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积了一个月的朝政有多少?
周惟不太知道,但他一上午一直在处理,但那些奏则没完没了的抱到他面前。
梁淮安接过内侍的活,给周惟捶背捏肩,真正的内侍被他挤到门边守门去了。
周惟一一看下来,发现大周不仅各级官员,甚至连律法制度都是有问题的。
这还是被周慕阳整顿了一遍的大周,可想而知当初周慕阳在接手前,大周有多乱了。
现在的周惟还顶着勤王的名头,自是不好改换律法制度,一切事宜只能待他登基之后在行改革。
不过此时他可以发布一条命令。
他看着已经不知道第几本来拍马屁的奏折了。
这些东西不能让他高兴,反而在增加自己工作量啊!
于是周惟发布第一条命令,凡是上奏折者需得写明要点。
但凡奏折中多一句废话,便官降一级。
这令一发布,那些拍马屁的瞬间便少了下来。
周惟一天都是批改奏折,连午饭都未吃,还是梁淮安喂了几块糕点给周惟,这才不至于饿死。
周惟的登基大典被安排在半月后,大典由礼部全权操办。
梁淮安日日都围着周惟打转,但周惟在没有给梁淮安潜入他寝宫的机会。
周惟看着梁淮安像个勤奋的小蜜蜂般,给自己端茶倒水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要不你今晚来我寝宫?”周惟试探的提出来。
梁淮安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嘴角翘到耳朵根。
周惟说出来后便后悔了,但说出的话不好收回,只得忍着。
到了夜幕十分,周惟吃完饭便没看见梁淮安了。
平日梁淮安这个时候定然在自己身边,今日怎么不在?
这个疑惑直到周惟洗漱好到了寝宫便知道了。
梁淮安就躺在他的床上,衣服都脱完了。
好嘛!这省事儿了。
周惟将所有人都屏退,自己一个人走向床。
越靠近床,周惟心越跳的快,干这种事儿,他还是第一次,这怎么弄?
那一瞬间周惟有些后悔之前没看看春宫图学习一下,自己现在好像也来不及了。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梁淮安看着周惟越靠越近,本着上次失败的教训,这次周惟一靠近,他就拉住周惟往床上带。
在周惟没反应过来时,他便压在周惟身上。
周惟一懵,随即挣扎起来,自己是攻,怎么能被怎么被动的压着呢?
可梁淮安接下来的动作让周惟大骂出声。
梁淮安前戏做了很久,可周惟还是受伤了。
梁淮安见周惟出了血,便也不敢在放肆,只能让自己慢慢平复,怀里抱着周惟不松手。
周惟被折腾的没了挣扎的力气,只能任由梁淮安抱着,嘴里一直骂着梁淮安乌龟王八蛋。
梁淮安耐心的哄着周惟,直到他撑不住睡去。
这才将周惟裹好抱起来,给他清理。
七十五
翌日周惟睡到午时,眼看就要用午膳了周惟却还没起来。
内侍几次进来都被梁淮安吼出去,无奈只能在殿门前等着。
梁淮安见时辰的确太晚,再睡下去就错过午膳了,于是轻声将周惟叫醒。
周惟浑身都如同散了架一般,浑身都疼。
听见梁淮安叫他,他迷迷糊糊应了一声,随即想到什么,瞬间困意全无。
周惟睁开眼便看到梁淮安欠揍的脸。
周惟想也没想便打了梁淮安一顿,可惜他因为腰疼下手力道不足,打在梁淮安身上不痛不痒的,倒是把自己累够呛。
梁淮安任由周惟撒够气,待周惟停手,他连忙凑上前殷勤的给周惟揉腰。
周惟被梁淮安缠得没了脾气,自己又打不动他,索性便让他给自己揉腰,主要是腰真的疼。
梁淮安给周惟穿好衣服,还特地去叫内侍传午膳。
周惟懒洋洋半眯着眼看梁淮安忙上忙下。
“梁淮安你这高低也算是我的人了,我是不是得收你入后宫啊?”
梁淮安闻言身体一僵,随即恢复正常接着周惟话头道“那不得给我封个皇后啊?”
周惟原本只是想膈应一下梁淮安,没想到梁淮安脸皮这么厚,硬是顺着他的话头接了下去。
“那不行,你这样的姿势只能做个嫔”周惟上前俩步挑起梁淮安的下巴调戏道。
梁淮安居然顺手将周惟抱进怀里“嫔也行吧!我不嫌弃”
周惟被堵得无话可说,好吧!比脸皮自己还真比不过梁淮安。
“吃饭吧!”周惟自然不可能真的将梁淮安困在后宫,他应有更广阔的天地,他是属于战场的。
“对了!阿惟你记得南晋那个异姓王吗?”梁淮安时隔多日终于将林锒铛想起来了。
周惟点点头“怎么了?”
“我把他带到锦州了,还有那个南晋小皇帝也在锦州”
“什么?”周惟震惊,一个国家的异姓王与皇帝都在大周?
“你怎么不早说?”周惟气得想戳穿梁淮安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啥?
“我一看见你就都给忘了”梁淮安自知理亏,便任由周惟数落。
周惟一刻也不想看到梁淮安,他怕自己会被气死,他派阿七去请林锒铛他们来京都。
周惟的登基大典很快便到了,原本周惟让一切从简,可再简单那也是登基大典,京都的大臣都得到,念祝词取国号接受群臣叩拜,这些一样也不能少。
一天下来累得周惟要快断了。
晚上还得被欲求不满的梁淮安折腾。
周惟受不了了,将梁淮安给扔了出去,让影一守住门口,梁淮安敢踏入他寝宫一步,打断他的腿。
就这样梁淮安安分了几日。
周惟腾出时间为大周拟了一套完整的律法,开科举在民间设书馆。
开设书馆是为了那些贫苦的孩子有书可看,至少不会让科举全让世家子弟所占领。
周惟接到陈辰传来的信件,边关形式越加严峻。
待南蛮将南晋处理好后,下一个目标便是大周。
如今国库空虚,每年上缴的税费都会被各地官员吃上一节,真正交到户部的不足十分之一。
可周惟如今无人可用,他很是头疼。
好在齐衣依赚的银子暂时勉强能支持大周运转。
周惟拿这笔银子去招新兵,对外宣传齐衣依捐的款项。
周惟还干脆大笔一挥,将齐衣依开的酒楼粮店赐了个皇字,以后齐衣依便是皇商,去哪里皆可调动当地官服。
这一举动将各地富商给吸引住了。
那些富商空有钱财,而无权势,他们面对一品级的官员,永远都得低着头,若他们能成为皇商,那他们将在不用怕官府打压了。
于是纷纷给军队捐粮捐物。
周惟原本就是想要这种效果,既解决了国库空虚的问题,还解决了各地官员贪污受贿的问题,毕竟贿赂各官员,那有贿赂皇帝来的实在?
周惟也不能光接受那些商贾的贿赂,他挑了几个口碑好,有捐款多的商人,赐了皇字,此后他们便也是皇商了。
汪虞实没想到,原本都头疼国库空虚的问题,被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汪虞看向周惟的目光都变得热切了不少,若不是周惟知道汪虞是娶过三房夫人的,他都得怀疑汪虞想老牛啃他这根嫩草了。
国库充盈起来,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周惟忙碌的这段时间,林锒铛也在往京都赶。
他听闻周惟做的这些事,心里在此翻起惊涛骇浪,如果当初将周惟留在南晋,是不是南晋就不会灭国了?
可惜没有如果,就算周惟留在南晋,他只会放不开手脚,就像被捆了四肢的狐狸只能在地上翻滚。
林锒铛突然又庆幸当初没留下周惟,周惟在大周才能发挥他最大的能力。
林锒铛赶到京都时,已经过去十五日了。
他带着少年一路进了皇宫。
少年不吵不闹跟在林锒铛身后,林锒铛怕他不自在,便一路都拉着他。
内侍将林锒铛俩人带到御书房。
周惟还在批改奏折。
如今新法实行,周惟让人抄卷了数千份,他将新法发往各地,每个地方的书馆都放上一本。
周惟看的就是这些地方的回馈。
“陛下人已带到”内侍的声音惊醒沉思中的周惟。
周惟抬头便看见林锒铛,他还是当初的模样,只是眼中已没了意气风发。
“林王别来无恙”周惟笑道。
“陛下何须打趣草民,如今的我早已不是南的异姓王了,国不在我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林锒铛有伤感。
“这位是……?”周惟看向林锒铛身边的少年。
林锒铛看了少年一眼,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介绍,他怕伤了少年的自尊。
但少年似乎并不太在意,国在自己手里亡了,还在意自尊干什么?
“草民付墨雍”少年淡定的跪下向周惟行了一礼。
若南晋还在,少年本该与周惟平级,不用行礼,如今却沦为最普通之人,见了周惟需得行跪拜礼。
“不用跪!”周惟本就没有侮辱人的意思,这是南晋的少年皇帝,让他跪自己,多少有些难为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