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叶昭越来越情动,手指按压着一路摸到了后面。
伸进去的时候,叶昭不适地颤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因为他嘴上的动作而转移了注意力。聂仁衍一边增加着手指,在里面摩挲按压,仔细地扩张着,一边加快了抚慰的速度。
终于,叶昭发出一声悠长而沙哑的呻吟发泄了出来。张开的腿因为快感和羞耻本能地想合拢,却被聂仁衍压下来。某个灼热的部位在扩张过的地方磨了两下便缓缓顶了进去,慢得叶昭甚至能感觉到它的每一次搏动。
他在高潮后的迷茫中看着聂仁衍的脸,手指顺着他的脖颈摩挲上去,抚上脸颊。
就是这个人,在他血快流尽的时候,不顾一切地来到身后,带着满身的伤口以及被血浸透了的衣衫,双手握住了他的手,祸福与共,生死相依。
加上曾经的记忆,他们之前已经相识了千万年,之后,或许还有更漫长的岁月在等着他们,他们或许会带着元神跟着常人一起轮回,或许会一直这样下去,清醒地看着周遭各种熟悉的的人变老、离去,风云变幻,沧海桑田。
长到无法想象的生命,或许是一种特别的经历,或许也是另一种无奈的孤旅。
但如果这场旅途中有这样一个人,用和你同样漫长的生命与你相守,那便又是另一种结果了……
大概,会很幸福。
非常幸福。
叶昭凑上去,细细地亲吻,吻到聂仁衍越发兴奋的时候,双手攀住他的肩膀,一个使力,便让两人调了个位置。他坐在聂仁衍的腰上,一手撑着他的胸口,一手托着他的下巴,看着他因为惊愕而微张着嘴的表情,低头凑到他耳边,一贯清淡的嗓音染了情欲之后变得微微沙哑:“我来。”
之后一直到两人身体相交,纠缠着一起释放出来,聂仁衍都是有些缓不神来的状态。
老天,叶昭居然还真的主动坐到他身上来一发的一天!!!尼玛老头子那酒绝逼加了迷魂药呢吧?!卧槽老子明天就去把他那布兜抢过来!
远处宿舍,被人惦记着宝贝布兜的大师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他一脸傲娇地在石头脑门上抽了一下:“臭小子你是不是又在心里嘀咕为师呢?!”
石头:“…………………………”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Chapter112
叶昭这么一主动,聂仁衍整整疯了近一个月。他成功的从大师那里弄来了一大坛所谓的“神仙醉”,想尽办法地掺进各种东西里企图再骗到叶昭几次。可俗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叶昭从此记住了这酒的味道,并且对其敏感程度简直令人发指,哪怕只有一滴,他也能察觉出来。
一个月下来,聂仁衍一次也没能成功过,而几乎每天都被弄得哭笑不得的叶昭终于不胜其烦,在去东边青龙兄那边晃了一圈回来后,掏出一根粗比手腕的链子,丢在聂仁衍面前,冷冷道:“少发点神经,还是被这链子套脖子,选一个吧。”
聂仁衍捞起那链子看了眼,上面的每一个环扣上都刻着繁复的花纹,刚碰到手,整个身体就有种力气流失了小半的感觉:“套脖子?然后呢?”
叶昭抱臂倚在门边,脚尖在门外的一级台阶旁点了点,淡淡道:“栓在这里,看门。”
聂仁衍:“………………………”尼玛居然真的要拴老子!
“选好了?”叶昭挑眉。
聂仁衍:“…………媳妇儿我错了。”=_,=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原本以为,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几天和谐性福的夫夫生活也要就此泡汤,谁知叶昭只是警告他少耍手段而已,并没有让他一夜回到解放前,接着过那种十天半拉月都开不了一次荤的日子,而且叶昭就算没了那酒的冲劲,也不像以前那么别扭了,聂仁衍简直乐得要对月嚎两声。
鉴于这些变化都源自于大师的那一小杯酒,聂仁衍最近对大师很是恭敬,基本上自动自发地揽着叶昭去给大师答疑。
大师一直对他们活跃的那个年代的情景十分好奇,虽然在书上读到过不少与之相关的内容,但光凭自己想象总觉得缺了点真实感,为此,他一旦闲下来就会拉着聂仁衍和叶昭聊这些东西,顺带也会问一问自己不太清楚或是想不通的那些问题。
“老夫真想再去昆仑看一看……”大师捋着胡子,看着窗外朝向昆仑的方向,一脸神往和好奇。
“去看什么,那些鸟儿?”聂仁衍懒洋洋道:“上次你还没见够么。”
大师点点头,片刻之后,又摇了摇:“去碰碰运气再看看那些神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老夫也想去看看上回咱们呆着的山谷为什么不会有雾。”
“哦——”聂仁衍拉长了调子,打了个响指,道:“你说那个山谷啊,老子回来之后想了下,发现有点印象……那好像是个死亡谷,是吧媳——咳,叶昭?”最近表现相当规矩的聂仁衍,这回不用叶昭拱手肘也反应过来了,才了一个音节,便立马换了称呼。
大师他们心知肚明归心知肚明,但是,在外面媳妇儿长媳妇儿短的也确实有点不太合适。
叶昭瞥了他一眼,道:“嗯,我也记得,那时候虽然不常去昆仑山那一块,但一直听说昆仑山里有个不容易找到的山谷,那时里面就已经有过太多的难以计数的死物,往后又积累了千万年,那一块山谷死气大概太重了”
“死气?这玩意儿还有这种效果?重到那些雾都进不来?”大师瞪大了眼睛,觉得这解释有些神奇。
聂仁衍耸肩表示赞同叶昭说的:“谁知道呢,看起来有害的东西或许某天就成了有益的东西,万事无绝对。”
大师在脑子里回想当时的情景,咂摸了两下嘴,也就接受了这样的说法。同时心里暗自感叹:谁说人死如灯灭?人也好、物也罢……有时候死去并不代表彻底消失。
曾有人说过,当一个人死去,他便会被慢慢遗忘,直到所有认识他、见过他、听过他的人们都陆续离开这个世界,他的痕迹几乎就彻底在这个世上消失了,再起不了什么影响。
但现在看来,或许并不是这样,已经离去的人或者物,也许就在某处地方、某个角落,以他们独特的方式,安静地守护着一方土地。死气也好,浊气也罢,这些平日里听起来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或许哪天就转成有利的了。就像是正的也不代表只会行善,而邪的也不代表只会作恶……
大师默默的看了眼眼前的叶昭和聂仁衍,心道:这俩可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
日子一天天过去,基地里的民众在大师的协助之下,开始按照修改了数遍的规划设计图纸齐力修建新的城市。
之前的雾带给他们的也并不是绝对的坏处,它的本质毕竟还是灵气,人们在它的潜在影响,加上栾树果汁的效用之下,不止所有伤口都彻底愈合,就连身体素质、精力和体力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良好状态。这让他们在建造城市的时候,时刻处于积极的状态,速度也相当快。
重建城市的同时,各个省市都划出了一块地方,立起了一块万人碑,以纪念在这场持续了许久的浩劫中离开的人。
从建造开始知道竣工之后,那里祭拜的人从来没有断过,为过世的亲人、朋友,为有些耳闻或是数面之缘的人,也为那些从未知晓过的陌生人……他们没有被忘记。
有幸活下来的人,会替他们将生命继续下去。而那些已经过世的人,他们曾经遍布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或许以后,也会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守护着重建起来的家,以及家里的这些人……
虽然基地的高层为了感激那几个禽兽在浩劫中的付出,并没有给他们安排什么重建城市的工作,但他们还是参与到了其中,当然,是以普通人的身份。
饕餮本就没有真的分裂,在罗小晨的折磨之下,渐渐也放弃了装分裂的意图,整天跟着谢明轩,一边参与到城市重建中早出晚归,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默默吐槽着自己居然真的在做这种事情,绝对是被折腾傻了!
谢明轩也开始渐渐接受了梼杌的身份,身为人时几十年的职业经历,让他依旧惯性地在适当的时候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他在努力用自己本性中正直的那一部分,慢慢影响梼杌本性中凶邪的那一面。当然,不否认他也是因为被某人折腾怕了。
夏之铭领着方思远和木头,一直在帮着罗小晨给谢明轩治疗,他们作为影响谢明轩性情及行为的一大因素,在整个治疗过程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谢明轩终于真正开始恢复后,他们也放了心,开始回到他们自己的生活轨迹上。三个人被编制进了新城市的公职系统,重新挂上了臂章,继续撒着他们的热血,履行着他们骨子里的那份正直和道义。
大师虽然一直嚷嚷着“树要亲手种才更有意义,不要总想着骗老夫的那些灵泉水,本来就不多!”但他依旧带着石头,骑着火红的石榴满天飞,按照设计图,四处撒树种,一瓶一瓶的灵泉水不要钱似的往下浇。这大大地加快了重建的进度……嗯,也加快了大师布兜变瘪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