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在病娇反派怀里撒个娇 完结+番外 (小梅花饼)
辰国离朝国有两日的路程。
贺洲言一路上因为骑马的颠簸,上吐下泻的,可他依旧强忍着难受跑残了几匹马。
可就算是如此,他也是花了一日多的时间才到朝都。
京中关于护国大将军与当今圣上的宠妃贤妃苟且的事,在京都大街小巷上传的到处都是。
贺洲言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入京津贴,带来的军马都伪装成了商队,大门的人检查了贺洲言的津贴,没有问题放他通行。
一路上,贺洲言就听到大街小巷上关于江深的各种言论。
“呸,就他这样的人还配说是什么战神,臭水沟里的耗子都比他干净。”
“嘘,你不要命了,陛下严令禁止不能乱加诽谤大将军,小心你的脑袋。”
“我不怕,他那样的人还不能说了还是,污秽之物,我就是死也要说。”
贺洲言冷眸看了过去,努力抑制自己要冲出去将那人打一顿的冲动。
现在他不能暴露自己,不能鲁莽行事,他要救阿深。
他找了处客栈入住,让人拿着信物去找皇甫奇。
贺洲言头疼的厉害,心口揪着疼。
刚刚他上楼听着那些人对阿深的诋毁,他心里难受极了。
阿深为了这些人拼命真的值得吗?
事情的真相他们了解吗?
等了半个时辰左右,皇甫离那来了消息,约谈地点是在朝都万花楼。
贺洲言没有半分犹豫,起身前往万花楼,从外看胭脂粉很重,烟花柳巷之地。
来到约定的地点,皇甫离一脸笑意看着他,“贺兄,百闻不如一见。”
“什么时候救人。”贺洲言没有半分犹豫,直入主题。
“哎呦,贺兄这么急干什么?”
贺洲言冷眼看向皇甫离,目光不善。
皇甫离被贺洲言这眼神看的一惊,只能连忙端正自己的态度。
“今晚便可行动。”
“现在。”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率领大军碾压这朝国,可是时间不允许。
“现在可不行,地牢守卫森严,放心,我有眼线在地牢,如今他无生命危险,就是吃了不少苦。”皇甫离打开折扇,挑眉笑道。
“皇甫离,我等不了,几个时辰能出现太多的意外,现在让我入宫。”
他知道,皇甫离把他带入地牢定是轻而易举。
不然他这个三皇子白当了。
“这……”
皇甫离没有想到贺洲言愿意冒这么大风险。
“皇甫离,本王没有那么多时间,能不能就一句话。”贺洲言尽量压低自己的怒气,他真的每分每刻都不想等了。
贺洲言这话都说出来了,皇甫离也只能照做了。
皇甫离让贺洲言以侍卫的身份入了宫,再让人打点了地牢的御史,以探望其他罪臣的名义提着饭菜入了地牢。
贺洲言手里拿着皇甫离给他的地牢地图,江深在地牢的尽头。
到了他要送饭的人面前,这人是被关在单独的牢饭里,四周是封闭的,贺洲言的目光朝最深处看去。
“看什么看,安心给你的主子送饭就好,到处瞎看什么。”
贺洲言连忙收回目光,低着头把饭菜摆出来。
这周围没有人,所以……
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
贺洲言衣袖中亮出一包药粉,同时拿出一串铜钱,放到狱卒手中。
狱卒习惯性了掂了掂铜钱,药粉随着他的动作挥发。
没多久,狱卒就倒地不起了。
就在贺洲言要换上狱卒身上衣服的时候,突然一阵嘈杂声响起。
“大将军服毒自尽了……”
第231章 将军的敌国战俘(35)
地牢里变得慌乱起来,江深服毒自尽的,消息层层传递,大家都没有在意到贺洲言这边。
贺洲言不顾任何的理智,往地牢最深处冲进。
路上撞到了许多人,贺洲言也没有在意,地牢最深处围着一大堆狱卒,每个人都去触躺着的人呼吸,纷纷都摇了摇头。
江深已无气息地躺在地上,嘴角弥留着血迹。
贺洲言冲进人群,手指颤抖地触上江深的鼻尖,没有呼吸。
就在狱卒一脸懵逼这是哪来的人的时候,贺洲言瘫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这是谁啊?”
“不知道啊?哪来的?”
“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贺洲言哭的肝肠寸断的,全然不顾大家对他的看法,狱卒都有一些懵逼,以为这是他们没有见过的人。
可是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这是他们没有见过的,所以他们都懵了。
没过多久,御医还有大队人马赶了过来。
皇甫离也在其中。
他刚刚在御书房与皇上探讨国事,就听到有人传江深服毒自尽的消息,他眉心一跳,立马提出与陛下一同前往的消息。
果然,就让他看到贺洲言抱着已经断气的江深哭的肝肠寸断的模样。
“愣着干嘛!把人给朕抓起来。”
皇甫奇皱眉,这个抱着江深哭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贺洲言哭红的眸子猛然看向皇甫奇,起了杀意。
就在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贺洲言起身一刀捅向了皇甫奇,手起刀落,直击心脏。
贺洲言大笑了起来,就和疯了一样,笑的肝肠寸断。
“哈哈哈哈………我杀了昏君……呜呜呜,我的阿深……”
贺洲言的手上沾染上了鲜血,皇甫奇被一刀致命。
他跪在地上抱着江深,哭了又笑,笑了又哭。
皇甫离就这样看着面前的场景,不可置信。
贺洲言这是疯了?
*
几日内朝国的皇位更迭,三皇子登上皇座。
护国大将军清白被平反,且追封爵位,赐最为隆重的举国丧礼。
先皇仙逝,丧礼数日。
朝国的大街上笼罩着低迷。
他们误会了自己信仰的大将军,而他们的大将军已经死了。
听说那一天,有一位士兵抱着将军哭的肝肠寸断。
如今的他们心里很难受,他们没有为先帝蹊跷的死而伤心,只是为了大将军江深的死去而痛心。
皇甫离在位第二年,天下太平,六国统一。
如今这盛世就如江深所愿。
*
“你们说,王爷真的疯了吗?”
“还不明显,自两年前他抱着气息全无得江公子开始,整天痴痴傻傻的又哭又笑,待在那间屋子里,与江公子的尸首同眠,不是疯了是什么。”
“尸首?”
“是啊!你见过江公子的尸首出来过吗?”
没有,他们没有见过里面出来过任何人。
他们看着贺洲言的屋子,后背一凉。
王爷抱着已死之人的身子,在一间屋子里待了两年。
那岂不是是抱着一具人骨入睡。
只是已死之人的尸身都两年了,他们从来没有闻到什么腐臭味,反倒是都不用靠近,都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
第232章 将军的敌国战俘(完)
“你们王爷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贺洲言自知道江深存活的机会很少的时候,他就是这幅模样,日日就看着江深,有时候又笑又哭的,明显就是已经傻了。
“王爷这是心病,只有你们将军的病好了,他才能好。”赵里安慰一旁的程刚。
江深并没有服毒,而是服用了假死之药。
假死药是透支生命的毒药,如果在三日时辰里不服用解药,基本上都已经是没救了,死透了,
而江深被送来时,已经是三日以后了。
那一幕他永远都记得,贺洲言抱着江深的身子,一脸空洞地看着他,眸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那将军什么时候能醒?”程刚压抑住哽咽的声音。
“快了。”赵里抬手摸了摸程刚的头。
也真是的,比他大上了几岁,也高上了不少,怎么就傻傻的,不过就算是傻傻的,他也喜欢。
“我相信你,也相信将军。”
之前三日过去,将军没有服用假死药解药还尚有呼吸,那么如今,将军就一定能醒。
*
五日后,随着初阳的升起,江深醒了。
贺洲言看着醒了的江深,眼角的泪“啪嗒”掉在江深的脸上,顺着江深的脸颊,没入衣襟。
“洲言……”
贺洲言低头埋在江深的胸膛里,眼泪立马沾湿了江深的衣襟。
他的阿深终于醒了。
赵里一大早打算送药膳,就看见贺洲言埋在江深的怀里,哭的压抑,而江深轻轻拍着贺洲言的背。
他推门的动作停下,把门关上。
给了江深和贺洲言独处的机会。
这一日,贺洲言抱着江深哭了很久。
待贺洲言从江深的怀里抬头的时候,他的眼睛都肿成了核桃。
“阿深……”
江深眸子也染上了红,看着贺洲言这胡子都长满了整张脸的流浪汉样子,笑了笑。
用刚刚才恢复的力气勾住贺洲言的脖颈,吻了上去。
这一次两人的吻都带着小心翼翼。
一吻结束,贺洲言连忙撤开。
现在不行。
江深的力气早就在这一吻中慢慢恢复,他其实靠在背对着他的贺洲言肩膀上,在他耳边轻语,“贺洲言,我现在力气很够,你是不是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