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死乌龟你离我远点吼!鼻涕蹭到我身上了!好恶
躲闪不及被扑个正着,又被那五大三粗浓妆艳抹地汉子抱在怀里哭得肝肠寸断。敖摩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它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吼大叫试图安抚那像只被老鹰抢走了鸡雏而受惊不小的老母鸡的芙蓉兄龟:“听好了,本大爷没事吼!关键时刻小三派海妖来帮了把手,现在外头的家伙已经全被摆平了吼。小叶子也没事吼!本大爷现在就是进来救她的,喂我说你倒是先放开我啊他妈地乌龟!这样叫我怎么去救人吼!”
“是吗?总之大家都没事实在是太好了!”芙蓉兄龟这才稍微松开了手。欣慰的擤了一把鼻子,:“奴家早就想过了,奴家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可要是摩太子和莲叶公主都出了什么好歹奴家却还活着。一想到回去会面对伤心欲绝的王上,奴家就觉得不如死了算了,活着要拿什么脸去见我的王上啊呜呜呜
他松手的同时敖摩就滑了出去,站的远远的听完了这番哭诉,心头突然生出点说不清道不明地情绪。哭成这样,乌龟他……一定很担心吧……看他睡倒的地方就在离殿门不远处,葵宝开始唱歌的时候,他一定是正要跑出来救自己。明明是那么怕死的家伙……为什么在那样危急的关头却不害怕了呢?
敖摩抬头看了一眼芙蓉兄龟,他正拼命的拿着手背抹自个儿的眼睛,那张涂满了厚厚白粉的脸此刻糊满泪水和鼻涕。实在是一塌糊涂得可怕,可是看上去……本来糟糕无比的大饼脸却前所未有的可爱了起来……虽然平时很讨厌嘴也很坏。其实……乌龟还是很认真地在关心自己吧……敖摩迷迷糊糊的想。这么想着,就忍不住粗声粗气的对芙蓉兄龟吼叫起来。
“别哭了吼!大家不是都好端端的吼!还在那边随随便便说什么死不死地!晦气死了吼!既然起来了,就赶紧过来陪我一起找小叶子吼!正好靠你那鼻子应该很容易就能闻出她的所在吼!”敖摩大喊大叫着。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它的语气虽然一如既往的粗鲁,比起从前的无谓已经隐隐约约多了一份亲昵之意。
“好咧!摩太子。奴家就来。”芙蓉兄龟手足并用爬起身,精神百倍的领着敖摩往正殿王座下去。有了他那专嗅龙族气息灵敏鼻子的指引,敖摩轻易就找到了那块中空的地板撬开来,抱出蜷曲着身子躺在里头昏迷不醒地莲叶。正如混沌所说,小姑娘身上没有一点外伤,不过不论敖摩怎么拍打就是不醒。
“狗熊这家伙。究竟对小叶子动了什么手脚吼!怎么都弄不醒的吼!早知道还是应该叫它一起进来的吼!要不是我解不开那该死的绳子……”敖摩咒骂着,一边拿爪子不死心的拍着小叶子白白嫩嫩的脸儿:“走,咱们抱上小叶子出去问它到底怎么弄醒这丫头吼!”
“摩太子等等,奴家觉得在没有确定是因为什么原因公主昏迷不醒之前,还是暂时先别搬动莲叶公主地好。”芙蓉兄龟伸手阻止了敖摩想要拖动莲叶地冲动:“公主脸色苍白得不大正常,不知是中了什么扰魂之法。还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所致。奴家听说这种情况若是处理不好很容易落下后遗症。莲叶公主这样地美人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就不好了。还是奴家走一趟,去解开那混沌的捆绑带他进来吧。”
敖摩一听也对。点头道:“也好,那乌龟你去吧!不过那家伙被我捆得很结实吼!绳子打的好像是个死结,楞是解不开,而且还咬不动,也不知道海妖那家伙到底给的是什么绳子。该死的滑!”
“没关系。”芙蓉兄龟一边吃吃笑着一边朝殿外走去:“奴家手指可灵活了,玩起翻花绳来,从来没人能胜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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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禺疆乱 第二十一章 一个好人
说着已经来到殿门处,芙蓉兄龟回身自怀中摸出一把鱼皮匕首朝敖摩一晃:“而且就算是解不开,奴家身上还有王上赐的这柄削金断玉的鱼肠剑可用,轻轻割上一刀便是。就是不知贸然毁了鲛公主殿下的宝贝,她会不会因此迁怒于奴家……”
“那太好了吼!”似乎已经看到了葵宝狂怒发飙的脸,敖摩不由得心头大爽:“乌龟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割吼,死海妖敢对你发脾气,叫她冲着本大爷来。”
“那芙蓉先谢过摩太子了。”对敖摩风情万种甜甜一笑,芙蓉兄龟扭着淫荡的步子出了殿。敖摩则蹲回去继续拍打小叶子的脸:“为啥这样都不醒,我还不信了吼……”
刚刚拍了两三下,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充满愤怒的大喊:“你!”听那声音正是还在外头打坐的葵宝。乌龟动手了?敖摩嘴角一咧,站起来就朝殿门跑去。边跑边想,这乌龟就是会吹,什么手指灵活翻花绳的,他不也解不开那死结下刀割了。这不海妖看见宝贝绳子被毁了正大发雷霆呢。也罢,反正答应过乌龟要从愤怒的海妖手头保他,顺便出去看看海妖生气吃瘪的脸也是大好,敖摩乐滋滋的想着,抬腿出了门槛。
眼前呈现出的一幕将它震得动弹不得。血,殷红的血,葵宝满脸惊怒捂住前胸,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插在她雪白的心口上,温热的鲜血透过她紧紧抓住刀口地手指源源不断的涌出来。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被袭,显然葵宝也想过要反击。然而伤及心肺,只要她一张口,不等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大口大口的鲜血就从那善于吟唱地淡色双唇间奔涌而出。
不对!不是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方才还不是好好的吗……乌龟不过是出去帮狗熊解绳子,为什么海妖会血流满地坐在那里……敖摩大脑嗡嗡作响。.直直盯着站在葵宝身前把匕首捅入她心窝的那个人。明明是那么熟悉的脸,刚才还觉得亲切滑稽的脸,一瞬间却变得如此陌生!
那人冷酷的从葵宝紧紧抓住匕身的手里用力抽出刀来。随着匕首地抽出鲜血如箭自创口激射而出,葵宝无声倒地的同时他也回过头来对敖摩风情万种甜甜一笑,血迹混着泪痕和脂粉把那张熟悉的面孔染成狰狞的颜色,那人看着敖摩,轻轻柔柔的说了一句话:
“正如奴家所料,鲛公主果然大发脾气。不过还是要多谢你像之前约定的那样出来帮我撑腰,我亲爱的----敖摩太子殿下。”
敖摩像石像一般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完全无法动弹,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就像是因为冲击过大,脑部一时竟然无法向身体发出相关指令。这个难以置信的巨大信号要经过多么漫长的时间才能被单纯的大脑消化。单只这点,也许也是早在对方计划之中地。
芙蓉兄龟悠悠哉哉的将染血的匕首放在靴底擦去血迹。又面朝混沌蹲下来一刀割开绑在他身上的绳子:“蠢货,你只跟着恶人做事不是吗?”他笑嘻嘻地看着明显同样是被眼前突然的转变搞得摸不着头脑的混沌。
混沌仰着胖脸,呆头呆脑的点了点头。
“那就听从我的命令!你说,比起那边那个心思单蠢,完全不会怀疑他人的傻子,能在龙王全家眼皮子底下从容埋伏了数千年设一个局。还能给他们一个个下套的我是不是恶得多?”芙蓉兄龟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狡狯而得意。
被他那邪恶地笑容所震撼,混沌脸上惊讶的神情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慢慢浮到脸上来的憧憬神色:“咕噜咕噜……咕噜……是……你是比恶人更恶的大恶人咕噜!老大!老大!请一定让俺跟随你咕噜!”
“哼。果然是如传闻中所说般见异思迁的简单蠢货。”一声轻微到几所不闻地轻哼从芙蓉兄龟鼻间飘出。他虎地站起身来,干脆利落的对混沌下令道:“玩得也够了,去把你地琴捡起来,弹个曲子送这一宫废物上路。当然,连我们摩太子的大驾也要一起。”
混沌点头如捣蒜,它连滚带爬的扑过去抱起地上的伏羲琴,刚要弹奏,突然又惶恐的朝芙蓉兄龟转头道:“老大咕噜。要谈个曲子让这些睡着的家伙起来自杀是不难咕噜,不过……方才你不是和那个……那个前老大进来的时候……俺也对你们弹了曲子咕噜,可是在你们身上完全不起作用咕噜……俺怕……”
“蠢货。”芙蓉兄龟笑骂道:“你方才弹琴的时候心头是不是将我与他定义为龙族太子和他的乌龟随从?”
他将匕首收回怀里,慢悠悠道:“问题就在这里,我从来不是什么乌龟随从!而是派你来此地的海神禺疆的胞弟。我名为禺强,司掌瘟疫的风神禺强!”
“我与禺疆二人乃是一体同胞。只是自出生之时起我便是他的影子。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存在。也是因此当初大哥被大禹姒文命封印之时我才能幸免逃脱。之后为了近距离守着封印之地以便找出解开封印的方式。.我改头换面以乌龟坐骑的身份进驻北海龙宫。为了掩饰原本的身份而故意装疯卖傻。成功的将龙宫众人都蒙在鼓里。这一装就是两千年啊。大哥复出以后,他身旁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我的真面目。而你方才将琴曲的攻击范围定义成敖顺身旁的坐骑乌龟。对我自然不起效用。至于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