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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晴和上野宏光跳舞的时候,脑子里自然想起了司空琪和自己跳舞的场景,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做起了比较。上野宏光比司空琪的舞步熟练了不少,而且就算自己出神也能跟上自己的舞步,将自己带好,那一晚,她可是完完全全地带着司空琪跳。
想着想着,那一晚似乎重新出现了,她的眼光紧紧盯着眼前的上野宏光,上野宏光从来没有见白若晴这么认真地注视过自己,脸上也展开了一丝帅气的笑容,白若晴想起这个笑容,那是司空琪的笑容,充满自信和疼爱,有那么一瞬间,她就要脱口而出司空琪的名字了。好在舞台上的人刚好停止表演,大家都停住了舞步,为台上的表演者鼓掌。
白若晴见状也一下子也挣脱开了,刚才差点把上野宏光认为是司空琪了,真的是糗死人了,还好有表演者。白若晴心里暗暗地呼气,想让自己放松下来。上野宏光跟着大家一起在鼓掌,温和问道:“若晴,你没事吧?是不是累了?”
“有点,我先回位子上去了。”白若晴微微一笑,离开了舞池,上野宏光也跟着她的脚步过去了,回到位子上,两人一时也没什么话好说了。上野宏光招手又要了一杯威士忌,白若晴的果汁也喝完了。将空瓶放在桌子上,上野宏光问道:“还要再来一杯吗?”
“不用了,我不喜欢很饱的感觉。”
“那好,那你还想去哪玩?”白若晴脸上已经露出一丝疲惫了,前面的那一番对司空琪的回想,就已经扰乱了她的心神,这么一来,也就没什么心情了。
“你送我回家吧!我想回去了。”上野宏光再怎么样也有点不太高兴了,但是也没有这么表现出来。毕竟自己对她已经是够有忍耐力的了,而且,为了她,也放下了很多手头上的工作。
白若晴见他摇晃着酒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不由得微微皱眉,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去做了?”
“哦,没有。”上野宏光摇摇头,他只是在回想前面跳舞的时候,白若晴用那么认真的眼神看着他而已。
“我送你回去吧!”上野宏光站了起来,同样非常绅士地让她现在,白若晴微微颔首,往前走去。一路上,白若晴靠着车窗,往另一条路走去就是巡捕房的方向了,此时的那条路离自己非常近,只要一句话,自己就可以下车走过去,可是看起来却是那么遥远了,她无法触及那个地方。
回到家中,白若晴首先开口:“你不用下车了,我先走了,你自己路上小心点。”上野宏光按着车窗的手停住了动作,一下子靠在了椅背上,“你先等会。”看到白若晴打开车门就要下去的时候,上野宏光喊住了她,白若晴重新坐回车里,问道:“怎么了?”
“接下来几天我都会比较忙,就不能来陪你了。”
“嗯,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对我上心的”白若晴一语双关,可惜眼前人根本没听懂。不过白若晴却是心里一紧,她差点都忘了日本侵华的野心,而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人就是日本大使,两国交战不断,她倒好,天天在陪着一个日本人。
“那好,你回去吧!晚安。”
“嗯,你路上小心。”白若晴打开车门,走向家中。上野宏光油门一踩,飞速驶离这里。白若晴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白一桐已经回家了。
“爸爸?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我想回来陪陪你,没想到佣人们说你已经被上野带出去玩了。”白若晴不好意思一笑,坐在了父亲旁边,为她倒上茶。
“今天出去玩的开心吗?”白一桐品了一口茶,味道不错。
“还好啦!每天都是那样呗!”
“爸爸知道有些事情不好问你,而你呢!也不会对爸爸说秘密了,我只希望能说出来就说,老是憋在心里也难受。”白若晴听着父亲的话,没有反驳,她知道父亲要接下去说什么了。
“我不管你和司空琪有过什么,既然,他已经让你伤透了心,那就别再想了,多想无益,我也不是说绝对,反正这世上好男人肯定有,就看你有没有用心去留意了。”白若晴乖巧的点点头:“我已经努力在忘记了,可是不管我用多大的劲,好像都不能把她赶走。”
“那就不要强迫自己了,你越是强迫,也就越忘不掉,顺其自然吧!哪怕他出狱了,我也不会让他接近你的。”
“嗯,女儿一切都听您的吧!”白若晴沉思了一会说道,“那爸爸,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嗯,早点睡吧!明天早上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白若晴摇摇头,“随便准备点吧!我先上去了。”
回到房间,白若晴把门关上,靠着门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她无法想象没有这段回忆的支撑她会变成什么样子。白若晴捂住嘴巴,轻声地抽泣着,此刻的她,多么希望有关温暖的怀抱安慰自己。将眼泪拭去,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翻开了那本日记本。
里面有大部分都是为司空琪写的,这些天来,她看着这些记录,真的觉得可笑之极,可是她舍不得烧掉,因为她知道,一旦烧掉了,自己的心也就随之放开了,可是她每次想把火点起的时候,就觉得一阵心疼,疼的快不能呼吸。盯着日记本看了会,鼻子一酸,喉咙一阵难受,趴在桌子上又开始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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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琪刚刚进入梦乡,就又梦到了白若晴哭泣的样子,她猛地被惊醒,大口的呼着气,心里一阵难受,她似乎有感觉,现在的白若晴就在哭,她的心也随之抽疼着,右手按着自己左肩上的伤口,前面一阵动弹,碰到了伤口。没过多久,她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了几个人头朝自己走来,看清来人是李霖后,不由得笑了下:“怎么?李探长这么晚了还想过来找我聊天?”
“呵呵,我还以为司空探长已经睡了呢!没想到你还没睡着啊!来人,把他带出来。”狱卒将锁打开,想把司空琪押出去,司空琪冷眼瞪了他们一下,两人被司空琪的气场吓坏了,也就不敢上前对司空琪有所动作了。
“我自己会走。”说完,走出了牢房。李霖自从上次在司空琪这里吃了一个闭门羹,心里就一直憋着那一口气,现在又被那个被人买通的探员在耳边吹了几句,加上总探长也不在,如果审问司空琪的时候,她再敢横的话,就直接用刑,反正也没人能知道。李霖这么一听,也觉得蛮有道理的,反正他自己也是为白一桐做事的,也就当做为白一桐出气了。
☆、二十九.施刑逼供
司空琪独自一人走在最前面,跟在她后面的是两个狱卒和李霖。司空琪被带到了审讯室,和上次的程序一样,司空琪他的对面。
“怎么了,司空探长莫不是也和我一样心事重重啊?”李霖喝了一口茶道。
“哦?我怎么不知道李探长也会有事烦恼的?“司空琪挑了挑眉,对于他的这套说辞并不感冒。
“呵呵,司空琪,我呢!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咱们啊接着上次的审问。”
“那不知道李探长想怎么问了。”
“司空琪,你老实说,那天晚上闯进白家到底是有何目的。”
“我说了,这是我的私人事情。”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在问你话,你就必须如实回答,不管你的事情有多么隐秘。”
“我若是不说呢?”
“不说?我自有办法让你说。”司空琪的倔脾气还是让李霖发怒了,向站在司空琪身后的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走上前将司空琪从椅子上“请”了起来,司空琪倒也能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果不其然,把自己带到了刑房里。
“司空琪,现在说你还来得及,你别逼我用刑,否则,疼的可就是你了。”李霖边说,边叫人把司空琪捆在站立的十字木架上。司空琪挣扎了一下,便不动了,冷笑道:“李探长想对我用刑咯?”
“只要你肯如实说出事情的原委,那么,我就可以放你一马。”
“呵呵,李探长果然是公事公办啊!如果我没有记错,我犯的罪还不至于到被用刑的地步吧?”司空琪的这句反问,让李霖一时无言以对,拢了拢衣襟,道:“看来你真的是倔的不行,来人啦!给我用鞭子!”李霖一声令下,其中一个狱卒举起手中的鞭子,朝司空琪身上挥去,鞭子的尾部扫到了司空琪的左脸庞,留下了一条红红的痕迹,李霖则像看好戏一般的坐在旁边的桌子上,悠闲的喝着茶水。
司空琪脸一转,可还是没有躲开,火辣辣的感觉马上就出现了,这一鞭,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让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两鞭、三鞭…司空琪的衣服上马上就有血迹渗出来了,嘴唇也有些发白,脸上、脖子上都有几道红红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