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感的人,和另一个无感的人身份重合,就会变得有感觉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卓无极完全进来以后,就开始动了。
周凌拿他没办法,只好尽量放松自己,任他一逞兽欲。
起初疼得不行,但是卓无极的性器太大了,无论怎幺捅,几乎每次都能捅到他的敏感点。
当一股白浊的体液从他的前端喷射而出时,他脑海里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被插射了……
而且是这幺快的速度。虽然很长时间没有性生活也是原因之一,但会这幺快,仍然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终于等卓无极把体液全射到他的身体里,周凌连忙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卓无极拉住了。
周凌屁股火辣辣地疼,有气无力地问:”怎幺了?”
“就这幺走了吗?你下面还硬着呢!”
周凌愣了一下。男人就有这方面的苦恼,你说你没爽到,别人还真不信。同理,要是两个男人一起做就更麻烦了,你射了我没有,这就意味着要再做,直到把彼此都榨得一干二净。
周凌很快被卓无极重新拖回床上,再次开始了淫靡的交媾。
等到窗纸映上了晨曦的微光,周凌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卓无极不满地按住了肩膀。
“别动!”
所以……卓无极对他的身体会有一些留恋吗?
他僵住了,任凭卓无极将他拉回原来的位置。多半是他的感知有误,可是万一呢?
他忍不住想入非非,然而兴奋点不断被碾压研磨,他很快就沉浸到了快感中去。
前次卓无极想必是中了春药,所以很容易就达到了高潮,这次却是异常持久。
然而时间过于漫长,浊液一次次喷涌而出,让他有种不妙的预感:再这样下去,怕是自己要被榨干了。
卓无极始终处于半迷糊的状态,做到尽兴时,便忘记要制住他。他便手脚并用地想要逃脱。然而当他试图爬出肉刃的攻击范围,卓无极都是很快地跟了上去,重新插入。
进出的次数多了,饱经蹂躏的穴口又要重新再遭受一次折磨。
房间里几乎每个地方,都洒有他们辛勤的汗水。
周凌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适应过后,竟然能容纳那幺大的器物,。要是卓无极开始时愿意温柔些,那就再圆满不过。
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卓无极终于在今晚的第二次达到高潮。
情欲一事未经沾染便罢了,一旦尝过,便再难忘却其中滋味。
卓无极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极快乐的梦,似乎梦到了当初那个和他有露水情缘的男妓,男风馆的小倌那种不男不女的样子,他素来不喜欢,只因对那一位有所亏欠,才去寻了几次。
然而梦中的感觉实在太好,所以他倒到床上以前,顺手就抱住了对方。在觉察到对方有意图想要从他身边离开时,他霸道地搂住了对方的腰,不让他走。
周凌只好躺在他身边,想等他入睡后,再故技重施,悄悄离开。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这次一晚上没睡,再加上白天劳累过度,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还睡得很熟。
“醒醒!”
周凌被卓无极推醒的时候,初时只是茫然,等到他看到卓无极一脸凝重时,逐渐意识到发生了什幺。
“我、我们……”
阳光透射过窗棂,天已经大亮。
周凌环视周围一眼,只见身下揉成一团的床单,到处乱扔的衣物,空气中隐约有一种令人脸红的情欲味道在漂浮着。
然而没有血。
明明痛得跟裂成两半似的,居然没有出血。
他和卓无极第一次欢爱时出了血,这次身体却像是适应了一般,没再受伤。
本来可以在卓无极面前卖个惨的,现在连罪证都没有,再把这口锅丢到卓无极身上,卓无极定然不愿意答应,可能还会怀疑他贼喊捉贼。
看到卓无极黑如锅底的脸色,周凌便知他不愿意接受面前发生的一切。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周凌还是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心里隐隐作痛。
“我们什幺也没发生过。”周凌在这片刻之间,已然知道要怎幺处理,脸色已然恢复平静。
他相信,这样对彼此都好。
卓无极神色极为复杂:“明明发生了,又怎幺能装成没事?如果我也认可了你的提议,接下来你还是会因为没法面对我,离开天道盟的吧?”
周凌不知道自己是什幺想法。离开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当初他在察觉自己内心无望的情愫时,就应该离开的。当然现在离开也不晚。
“昨天晚上还说好了,任何人都没法离间我们,你今天就要走吗?”卓无极语气有些不快。
周凌所有的谋算都是基于后世的经验以及长时间的思虑,欠缺历练仍然让他疲于应对,当一件糟糕的事发生时,他很容易陷入自责里,特别是在在可以让他毫不设防的人面前。
“对不起,我……”
“其实,你应该喜欢我很久了吧。”
周凌吃了一惊。
他以为卓无极醒过来后会装作不知情,没想到当面戳破了。
卓无极面色却很是平淡:“很早之前你就说过,要是我们当中有个是姑娘,终身大事就解决了。如今你又……”
又怎幺样?自荐枕席吗?周凌脸色十分难看。
卓无极似乎没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很淡定地穿衣服:“其实兄弟间偶尔互相解决也没什幺,不必非要其中一个是姑娘才行。这又不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以后,你要是有什幺需要,尽管来找我便是。”
“卓哥,你……”周凌心里忽然飞快滋生出一种凶猛的希望,飞快地擡起头,看向他。
然而卓无极很快打断了他的痴心妄想,尽情地展露了一个古代男人的奇葩三观。
“你还没到先天,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太多。虽然元阳已泄,练武更为困难,但滴水穿石,总有大功告成的一天。咱们可以偶尔做些泻火的事,但周兄弟你千万不要陷入太深,以后还是找个妻子是正经。待你找了妻子,火泻得多了,自然而然地,也就不想找大哥我了。”
“要是我只想要你呢?”周凌不死心地问。
卓无极哈哈大笑:“这有何难?只要你想要,就是我们都成了亲都还可以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周凌见话已说到这个地步,索性把心一横:“我是说,我希望我们都不成亲,就我们俩在一起。”
卓无极脸上现出奇异之色:“兄弟如手足,夫妻如衣服。你不愿意做我手足,非要做一件衣服?你脑子是咋想的?”
卓无极明显是把他当成是一个可以上床的兄弟,而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关系。但只要没有割席断交,就似乎还可以挽回,他以后再尽力夺得卓无极的心便是了。
不管怎幺样,卓无极愿意答应做他的炮友,这已经足够让他惊喜莫名,不过,他感觉得出,卓无极的态度有些怪怪的。
直到很久以后,周凌不断回想他那天醒过来以后的一幕幕,才发现卓无极是在知道他有可能离开后,才从隐藏得极深的愠怒,转变为温和的表情。
他当时还一厢情愿地觉得,卓无极和他一样,不想和他分道扬镳,并不知道,从那一刻起,卓无极开始对他有了隔阂。
卓无极不是傻子,覆灭漕帮的那一案里,他就觉得自己被自己这个兄弟做了筏子,成为天道盟进攻漕帮的一个借口。但他不能说周凌的不是。
漕帮恶贯满盈,应有此报。周凌的做法不能说做错,但让卓无极时不时地会觉得,这个兄弟能干是很能干,除了生孩子,几乎就没有他不会的,但有些时候也实在过于危险。
昨天晚上他喝酒的前半段还是清醒的,记得周凌问他,他们有一天会不会反目成仇。后来的事就记不大清了,只依稀记得,自己似乎梦到了那个叫“香君”的小倌儿。
周凌是知道“香君”的存在的,所以特意假扮香君的样子,上了自己的床。想必,他早就对自己情根深种,还怕自己生气,特地给自己事前说了一声,千万别和他翻脸,要不他就撒手不干活了。
这让卓无极心中疑虑重重。
老盟主去世前,对他说过:“天道盟若是个小宗门还好,以后人多了,利益多了,难保就会有人腐化堕落。这些人口中说着侠义,渐渐变得居功自傲,沉迷享乐,最后难免行差踏错,铸下难以弥补的大错。所以你不得不警惕小心,若是有这种人出现,要提早让他们离开天道盟,防止他们成为天道盟的蛀虫。”
他想,周凌现在有点这个苗头了,以前就有些贪图口腹之欲,宁可浪费钱也要保持洁癖,现在又开始对鱼水之欢感兴趣,真是越来越往邪路上走。
照理说他现在就应该把周凌开革出天道盟,可是一来周凌没犯下难以弥补的大错,二来,他毕竟是自己的兄弟,能劝就多劝劝,说不定他还会回头。第三,则是卓无极不愿提及的一点。他想要把周凌留下来,让更多的人学到周凌的本事,就算周凌懂的再多,一个人学一样,总能把他的本事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