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鬼打墙了,这是方彪的第一想法。
猛地停下来,他知道再跑也没什么用,现在只有找出来那东西的本体,他才能出去。
而回房睡觉的闫贵,此时却有些苦恼。
他刚躺倒床上眼睛闭上没一分钟,就听到有敲门声。起身去开了门,外面空无一人。疑惑了一下躺回床上,可是不过一分钟,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闫贵有些不耐烦的披着衣服起身去开门,外面依旧一片漆黑,一个人都没有。这夜晚有些凉,风从走廊吹过来呜呜响,他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赶紧关了门爬回床上,闫贵就惊讶的看到自己床上多了一个人。
床上多了一个孩子,那孩子侧着身子正睡得香甜。孩子的头发有些稀疏,黄黄的,身材略显消瘦,大约七八岁的样子。
闫贵迟疑的走到床边,想看看这是谁家的孩子。他清楚的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孙子,他孙子没有这么大,也没有这么瘦。
“孩子,孩子,醒醒。”闫贵拍了拍孩子的肩膀,手下的触感一片冰凉,并且他的感觉像是摸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块上。
这么一想,再定睛看去,他就发现躺在床上的哪里是孩子,那明明是一块石头。
为什么会有石头出现在自己床上,闫贵惊骇的后退一步,拔腿就跑。
从前他就知道自己家里有些怪怪的,时常能听到怪声,但是他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自从孙子和家人出事之后,他就发现这楼上楼下,好似突然多了什么东西一样,让他非常害怕。
就算跑,也还是在这个家里,他能去的地方有限。所以他只是去了隔壁的书房,只有那里能让他安心一些。
这书房还是他父亲在世的时候装修的,书架上摆满了书,有时候他和妻子吵架了,也会躲在这里。所以这书房里还有一张床。
抱着本厚厚的词典,闫贵惊慌的闷着头将自己闷在被子中。
很害怕,非常害怕,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一步步接近。
“是谁?是谁?”闫贵满头虚汗的低声呢喃,书房中静悄悄的,听不到脚步声,也听不到别人的呼吸声,仿佛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有人在接近,也许,那不是人也说不定。
没人回答,但是就在闫贵想松口气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落在了他肩上。
那双手很重,压得他几乎抬不起身体。有只手掀起了身上的被子,顺着他的腿往上,一直摸到了他的大腿根处。那手毫无温度,并且粗糙的好似做了一辈子农活的老人,不,应该说,那手指粗糙的好似一块树皮。刺得人生疼。
闫贵惊恐的不敢言语,甚至动也不敢动一下,呼吸都快停止了。他生恐自己会不争气的失禁,所以他只能拼命夹着腿挺着脊背瞪着眼睛,希冀出现的人赶紧走。
但是现实却跟他想的完全相反,那人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变本加厉的将他的裤子给撕了下来,下面被暴露在空气中,让闫贵有些瑟缩。
放在肩上的手没有离开,他的脸依旧被闷在被子中,可是下面却光凉凉的接触着空气,让他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难道今天会死在这里么,闫贵害怕的想道,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脑袋直接暂停了。
冰凉粗糙的手指捏住他沉睡的东西,那只手邪恶的揉捏起来,像揉着一个玩具一样,带着恶意的却又挑逗的手法。
不由自主的吸了口气,闫贵瞪直了眼睛,想将头上的被子给掀开,看看这人是谁。可是肩上的手却让他无能为力。
那手不过揉捏了两下,就一把撕掉了他的内裤,原本软趴趴的东西现在已经非常精神的挺立了起来,接触到凉气,那东西甚至抖了两下。
身上的人似乎非常感兴趣的弹了一下,闫贵觉得又羞又怯又惊恐。
很快,手指就超出他想象的往他后面去了。锥心之痛,若是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现在的感觉,那只有这四个字了。
疼到无法忍受的地方,那粗糙的手指以不容反抗的决心,一下子就捅了进去。闫贵的眼泪都下来了,疼的他绷紧了腰。
有血流出来了,因为第一根手指进去之后,那双手又陆陆续续的挤进去了两根。还没待他的疼痛缓一下,手指就撤了出去,一根更大的冰凉又无比粗糙的东西就抵了过来。
“不要!”哀鸣声还没出口,就被咽了回去,闫贵疼的脸都变形了,压着肩膀的手更用力,好似怕他反抗。可是别说是反抗,现在就算是呼吸都非常困难。
从没有体会过这种疼痛,那是比曾经摔断过一根肋骨更难以忍受的疼痛,几乎让他想死去。
每一下进出都带出大量鲜血,那粗糙的东西几乎要将他的内壁给戳烂,除了疼什么都感觉不到。连意识也开始散乱起来,若是死了就不会受这种折磨了吧,闫贵很惊恐的想道。
隔天阳光正好,秦桦醒来之后已经是上午了,屋中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华也不在身边。
疑惑的走出去,整幢楼中安静无比,外面街上的喧闹仿佛都与这里无关。走到客厅,就见头晚上突然出现的男人正躺在沙发上睡觉,他看起来很不好,脸色苍白满头虚汗,而他手中的佛珠,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珠子落了一地。
没有惊醒这人,秦桦去了闫贵屋中,屋子门开着,里面却没有人。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秦桦觉得自己听到了闫贵的声音,大约是隔壁房间。敲了敲门,里面隔很久才传来一个人虚弱的声音。
“谁?”
“闫先生是我,你还好么?”秦桦问道。
“别进来,别进来。”闫贵听到他的声音竟然非常惊恐,嘶哑着嗓子吼起来。
秦桦皱皱眉,觉得很莫名其妙,不过可以知道闫贵昨晚一定遇到什么东西了。“若是有事喊我一声。”说着,秦桦转身就走了。
但是听到他走,闫贵又喊了起来:“不要,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秦桦一脚踹开了门,屋中的架子全都东倒西歪,而闫贵就在这架子的最里面的一张床上,裹着被子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整个人竟然瘦了两圈不止。
这样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气神。秦桦闻到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但是仔细观察屋子,却没有任何血迹出现,看闫贵这样也不可能有精力收拾,所以一定是有东西进来了。
秦桦从架子上小心的走过去。闫贵看到他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紧紧不放。
“遇到什么东西了?”边说着,边将闫贵从床上拉起来,秦桦这时候才发现闫贵居然没穿衣服,他裹在被子中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艳福不浅。”向来不开玩笑的秦桦也调侃了一句。
闫贵立马惊慌的将自己裹紧,脚步不稳的跟在秦桦身后。
原本他以为昨晚上自己一定死定了,可是早上醒来才发现自己还活着,而身后竟然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仿佛头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他在做梦。
但是虽然身后不痛,他却觉得自己像死过一回一样,浑身乏力,连举一下手都费力。
将人拉到了客厅,方彪已经醒了,正呆愣愣的看着掉了一地的佛珠。见两年过来,他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又继续盯着手中的佛珠看,仿佛有什么事非常不解。
良久,他将地上的佛珠一一捡起来,虔诚的包在一块布中。然后他才面色凝重的看着闫贵,“你被鬼吸了精气。”
“啊?”闫贵脸色苍白的看着他,很是惊恐和紧张。
“你身上阴气很重,那是个女鬼?”方彪疲惫的调笑了一句,却没想到闫贵突然恼怒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到。”不用看也知道是个男人,否则怎么会对他那样。
“我一直以为这里只有一只鬼,所以低估了这里的危险性,没想到。”方彪自责的道,“你家人的魂魄还在这幢楼中,但是具体在哪里只有慢慢找了。”
“真的么!”闫贵喜出望外,“不过这里每间屋子我都看过,他们不可能在。”
“那是因为你看不见。”方彪道。
秦桦一直在屋中环顾着,不时看眼窗外和门口,华从早上开始就没有看到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地方让他觉得很不舒服,趁着两人都没注意的时候,他悄悄的溜到卫生间回了店铺。
果然,华正翘着腿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做什么。见到秦桦出现,他非常轻松的挥着手“嗨,早上好。”
“...”
☆、恶婴
被华拉着吃了顿饭,睡了个觉,等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抽着嘴角将华拉回闫贵家的时候,他异常怨念,整张脸都是憋着的,撅着嘴跟在秦桦身后。
秦桦无奈的叹口气,“是你要接的生意,怎么现在又放着不管。”
“可是很快就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了,我在耐心的等待。”华嘟嘟囔囔的道。
有时候他让人觉得很残忍,可是有时候他又特别会装乖装可怜,让秦桦非常想朝他脸上亲上一巴掌。
闫贵睡着了,但是他睡得非常不安稳,他的脸干瘪消瘦,一夜之间瘦了二十斤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