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维没看到两只助手的交流,看到也只会大义凛然的告诉他们,这是为大劫中这些生物留条后路。他正忙着计划下一站大理之行呢,看看那有些什么特产。
作者有话要说:签约了,愉快的追文之旅只能告一段落,重新开始码字。55555555手好冷,想看文,想逛街/(ㄒoㄒ)/木有存稿了,悲催的我踏上了1W5千字的漫漫长征路,求支持~~~~~~~
☆、迷路
沿着G214国道,从西双版纳到大理驾车约十个小时,当然这是指中途不再停下游览直通的路程。
徐维驾车出发,刚开始还是沿着国道走,后来想偏远点的地方会不会还有其他野生的药材,仗着有GPS偏离的国道越走越偏。事实告诉我们GPS它不是万能的,迷路是你一不注意就回来拜访的╮(╯▽╰)╭。
等徐维发现自己迷路时,太阳也快下山了,来时的小路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在了林木掩映中。开着车往来时方向行了阵,没多久太阳就带着最后一丝光线告别了大地,徐维此时不得不承认是真的迷路了。
他倒不担心住,有无界在随时可以进去休息,问题是休息好了还要继续上路,天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走。看看周围荒芜人烟,徐维长身跳上了附近的树梢朝四周看去,即使以他现在的目力也只能看到黑暗中影影绰绰的林地绵延至前方巨大的阴影下,好像是座山。
不知道翻过山能不能看到人家,或者到山巅应该就能看到路吧?徐维不确定,不过还是先过去再说,也不再开车,随手收起了越野车,御使轻身术纵身踩着树枝向巨大阴影而去。
山不高,最多也就6、700米的高度,在这片高海拔地区只能算是坐小山。到得山下,徐维并未停留,继续往山上行去,碰到陡峭难行的地方就使用御风术。没筑基就始终不能真正的飞翔,最多短暂停留空中,现在倒也够用了。
没多久就到了山顶,白日里温暖凉爽的风一到晚上就有点寒冷刺骨,山顶的风就更是了。升起防护罩,隔绝了外面的冷风,徐维展目四下望去。
没有了喧嚣的灯光,宁静的夜晚沉静在星光下,倒也不是全然的黑暗。远远的山的那边好像有点灯光,看样子是个村庄。现在是晚上7点,山里人都睡得早,不过现在应该都没还歇下。徐维并不打算在这片山里停留,问清方向就先往国道方向去,到了再事休息。
村庄距离不近,开车估计也要个把小时,不过用法术赶路就要近得多了,一刻钟后徐维就到了村外,停下法术,往最近的小屋走去。
从远处看小屋应该是个平房,面积也不大,近了才发现平房都是夸奖了。砖木累得墙看得出有些年岁了,杂草顽强的从缝隙中生长出来,在夜风里摇摆着。破破烂烂的瓦片勉强遮挡着房顶,豆大的灯光从用木板代替破碎玻璃的窗户缝隙中漏出。
显然户主的生活条件不太好,屋前院子里用树枝拦着的圈里传出猪哼哼唧唧的‘声音,偶尔还伴有两声母鸡的‘咯咯’声。想当然的院子里的味道不太好闻,徐维打量了下周围,不大的院子尽管被收拾的井井有条还是掩不住的破败。
这里已是村子的边角,小屋独
立的矗立一角,其他房屋相对的比较靠近。去其他人家可能就会吵醒已睡下的村民,比起被人围观他宁愿将就下眼前这位。
徐维倒不是嫌弃眼前房子的破落,而是远离村庄的地理位置说明房主在这个村里被孤立的地位,这种情况不是因人品就是因老风俗,两者都代表了麻烦。
轻轻的敲响门,等了一会里面还是毫无动静,确认灯并未熄灭,徐维第二次敲响了门,这次很快就有了稀稀拉拉的声音,虽然还是没有回应不过听得出鞋帮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应该是房主来开门了。没多久,刺耳的开门声响起证实徐维的猜想。
门开了,就着屋里昏黄的灯光,徐维看到了应该是屋主的人,意料之外的屋主不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也不是孤寡的妇人,而是一个壮年男子。即使脸上的风霜也无法掩盖男子应该正当而立的年龄,眼中历经沧桑后的沉稳说明男子的经历并不是一帆风顺。想也是,顺心之人怎么可能住这样的房子。
男子打开房门后看着徐维沉默以对,徐维只好先开口:“你好,我是来云南旅游的,因为看风景好像迷路了,看到这有灯光所以……”
男子看看他,皱皱眉无声的让出了通道示意他进去,因男子的动作而吞下后半句‘想问下路’的徐维无奈的决定先进去再说,外面也挺冷的,他是无所谓让人家陪他一块吹冷风就不太好了。
屋内不大,是真的不大,集厨房卧室于一体,整个房子估计就2、30平,还好茅房在室外,至少没闻到什么异味。
一床一桌两条板凳,还有一个放置在床头的樟木箱外加一个灶头就是屋里全部的家当,连灯泡还是老式的那种24支光。简陋但干净,角落的农具和碗筷等小东西都收拾的整整齐齐,台子也擦得干干净净。床上放着一个针线簸,看得出刚才主人是在缝补衣物。
徐维有些惊讶一个单身男子的屋子还能收拾的这么干净,以前他的屋比狗屋好不过也是能偷懒就偷懒。
男子把徐维让进来后就寻找着什么东西,半天拿出了一个玻璃杯洗净给他倒了点白开水放置桌上,站在一边有些局促的样子。
徐维对男子笑笑,大方的占了一条板凳,男子在徐维坐下后放松了点随后也在另一条板凳上坐下。
搓搓手,用标准的普通话开了口:“你想去哪?就你一个人吗?”
这是今晚的第二次惊讶了,一般山野的居民少有能说这么标准的普通话的,至少徐维这些日子接触到的一般都带有点当地口音,这说明男子应该是接受过一定的教育。
“我从西双版纳那想到大理去,结果半路只顾看风景迷了路,走了半天才看到你们这有灯光。我是自驾游,就我一个人,车子停在前面山脚下,过不
来,我只好自己走过来。”
男子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也没多问,只是点点头告诉他:“这里是怒江下游的葛珊坝,离大理还有些距离。如果你不赶的话,今晚最好在这住一晚,这都是土路,晚上开车不安全。”
住一晚?徐维有些迟疑,男子看徐维迟迟没开口怕是误会了什么,开口解释道:“村里有专门给游客居住的房子,在村长家。只要交点钱,包吃住,还有热水。”
徐维并不是担心条件简陋只是怕麻烦,正想回绝掉问完路就走,一抬头望进了一双黝黑的眼睛中,和周围简陋的条件成反比,男子的眼睛明亮而有神,给徐维的感觉就是干净。没有杂七杂八的欲望和对生活条件差距产生的愤慨,只是干净,那种干净不是没有接触世事的纯净更像是经历繁华后的沉淀。
一个看过山外世界的人怎么可能安心于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住着简陋的房子,做着艰苦的劳作,这从男子布满老茧的双手就可看出,还正当壮年。
许是徐维的视线太过直接男子微垂下双眼,起身披了件上衣找出个手电朝徐维看来,望着那黝黑的双眸,徐维忽然不想那么快离开了,他决定听从男子的建议休息一晚再走。对还等着他的男子笑笑,说道:“那麻烦你带路了。”
男子点点头,率先出了门,在徐维出来后将门随手掩上就打着手电一马当先的走在了前面,不时注意配合着徐维的速度,为他照明。
很细心的男人,细心而又体贴,徐维对男子越来越好奇了。
到了村中心,男子停在一幢房子前,示意徐维等下,自己上前敲门,很快门开了,走出一个瘦小的老头。老头见是男子马上一脸的不耐烦和厌恶,两人用当地土话谈了几句,其中老头又朝徐维看了看,脸色稍缓,转头对着男子又是一脸的不耐,又谈了几句先进了屋。
男子朝徐维走过来,脸上丝毫没有刚刚被人看脸色的愤怒和不平,还是一脸的平静对徐维说道:“已经说好了,你进去吧。村长会为你准备你需要的,他会说点普通话,有事你可以直接和他说。”
徐维挑挑眉,笑笑:“好的,谢谢你为我带路,我叫徐维。”说着伸出左手。
男子讶异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握上了那只手,简单的握紧,“傅鹤。”
徐维在男子手握上时就碰触到了许多硬硬的老茧,结实有力是第一印象,其次是温暖,在这入夜的寒风中格外的温暖。
门口的村长又去而复还,傅鹤让他早点休息,就告辞离开了。徐维站在门口看着傅鹤离去的背影直到手电最后一点光晕的消失。
村长早已是一脸的不耐,不过在徐维拿出了几张大团结后,一张老脸笑得像朵菊花似的满脸褶,殷勤的跑前跑后张罗
着,安顿好徐维拿着到手的团结才终于满意的离去。
房间是村长为来往的旅客准备的,想来来这的旅客一定不多,徐维看着房中仅有的两张床无良的想到,对角落里盘缠的蛛网和床架上厚厚堆积的灰尘撇撇嘴,真要住这还不如傅鹤那挤挤呢。掀起一床被子,伪装睡过的假象,徐维回了无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