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哦,那就饶他们一命,若是这次任务完成的好,那翅膀就继续留在他们身上吧。”
鳄尔多根本不在乎鸟类兽人的死活,他现在的满脑子都酝酿着一场针对东方部落的风暴。
鳄狈一喜:“谢谢首领!”
回到东方部落这边,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一直被人惦记着,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的工作。
就连他们的首领江盛黎也忙得不可开交,刚忙完这边,立马就要顾及着那边,恨不得将身体分成多个来使用。
他前些天花了点时间刚把种植的“土豆”、“棉花”和“芽菇”巡逻了一遍,需要整改的地方整改了,要施肥的地方施肥,至于这肥料自然就是在坑里发酵后的粪便。
刚开始种植组的人听后都被雷得三观炸裂。
用他们的、还有动物的排泄物来浇在他们要吃的食物上!?
“我滴个乖乖…这臭臭的东西淋在上面真的不会让长出来的菜也臭臭的吗?”
“呃,我也不知道,但是首领说了,我们照做就行了。”
种植组的人虽然很不适应,也无法理解和想象,但他们只要一想起首领以往给他们带来的奇迹,哪怕再不适应、再难以理解也忍着,乖乖施了肥。
而江盛黎呢,交代完种植后,又急吼吼地让部落的人全都用“肥皂”下湖洗澡。
经过一个冬季的沉淀,江盛黎一开始没注意,还是之后看见一部分的兽人穿上麻衣后才注意到他们身上厚厚的一层泥沟。
还有那股酸臭的味道,之前穿着厚实的棉衣干活闻不到,这时候换上了轻便的麻衣,还没走近,江盛黎就差点吐了。
于是,在发放完麻衣几天后,他就紧急召集所有人下湖洗澡!为了提高清洁力度,他还和“衣坊”的人抢夺灶膛里的“草木灰”。
因为“肥皂”的制作就是利用草木灰泡水后得到的碱液加上一定比例的油脂混合而成的。
方法并不难,而且“肥皂”制作出来后,其余什么“牙膏”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方法,都是碱和油脂发生的皂化反应,若说区别,大概是牙膏里还添加了不少盐。
江盛黎起初早就想普及开来使用,但奈何前期没空,而且冬季寒冷,让部落成员下湖洗澡显然也不可能,于是就搁置下来了。
不过他自己还是做了一点,给了拱光和庚岁一些,剩下的也刚刚够他和北煦用。
其实最开始他也不排斥用植物折断后的纤维刷牙洗脸什么的,不过他和北煦那啥,为了避免总是把人弄伤,才想着把肥皂弄出来。
既可以用于私密的润滑,又可以洗香香,一举两得。
……
作者有话说:
是不是感觉猫猫出现太少了,少就对了,这都怪蛇蛇!谁让他不带猫猫一起建立部落!
下章:猫猫委屈了;
猫猫:你不需要我,你就是圈养着我给你解决欲望的。
蛇蛇反思。
第79章 造纸坊
既可以用于私密的润滑, 又可以洗香香,一举两得。
……
回到当前,下达了分发“肥皂”和“牙膏”, 并强制部落所有人在五天内完成春季清洗的指令后,江盛黎终于想起来了他重中之重的, 只安排了一半的工程。“造纸”。
其实“造纸计划”早在入春搭建房屋时, 江盛黎就开始预备了。
为了更好的造纸,他安排部落的人修建了“造纸坊”,并且全程在拱光的监视下建造完成。
“造纸坊”与衣坊相邻, 坐落在湖泊附近,呈小院样式,面积很宽广,非常有利于之后晾晒成型的纸张。
大概在一个月前建造完成后, 江盛黎便着手安排人进行了造纸原料的处理。
造纸原料就是树皮, 在江盛黎来到万蛇窟后,两次修筑土坯房时,他都让拱光收集了树皮, 并且全都晒干了堆放在储物室里。
所以需要时直接拿出来用就行了,于是他就让人把所有树皮放进了湖泊里进行浸泡漂洗。
说到“造纸”, 江盛黎对“古法造纸”的过程并不陌生, 他以前就去过“纸乡”亲手做过,还尝试过不同的方法。
最重要的无非是把树皮中用于造纸的纤维给煮出来。
其大致的步骤就是“浸泡”、“煮烂”、“抄纸”、“沥水”、“晾晒”。
而目前为止, 他已经让造纸坊的人进行完了第一步。“浸泡”。
“浸泡”的目的是把这些又干又硬的树皮变得松软, 泡个三四天拿起晾晒, 之后再次浸泡, 这个过程会持续多次、长达数十天。
如今过了半个多月, 树皮应该已经变得足够松软, 看来他得去造纸坊看一看了。
办公室内,拱光看着出神的江盛黎,意识到应该没有什么事了,便道:“江哥,那我先带人去分发“肥皂”和“牙膏”了,还有什么指示吗?”
江盛黎从造纸中回过神来:“没了,去忙吧。”
“是。”
见拱光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江盛黎撑了个懒腰,摸着下巴想着自己也该回去瞅瞅北煦了。
北煦与他在一起也有一个冬季了,两人的关系很奇怪,既不像伴侣却又夜夜睡在一起,北煦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甚至不听着江盛黎的呼吸声就睡不着。
好几次,江盛黎在工作小组里讲解知识忘了时间,北煦就会跑去那小组的屋外等着。
……
回到此时,江盛黎开门走进屋里时,就见北煦端着个陶碗,用手指沾着水在桌上练习写字。
这些文字并不是江盛黎教他的,是他自己靠听和看自学的。
江盛黎只教了他两个字,那就是他的名字。
“练字呢,你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字,无不无聊?”
江盛黎走近,看着桌上干了一半的字体,不得不说,北煦的模仿能力惊人,也幸好他模仿的是自己的字,写出来才那么豪纵有力。
北煦手指微滞,搁下碗抬头瞥了眼江盛黎,语气淡淡的:“有什么事?”这人这些天忙得脚不沾地,很少见他白天回来。
北煦对于他与江盛黎的关系有明确的认识,就如明面上他是江盛黎的奴隶一样,他其实,就是江盛黎的奴隶。
江盛黎需要他,所以每晚他都必须满足对方,他反抗不得,也反抗不了。
但除此外,江盛黎就不需要他了。
江盛黎不需要能读会写的奴隶,所以东方部落的人都可以学习文字和数数,但是江盛黎从没有让他去学,也从来没有主动提及教他。
江盛黎也不需要多才多艺的奴隶,所以东方部落里一切看着先进又令人震惊的东西,他都只能远远看着,江盛黎不会让他触及。
所以那半个月里,他起初睡不着去找江盛黎,后者看见他在门口等着,却也不会叫他进去,哪怕那天风很大,气温很低,对方最多也只是草草结束会议或者教习时间,带着他回屋里。
到后来,他睡不着也不会去找了,哪怕睁着眼睛一晚上,他也不想去了。
江盛黎用他的权威给北煦树立起了一道屏障,让他身在东方部落,却又好像不是东方部落的一员,毕竟,他连一块象征着东方部落成员的“身份牌”也没有。
“走,带你出去透透气。”江盛黎强行拉着北煦朝外走去。
北煦瞬间想到之前在冰湖上的“游戏”,顿时打了个寒颤,甩开江盛黎的手。
“不去。”
“怎么了你?脾气越发古怪了。”江盛黎摸不着头脑,虎着脸,“你一天到晚在屋里待着,谁惹你了?”
“……”北煦偏过头,正要往床边走,猛地被江盛黎一个熊抱抱住。
“到底怎么了?话也不会说了?一生气就往床上蹦,你是要下蛋了还是要孵小鸡啊?”
“江盛黎!”北煦挣了挣,挣不开,张嘴就往江盛黎胳膊咬去,咬到一半忽然想起之前咬这人的下场,犬齿猛然收力,就那么张着大嘴却无从下口。
北煦越想越觉得憋屈,他堂堂一个首领,被江盛黎圈养在屋内成了他专属解决欲望的,江盛黎说他脾气变得古怪,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
江盛黎预判了北煦撸毛撸错了要咬人,手都已经拽着这人的头发往外拉了,谁知这人又忽然收力,被自己扯着头发拉开时,眼睛红红的,像似有时候晚上欺负狠了的委屈模样。
看着这样的北煦,他的心忽然像似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有些刺痛。
他轻抚着北煦的头发,放低了声音问道:“究竟怎么了?我离开后有人来找你了?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吗?”
旁人欺负北煦这种事应该不可能发生,顶多是说了什么,北煦这个心高气傲的人听了心里憋着不满,积累多了就这副模样了。
“嗷呜!!”
然而,江盛黎眼中以为的是温情关爱、互通心意的时间,谁料到北煦真是说翻脸就翻脸,趁他不备,直接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操!北煦,你真特么阴险小人!松口!给我松口!你他喵狂犬症发作了是吧!还不给我松口!”
北煦喉咙间发出野兽般的威慑声,“呜呜”的声音听着就知道是个脾性暴躁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