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虎视眈眈的3男1女,还有不断涌进来看热闹的人,年轻人居多。有的脸上带着鄙夷,有的好奇,有的木然,就是没有带着怜悯的。一大群人叽叽喳喳的评头论足活像是围观一只珍稀动物,吵得得人头疼。
这时,人群被拨开两半,中间带头走进来一个蓄着胡子,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后面跟着一个比他高整整一个脑袋的青年壮汉,再有几个中年妇女抬着他的窗帘盒白菜香菇进来,把东西放在了地上。
中山装摸了摸嘴边的胡子,对围观的小年轻们笑道:“怎么大家对这个议事厅这么有兴趣?干脆把房间都腾出来住这儿算啦!不多收你们粮食!”
围观的年轻人一听,纷纷变了脸色,明白这是下逐客令了,就一个一个往下走,走在最后的猴脸小伙子惋惜得朝后看了几眼,大概没有满足到自己八卦之心,一脸的不甘心。
等人都走完了,中山装喊了两个人出去守着,便把门拴上了。不满地看了他身后的壮汉一眼:“怎么把人带这儿来了,消息传出去了怎么办?”
后面的壮汉走上前来一脸的无奈:“村长,他就是带了点菜,没什么大不了的,怕什么传出去。”
中山装恨铁不成钢的剐了他一眼,没好气让旁边站的人给李封松绑:“谁让你们绑人了,赶紧松开,你们就是这么待客的?”
屋子里的人出来他都有点诧异,包括李封。边上的人都有点犹豫没有动手,还是大个头壮汉点了头,才敢去解绳子。
李封一边抽着凉气,一边分析情况,中山装是村长,但是他的话明显没有高个子壮汉有用,说明这个壮汉实力肯定不错。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一看就知道都不是说明善茬,哪有待客是一上来就又动刀子又捆绑的,好笑的是他先前还想过在山崖上大声呼救来着。
可是他身上除了衣服可什么都没带,要么就是那堆菜。他们这么多人又有武器,就是明抢,他也不敢出声反对啊,不知道自己闯进土匪窝了还是这个世道已经没有道德底线可言,强抢已经是流行趋势。
绳子刚松开,李封就迫不及待的拉起右脚,把胶鞋脱了,一层一层褪下袜子,过程中碰到伤处疼得逼出了几滴生理泪就不说了,脱完最后一双袜子,肿的跟馒头似得的脚腕把他给惊的,怕自己就这么残废了。轻轻揉着伤处周围,抬眼看了看未来一圈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点吃惊,不知道是感叹他的伤势还是他的袜子,估计是后者。
中山装村长也不嫌他闷了一天的脚味,蹲下给他看了脚伤,最后在伤处按了按,疼得他眼前一阵阵发昏,想喊疼都喊不出声来。
“没事,就是扭到了,骨头没断,小伙子,太娇气了啊,一点小伤就这么忍不了痛?”说着也不管李封羞得脸通红,扭过头喊最后进来的矮个子年轻人:“宋文,去我家找你花婶要点红花油和纱布,松子,你去外面弄点冰来。”
那个叫宋文的的矮个子年轻人看了一眼高个子壮汉就走了,高个子壮汉明显不满村长给他治伤,但还是嗯了一声出去了。
村长一边给他揉脚腕一边指挥着边上的闲着的人出去弄个火盆进来。等火盆端进来,屋子里一下就窜上来热气,李封感觉脚也没那么疼了。
“小伙子几岁啦?”
李封楞了楞,没想到村长先问的是他的年龄,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到:“29。”
“29啊,跟我们家松子一样大,喏,这就是我们家松子。”说着嘴角向刚拿着冰块走进来的大个子壮汉撇了下。
李封不知道说他说这个有什么目的,那个叫松子的喊中山装村长,可是村长称呼松子为我们家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要打听人家的家务事么,只好配合得讪讪笑了两声。
松子把冰块丢给村长,阴着脸问道:“你从哪进来的?守门的没见过你。”
“山上爬下来的,就是刚才那个地方。”李封有点鄙视他明知无故,肯定看见他摔下来了,还问。
“P话。”看松子还想继续爆粗口,村长赶紧咳了一声,把冰搁在脚腕肿起上,接上话。
“你从T县过来的吧,那边翻过两个山头就到我们这了。这刚下完雪,山上不好走,你也本事,T县的都是从山下绕过来的,从来没人从山上跳下来。”说着还嘿嘿自乐了。
“我从H市来的,从郊区上的山,本来想去F镇的,没想到迷路了,村长,你们这是哪啊?”
村长明显怔了一下:“H市那可有些路,开车也要两天,翻山是近一些。”说着,站起身来直了直腰,“F镇在南边,我们刘家村在北边,嘿,你可绕大圈了。”
李封接手了冰块,手上皮肤受不了这个温度,只好双手换着来。村长看着他白皙的手和脸眼神有些晦暗不明的,李封低着头没有看见。
“小伙子,你绕了大半圈,到了我们这也是缘分,不如留在这吧,F镇早就没人了,你要是想亲人还是留在这方便。我们这只要做活了就管吃管住,比外面世道好多了。”
李封有些吃惊,如果他腿没伤,可能不会怀疑村长有什么意图,最多图他个劳动力,但是他现在腿伤了,虽说不严重,也是要吃几天白食的。看他们先前抢地上的菜,也不是那么富裕到可以养闲人啊。松子对他的态度可以理解,对来路不明的外人有防备是正常的,可是村长的态度也太好了点,又是松绑又是亲自揉脚的,好的太过了,难道他露了什么马脚,被村长看穿了?
10第十章
李封正有些惊疑不定,门又被推开了,是宋文回来了,手上拿着小瓶子,应该是红花油,都快见底,没有纱布。村长脸顿时就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宋文有些赧然,双手拧着瓶子小声道:“花婶说,家里没进项,就靠这些东西换粮食了。这是我去跟春雪拿的,春雪说就剩这点了,纱布没了。”
村长脸色更难看了,把小瓶子接过来边上药边嘟囔:“个钻钱眼里的老婆子。”
松子撇了撇嘴,狠狠瞪了李封一眼,认为这都是李封的错,村里哪个扭了脚不都是揉一揉隔天就活蹦乱跳的,就他娇气,给个外人用什么精贵的药,这世道什么药都值老多粮食。
李封乐得把刚刚那茬揭过去,可是村长没忘,给他上好药,就扶着腰站起来道:“怎么样?打算留下不?”
李封倒是想拒绝来着,看松子捡起落在地上的麻绳抡着玩,估计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下一秒就要被绑起来,严刑拷打什么的想想就打冷战,还不如趁着村长觉得他有利用价值,态度良好的时候答应下来,其他事只能以后再说。
迅速分析完利弊,李封就点了头:“行啊,我就先留下来吧。村长,我有自己的房间么?”
村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房间肯定有,不过我们这地方有限,还要租房子给其他狩猎队,你就跟宋文一间,他房间宽敞,不委屈你。”
李封知道这是派人监视他呢,也不好反对,也反对不了,就是暂时不能进空间了,感觉有点没安全感。
松子听了这话,不知道又那根神经不对了,暴脾气又冲起来,哧得一声手心隔空冒出一团火来,贴近李封的脑袋,咬牙切齿的威胁道:“你以后给我老实点,不然烤了你!”
谁不老实了,我就是老实才被你们抓到的好不!李封一边腹诽一边担心火烧到头发,头发两个多月没理都长得快盖住眼睛了,然后就应了祸不单行那句话,继脚受伤后,他的头发被燎着了。
松子愣住了,大概没成想真的会烧着,手心的火噗的一声又灭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村长和宋文也都吓了一跳,赶紧喊屋里的人去外头弄雪来灭火。
等你们拿雪进来我脑袋都成碳烤的了,李封觉得自己简直一晚上竟是遭遇无妄之灾了,急忙集中注意力到指尖,刷刷没几下,本来就不大的火苗就被掐死在摇篮里了。
等到发觉屋子太安静的时候,李封满脸是水打着冷战,水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了,怪冷的。再抬起头时,村长和村民露骨的眼神已经无法掩饰得可以烧穿一道墙了,让他觉得自己跟刚刚烤好的火鸡一样被一群狼包围了。
村长到底定力强一些,很快回过神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啊,好啊,竟然是水异能!你以后就住我家吧!好,好,好。”
李封不知道他在好什么,大概是会水异能的比较少,他只觉得肩膀如果原来是淤青,现在大概被拍得淤黑了,又是疼的好一阵龇牙咧嘴。
松子脸上终于少了点敌意,分派人手,给他包脚的,擦干水的,提鞋的,然后直接连着椅子把他抬起来,前前后后拥着离开议事厅,往村里头走。李封甚至有点受宠若惊,水异能者是珍贵到什么地步了,这个待遇太周到了吧。
村里头房子建的很密集,只有中间这条贯穿村子的主要道路比较宽敞。路边都是两层的房子,有的砖墙老化得都已经露出了里面黑红色的砖头,大部分还是老式的斜面瓦片屋顶,上面也积了厚厚的雪,屋檐下挂着很多冰棱。亮着火光的二楼都探出来看热闹的人头,一路目送他往村子最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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