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天晚上,扶牧一推开房门,这差点被脚下的一条裤子绊倒在地。
甚至那条裤子还是一条亵裤。
“谁——”
一边说着,扶牧一边抬头便向前看去,再往前是腰带,外袍,亵衣……以及躺在他床上的敖锐泽……
显然,地上的这些衣服都是他的。
最主要的是,他都已经把衣服脱了,他居然还用被子把重点部位遮住了……不对,他把衣服脱了也就算了,他用被子遮住身体的时候居然只把重点部位遮住了……
扶牧下意识地关上了房门。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龙少族长?”
“你这是干什么?”
敖锐泽强忍着没有把被子拉上去。
只能说第一回 干这种事情,有点不习惯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他以前可是个正经人。
不过注意到扶牧的身体虽然站得笔直,但是目光却忍不住往他身上飘的样子,敖锐泽心底的不适瞬间一扫而空。
他甚至把大腿岔得更开了:“就像扶宗主看到的这样,自荐枕席啊!”
差点就被敖锐泽小腿上的肌肉晃花了眼的扶牧:“……”
要不是敖锐泽一口一个扶宗主,他都要以为敖锐泽才是合欢宗的宗主了。
他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出的话却没有半点威严可言:“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已经把态度摆地很明显了,还是说,少族长连基本的看人脸色行事的能力都没有吗?”
所以他索性就把话直接说开了:“少族长打的什么主意,你我心知肚明——”
“不过是因为你以旁系的身份入主主宗,势单力薄,所以就想给自己找一个外援。”
“但你也不怕龙族的人知道你和外族的人结盟的事情之后,往你头上倒扣一顶私通外族的帽子?”
“而且我对卷进你们这些大家族的龌龊事里并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少族长大可不必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
说完,他猛地一挥衣袖,地上的衣服瞬间就全都飞到了床上。
敖锐泽:“……”
但凡这些衣服有一件是直接飞到他身上的,又或者像是上午那样,扶牧直接把他赶下山,他都会直接信了扶牧的话。
所以奶团子还真就猜对了。
那么扶牧现在是在欲拒还迎?
敖锐泽彻底悟了。
他一脸淡定道:“牧宗主既然觉得我是图谋不轨,大不了睡完我之后,再提起裤子不认人就是了,反正我的实力比你低了十几个等级,到时候我就算是想找你麻烦,也奈何不了你不是吗?”
扶牧:“……”
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敖锐泽说的还挺有道理。
敖锐泽则是继续说道:“还是说,扶宗主看不上我?”
扶牧:“……”
他不由由扫了一眼敖锐泽的胸口,以及那被被子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小腿上方,然后下意识地往前走去。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他当即就想要把伸出去的腿收回来。
但是敖锐泽怎么可能如他所愿。
只见一条冰链凭空出现,直接缠上了扶牧的腰肢,不等扶牧反应过来,另一头的敖锐泽稍一用力,扶牧就直接腾空而起,朝着床上飞去。
扶牧这才反应过来,他当下就要先切断腰上的冰链,再挥出几道风刃杀向攻击他的人,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对他出手的是敖锐泽,他当即手忙脚乱地将已经在掌心之下凝聚成形的冰刃全都打散了。
结果就是,下一秒,他直接扑到了敖锐泽身上,脸直接就撞在了敖锐泽梆硬的胸膛上。
瞬间就被烫了一脸的扶牧:“……”
四目相对之间,敖锐泽像是福临心至一般,他伸手搂住了扶牧的腰,然后直接凑到了他的耳边:“扶宗主不觉得我身上的被子有些碍眼吗?”
“您可以亲手把它掀开呢?”
扶牧:“……”
亲手掀开?
扶牧的目光当即向下滑去,喉结忍不住跟着上下滚动了起来,呼吸也跟着加重了两分。
而跟着他的目光往下滑去的还有他的右手。
不过也就在他的右手即将放到被子上的时候,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前段时间不是还在想着要带领合欢宗走上正道吗?
结果今天他居然就被敖锐泽勾的心动了。
想到这里,扶牧放在敖锐泽身上的手指瞬间蜷了起来,他试图板起脸:“龙少族长,请你自重。”
他说:“更何况论年龄,我都可以做你的曾曾祖父了——”
敖锐泽一边伸手挑开了他的腰带,一边低笑着说道:“没关系,年纪大,熟得透。”
扶牧:“……”
扶牧的呼吸瞬间就又加重了三分。
扶牧挣扎道:“这事要是让龙族的人知道了,你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敖锐泽的手落在了他的衣襟上,他越发熟练:“没事,我们可以只偷情,不公开。”
扶牧:“……”
突然有点生气,但是他也得承认,更多的是心动。
扶牧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你要知道,死在我身上的男人没有四五十个,也有二三十个了。”
敖锐泽随手将脱下来的衣服一扔,正好盖在了旁边他的亵衣上,正如同他们现在的样子:“具体是多少个?”
扶牧随口胡诌道:“三十五个。”
敖锐泽:“那我就是第三十六个了。”
说到这里,他轻笑出声:“毕竟能死在扶宗主身上,也是我的荣幸。”
扶牧:“……”
扶牧脑子里的那根线彻底断了。
尤其是在敖锐泽又说了一句:“好了,我已经干完了,扶宗主可以开始了。”
只觉得后背有点凉的扶牧:“……”
扶牧能怎么办?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
肉都送到嘴边了。
就、不睡白不睡。
按照敖锐泽的说法,大不了他事后提起裤子不认人就是了。
反正他堂堂合欢宗宗主,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是很正常吗?
想到这里,扶牧破罐子破摔的将手放在了被子上。
于是很快,他就知道了最后肯定不是敖锐泽死在他身上了,而是他死在敖锐泽身下还差不多。
迷迷糊糊中,他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龙族的小……大崽子都那么厉害的吗?
毕竟他堂堂渡劫期大能在打架方面竟然不是一个小小的金丹期的对手。
还有就是。
他还是上了敖锐泽的当了。
因为没过多久,他就条件反射般地运转起了他的功法,合欢宗特供那种。
于是一轮过后,敖锐泽的修为就直接从原本的金丹前期晋升到了金丹中期——
就这,就算他事后提起裤子不认人,敖锐泽也血赚好吗!
因为这,他忍不住又多咬了敖锐泽一口。
然后敖锐泽就更忍不住了……
当然了,如果他们打架打到一半的时候,奶团子的声音没有突然在敖锐泽的脑海中响起来就更好了。
它愤怒不已:“我的玉佩被人抢了……”
简而言之,下午的时候,从敖锐泽那里拿到了灵石之后,它就迫不及待地跑去了坊市,想要把那块玉佩买下来。
它一个系统,当然没办法亲自去买。
但是它可以迷住修为比较低的修真者,让他帮它去买。
结果没想到的是,到地方之后,正好有一个修真者准备抢先买下那块玉佩,那个摊主也是个没有道德的,因为那个修真者出的价格比它出的价格高,所以就准备把那块玉佩卖给那个修真者。
奶团子当然不答应。
所以他随后就操控着人杀了进去。
没想到那个修真者也是打定了主意要把那块玉佩买到手,就跟它叫起了价。
它一开始还以为那个修真者可能也是发现了那块玉佩的不同寻常之处,所以才会想要争抢那块玉佩。
好在他们加了几轮价之后,那个修真者就放弃了。
然后它就掏空了腰包把那块玉佩买了下来。
但是它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它操控着人走到一个角落里,准备把玉佩拿到手的时候,那个修真者突然杀了出来。
原来他是真的发现了那块玉佩的不同寻常之处,他之所以放弃竞价,不过是因为觉得它所操控的人的修为太低了,他到时候完全可以直接杀人夺宝,这样一来,他还省了一大笔灵石。
然后那块玉佩就被那个修真者抢走了。
奶团子:“……要不是我用灵力护住了我操控的那个人的心脉,恐怕他也被那个家伙直接灭了口了。”
“呜呜呜,萧锐泽,你得帮我讨回这个公道……咦,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在房间里?”
敖锐泽:“……”
敖锐泽能怎么办?
毕竟要是再让奶团子知道他现在正在干什么,它只怕会直接气死。
想到这里,敖锐泽只能说道:“我现在有点事情在外面。”
“不过如果那个修真者也一眼就看出了那块玉佩的不同寻常之处的话,答案就只有两个,要么,他的眼光跟你一样好,要么,他是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