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地告诉自己,文哥说他幼稚是没错的,他遇到一点巧合就开始胡思乱想,之前不也是这样,为了一些有的没的的事不断地去质疑。
这样怀疑下去,伤害的是文哥对他的感情,他不能因为一点事开始一个人疑神疑鬼的。
于驹鼓动自己打开灯光,他一个人吃火锅,收拾完等文哥回来,两个人一起度过一个温馨的夜晚就好了。
……
夜晚的路灯把城市调成白天的节能模式。
焦文和于信连着电话,他买到了药,现在正开车四处寻找烤玉米的小摊。
“你能不能说点好买的。”焦文无奈地说。
“我现在只想吃烤玉米。”于信耍无赖,“冷天里一定有人卖,你带过来。”
“这么晚了,说不定都收摊了。”焦文戴着耳机和他说话,仔细看着路过的店铺。
“没有。”焦文再一次开过一条开着各类吃食的道路。
于信想了想,说:“你去我们学校周围看看。”
焦文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调头往学校去,“这次没有我真不惯着你了。”
“好好好,最后试一次。”于信软下调说。
焦文又好气又好笑,“之前说自己累得不行要睡觉的是哪位,现在有精神折腾我了?”
“一个人待着不睡觉还能干什么。”于信说,“有人陪我我当然有精神。”
经过十几分钟的车程,焦文到了学校,周围人群密集,他只得下车步行。
“就在那家铺子旁边。”于信指导他位子。
七拐八拐,焦文总算找到了位置,幸好学校周围热闹,还开着门。
“快来快来,不要放冷了。”于信在他买到后使劲催他。
“我给你做不要钱的跑腿了,没在你手下上班你都这么压榨人,幸亏没答应。”焦文说他。
“那我不催你了,我等你。”于信立马关上他的闹铃模式,说:“我在家里安安静静等你。”
“你最好是,把手上那杯热水喝完,我很快到了。”焦文说,轻砰一声关上车门。
他开车去往于信的家,两个人谁也没有提及挂断电话,但也没有人说话。
静悄悄的路程里,灯光接连地照进车内,光影不断地变化,焦文戴着白色耳机,目视前方,眼里有着不可忽略的势在必得。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焦文进于信家门,一眼看到了窝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于信。
于信听到了动静,他磨蹭会儿从毛毯里抬起头来,手里捧着杯瓷杯,对他笑,“你来了。”
整齐的头发被揉乱了,眉眼舒展,对他的到来发自心底地感受到开心。
焦文快步走过来,站到于信面前,摸了摸他的手背。
一片冰凉。
“我换杯热水来,你去床上躺着。”焦文抽走他手中的杯子,在自己带来的一堆东西里分出烤玉米放他手上。
“你要的,先吃着垫垫,等下吃药。”焦文看见他的模样后,路上轻松调侃的语调消失得一干二净,紧皱着眉头说。
“好。”于信慢吞吞地说,他的嘴唇发白,站起来时瑟缩了一下。
焦文虚虚地扶了他一下,见人没事,忍不住说道:“我们才分开几个小时,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刚刚在沙发上不小心睡着了,腿有点麻而已。”于信显得不大在意,他露出孩子一般的笑容,打开玉米外层的保温袋,香味散发出来,“好香!”
冷天里,路上耽搁那么久玉米还冒着热气。于信被烫了一下,飞速收回手,放在嘴巴吹吹,“好烫!”
他惊喜地看着焦文,“你哪里找的?”
“……在别人奶茶店买的……”焦文偏头,他截下于信的话,低声凶他,“快点到床上去!”
焦文转身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进了厨房,透明的袋子里有着丰富的色彩。反正肯定不是像焦文说的那样只去了药店。
于信一阵恍惚,他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情。
卧室里,于信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被子盖到腰间,毛毯包裹到他肩头,围了一圈。
焦文不久前给他端了杯热水进来,又从沙发上拎来毛毯把他裹住,“吃完就吃药。”说完出去了。
于信不喜欢药味,幸好他嘴里还有着玉米的清香味,忍着一口气把药放进去,咕噜咕噜灌了几大口水。
焦文进来便看到于信孩子气地拧紧眉头偷偷咬舌尖的模样。
他站在门口轻笑出声,于信迅速扭头看过了,收起刚刚不稳重的模样。
“我在冰箱保温层放了青菜。”焦文说,“煲了皮蛋瘦肉粥,你明天起来吃的时候切点青菜放进去就好了。”
于信嘴角小小地上翘,他点了点头。
“没什么大问题了吧?”焦文问。
“好多了。”于信说,他现在胃里暖洋洋的,舒服得想要立马陷入睡梦中。
“那我走了。”焦文低头系上风衣外套,整理衣服。
“你要走吗?”于信不可置信的说,他反应过来自己有点过度了,解释道:“我是说今天很晚了,又冷又累,不如在我……”
“不用了,谢谢。”焦文发现自己袖口沾到了点水,抽张纸试图弄干。他把纸巾扔进床边的垃圾桶,抬头看于信,说:“你好好休息。”
“为什么?”于信问道,“你不能留下来吗?你做的粥我一个人也喝不完,明天我们一起……”
焦文站在门口,他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后颈,他脸上的神情并不是那么地坚定,但他还是说,“我说过我今天要回去……”
于信的沉默悄悄把伤心传递出来。
焦文似乎也被感染,他的眼睛里仿佛有流动的悲伤,他看着于信,说:“对不起。”
焦文离开了。
于信一个人在冰冷的卧室里,他感觉有点好笑,不知道是不是该笑自己。对不起,对不起什么,焦文为不能留下来道歉吗?
……
以于驹的口味,火锅并不辣。
他一个人努力地吃在锅旁围成一圈的菜,最后依旧剩下不少。
收拾残局,开窗通风,在洗碗池里细心地把碗筷洗了一遍又一遍,在只闻得到一点点香味后放上沥水架。
于驹做完这一切,焦文还没有回来。
他躺到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总算听到了脑海里自顾自播放了无数遍的播报音。
“你还没睡?”焦文见到他一愣。
“嗯、我想等你回来。”于驹有点慌张,毕竟他们不久前的分别不是太愉快。
张扬的人一下收敛起来,让人不自主地心生怜惜。
于驹的目光跟随着焦文的一举一动。
焦文把钥匙放到鞋柜上,穿上两个人同款的拖鞋,走向卧室路过他时,温柔地拍拍他的头,说:“我洗漱去了。”
平淡的话也算是一种婉转的和解信号。
于驹一下子被注入了活力,他屁颠屁颠地跟在焦文身后,“文哥!我帮你洗!”
洗漱台前。
焦文站在镜子前刷牙,于驹在背后抱着他的腰,他心中只剩无奈,动动肩膀,说:“我刷个牙你也要黏着我不放手吗?”
“因为今天我都没有抱过你。”于驹不肯放手,他靠在焦文的背上蹭他。
“我的错?”焦文说,他弯腰吐掉口中泡沫。
“我的错——”于驹黏糊糊的,他的手不安分地掀开焦文睡衣的下摆,探了进去,仔细的探寻着。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见焦文不向往常一样和他打闹起来,于驹一边软声道歉,一边撩拨他。
“以后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记牢、记住!我爱你嘛,你相信我……”
焦文被他黏糊地不行,嫌弃地推他,“正常点说话。”
“我说的真心话。”于驹见焦文拿帕子擦完脸,从他腋下钻过去,和他面对面。
“我在家一直想着怎么道歉,怎么让你原谅我。”于驹把焦文的衣服推上去,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他着迷地亲上去,一点一点往上。
亲亲焦文的嘴唇,于驹小声问:“能原谅我吗?”
于驹看焦文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自知自己的行动有效。
喷洒在皮肤上的呼吸越来越炙热,于驹忘记自己要说的话,沉醉在欲.望之中。
焦文没能维持他无动于衷的模样,掐着于驹的腰把他抵在了墙上。
于驹顺势勾住他的腰,低头和他接吻。
……
卧室里静悄悄的,焦文闭着眼睛,脸颊陷在柔软的枕头中,显然在安睡中。
于驹在黑夜里辗转反侧,他睁开眼,目及之处除了身侧都是黑暗。床头留下的小灯,使他能在夜晚也看清焦文的面容。
于驹侧身看着焦文熟睡的模样,陷入沉思,目光随心而动,一点一点勾勒爱人的样子。
时间无知无觉地流逝,于驹眼睛里倒映着一点暗黄、但足够明亮的光。
终于,他还是选择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来到客厅。
于驹披上外套,在鞋柜上拿起焦文的钥匙,开门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