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瑞达家族的人,究竟是梵天,还是埃诗岚?
陈酒思考着,将范恩的精神网修复了个七七八八,海水越发清澈。他看向范恩:“半个月后,我们一起走吧。”
就在范恩说出陈酒是皇子的事情时,系统发布了第二个隐藏任务:夺回皇位。
陈酒一个人是决计不行的,范恩肯定要带走。
范恩听到这话,目光微微深邃,低声道:“好。”
范恩靠近陈酒,而陈酒没有发觉,他正在思考自己的任务该如何完成。
陈酒:“在此之前我必须……唔!”
范恩亲上陈酒的唇,陈酒一脸迷茫,扯了扯范恩的袖子,好一会才夺回说话的权利,怒道:“你干什么?”
范恩目光中透着笑意:“你该不会觉得,什么都不付出,就想带我走吧?”
“一个吻,我跟你走。”
陈酒左想右想,觉得这买卖挺划算,但紧接着范恩又说:“你主动亲我。”
陈酒简直无语了:“你这是强买强卖。”
范恩无所谓道:“要不要,你自己考虑。”
说完,便站起来。
“有这么做骑士的吗!居然威胁皇子。”陈酒简直抓狂了。
精神海逐渐消散开来,陈酒心想算了,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他还不信范恩不跟他走了。
回到现实,陈酒睁开眼,两人姿势已经有了略微的改动,范恩坐在沙发上,陈酒趴在他怀里,陈酒转过脸,发现雪豹阴测测地盯着他,看上去是埃诗岚附体了。
陈酒:“……”
陈酒忙不迭从范恩怀里下来,险些滑一个粗溜。
范恩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眼瞳中没有印出陈酒的影子,但他精准捕捉到陈酒所在的方位。
陈酒瞪他一眼,原本范恩对他还算克制,把话说开之后,怎么有点肆无忌惮的感觉了。
“我回去了。”陈酒没好气道。
这一次,陈酒再往门外飘,没受到阻力,果然之前是范恩动了手段。
陈酒逐渐发觉范恩似乎不像看上去那么一本正经。
不过总算把任务缓缓推进了一格,陈酒有气无力地飘着,想起范恩那一个意味不明的吻,头都大了。
这算是潜规则吗?
陈酒飘回自己身体,雪豹跟着他一起钻进禁闭室,趴在陈酒膝盖上。
禁闭室里黑暗狭仄,陈酒连身体都展不开,听到雪豹冷不丁开口道:“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陈酒没看表,不知道他在精神海里呆了多久,也不知道雪豹在一旁看了多久。
这话里莫名有一种幽怨的,不露声色的醋意。
作者有话要说:
陈酒:原来我有一个骑士啊!
埃诗岚:我呢?
陈酒:原来我还有一个骑士啊。
梵天:我呢?!
陈酒: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骑士?!!
第178章 在星际监狱做海王的日子(33)
禁闭室里的空间不大, 容纳一个陈酒就已经算是勉强,再加上一只小动物,就更加狭窄。
在这种情况下,陈酒和雪豹面面相觑, 想找个地方逃避一下都没办法。
黑漆漆的小屋里, 雪豹的眼睛依然泛着幽幽的暗绿光芒,仿佛与黑暗自成一体, 又带着令人骨子里生凉的冷意。
陈酒左思右想, 的确没什么好办法来解释刚才那一幕,毕竟雪豹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雪豹, 而是……
“唔, 其实我认识他。”陈酒实在没办法了,心一横,张口就道,“其实他是我老乡, 见面了有点激动, 刚才只是老乡见面的一种形式。”
雪豹不声不响, 陈酒伸手,大胆摸起了豹头, 毛真软, 真好rua。rua着rua着陈酒逐渐上头, 已经忘记了雪豹的真实灵魂到底是谁。
雪豹浑身一僵, 冷冷看一眼陈酒, 转而雪豹眼中冷意消失, 取而代之的则是某种无害的雀跃。
埃诗岚离开了, 小雪豹开始欢快地舔陈酒的手指, 又去舔他的脸, 精神体并没有实体,但仍有一丝丝凉意。陈酒感觉好笑,埃诗岚的精神体为什么和他本人反差这么大?
陈酒抱着雪豹,垂着头慢慢睡着了。
再次醒来,德维西来送饭了,窗口打开,亮光刺眼,陈酒打了个激灵,揉了揉眼睛,德维西将窗户关上一些,让陈酒适应光亮的程度。
陈酒眨了眨眼睛,一动不动地呆在这里,还真算是一种折磨,不知道梵天是怎么忍受过来的。陈酒想起梵天为他顶罪,主动到禁闭室里来,原本陈酒觉得没什么,但自己亲身经历过这一遭之后,心情便逐渐变得复杂了起来。
餐盘从窗口送进来,陈酒就着微弱的光看,热气腾腾的意面,番茄酱洒在上面,旁边还有几朵西兰花作为点缀,散发出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这比监狱餐日复一日的米饭要好多了,陈酒已经很久没吃面了,况且做饭的人厨艺应该不错,陈酒用叉子卷起面,大口吃起来,他的动作带着与生俱来的礼仪,就算速度快同样显得优雅好看,并不显得仓促。
德维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陈酒怕是饿狠了,毕竟昨天晚上他没吃晚饭,食堂已经关了,没有人为他多做一顿饭。
片刻后餐盘空了,陈酒喝了半杯水,感觉舒服多了。
盘里的食物分量并不多,陈酒吃了个七分饱,但也足够了,在这种地方吃撑了都没法消食。
雪豹已经离开了,陈酒左右一看都没有看到。
德维西一直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站着,像是在等他吃完。
旁边还贴心地放着几张湿巾,用来擦拭,陈酒顺手擦了把脸,问:“范恩说什么时候放我出去了吗?”
“狱长没有提起你。”德维西收了盘子,故作随意道,“昨天的巡查员又过来了,是为了继续调查昨天的事情,他们也许会过来问话。”
陈酒点了点头。
德维西离开后,窗户也关上了,四周都是死寂一片,陈酒闲得无聊,开始在脑子里和系统打牌。
打牌是个非常好的消遣方式,这一打,就打了一整天。
巡查员如期而至,今日的他们比起昨天显然做足了更多准备,脸上的伤也已经治疗好了,个个趾高气昂。
“范恩狱长,不管怎样,你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巡查员冷笑道,“否则上面是不会放过你的。”
“但现在,你们无权命令我。”范恩淡淡道,“你们有皇室的搜查令么。”
“在监狱里斗殴,并且令人重伤,这难道不是你们工作出了差错?不需要逮捕令,你们也得给一个交代吧。”另一巡查员冷声道,“这是监狱条令。”
范恩抬起眼皮看说话的人,那人浑身一僵,仿佛是被某种大型猛兽给盯上了,但那冰冷感只一瞬之后就消失了,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那几人已经出病情诊断书了,只是轻伤,韩医生判定他们只是因为胆子太小,所以精神受损,这并非是执法范围,你们无权过问。”
“轻伤?怎么可能!”那人不可置信地说,“当时的照片可不是那么——”
旁边的同事立刻以眼神制止了他的话,但已经晚了,范恩慢条斯理地说:“——照片?”
“监狱里不允许往外传递信息,你看到的,又是什么照片呢?”
巡查员脸色铁青,被范恩抓住了漏洞,那是皇室往监狱里安插的棋子,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禀报回复,自然也拍下了那几人受伤的图片,可他不能说,一旦说了,就等于是皇室与和平联盟公开宣战。
和平联盟的掌权者出身神秘,但据说他出身皇室,却十分厌恶皇室,所以自己建立了和平联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皇室与和平联盟之间,至今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感。
皇室逐渐倾颓,监狱的权利也由和平联盟全权收走,皇室不是不想夺回来,但究竟为什么不敢夺回来,这也是一个令民众十分好奇的问题了。
“昨天那个东方男人呢?”巡查员最后后退一步,“我们要再次审讯他。”
“他在禁闭室里。”范恩毫不客气道,“处罚期间,你们不能提审他。”
巡查员一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范恩,你是故意的吧?”
昨天还好好的,他们一走,立马就把人关进禁闭室里了,针对他们的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巡查员憋着一肚子的气,最后退而求其次:“我要见那个红发男人,总不可能也在禁闭室吧?”
范恩轻轻扬眉。
片刻后,梵天一头毛躁地被带过来了,看到那几个人,冷笑一声:“又干什么?”
巡查员简直抓狂,为什么范恩手底下的犯人都这么狂?
“周天晚上,你到底有没有看到陈酒?”巡查员厉声道,“你知道撒谎是什么代价吗?”
梵天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他:“昨天不是问过了吗,没记住?”
巡查员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被梵天气得要憋出内血了。
梵天身上的囚衣被汗水浸湿,现出强壮的,极有力量感的肌肉轮廓,巡查员本想说些什么,但一想到这家伙看上去就像个狂躁症犯人,万一控制不好情绪打人,他们这些细胳膊细腿的怕是一拳都挨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