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茫然的看着老管家,心想这小隔间难道是真宫玉爱待的地方吗?
那里头说不定有什么秘密也不一定啊。
“劳烦老管家带我去。”
两人绕了整个府邸这才来到老管家说的那小隔间,宫玉满是惊讶的看着上头足足挂了十把铜锁。
这怕不是告诉整个府邸的人,里头有什么惊天大秘密。
“老管家可有钥匙?”
“殿下您忘了,这小隔间只有您有钥匙。”
额……
“来人把这门拆了吧。”
老管家震惊地说:“殿下真要拆?”
“当然,不拆也进不去啊。”
否则宫玉上哪去找十把钥匙来。
护卫花了不少的功夫才强行踹开这门,里头灰尘呛人的很,宫玉握着帕巾捂着鼻子道:“这小隔间多少年没开了啊?”
一旁的老管家很是认真地解释:“足足有五年了吧。”
那就是自从穿过来,就再没有进过这小隔间了。
宫玉让旁人候在外头,只带两名护卫,而后进了这小隔间,里头四四方方只剩下一张床,余下墙面上空荡荡的只有一幅佛画像。
而这幅佛画像代如颜庭院里有,那游船上也有,可没想到真宫玉居然这也有了。
这怕不是疯狂粉丝才能做的出来的事啊。
只是这佛画像好似有些年头,上面布满灰烬,宫玉环视四周,墙壁空荡荡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什么秘密的样子啊。
宫玉走近这佛画像,下意识的想要将这画像取下来,看看后面是不是有什么机关之类的。
却没想到这佛画像后还真有一处机关,宫玉伸手推开,便见里头有一转盘。
显然是开启某种暗格,宫玉伸手轻轻一转,侧头看了看这屋内,目光停在那床好似向外移出来了。
护卫们纷纷护在前头,宫玉看了看那黑漆漆的洞口隐约还能瞧见阶梯,想来应是个地下室结构。
“拿点燃的烛台来。”宫玉吩咐着。
只见烛台至于暗格前微微晃动,想来里头也不是完全封闭的密室,至少空气还是流通的。
一护卫守在暗格前,另一护卫同宫玉探入这暗格,只见这石阶破深,越往几处反倒越凉快起来。
前方的护卫忽地停了下来低声道:“殿下,这里头好像就这一个暗室。”
宫玉手举着烛台勉强看清这暗室的规格,只是这里头并没有什么一堆金银珠宝,也没有宫玉想像中的各类刑器。
里头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有书柜,书桌,文房四宝,只是另一旁摆着的却是整整齐齐的一叠衣物,甚至有不少的珠宝首饰,连带女子的胭脂水粉都有不少。
难道这宫玉平时在这里穿女装放松心情?
将暗室的烛台点亮,顿时视野就明亮了起来。
宫玉坐在这书桌前,凝视着这房间有些诡异的物件,伸手打开一旁的抽屉。
里头放置一匣子,打开扣锁,便见这匣子里摆放整整齐齐的一手帕。
这手帕上头绣着梨花甚至夹杂着淡淡的清香,甚至让宫玉觉得很是熟悉。
只是这清香怎么同从前代如颜殿内熏香很是相似么?
宫玉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熏香炉,果然里头的香料也同代如颜从前使用的香料很是相似。
再次环视这些物件,宫玉严重怀疑这些其实都是代如颜的私人用品。
不禁头皮发麻,这真宫玉摆明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
在这暗室里转悠半天,宫玉最后才停在书柜前,本只是无意中翻下而已,却没想这里头的书简直堪称劲爆。
没有想到这宫国还有这等子禁书,宫玉表示真的是长见识了。
一旁的护卫见宫玉一脸惊讶的表情连忙问:“殿下?”
宫玉仿佛做贼心虚一般的合上这书应着:“没事。”
这些又不是自己弄来的,心虚个什么啊?
转眼翻着这书柜上别的东西,却发现其中一张折叠在最里层的宫国都城街道图,宫玉展开在书桌,看了看这地图可谓是详细的很。
都城经过数百年宫国不断扩建,仅主街道就有十二条,那些小道,巷口更是数不清。
只是没有想到这地图居然连都城皇宫内的通道都绘制的很是清晰。
宫玉举着这张都城街道图,忽地发现上头有一些特意标注的黑点。
一处是自己这府邸,其余的好像有茶楼,有酒肆,甚至青楼都有。
乍看之下这些黑点好像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可也找不出别的什么规律,唯独一点就是都在皇城之外。
难道是什么秘密据点?
当然宫玉暂时也没能看出来,只是将地图合上,外头的老管家唤道:“殿下已到用午饭的时辰了。”
宫玉应了声,而后离开这暗室,只是人将暗格合上,并且将门重新修好锁起来。
又过一日,天气日渐炎热,宫玉将那地图展开在桌面,让人去探查那些地方,究竟有什么联系。
夜黑之时,亭外繁星点点,宫玉独自折着千纸鹤。
夜幕中突然绽放起烟花,砰砰地响起,遮住耳旁噪杂个不停的蝉鸣声。
老管家备着茶水道:“殿下这千纸鹤都快折好几大箱了。”
宫玉侧头看了看那烟花,转而折了一只小船,起身放置在池旁。
“今夜是哪里举办的宴会,放这般久的烟花?”
“听闻是荣亲王之女宫轻燕郡主设宴招待闺中密友。”
“是她?”宫玉对于这宫轻燕一直有所耳闻,却并未直接接触过。
听说这宫轻燕那是与赵安月有的一拼,虽与代如颜同岁,可这宫轻燕每回成亲不过一月便和离。
而且和离的理由,简直让人都不好查证,因为她每回都是嫌弃郡马爷不行。
对,就是这般大胆直白,所以每回明说是和离,在这个时代,无异于是对多位郡马爷羞怒,所以多是郡马爷被气的闹离婚。
宫玉看着那纸船歪歪扭扭的在池水中游荡,可惜没过一会便沉了。
老管家将参汤放在一旁的矮桌上说:“这宫郡主也送过帖子来,殿下难道忘了吗?”
“方才未曾想起而已。”宫玉端起参汤,吹了吹小口的喝着。
“殿下眼下气色瞧着有些虚弱,还是要好好补补才是啊。”老管家语重心长地说。
猝不及防地这句,差点让宫玉没咽下去的参汤差点吐了出来。
这话里真没有别的意思吗?
“老管家您说什么呢?”
宫玉忙咽了下道。
“老奴说的是实话啊。”老管家正往熏香炉放了些驱虫的药草应着:“如今外头都是谈论殿下与代姑娘的婚事。”
“殿下虽年幼了些,可到底是年轻气盛,这成婚当日啊……”
“停!”
宫玉忙灌着参汤说:“夜深了,老管家还是早些休息吧。”
老管家笑了笑道:“殿下头回成婚,之前又未曾纳侍妾,老奴不免要多说唠叨两句啊。”
好在宫玉灌完参汤便催促老管家去休息,亭院这才安静了下来。
躺在竹榻上的宫玉,头枕着软枕,莫名也有期待起来,毕竟过了今夜就只剩下十天了。
那在外喧哗的蝉鸣声响个不停,那烟花也停了下来,宫玉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代如颜平日里喜爱淡雅风格,可偶尔也有化浓妆的时候,不过无论怎样宫玉自然是都喜欢的。
只是忍不住想着代如颜身着大红嫁衣的模样定是美极了。
辗转难测的宫玉只觉得自己眼下像个要出嫁的大姑娘,心脏时而跳的飞快,时而有跳的很是缓慢,想想就是刺激啊。
也许老管家也未曾想到,因着这无心的一席话,宫玉这夜失眠了。
次日宫玉洗漱后,老管家端着粥饭踏入亭内,只见宫玉眼底青黑色,面色疲倦的很忙问:“殿下这是昨夜未曾睡好?”
宫玉手里捧着铜镜照了照,这黑眼圈重的简直没法出门了。
“可能是昨夜的蚊虫太扰人吧。”
老管家困惑不解的摆放着粥碗道:“那老奴今日再换一种驱蚊草试试。”
哎,谁让昨晚太激动了呢。
清晨无事可做,宫玉练了会剑,仆人却来报二公主宫灵来访。
听着这个消息,宫玉莫名想起一句话,不请自来的人,多半是来找茬的,而这位二公主显然也不会有别的目的了。
两人入座,宫玉饮了口茶水,二公主仍旧是打扮的很是华丽,妆容亦是夺目的很。
只是这神情有些太过冷漠,实在是让宫玉想客套的笑都笑不出来。
“不知二皇姐今日因何事前来?”宫玉捧着水杯询问。
二公主宫灵冷笑着:“半年不见,关系都生疏了,小九都不唤我一声二姐姐。”
“二姐姐说的哪里话。”
“听闻你近些日子得了伤寒,所以拒绝不少的宴会,我今日前来看看小九病的如何。”
这直白的目光逼得宫玉莫名紧张的很,毕竟上回在游船那刺激的经历,宫玉可不想再来一回。
“二姐姐多虑了,如今已经好上许多了。”
二公主笑了笑,可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是拿着帖子放在矮桌上道:“左右你与代如颜也定下婚约,如今大半月不见,不如来我的宴会,说不定还能见着代如颜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