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费奇弄得既舒服又让人痛恨,直到最后释放也没有发出一声。他那双白皙的手腕早就被勒得通红,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犹如耻辱的烙印。费奇打算把他抱到浴室却被他拒绝了,他一闪身就披上了一件外套,进了浴室。
没过多久之后,安斯艾尔总算从浴室里面出来。和往日里不同,他比平常还要冷淡上几分,不过他也并没有因为刚刚的事情而显得低落沮丧。
“还不滚?”安斯艾尔看着站着的公爵冷淡地说。
费奇无奈地耸肩,指了指还在势头上的下面,笑了笑:“该做的没做完,你觉得我会这么离开?更何况,你不想知道奈哲尔的事情了吗?”
对于费奇来说,吃掉面前这个人的方法和机会很多,但是他更不希望的是得到这个人的痛恨。浅尝辄止是他目前唯一能够克制住自己的办法,他已经做好了打算,要一点点地蚕食他,属于他,和他共同享受永生永世个日月。
见安斯艾尔不愿再和他独处,费奇也去了浴室处理了一下自身的问题顺带冲了一把澡。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安斯艾尔的身影。不用说,那个不待见他的伯爵肯定去了城堡外森林深处的湖边。
费奇用干燥的毛巾擦了擦湿嗒嗒的头发,走到了书房外的阳台,看着不远处茂密的森林,唇边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那是一枚很短促很温柔的笑。
☆、追问
第二天,那名送信员又来到了安斯艾尔的城堡,费奇抱胸依在墙边,“小巫师,你又来了。”
西泽不置可否,等安斯艾尔遣退了帕克,他看了看面前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着不好的气氛,表情愉悦起来,回道:“费奇公爵,您似乎并不欢迎我呢?”
费奇抬眼就笑:“如你所说。”
安斯艾尔在费奇不远处的椅子上正阅读着一部历史书籍,他的模样看不出喜怒却十分的优雅,修长的腿放在另一条腿上,看起来悠闲舒适,现在书籍被他压在膝盖上。他将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指尖触碰在上面发出响声。“你怎么又来了?”安斯艾尔看着面前的西泽说道。
西泽笑着扬起手中的信件:“自然是职责所在!作为一名合格的送信员,总能准时的将信件送到收信人手里。更何况,我觉得我有能够帮助到伯爵的地方。”说着,目光还落到了安斯艾尔膝盖上的书籍上面。很明显,他是在指之前的事情。
“那你能够帮助我什么?”大概是安斯艾尔想到了昨天失败的施法,但是毕竟面前的这位看起来很开朗的送信员似乎对巫术有着异于常人的见解,加上他的身边并没有像这种类型的人才,既然他想要帮助自己,安斯艾尔当然不会刻意地阻拦。
“伯爵不觉得我不如这个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入流的小伙子吗?真是让人伤透了心!”费奇插言道,他捂着胸口,俨然一副受了伤的娇柔美人模样,他说得声情并茂,让人叹惋。要不是安斯艾尔和西泽早就深深的知道这个人背后的恶劣,估计也被这绝妙的演技忽悠到了。
费奇说着,步履蹒跚地走到了安斯艾尔的面前,动作轻盈灵快地朝安斯艾尔的身上一坐。一下子,安斯艾尔美人在怀,费奇看着安斯艾尔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愉悦起来:“每天看着伯爵恼怒的模样,也是另一种享受啊。”
“不要在挑衅我的底线,费奇公爵。”
还没说完,费奇整个人就被安斯艾尔压倒在地,他的脖子被那双自己极度喜爱的手掐住,那双他热爱的眼睛里面只困住他一个人,他弯起嘴角,一点也不惧怕:“那么——生活岂不是很无趣?”
费奇刚说完,就听到了自己脖颈骨头的碎裂声,一阵疼痛朝他袭来让他陷入极其短暂的黑暗,当费奇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安斯艾尔已经优雅地坐在了椅子上,只是膝盖上的那本书不在了。而西泽正站在他的不远处,好像在谈论着什么。
费奇站了起来动了动筋骨,脖颈的地方还有点儿酸麻的感觉在叫嚣着那里刚刚被人虐待过:“伯爵,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鲁了?居然折断了我的颈骨。”
安斯艾尔不看他一眼:“你太罗嗦。”
费奇一愣,随即又笑出了声,没人知道他在笑什么。当然也没有人再去理会他。
西泽还在凯凯而谈着:“伯爵,你不觉得只待在你的城堡里面太无趣吗!外面的世界早就变了模样,相信那一次你出去也见识过吧!外面世界可是很美好呢,相信奈哲尔现在正在外面逍遥快活哩!”
他开始高谈阔论,那摸样就和那天在舞会上见到奈哲尔一样,健谈而开朗。他开始怂恿终日里只知道待在古堡里面阅读书籍的伯爵出去,他在讲伦敦舞会的趣事,国王十字车站的宏伟,还有摄政公园的美丽。似乎所有的地方都充满了有趣的故事,要是吉贝尔听到了一定要闹着西泽带他去外面看看。
“我并不喜欢人群多的地方。”安斯艾尔这样回道。
西泽不禁失望了起来,费奇看着笑出了声音,原因他知道,很简单,他的这位伯爵讨厌吸食人类的鲜血,所以即使他再喜爱和人类在一起,也只能离他们远一些,那样才能克制自己的食欲。
“那么伯爵,您到底需要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呢?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但是我可以回去在魔法书上寻找能够帮助到你的办法。”
“恩,我需要知道奈哲尔在十四世纪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我想找回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安斯艾尔冷淡的脸庞突然变得温和起来,那摸样并不只是仅仅缅怀一个人,更像是……在场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没有一个人将这个真相说出来。
“奈哲尔……”西泽重复着这个名字,不错,这是他好友的名字。这更加让他想到了在十四世纪安斯艾尔给奈哲尔的初拥,他的神情有些迷惑了,两个人会是同一个人吗?这让人难以猜测。
“他叫'奈哲尔',但并不是你的朋友。”安斯艾尔解释道,“只是一个老友罢了。”
“我觉得或许您只待在城堡里不出去对你去寻找过去的线索并没有帮助,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邀请你去我的外祖母家里。她可是一名相当出色的巫师,我想如果有了她的帮助,你或许会找到想要知道的事情。”西泽突然想起了教会自己巫术的外祖母,想来她一定比自己更加能够帮助伯爵吧?
“我不觉得那是一个好办法。”费奇又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瞥了一眼西泽说道,“据我所知,不少上了年纪的老巫师脾气不仅大,而且还与吸血鬼为敌。小巫师,难道你想让伯爵受到女巫的争锋相对吗?”
西泽脸色一白,反驳道:“我相信外祖母不会对一个不愿意吸人血的吸血鬼做那种事情。至于公爵,我想你应该不用跟随去了吧?如你刚才所说,我想外祖母并不欢迎你。”
“我并不认为一个女巫能够将我怎么样。”费奇眯起眼睛,他有着优良的血统,也比一般的吸血鬼能力强大很多,比如阳光,他从未放在眼中。他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这一趟他也会一起去。
再看坐在一边的安斯艾尔,他好像凝思想着什么。女巫他不是没有见过,早在中世纪之前他就遇到过,那时候他还没有成为吸血鬼。他清楚地记得女巫们将那些亵渎神明的人绑在十字架上用火将他们活活的烧死,直到现在他还能清晰的记得那些人惨烈的叫声。
他的母亲说,那些人是犯了上帝都不愿意饶恕的罪行,他们必须受到上帝怒火的拷问。等到火熄灭了之后,他又去寻找这些人的痕迹,可是都没有,想来那些人都被大火烧成了灰烬,随着风吹散了吧!
直到遇到费奇他才知道那些人是费奇的同类,女巫们在他们身上安上了各种罪名,然后将他们烧死,这样他们就没有办法重生了!所以在他变成吸血鬼之后,他总会低调地做着事情,不愿和女巫有关的人相处。
但是现在的安斯艾尔,他的目光落在西泽的身上,在一段短促的凝视之中他说:“那么,什么时候能够带我去你外祖母哪里?”
在费奇微微的惊讶目光之中,西泽飞快地回答:“今天她外出了,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那么久明天吧!”说着,他还不忘递上信封,并且在信封上留下了一串地址,“这是她的地址,我会在那里等待你们的到来。”他说着却又有意的加上一句,“当然,如果公爵不来的话,我觉得那会是更不错的一天。”
“抱歉——”费奇代替安斯艾尔拿走了西泽手中的信件,两只手指夹着它并附上一笑,“我一定会准时到达。”
等到西泽走了之后,费奇将信封飞向安斯艾尔:“你的仰慕者写给你的信,我想不需要我读给你听了吧?”
安斯艾尔接过信件,记下了信封上写着的地址,便将信件放在了一边。他似乎已经懒得再和面前的这位无赖说话了,翻阅起刚刚还没有读完的书籍,继续沉浸在其中,他好像在当中找到了不少的乐趣,比如发生在十四世纪的黑死病,被肆虐的整个英国乃至整个欧洲,还有法国的传奇帝王拿破仑,他的事情让安斯艾尔惊奇。他才知道在他沉睡的这五个世纪里面,真的是发生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