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在病娇反派怀里撒个娇 完结+番外 (小梅花饼)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显然就是讹钱,就是江深跑了他们也不觉得稀奇。
可是这人倒好,还去探人家的气息,甚至是将人家从地上扶起,一路扛到了医馆。
大家就在想,衣冠显贵的富家少爷,结果却是一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傻子,令人唏嘘。
这家仁和医馆也是江深开的,里面的药童看到江深扶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进门,第一反应并不是嫌弃,而是连忙迎上前,帮着一起将人扶了进来。
慕君临就静静跟在不远处,看着江深将人扶进医馆,他心中很难没有触动。
可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
说他纯真,还是说他傻。
慕君临也不敢靠的太近,可等待的时间实在是过于漫长,他等不及了,就迈腿走进了仁和医馆。
他假装是来医馆买药,药童连忙迎了过来,问他要买什么药。
慕君临心思根本就不在买药上面,随口说了一句活血化瘀的药,眼珠子不断往里瞟。
看出这人的心思,药童有些防备了。
慕君临知道江深应当是陪同那位晕倒的人去了内屋,他这一外人也不好进入。
最后他也就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仁和医馆内屋,乞丐身上的穴位上插满了针,他黝黑的脸也被药童擦干净,露出了他白净的脸颊。
江深看着这人莫名就觉得眼熟,努力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突然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这不是曾经先帝最信任的左膀右臂礼部尚书钱仲嘛!也是江深的老师,这易容术还是他教的。
听说被贬官到西域边疆去了,怎么变成了一个乞丐?
还出现在这?
看来这不是巧合了。
医馆的大夫将穴位的针收了回来,重新施针,大约三刻钟左右,人醒了。
他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江深一脸打量的神情,他有些热泪盈眶。
江深的易容术是他教的,如果旁人或许难辨真伪,可他稍许观察片刻就能瞧出易容的痕迹。
想着易容之术是钱家祖传的技艺,他也就教过一人,这人就是江深,他也就顾不得什么潜伏了,扑到了江深面前。
可真的是一个月的风餐露宿,他身体也是受不了了,这才在江深面前晕倒。
“钱仲你怎么会?”
钱仲心酸的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他看了一眼大夫,欲言又止。
大夫看两人有事要聊,就把门关上,离开了。
“陛下,说来话长,臣自被贬官自西域就遭遇了许多,西域人野蛮无礼,私下想要暗杀于我,没法我只能假死脱身,几经周折,这才到了京城。”
“谁知就听到摄政王早已一手遮天,而陛下你也重病一年未愈,微臣就只能蛰伏,但微臣已暗自培养了一批势力,定能为陛下分忧。”
江深知道钱仲是一可用之才,谋略皆是上乘,假死之事都能瞒过慕君临便算了,还能在慕君临眼皮底下培养势力,这实力岂能小觑。
不愧能成为先帝的左膀右臂,确实有两把刷子。
“辛苦了。”
有了钱仲的加持,一个月后的起事定是能事半功倍。
两人聊了片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江深先一步离开了医馆,钱仲易容的一番在不久后也出了医馆。
慕君临看着江深与钱仲前后出了医馆,心中起了几分疑虑。
或许是天生的敏锐度,他总觉得此事不是那么简单。
回去后便让暗卫去查了一番,果然查到了有意思的事。
这位小陛下真的是越来越让人感兴趣了。
钱仲假死的事他本来没有什么疑虑,没想到在这给他摆了一道。
他看着外面高挂的明月,如这弯月一般,唇角上扬。
真的是越发期待小陛下之后会怎么做了。
*
这半个月内,江深把所有事基本上都交给了宫外的钱仲处理,钱仲也是不负他的期望,管理的井井有条,起事的部队也是越发壮大。
今年的秋招一过,到了霜降便是起事之日。
江深也拟定好了攻占方案,先牵制住慕王府,再往宫内进发,此事便一定能成。
只是这第一步却是最难的一步,听闻慕王府内机关重重,暗道无数。
就算是重重包围了慕王府,慕君临也是能逃出生天,那起事便只能沦为笑话。
所以江深必须要弄清这慕王府的构造,钱仲已经碰壁,江深打算主动出击。
明日便是慕王府招纳侍仆的日子,他只能拼一拼了。
一大早江深便易好了容,换上一身麻布粗衣,早早就到了慕王府门口报到。
首先是查验户籍,江深将早就伪造好的户籍交给了查验的人,顺利通过了这第一关。
后面就是考验身为侍仆的机敏与抗压能力。
江深也毫无疑问通过了。
最后一关便是察言观色的能力。
为此管家还亲自上阵考验。
江深表现的很出色,最后五十多个人中,江深拔得头筹,成为了慕君临的贴身侍仆。
在领江深去主厢房的偏屋,路上与他说着主子的禁忌。
什么不要在主子未叫他的时候出现,主子叫他就要立马出现,无论他在什么,都必须马上出现之类的话。
江深也明白,就是随叫随到嘛!
管家看江深如此乖巧,点了点头。
这王二牛看着是不错的小伙子,机灵,长的也是眉清目秀,除了黑了点也没有什么,看的过去。
虽然侍仆不要求什么长相样貌,但是怎么也得主人看的过眼才对。
这王二牛就属于那种看的过眼且还耐看的长相。
管家挺满意的。
江深到了偏屋住下,环境还算不错,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单间,不是那种几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
一路上他也没闲着,暗自打量这慕王府的构造。
比起皇宫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很大。
一个王府建造的如此之大,从一方面其实就能看出这摄政王确实很有权势。
他暗自留意了几个地方,慕君临的主厢房不似其他家宅的构建,而是远于会客厅,在比较偏远的西边。
虽然管家与他说了这是因为慕君临喜静才特意安排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但是江深当然是不信啊!
把主厢房安排在这么偏的地方,定是有不少暗门。
待他查询一番便能知晓,只有堵住慕君临的所有出路他才能心中安定。
到了早朝结束,慕君临在书房听到江深潜入慕王府的时候,眼睛亮了几分。
没想到这小陛下会独自潜入他这慕王府,果真是有魄力。
看来此番潜入是为了摸清他慕王府的逃生通道,为了扳倒他,小陛下真的是煞费苦心。
如此,他为何不能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江深被通知要去慕君临书房,帮忙磨墨时是有些错愕的。
他以为要见慕君临起码要些时日,哪知道人刚回来,他就能去见了。
到了书房慕君临正执笔写着什么。
江深行了个礼,便安静地走到谢君寒身边帮他磨墨。
江深靠近的那一刻,慕君临执笔的动作停了一瞬,他的眉宇之间皱了皱。
那股好闻的药香味被一股很浓烈的桂花香味掩盖,只能若有若无闻到些许江深身上独有的那股药香味。
江深独自安静地磨着墨,好像他就是一个安安分分的侍仆一般。
慕君临闻着这桂花香,眉眼寒意渐深。
“难闻!洗了澡再来见本王。”慕君临狠狠将手中的笔甩在桌上,满脸怒气。
江深连忙吓得跪了下去,瑟瑟发抖,“奴才这就去。”
“滚!”
江深连忙退了出去,回到偏屋时,他有些纳闷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桂花香,很好闻啊!
这是春夏特意为他调制的桂花油,在早上易容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瓶子里还有一些余量,他就都抹到身上了。
毕竟不能浪费,不用了就用不了了。
估计是味道太重了,慕君临受不了。
可是那又能怎么办,江深只能打水,烧水,洗了个澡以后又回到了书房。
这次慕君临眉间的烦躁才散了些,刚刚的字画已经被撤去,慕君临开始执笔绘画。
江深一边安静卖力的磨墨,一边悄咪咪把视线往这书房的各个角落仔细打量一番。
书房的构造很简单,前面是办公的地方,后面便是休息小憩的空间。
不过墙上挂着几幅字画还有那些瓷器的摆放都有些诡异。
看来他要寻个机会好好探了探这个书房,定是机关重重。
慕君临余光放在江深的脸上,他的小动作尽收他的眼底。
鼻尖隐隐约约缠绕的药香味与墨香交融,别有一番风味。
慢慢的,在慕君临都没有察觉的时候,他笔下绘画的物多了一个人。
慕君临将自己的视线收回来,看到笔下多画出的一个人,笔触狠狠一压,脸被墨水染黑,墨水慢慢伸展开来,脸彻底看不清神色。
江深将打量的目光移到慕君临这边时,就看到慕君临一脸燥意地拿着笔在纸上写着“安”这个字。
来来复复便就是这个字,写满了整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