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睁开满是雾水的眼眸,亲了下他的嘴。
“这样可不够,我还要……”康非顶了顶他,目的不言而喻。
夏雨嘟着嘴,不满道:“不能纵欲。”
“……”
“纵欲不好。”夏雨很认真。
“我什么都还没做!”
夏雨指指身上还没完全消散的印记,“这个是什么?”
“……”有口难辨的康非顿时想哭。
夏雨打个哈欠,伸手推康非,“我累了,好困。”刚满足过的身体很疲倦。
康非就那么眼睁睁、眼睁睁的看着夏雨在他身下翻个身,闭上眼睛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
康非心中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很想发狠把夏雨喊醒,但最终败给了不舍,只能闭上眼默背三字经,让涌上来的邪火慢慢淡下去。
70、狂吼出声
康非好不容易把下去了又上来的邪火一次次压下去,时针早已划过凌晨两三点,康非却睡不着,虽然夏雨答应的过程有点啼笑皆非,也有点无可奈何,更没谈起爱,但这并不影响康非内心的激动。
康非从小没有明确的目标,不像爸爸喜欢经商,喜欢赚钱,更不像母亲沉迷于艺术,他从来不笨,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艺术细胞也很活跃,小时候学过钢琴,老师一直夸他有天赋,连母亲也引以为傲。
或许是太容易得到吧,康非兴趣并不大,坚持没多久就不再喜爱了,继而迷上了下象棋、萨克斯等等,反而是路南铭坚持得更久,钢琴学了好些年。
那时有人就说康非是个生性凉薄又多情之人,正因多情而兴趣广泛,因生性凉薄而不专一,最终恐怕一事无成。
起初听到这个言论,康非愤怒过。
父母离婚后,康非逐渐觉得那人说得有理,自己的确多情又凉薄,要不然为什么总是对人心动,上了床又觉得没劲了呢?
连遇见夏雨也是。
康非不记得第一次为夏雨心动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偶然醒来,感觉到怀里人的依赖;也许是夏雨单纯不设防的一个眼神;或许是夏雨奇怪的思维;或许是夏雨一个不经意的转身……
不管什么时候心动的,康非发觉到自己对夏雨心动,便抑制住了心思,他很清楚那些人不能碰。
有句很俗的名言是,没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像是应正这句话似的,康非系在夏雨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越来越紧,直到再也看不了其他东西。
第一次有了想坚持的东西,第一次有了目标。
康非为了这个目标使出浑身解数,为夏雨的一言一行纠结得不知浪费了多少脑细胞,连坑蒙拐骗不择手段都考虑过,可想他的决心。
他,只是没想到如此轻易简单的,在一起了。
康非知道自己的黑历史跟一张白纸一样的夏雨相去甚远,康非的心就像刚从油锅里捞起来,滚烫。
康非习惯从背后抱着夏雨,将他像护小鸡一样护在怀里,鼻间嗅着他洗发露清新的味道,微微低头,鼻尖便能触碰到夏雨光滑的脖颈,康非受不住诱惑的落下细吻,不由自主地将夏雨抱得更紧,贴合的下身又有了变化。
这种姿势贴合得很亲密,真的很方便进入,幸好他早有防范的帮夏雨穿上了睡衣。
……
康非继续默背三字经,一边为自己不太顺利的性福生活默哀着,一颗心顿时变得又冷又热。
闹钟第三次不屈不饶的响起,康非看着窗外明亮的眼光,为难的皱起了眉头。
夏雨的起床气早已到达疯魔状态,杀伤力巨强,平时沉默寡言,好骗好拐的夏雨被吵醒,真会提刀砍人。
平时夏雨生活挺规律,偶尔赖床但不需要人喊他,康非跟他同睡几个月,从没为喊他起床上课为难过。
今天已经过了起床时间,夏雨居然还睡得很沉。
难道是昨晚发泄了的后遗症?毕竟第一次,身体不是那么适应嘛!虽然为难着,但康非的笑容在脸上越放越大,有点收不着的趋势。
傻笑了半天,为了不让夏雨将睡过头错过上课的错怪罪到夫妻事上,康非舍命决定喊夏雨起床。
“咳……”
康非干咳一声,敛下笑容,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开始喊夏雨起床,手摸进夏雨睡衣里抓他痒痒肉,实则借机吃豆腐。
“唔……哈哈……痒痒痒……”夏雨很快被吵醒,为了躲开康非的手,在康非怀里滚来滚去,弄得被揭开一角的睡衣大敞开,白皙的胸膛就那么暴露在清晨的阳光中。
康非半只腿压着夏雨,“起床了。”
夏雨手脚并用的推开康非,麻利的坐起来,看了康非一眼,又很快翻身下了床,像是害怕跟康非多呆一秒,躲瘟疫一样。
康非:“……”那是什么眼神?而且,他为什么没有起床气,难道抓痒痒肉是喊他起床的最佳方式?
康非带着莫名的不解起了床,并把夏雨要穿的衣服给他找出来放在床尾,免得夏雨还得爬上床换衣服。
康非送夏雨去教室上课,自己却转身回了宿舍,这是跟夏雨熟悉后,他第一次逃课。
上了近两年的大学,除了报道那天,康非从没去过教室,也觉得没有去的必要。还是上学期回宿舍住没事情干,为了陪夏雨无聊去了两天,之后再也提不起兴致,结果被夏雨说了。
康非还记得那天下小雨,夏雨没带雨伞,白文忙着在网上跟路南铭套近乎,打发他去给夏雨送伞。
康非到的时候,夏雨正站在走道上为难的望着天,轻轻的嘟起嘴,有点小孩子赌气的感觉,举起手里的书在脑袋上比来比去,一脸纠结,似乎准备冒雨前行,康非失笑,上前敲了敲他脑袋,指指头顶的伞,笑眯眯道:“有没有很感动?”
夏雨看到他就是眼前一亮,“你来了。”继而躲在他伞下,单手挽着他胳膊,一蹦一跳的走路。
康非无语,“你怎么跟青蛙似的?”
夏雨抱怨着,“下雨讨厌。”一点没发觉话里的歧义。
康非顿了下,才知道此下雨非彼下雨,笑道:“那你还叫夏雨?”
“我爷爷没读过书,这个名字已经很好听了。”
康非以为戳到了夏雨伤口,一时无言。
夏雨接着道:“所以要多读书。”
“啊?”
夏雨突然抬头认真的看着康非,目光真诚道:“你长这么好看,又这么聪明,怎么不认真读书?”
康非抽抽嘴角,自从夏雨知道他看过福尔摩斯后,一度认为他聪明过人,康非为此不知该哭该笑,此时有点无语夏雨的逻辑,聪明可以理解,好看为什么要多读书?但被夏雨真诚的目光沐浴着,康非一时找不到任何话说,有种说什么错什么的感觉。
夏雨也不知怎么想的,又接道:“以后我监督你上课。”
康非怔忪中,以为夏雨开玩笑呢,结果夏雨一直认真执行着。康非耍过几次滑头,最终却在夏雨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渐渐就形成了有课必上的状态。
康非一度觉得很诡异,怎么就扛不住夏雨的目光呢?明明没给他任何压力,连起码的责备也没有。
现在想起来,康非心中却是一阵阵甜蜜。
康非回宿舍将东西收拾好,准备等下无论如何也要把夏雨忽悠出去同居,那样就不怕被人发觉什么,在宿舍里,洗个澡也不方便。
康非和夏雨的东西并不多,很快整理收拾完,离夏雨下课时间还早。康非闲着没事,坐在他跟夏雨睡了几十个日夜的单人床上发呆,想到才开始跟夏雨同睡时产生的不协调感就失笑,那时候夏雨真让他烦恼了很长一段时间,晚上怎么睡都不合适,主要还是他不习惯跟人同睡。
康非很少有抱着女人过夜的习惯,除非是太累了才会破例。
显然康非运气不佳,自从碰见夏雨之后,一向关照他的幸运之神就开始明目张胆的忽视他。
同居后开始逃课的路南铭夫夫,居然专门来学校看他们。
所谓的看,自然不会是单纯的看,听见白文的声音,康非的眉毛就直跳,对白文昨天忽悠他的事耿耿于怀,见面就竖起全身的刺,“你又要搞什么破坏?”康非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但面对夏雨的事,总会多敏感上几分。
白文眨眨眼,一脸纯洁加无辜,“我什么也没干。”
康非直接瞪着路南铭。
路南铭拧着白文走了,“拜。”连手都没挥一下。
“……靠。”
康非直觉他们的到来不简单,但搬家的事更重要,很快被他抛之脑后。
直到在新家安家落户,到晚上上床时,康非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夏雨义正言辞道:“你以前做得太多,伤身,现在要控制……”又认真的掰着手指数了数,为难道:“暂时先一个月两次吧!不够以后再减。”
“……一个月……两次?还要再减?”康非终于忍不住狂吼出声!
71、难舍难分
夏雨被吼得一愣,眨巴着眼睛瞅康非。
康非吃不消夏雨这纯真的表情,当下就要竖白旗投降,但转念一想,在这么下去,他肯定会被夏雨吃得死死的,有可能下半辈子会被迫过上像和尚那样清心寡欲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