我是赌注,但他们若是输了,那要他们亲手把我奉上,才算是他们的赌注,而现在,他们不在,我便不是任何人的赌注,我只是我,仅此而已,除非你得了阿尔茨海默病,不然,你会明白我的意思。”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敢拿他大胡子的年纪来说事儿,胆子够肥的。
“好,希望你的牌技,能跟你的嘴皮子一样伶俐,玩什么好呢,那就……麻……将……吧。”
麻将出老千的机会太多,多到防不胜防。
荷言捏捏帽沿,“为表诚意,大叔,可不可以把你的隐形透视眼镜,窃听器,以及站在我身后的几个卧底都清除一下?”
大胡子的眼神一厉,这小子,倒是有两把刷子。
“好啊,这些只是拿来对付那些小喽啰的,我才懒得和他们动真格。”大胡子摘掉隐形透视眼镜,拿下窃听器,挥手让隐在人群里的几个人回到他身后。
“那看来和我动真格,是我的荣幸了,请吧。”
“给我放大一点,对,哎?这小子在搞什么?”白傻眼,原本还想看看敢和大胡子玩的灰衣少年的牌是好是坏,谁知……
人家到手的牌连看都不看,直接倒扣在桌子上,四个一排摞成摞,出牌时候更像是随手抽出的牌往下扔,这……
有人出了张六万,灰衣少年据为己有,看来有碰牌。
他的上家和下家全部是大胡子的人,不怕有诈?
一开始谁都没有做牌,这是为了压低对方的警觉性,而之后,大胡子什么都不吃,万,条,东南西北,白板,发,中都不吃不碰不杠……
他该不会是想……齐恬盯着他的牌,有点佩服这人的好运气了。
但愿荷言能提前一步胡牌,不然想赢对方,有点难度。
牌桌上下去的牌渐渐多了起来,齐恬心里盘算了一下,唯独四饼没有下过,这表示他猜的没有错。
荷言开始听牌,而且听牌的形式是双碰,这种听牌方式……只能自|摸,不过这样也杜绝了会有下家盯死他的牌的现象。
内行人开始紧张,半内行人还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荷言要自|摸,而大胡子也快要听牌,但他必须听九张牌,否则,只能按清一色来算,为了面子,他不会这么做的,哪怕可以更快的赢。
可每次到手的牌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荷言有些泄气,他很怕他要的那张牌上家和下家各两张,那就真的要输了。
白天和齐恬一起练了一天的牌,牌感有了,对牌,也差不多跟对楷祭一样了,爱也爱了,还差什么?
不晓得楷祭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吃牌的醋?
亲爱的亲爱的……你在哪里呢,眼见着大胡子开始正式听牌,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
齐恬不明不白的说了一句:“想它的时候还想着别人,它也是会吃醋的哦。”
荷言心一动,鬓角边濡湿的发梢落下一滴汗水,他搓搓码着牌太久有些僵硬的手,全神贯注的重新融入牌局。
我知道亲爱的你喜欢躲猫猫,让我来找到你好好疼爱你吧……荷言伸长手臂摸牌,此时此刻,放佛天地间只剩他和这一张牌,他深吸口气,摸到牌之后把摞起来的牌全部摊开摆好,推倒。
“胡。”
三张东风、六万、四条、五条,两张四饼,这种胡法的学名叫,四暗刻,64番。
大胡子摊在椅子上,还没玩过这么酣畅淋漓张张见血的,两个人对彼此的牌都了若指掌,可攻可防,对方的牌赢法特殊而困难,却也让他无处可出老千,真刀实枪就是比搞小动作玩的过瘾!
他跟着推了自己的牌,输也输的让人佩服——88番的九莲宝灯!
全部是饼子,怪不得什么都不吃。
“问吧。”
这个人若是收作宠物,那生活可真是精彩的多。
“第一,把我输给你的那个人,没找到我之后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给了他们三天时间,若找不到你,我就把他俩抓起来做补偿。”
荷言沉吟一会儿,继续道:“第二,和你赌的那个人,是这里的常客么?”
“不是吧,我没见过他。”
“第三,我赢了,你会过后派人来找我麻烦么?”
大胡子一愣,这人该不会会读心术吧。
抽出一根雪茄咬着,他点头道:“会。”
“好了,我问完了,告辞了。”
大胡子不做回答,任由对方站起来和身后的黑衣少年一起走掉。
白把两人的牌眯着眼认真看了一遍,这个半吊子也忍不住拍手叫好,见人走了,急忙出了监控室,跟了上去。
大胡子果然说到做到,两人刚拐弯进了一条巷子,后面跟着的人就忍不住出手了。
荷言和齐恬快速对视一眼,各自转身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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