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菲欢瞪大了眼睛,她可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阿言是为了某种目的接近童年??可看他刚才在底下痛苦的样子,不应该啊!这里面难道有什么误会?
想了想,尹菲欢决定换一种方式来问:“童年,前天阿言来找你,说你被人劫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句话果然转移了童年的注意力,这会儿,他才终于想起整件事情有多么奇怪。
滕锡良为什么会绑架他?并且恰好让他看到阿言的所作所为?自己一时被阿言的举动弄得心神俱裂,现在想起来简直太奇怪了!
“欢欢姐,你熟悉滕锡良这个人吗?”童年皱着眉头问。
“当然知道他啊,滕永昌最疼爱的小儿子。我跟你说,他可是个了不得的男人!我还没见过有谁玩权术诡计比他更好的!”尹菲欢思及自己英明神武的父亲在他那儿吃过的大亏,撇了撇嘴,
“对了,你怎么想到问他,他和你可没什么关系吧!”
本来想离开的阿言也因为童年的疑问停了下来,凝神听着。
童年抬头,满脸疑惑的说:“所以我也觉得奇怪啊,那天绑架我的就是他啊!”
“而且让我知道阿言接近我目的的人也是他!”
现在想想,真的很刻意,简直一切都被安排好了。
他们——无论是阿言还是他自己,一个个都像那舞台上的木偶,被那个男人微笑着用牵线玩弄着。
什么??
这句话如惊雷一般在阿言脑海里炸响。
滕锡良?怎么会是滕锡良??
按照计划,为了引诱阿言上船,应该是由D先生想办法的,按照阿言失忆后对童年的情根深种,绑架童年是不二的选择。但是,D先生达到目的以后就应该把童年送回去了。
怎么会变成滕锡良??
难道D先生被他们控制了?这是历景言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没有人是比D先生更值得信赖的。
他不愿意去想那个他最最不愿意相信的可能。
“先生,先生,你的药洒了!”
旁边经过的一个小护士鼓起勇气提醒了他一句。
阿言像是被什么打醒了一般,把药塞到她手里“帮我把这个给里面的病人。”然后疯狂的跑了出去。
“啊啊??”护士看着自己手里莫名其妙的药,嘀咕道,“长这么帅,难道真的是我们院的病人,可惜啊!”
阿言一口气跑到精神病院门口的树林里,深吸了好几口气,然后掏出手机,按下拨号键。
“喂,虎子。”
“哇!小爷,终于联系上你了!我们哥儿几个都快急死了,您老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那个,虎子,我进入【往生之门】后发生了什么事吗?”阿言耐着性子问着。
“哦,说到这个,你进去后那个鬼师家的小男孩就突然冲了出来。”虎子挠着头,回想着当天的情况。
“你说他从监狱里突然冲了出来,他当时在岛上?”阿言立刻抓住话中的重点。
“是呀。”虎子搔了搔头,“我们都还奇怪呢。那小娃一出来,白就立马去拦他,哎呀,小爷你还别说了,竟然好像有人在暗中帮助他一样。四周莫名有人对着我们放冷枪,都是粉尘弹,借着烟雾他就哧溜一下钻进去了。”
“等我们再回过神儿来时,那个神奇的门已经消失了。白已经派人去调查那枪是谁放的了。但是好像计划出了点意外,小爷,那个您……成功了吗?”虎子壮着胆子问,大家已经猜测了好几天了,再不给个准信儿可要急死人啦!
“没有。”阿言咽下嗓子里的苦涩,微微闭上了眼睛,不但没有,还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出了点……意外。”
“啊?”虎子惊叫一声,计划了那么久,几乎考虑了所有的事情,哪里出了意外,“那历小爷您先回来吧,白那边有了点眉目,我们得好好合计合计。”
…………
历景言按下结束键。
然后又拨打了一个号码,一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随着嘟嘟——嘟嘟——的声音,历景言觉得他的心也被吊了起来。
终于,话筒里传来通话接通时特有的提示音。
“喂,D先生……”历景言急切的叫道,想要确定什么。
“呵呵呵呵…………”话筒里传来一阵低沉却并不沧桑的笑声,不是D先生的声音。
“你是谁?你把他怎样了??”历景言立刻皱着眉头阴狠的问道。
“你听不出来我是谁吗?”电话那头的人竟然似乎还带着点委屈。
“滕——锡——良——”历景言几乎是把这个名字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个人的音色太特殊了,温柔又慵懒,他听过后想忘也忘不了。
“你把他怎么样了?你要是敢动他……”
“小言为我这么担心我真的很开心呢,呵呵……”
小言???
历景言的瞳孔猛地放大,这是D先生对他独有的,亲切的称呼。
“怎么了,小言太惊讶以至于都说不出话来了?”这回竟然突然变成了那个自己最最敬爱的男人的声音。
电话从历景言的手中滑落。
怎么会这样?他猜想过千万种可能……做梦也没想到:滕锡良怎么就会是那个D先生。
56、多彩滴世界 ...
晃眼的灯光,刺鼻的消毒水味儿,一位躺在推车上的青年正被几个医生护士紧急推往手术室。
他双眼微闭,半张脸都是血,身上被单子盖着的地方也隐隐透出红痕,俊美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急救室的门被无情的关上,红的的警示灯亮了起来。
白诺德和虎子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妈的,没想到那老头防的那么严。差点把我们都搭进去!”虎子啐了口唾沫,引来经过的人不满的瞪视。
“看什么看?”虎子心情正不爽,虎眉一挑,吓得对方立马加快了脚步,嘴里嘟嘟囔囔骂了几句,气得虎子想挥拳头。
白诺德一把擒住他胳膊,“你还嫌不够乱吗?”
虎子将手抽了出来,揉了揉手腕,低下了头:“我这不是急吗,小爷的眼睛要是……哎,这关键时候怎么医生就刚好不在呢?”
白诺德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手术室,眼神阴沉的吓人。
原来在历景言控制了【铁锁监狱】后,就在D先生的帮助之下着手调查当年自家灭门惨案的真相。经过多年的明察暗访,抽丝剥茧,历景言几乎能肯定那个H省风评极好的滕永昌竟然就是当年杀害他全家的凶手。
报仇的欲望已经冲昏了阿言的脑袋,为了早点结果这个人面兽心恶魔的性命,历景言精心组织了一次暗杀行动。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滕永昌这老鬼对他的命竟然爱惜到这种境界,不但请了一支野路子的佣兵团保护他,甚至白诺德所熟知的那位威名远扬的杀手——黑狼也被滕永昌下了天价招入他麾下。
在历景言刚按下装了消音器的狙击枪后,对方经验丰富堪比野兽的反狙击手就立马侦查出了他们埋伏的位置,一场反剿惨烈的开始了。
经过一个小时的火拼,双方的弹药打了个干净,历景言在逃亡的路上不慎被那名黑狼截了个正好,被这个精通怎样对人最快造成伤害的杀手用利器刺成了重伤。
虽然最后黑狼被白诺德用藏在上衬衫兜里的袖珍手枪杀死,但是他们这边也是损失惨重。
此时的白诺德手攥得紧的都要挤出血来,都怪他,负责搜集消息的他竟然没有发现黑狼竟然是那个混蛋的保镖!
两个小时候后,主治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摘下手套,擦了擦汗,将他们叫到了办公室。
虎子早就迫不及待了:“那个,我们少爷他怎么样了?”
“他腹部的子弹已经被取了出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这句话让虎子松了口气。
“但是,他脸部被人用利器划过,眼球尤其是角膜受到严重损伤,所以必须及时更换,否则有可能完全失明。”医生接下来的话又让虎子的心悬了起来。
他就差没直接揪住医生的领子威胁他了:“那你倒是赶紧换啊!我们少爷要换最好的!”
医生无奈的扶了扶眼镜:“这就是问题所在,按理来说移植手术应该取新鲜尸体上的角膜为佳,但是……我们国家的人逝世时都希望保持身体的完整,捐献角膜的本就很少,更别说新鲜的了……所以现在暂时找不到合适的角膜。”
……
两人灰心的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我现在就去联系H市的黑市,不管用什么方法,也得让他们给小爷弄个角膜过来!”虎子一拳砸在墙上:“妈的,要不就把老子的左眼球摘给小爷用,反正我的命都是小爷救的,一只眼睛算什么?”
白诺德静静的看着他,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能性。说实话,他们和H市黑市的蛇头儿关系并不好,就怕对方趁机使绊子。
正当两人纠结之时,那个主治医生突然匆匆走了出来,看到他俩顿时露出惊喜的笑容。
“太好了,简直是太及时了。有人为历先生捐献了一副角膜,正在送往这里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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