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魏景延这时回到院子里,准备进屋的时候看到了这边正拉拉扯扯、摸来摸去的两个人。
那张俊脸迅速结冰,眼神在楚升尧与陈执之间手与胳膊相连的地方巡视了一圈,然后又一路向上,锁定了楚升尧的眼睛,似乎在质问什么。
楚升尧被他这种眼神看的很不自在,搞得自己就像个背着丈夫偷情的少妇似的,身子也僵在原地,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
陈执也看到了魏景延,瞬间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快烧着了。
楚升尧傻里傻气的嘟囔,“他怎么还不走?”
陈执小声给楚升尧提示,“你还不快过去哄哄他啊?”
“他生气了?”楚升尧不解。
“估计在吃醋。”
“啊?”楚升尧又大着胆子往那边看了一眼,貌似魏景延的眼底是带了些嫉妒和受伤的神色。
“好吧,我过去看看他。”心中的害怕减少了几分,往魏景延的方向走过去。
魏景延是刚刚洗完澡回来的,此刻的他轮廓更显,墨发如瀑,晶莹的水珠顺着坚毅的面部曲线滑落,落到外露的锁骨和大半块胸肌上,再一路蜿蜒向下,进入被衣服遮挡的区域,消失不见,酷的没边儿了。
楚升尧走过去,开门见山的问:“魏管家,你在吃醋吗?”
“……”这话问的,魏景延不语凝噎。
“诶?为什么不说话?”楚升尧挠挠头,不好判断。
“沉默是金,言多必失。”
“哦~”原来是不好意思说,楚升尧笑了笑,轻声说,“那算你一字千金,本少爷买你一句话。”
小样儿的,跟我玩傲娇,你能傲的过我这个帝级撒娇王?
魏景延眸子里一片漆黑,怕被自己问出的话伤着了似的,鼓足勇气问:“少爷喜欢陈公子么?”
楚升尧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家伙还真是吃醋了。作为“帝王攻”必须要给出正面解释:“你放心,我不喜欢他,只当他是朋友。”
“可是刚才少爷一心跟他说话,都不理我了。”猛汉撒起娇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楚升尧得意极了,用哄女朋友的语气道,“乖,怎么可能不理你,跟那个傻缺有什么好聊的。”
“恩。”魏景延不再说话,点了点头。
“纳尼?你这就好了?”听了一句解释就能自我痊愈,这家伙可比女朋友好摆平多了。
“我相信少爷。”魏景延的眼睛清亮。
这一副乖巧小媳妇儿的模样,很戳人心窝子,更加坚定了楚升尧反攻的决心。于是他终于决定,现在要问出今天练习了一整天的问题!
“少爷,等我回房间放下衣服,我来教你练剑好吗?”魏景延的剑法在殿前侍卫里是数一数二的,他来教学,事半功倍,总之一定比陈执强。
“啊?”反攻的想法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楚升尧点点头,“嗯呐,好,那个……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恩。”于是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里。
魏景延弯腰,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到盆子里,然后到墙上取下常带着那把银白色配剑,来到楚升尧身边,“少爷,走吧。”
看着魏景延一举一动自然而成的冷硬曲线,楚升尧刚刚培养好的信心又被打击掉了,有些没底气……
不过此时不说,更待何时?楚升尧深吸一口气,仗着宠爱而放肆,他还是不怕死的走上前。
第24章 侍君之丑臣:身体上的交流
审核不通过,作者正在努力修改中
第25章 侍君之丑臣:生命的大和谐
审核不通过,作者正在努力修改中
第26章 侍君之丑臣:我就很喜欢啊
翌日,楚升尧睡眼朦胧的醒过来。回想昨晚荒唐又疯狂的一夜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次彻底失身了!
这不是演练!也没有高能预警!保持了这么多年的处男之身,真的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
而今天就是所谓的“事后第一天”,罪魁祸首魏景延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回想以前他在描写少女初夜的时候,写得都是什么“绯红的脸蛋掀开被子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己布满吻痕的身体”“柔软腰肢以下就像是被火车碾压过似的”“男主霸气的把女主拥在怀里,宣布‘女人,你是我的了’”。
喂!这次这种事终于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了,楚升尧的感觉却是――尼玛,何止腰以下的地方疼啊?
脖子以下就没一块儿好受的地方,活生生的像不小心栽到寻仇多年的宿敌手里了,然后被人套在麻袋里殴打了一!整!夜!
胸中怨气满平,楚升尧披上外衣,皱着小脸、踮着脚尖来到铜镜前,歪着头,仔细观察着自己白皙的脖子上布满的青紫痕迹。
他嘴巴委屈的撇了撇。
魏将军下手可真狠啊!这么白嫩的皮肤都舍得用这么大的力气,多大仇啊。
看着脖子里一串串暧昧的痕迹,又联想到魏景延的力量,不知不觉的,楚升尧脑袋里的东西就变成了一堆不可描述的马赛克。
昨晚的无数旖旎像电影回放般在他的脑海里重现……连身体都不自觉的变得愈发燥热。
楚升尧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来,他用指腹轻柔的按住那淤痕,想到魏景延的唇舌是怎样的温柔舔舐这片肌肤,心里就像吃了蜂蜜,又甜又软。
昨晚,仿佛完成了一项很神圣的仪式呢。
楚升尧忽然有种很奇妙的归属感,像是一直飘浮在半空中的灵魂蓦地被填满,让他尘埃落定、有所皈依。
又仿佛他穿到这个世界的这具身体里,就是为了和魏景延结合似的。
“少爷,你醒了?”魏景延刚一进门,就看见楚升尧站在镜子前。其实此时早已过了晌午了,魏景延怕楚升尧昨夜太累,没休息好,所以起床的时候便没有叫他。
“啊!你怎么突然进来!怎么不敲、敲门……”楚升尧越往下说,声音也变得越小。
他现在光着身子、只着一件薄衫站在魏景延面前,多少还会有几分羞涩,想拉拉外衣遮一遮,但又想到昨晚两人早就坦诚相待了,便缓缓松开了手。
唉,算了算了,都是大老爷们的,遮什么遮,再说魏景延也见过自己光屁股的样子了!里里外外都看遍了。说不定遮了之后还会起反效果,怕当自己欲擒故纵、存心搞事呢。
“我错了,”魏景延的声调低沉,既没有表现出事后的开心,更没有小人得志的狂喜,而且依旧的认真,“我向少爷赔不是。抱歉。”
依然淡定忠厚、依然公事公办,仿佛在他心里,今天与昨天二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什么改变。
楚升尧心里有些不快。呵,男人。得到了就不想再珍惜了,古往今来的男人都是这么一个通病!
“哼,你看,”楚升尧指着脖子的一片斑斑点点,向魏景延兴师问罪,“这里变得又红又紫的,朕好不容易保养的皮肤都被你毁了,你说你要怎么赔我?”
楚升尧心想,那种情商高又会撩的男人这时候一定会回答:“那把我赔给你好不好?”
然而现实是骨感的。
“直男”思维的魏景延将军只是走到楚升尧面前,从黑衣长袖里拿出一个制作精致的白色小瓷瓶,然后倒出来一些液体到掌心里,用修长的手指沾了一点,对楚升尧一字一句解释道,“还好我早有准备,这是西域产的活血化瘀膏。在战场上,将士们受了伤,用这膏药涂抹患处,不消几日,伤痛尽除,将士们便又能活蹦乱跳了。药效真的很不错,我为您涂上?”
“……”楚升尧强颜欢笑,“好吧。魏将军,还真是……贴心啊。”
呵,瞧魏小将军这副专业的样子,如果把他带回到现代,那绝对是推销保健品的一把好手!
得到允许,魏景延的眼睛亮了亮,也不在意楚升尧话里的褒贬,专心摆弄那药膏。
然后他将沾了药膏的指腹轻轻的放到了楚升尧脖子里的淤痕上,慢慢的打着圈涂抹着。
动作之轻柔,就像是对待新生婴儿似的。
那膏清凉,气味好闻,慢慢的在脖子间散开。楚升尧不禁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有种小猫被主人放在手心抚摸的舒适感。
在现实世界里,楚升尧早已习惯独立,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窝在家里码字,硬生生把一个人活成了一个战队,仿佛无坚不摧什么都可以。
如今被人这么温柔的对待,倒叫他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回应了。
魏景延给的这份爱,像母亲般细腻温柔,又像父亲般稳重笃定,给人以巨大的安全感。
楚升尧心里很感动,有种想钻进魏景延的胸膛里要个结实拥抱的冲动。但是不管心里怎么蠢蠢欲动,楚升尧在行动上是断然不会表现出来的。
魏景延认真的涂抹着,两人之间靠的很近,气息相通。楚升尧能清楚的看到,魏景延的睫毛垂下,形成一片阴影,鼻梁高挺,满脸英气。当然也能看到他左眉上的那条疤痕。
当初楚升尧写小说的时候,特意设定了脸上有伤痕者为魏国大忌讳。
疤痕在脸上,视为不详象征,以至于举国上下的民众都要像皇帝的新衣里的群众般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