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搜寻原主的记忆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没有开始钻木取火,火种靠的是每次闪电劈下,引燃树木得来的。要是火种熄灭,需要拿很多食物去其它部落交换,所以,火种非常宝贵,一直有专人看着。这可怎么办呢?梁斌同学从来不是会撒谎的主啊,苦了他了。
“我...我...就...就有一次做梦,梦里看见有人这样取火,之前以为是假的,今天试了试,没想到真的可以取火。”额,这蹩脚的借口,梁斌自己听了都脸红。
男人没有说话,不知有没有相信,至少没有继续盘问。男人把手中纤细锋利的骨刀和一根拇指粗的“骨针”递给了梁斌。梁斌看着“骨针”皱了皱眉,开口问道:“还有更细一点的吗?这个太粗了。”
“这是最细的。”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诶...”这人,这可是救大首领的命也,这么草率的吗!看来今天又得加班了。
梁斌找来一块平整坚硬的石板,开始磨“针”。这小日子过得,一会钻木取火,一会骨棒磨成针,不知还有什么刺激的生活等着他呢。
梁斌是在一阵阵喧闹声中醒来的,他昨晚睡太晚了。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梁斌赶紧带上家伙什跟着一起,在森林里形单影只可是要人命的。
一夜之间,部落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新来的奴隶找到了一个叫甜薯的,非常好吃的食物,这也让部落的人难得的对这群奴隶的出行有了期待。
此时的梁斌还不知道,他这一个小小的发现,竟让甜薯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成了部落里的硬通货,连上等的肉都比不上。
一个带队的雄性来到梁斌身边,满脸堆笑地说:“听说你昨天找到了甜薯,很香很甜那种,还记得在哪儿吗?咱们今天多带些回来。昨天就首领,族巫,祭司他们吃到了,都说好吃。”男人满脸期待的看着梁斌。
“嗯,到时我带大家一起去挖。”梁斌回以微笑。
没想到梁斌答应得如此干脆,男人竟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一路上,梁斌总感觉有双眼睛盯着他,回头看却什么都没发现,梁斌只当是自己的错觉。毕竟,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得罪什么人,应该不会有谁惦记着他吧。
今天每个人都收获满满,梁斌也采了足够的杀菌消毒的草药。可一味重要的麻醉药材怎么也没找到。梁斌有些忧心忡忡。没有麻药,他不敢想象那剜肉之痛,毕竟不是谁都能像关羽一样,刮骨疗毒而面不改色。梁斌也不忍心让人如此痛苦。
眼看天色渐暗,梁斌愈发焦急,寻找的范围不断扩大,竟脱离了大部队也未发觉。终于,在一处向阳的灌木丛中找到一株花瓣似喇叭,颜色白白的曼陀罗花。梁斌三步并做两步地上前确认了一下,确实是他正要寻找的麻醉草药!太好了,太好了!这下所有草药都采集齐了。之前苦寻不得的焦急,此时一扫而光。
收集完药材之后,抬头一看,才发现周围皆是陌生景象,才不由得害怕起来。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了好一段路,也不见部落的人。这下梁斌是真着急了,又不敢再走,要是遇上个豺狼虎豹啥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怎么办?怎么办?心里越是焦急,脑袋里越是一团乱麻。突然后背一凛,梁斌倏地站直身体,看向四周,一头骨架奇大,身形枯瘦,形似野猪的野兽正向他猛冲过来。梁斌吓得后背发凉,两腿发软,竟瘫坐下来,只用力握着骨刀,想要跟眼前这猛兽同归于尽。
梁斌甚至在思考,哪一种死法可以让自己不那么痛苦些。
在野兽即将靠近梁斌的那一刹那,野兽竟朝一侧歪倒了下去,并发出了痛苦的哀嚎。此时丛林里蹿出几个男人,向野猪身上补了几刀,直到野猪不再动弹。
梁斌半晌没回过神来,人都吓傻了。
直到几人用藤条和木头抬起野猪,梁斌才认出其中一人,正是昨天送来骨刀和骨针的那人,野猪上那致命的一击正是出自这人之手。感激的话说不出口,梁斌只将这份恩情默默记下。
回到部落,梁斌照例跟其他奴隶一起来到祭司处上交今日采摘的食物。轮到梁斌时,祭司明显楞了一下,说:“首领有交代,你的食物可以不用上交。”说着,把放在石板上的兽皮袋还给了梁斌。梁斌也楞了,这就免税了吗?不过自己在这儿住着,受部落保护,却不上交食物,怎么也说不过去。
梁斌从袋子里拿出一半的甜薯放在面前的石板上,说:“我是部落用食物换来的,部落给我帐篷住,今天部落的人还救了我,这是我应该给予部落的,虽然我是一个奴隶,但我不会白要部落的东西。”
说完拿走兽皮袋逃也似地离开了,他不喜欢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更不想在仅剩的时间里还留下个贪小便宜,好吃懒做的名声。
吃完每天唯一的食物,梁斌来到首领的帐篷,准备接下来的手术。
帐篷里除了首领以外,还站着他的救命恩人,梁斌打听到这人叫墨,是部落里捕猎能力仅次于首领的男人,也是首领的好朋友及忠实拥护者,部落里都是用捕猎能力作为评价一个人强壮与否的标准。
梁斌把一碗熬好的麻醉汤药端给首领,却在中途被墨拦下。他招来一个奴隶,让人先喝下了汤药。对不太信任的人保持适当的怀疑和警惕,梁斌觉得非常合理和必要,甚至对这样的做法表示欣赏。想要带领一个部落强大,除了实力以外,谨慎是必不可少的。
在等待药效反应的时间里,梁斌把骨刀和骨针在沸水里反复煮过消毒,没有缝合的线,梁斌就扯了一些自己的长头发作线,扔进水里一并消毒。同时用消炎药水先给伤口周围做了清洁。
直到确认汤药只是麻醉后,梁斌才被允许给首领服用。
约一刻钟后,确认麻醉已经生效,梁斌开始清理伤口。这是梁斌第一次处理这么严重的抓伤,握着骨刀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深呼吸几口,强制镇定之后,梁斌开始小心翼翼地刮着伤口上的腐肉,紧张到额头冒汗,不得不让一旁的墨帮忙擦汗。
正刮到一半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一声呵斥:“住手!”旋即帐篷里进来两人。
梁斌吓得骨刀掉落在地...
一位身着雪白兽皮,身材匀称,个子高高的雌性,面露凶狠,眼含敌意地直奔梁斌而来,墨抢先一步挡在了两人之间。
“墨,你拦着我干什么?这个奴隶要害死启,你看不出来吗?”雌性愤怒地吼道。
墨淡定地说道:“我只听首领的。”没有丝毫让步。
梁斌不敢耽误,赶紧重新消毒骨刀,继续被打断的部分。无论如何不能半途而废,墨的能力他是见识过的,对付两个雌性肯定不成问题。
一雌一雄对峙着,雌性还在喋喋不休,墨完全不为所动,如守护神般阻止任何想要靠近首领和梁斌的人。
跟雌性一起进来的另一个雌性站在一边,完全不参与,仿佛就是个打酱油的群众演员。
偏偏那人却十分俊美,让人无法忽视。来人皮肤光滑,容貌俊美,但因为他脸上神色淡漠,平添了三分拒人千里的冷硬,虽不失美感,却也令人难以亲近。
等到一切治疗结束,首领还未清醒。梁斌想要逃离这诡异紧张的氛围,却被帐篷里的三人同时拒绝。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各怀心事,又各自默契的保持沉默。
原来冲进来的两人是首领大人的两位雌性。气势汹汹的那位雌性叫加玛,是邻近的东夷部落首领的弟弟,从小深得哥哥的宠爱,性格有些嚣张,但为人单纯。在一次部落交换节上一眼就看中了启,便苦苦央求哥哥,把自己送给启做雌性。哥哥看启聪明又强大,心里也乐意这门亲事。便亲自上门说亲。
第4章 启的雌性
按照部落习俗,雄性要让谁做自己的雌性,需要拿猎物交换,雌性越是美丽,需要的猎物越多,而雌性家得到雄性的猎物越多,也体现出雄性对雌性的重视喜爱程度。
东夷首领皋不仅没要启的任何猎物,反而大方的送给了有熊部落上百头猎物,这跟当时雄性一般给雌性家一到两头猎物,便可要来做自己的雌性相比,可谓是相当大手笔了。
白来的猎物不要白不要,况且可以与跟自己实力相当的部落结为亲家,对部落发展也相当有利。
尽管启对这个首领的弟弟没有半点印象。
而那个“群众演员”,是启的第二位雌性,来自一个叫毫的小部落。两人也是在交换节上认识的。
部落的交换节几乎所有部落都会参加,除了交换食物,器皿,武器等,雌性的交换,也是部落来交换节的主要目的。
这个来自毫部落的美丽雌性叫雅妮,是那次交换节上最美的雌性。
几乎所有的雄性都为他倾倒,俊美的容颜,曼妙的身姿,配上他淡漠的神色,给人冷艳而神秘的感觉,激发了所有雄性的征服欲。
但因为毫首领开出的条件过高,让不少雄性望而却步。
甚至有人想要强抢,但交换节有不成文的规矩,任何部落不可强买强卖,否则,会受到其它所有部落的集体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