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两个五。”叶卿先下牌,江一零眉一挑,随意的抽出两张牌扔了下去,竟是2!这个疯子,荷言捏了捏手里的牌,咬牙道:“跳。”
“跳。”看来叶卿也没有王加持。
“听说你输了的话,可以要求你做一件事,任何事,对吗?”江一零一把将牌拍在桌子上,“那现在,我可以提要求了吗?”
台下哗然,后面的人看不清台上的局势,前面的人纷纷站起来仔细去看江一零的牌,没有人见过,只下了四张牌就可以赢的人,可今天算是大开了眼界了。
荷言不敢置信的盯着江一零的额牌,可以挂,所以他有三张王加持,6、7、8完胜,然后从2开始倒退出牌,他有6张2,再就是A……一路推算下来,他的确再没有出牌的机会了……
叶卿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荷言说他不是神,但即使是神,恐怕都做不到这个地步……
恨不得把牌全部摔在这人脸上,手腕却被人一把握住,叶卿轻轻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还好手被桌子挡住,再加上此时大家都忙着去观摩那副神牌去了,没人发现此时荷言的不对劲。
“好……”他紧盯着江一零的眼睛,“你提。”
“很简单,”江一零的笑嚣张泛滥,“你叫我一声哥哥,就好。”
……这是什么烂要求?!
“怎么,想说话不算话啊,大家可都看着呢,你不会真的想赖账吧!”丹凤眼微眯,江一零陡然加大了音量,果然,台下一片支持他的声浪。
荷言沉默半晌,叶卿一直静静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帮不了他一分一毫。
终于,他惨白的唇微动,缓缓开口道:“哥……”屈辱的感觉铺天盖地,当着所有人的面被这般用调戏的手段羞辱,江一零,你真是有本事!
“乖,认我当哥哥,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荣幸,”江一零说着,抬起他的手,将他的牌拿过来,“这一声哥哥不是白叫的,哥哥就教教你,怎么在逆境中,求存。”
他将自己的牌全部排列好,然后用荷言的牌在下面一一对照上面排列,荷言看着,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不是没有生路,只是他没有想到而已,他只顾着看到江一零的一手好牌,却忽略了他的缺口,在出到J的时候,已经有了细微的破绽,这个时候可以直接用K封死,然后出张数最多的那套牌,无论大小,然后就可以慢慢一步步破解他的杀招……
“怎么样,看懂了吗,打牌的时候,不要只看别人的脸色气焰就被灭的八|九不离十,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胜利……”忽而他又凑到荷言的耳边,悄声道:“而且,仅凭一副牌,我就可以赢得我想要的任何东西,你如果想打败我,先做到这一点再说吧。”
说罢,直起身子,不顾荷言的反应,已经大步走下台去。
叶卿陪着荷言一起谢幕下台,荷言没了再继续看节目的心思,眼睛一直看着手心里的两副牌,麻将,他的确不拿手,所以就算输,心里也不会这么堵的慌,可是扑克……却是他最拿手的牌,没有之一。
冰凉的手被人握住,叶卿在他眼前蹲下,温言道:“一次的输不代表什么,变数总是超乎想像的多,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没有人能立于不败之地,振作点,嗯?”
荷言抬眸看他,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知道……我会振作的。”他深吸口气,在别人面前,脆弱总是习惯性的去隐藏,此时,竟有些盼着早些回家了。
今天,江一零还真是给他上了印象深刻的一课。
拖着疲惫的身子和心回家,桌子上是已经做好的热气腾腾的饭菜,见他回来,楷祭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本想找他算私自逃跑的帐,可在看到他指尖滴滴答答往下掉落的血滴时,算账的念头立刻被踩在脚下。
“又怎么了?伤口不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吗!”把人拉进浴室冲洗血迹,冰冷的水滑过不知什么原因总是也无法愈合的伤口,荷言被激的一缩。
“还知道疼啊,那知不知道我会心疼?”楷祭见冲的差不多,便转身去拿上次向护士要的,还没有用完的纱布给他小心翼翼的缠上,温热的手背上,却被什么打湿,他抬头,是荷言安静掉泪的茫然神色。
“我真的……很没用么……”他喃喃自语,这么多年积累的自信,开始摇摇欲坠。
☆、【022】 被逼着成长
“你当然有用!”楷祭用袖子轻拭他的脸侧,“我知道你好胜心强,肯定又是输了牌才这样的吧,你啊,你太容易被人看穿,所以总是在无意中就被别人掌握了你的弱点从而加以利用,荷言,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存在理由,若是没了你,那我也失去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
亮白色的灯光下,是楷祭柔软的表情,他呆呆看着,许久,又别过脸去,带着浓浓的鼻音道:“你就会说好话,好话谁不会说?”
松松打了个结,楷祭看着他弧度完美的侧脸,无奈的叹口气,“但它就是有用不是么,”他又拍拍自己的胸脯,“喂,你还要逞强到多久?”
荷言抿紧唇,最终还是投入这个人的怀抱,享受这一方没有竞争的安宁之地,强劲有力的心跳是最好的催眠剂,这一天真的过的太漫长,也太累了。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缓,楷祭把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转身看看桌子上的饭菜,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受伤呢,视线又落到那张睡着时总是显得稚嫩的脸颊,脸侧还有一道不甚明显的浅粉色疤痕,那是那女人把照片摔在他脸上造成的,不过还好伤口并不深,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开的毒,还有手背上好不了的伤口,还有他眼底深埋的伤痛……
想好好的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但又想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他,让他成长,他是狼王,他也是在不断的磨练中举步维艰的走来,明白过度的保护只会适得其反,所以……
所以只能看着他,看着他从里到外,遍体鳞伤的被逼着成长!
“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苦心孤诣的将他所有的一切摧毁,我对你良心的认识,可是又涨了一层啊!”高跷着腿的男人将烟灰抖落在流光溢彩的烟灰缸里,嗤笑着对面坐着的嚣张小子。
“我们江家的人,如果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江一零灌了一口烈酒,跟喝水似的眉头都不皱的咽下去,“你以为,都像你们家那些草包啊!”
“切,随你怎么说,草包也照样过的比你们逍遥自在!”早就知道这损友嘴里说不出人话,男人根本不在乎的重新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那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晃晃手中的玻璃杯,暗红色的浓稠在杯中荡漾,江一零耳边响起荷言那句不甘不愿的哥,嘴角的笑意得意中又夹杂着令人看不清的意味:
“下一步嘛,当然是……静观其变,看他能不能成为我的第二个对手……”似乎又想起什么,江一零的眸子里燃起两簇充满斗志的火苗。
“你还在找他?”男人语气夸张,“知道的,你是在找对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找失散多年的情人咧!”
“当然要找,赢了我人就没影了,我不是‘弃夫’是什么?”记忆中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睛又在侵蚀着他独自立在这所谓的巅峰的岁月,江一零仰头,将所有的酒全部灌进咽喉。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一定!
好不容易熬到周六,荷言循着黑小子前些日子告诉过他的地址,亲自上门去找他,楷祭则去上班了。
这是一处简陋的平房,属于西街的边缘地带,环境幽静,巷子很窄,荷言抬手敲敲掉漆的门,很快,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看来齐凤也在家。
果然,锁开的声音过后,齐凤漂亮的脸蛋露了出来,见是荷言,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怎么有空来看我们啊,快进来吧!”
她侧身让开,天气已经开始泛凉,齐凤穿上了长袖衣服,也即便是这样,荷言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腕处延伸出来的纱布。
“这是怎么了?”他用眼神示意,齐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是自己的伤,掩饰的笑道:“没、没什么,就是我不小心滑了一跤,摔的,呵呵……”
荷言却不吃她那套,语气咄咄逼人:“是不是又是龙虎帮那些人来找的麻烦?!你哥呢,他怎样了?”一边说着,已经转身想屋子里走去。
齐凤跟在后面解释道:“不、不是的……真的是我不小心……”门打开,黑小子赤|裸着上身坐在床上,背对着他,似乎在擦拭着什么。
听到有人进来,他转过身子,也让荷言看清了他胸前遍布的淤青……
他倒抽一口冷气,随即又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小子放下手里的膏药,淡然道:“打架这种事,我们这里很常见的,你应该很清楚吧,来是要学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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