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疲惫的耷拉着眼皮,像是快睡着了,突然开口,嗫嚅的说:“靳洲青,我觉得……”
小少爷声音太低,靳洲青耐心的附耳去听:“嗯?”
晏宁话没说完先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兀自羞耻了一会儿,才小声说:“我觉得……我、可能肾虚了。”
靳洲青脚步顿住:“……”
晏宁说完羞耻的把脸埋进了男生怀里,装死。
开荤后两个人就没停过,年轻气盛,有精力,有时间,没有生活的压力……于是每天都折腾,一折腾就到半夜。出去旅游的那一个月,二人常常中午才出门。
虽然这事确实舒服……但靳洲青的体力简直魔鬼。晏宁又是个没有自控力的,被对方一撩拨就容易冲动,于是在高强度的压榨下小少爷明显感觉自己虚了。
靳洲青见怀里人面色红润,除了汗多点并没有明显的不适,决定先抱人进浴室清理要紧。
洗完澡后晏宁精神明显变好了。
靳洲青仔细的询问他身体哪里不舒服,晏宁摇头:“都还好,除了腰酸,刚才……应该是我的错觉。”
靳洲青还是不放心,伸手给他揉着腰,决定明天带他去看医生,顺便咨询些事情。
第二天,晏宁拿到了自己的体检报告。
报告显示他的肾很好,很健康。小少爷当场恢复了活力,毕竟男人都不想听到自己不行的消息。
靳洲青却在咨询过医生后,决定克制。晏宁没有自控力,所以,小少爷的健康更应该由他这个枕边人来保证。
于是,当天晚上,两个人盖着被子纯聊天到半夜。第三天、第四天……还是盖着被子聊天。
第五天,晏宁躺不住了。
他掀开被子,扭头看着男生俊逸的侧脸,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滚进对方怀里,手脚并用的开始撩拨。
靳洲青抓住他捣乱的手,轻声呵斥:“明天你有课,别闹。”
晏宁挣了挣,手腕被对方握的紧紧的,腰也被搂得紧紧的,被迫窝在男生怀里保持安分。过了一会儿,他不甘心的小声问:“靳洲青,你虚了吗?”
靳洲青:“……”
晏宁没得到回应,但他听到男生的呼吸加重了,耳边是有力的心跳声,于是继续撩拨:“我想要,靳洲青,我想要你。”
他声音本就极好听,清朗干净的少年音带着勾人的沙哑,刻意压低嗓子撒娇求欢,简直——要了命了。
靳洲青压了好几天的火瞬间全部涌了上来,他只觉整个人都要烧着了,暗骂了句妖精,翻身把人压下,低头几乎是蛮力的吻了上去。
晏宁被他粗鲁的吻吓怔了半秒,而后毫无危险意识的回抱住了对方:靳洲青凶猛起来,也好喜欢。
……
一夜荒唐,第二天晏宁窝在被子里赖床不起。
靳洲青拉开被角,把小少爷藏在被子里的脸露出来。只见他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打出两道漂亮的阴影,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视线往下,小少爷精致的锁骨上有两个明显的牙印,大早上看了惹火。
他克制的收回视线,伸手拍了拍晏宁的胳膊,低头在他耳边提醒:“上课要迟到了?”
晏宁伸手想要捂住耳朵,但只捂住了脸,闭着眼睛含糊的嘟囔道:“不、困。”
靳洲青也知道昨晚自己失控,做的有些过,小少爷累坏了。但还是开口提醒:“今天上午第二节 有课,再睡半个小时也能赶上,真的不起来?”
晏宁眼皮沉沉的完全不想睁开,含糊道:“累。想睡觉,腿疼……靳洲青,你帮我请假吧。”
靳洲青见状也没再坚持,说:“好。”
半个小时后,晏宁睁开眼睛,旁边床空荡荡的,他伸手摸了把,已经没了余温。
他动了动酸软的腿,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某个部位仿佛还保留着对方身体的记忆。抛开那点不适,晏宁忍不住满足的回味了一番。
靳洲青实在太美味了,就是电量太足了。
不愧是体能满分的酷哥。
这时靳洲青掐好时间推门进来,果然看到小少爷自己起来了,又问了一遍:“去学校吗?”
晏宁显然已经忘了自己睡梦中说要请假的事情,立即答应:“去。”
虽然大四课不多,但也是新课。晏宁不爱在课堂外学习,所以每节课都听得很认真。请假就意味着补课,所以,能不请假就不请假。
小少爷说完张开双手要抱抱,靳洲青笑着走过去把人从床上抱了起来,说:“衣服给你搭配好了,今天想穿哪套?”
晏宁搂着他的脖子,把大半的重量压在男生身上后感觉身体轻快了许多,懒洋洋的回:“左边那套,你帮我穿。”
靳洲青乐得伺候他,莞尔答应:“好。”
洗漱完换了衣服,晏宁还是懒懒的不想动,早餐也是赖在男生身上吃的。
靳洲青伸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热度,没有异常,担心道:“难受就不去了。”
晏宁摇头:“没事。就是有点酸,反正就一节课,你给我揉揉就好了。”
靳洲青见他坚持要去,也没再开口劝。上课的时候两个人坐在最后一排,靳洲青特意带了软垫铺在教室的硬板凳上,晏宁强撑着上完了课。
下了课两个人直接回了别墅。回别墅的路上,晏宁就躺在男生怀里睡着了。
靳洲青看着怀里人疲惫的小脸,不由反省:他从来都是个冷静的人,且不爱与人接触。可对上晏宁,他总是无法保持理智的被小少爷诱惑。
昨晚,太过了。
但晏宁是个享乐主义,开荤不吃显然是为难小少爷。
靳洲青见他除了懒些并没有身体不适,睡了一觉后又恢复了活力。思来想去,也就没有像上次因为紧张做出极端的选择。纵欲不好,禁欲也不行。
要慢慢磨合。
在靳洲青有意又不是那么严格的控制下,接下来几个月两个人的生活过得还算和谐。
白天,靳洲青开车陪晏宁去学校上课,上完课去吃饭。京城稍有名气的餐厅被他们光顾了大半。有时也会回别墅自己下厨。
靳洲青学习能力非常强,而且不偏科。做饭方面也很有天赋,很多菜只是看福伯做过一遍就学会了。
舒适的日子过得很快,时间转眼到了深秋。
半夜,晏宁口渴醒了,睡前把他抱在怀里的人却不在床上,洗手间里的灯没开。
晏宁蹙眉:这么晚,靳洲青去哪了?
小少爷开灯下床,发现书房的灯亮着。晏宁抬手敲门,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请进。”
晏宁推开门,便看到本该睡觉的男生正坐在书桌前勾画着什么。
晏宁走近,发现他在做高考模拟题,惊讶道:“你要考京大?”
靳洲青闻声抬头,显然是没想到小少爷这个点会醒,还以为是热心的福伯来送宵夜。他点点头,伸手把人拉坐在自己的腿上,问:“怎么突然起来了?做噩梦了?”
晏宁闻言没好气道:“你还知道这个点该睡觉啊?你考京大怎么不告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不会每天晚上都不睡觉吧?”
想到男生每天把自己哄睡着后大半夜的不睡觉刷题,白天还没事人似的陪着自己上课、到处玩乐,晏宁就心疼。这人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怎么这么不爱惜?
靳洲青第一次见他生气,小少爷脖子都气红了,又心疼又感动,连忙解释:“我精力好,少睡几个小时对我的身体不会有影响。”
晏宁凶巴巴的瞪他:“怎么不会,你也是人,又不是机器。”
靳洲青心头热乎乎的,抱着人亲了好几口,低声哄道:“我保证不会。”
晏宁气呼呼的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凶道:“还敢狡辩。”
靳洲青立刻服软:“好,听你的。”
晏宁霸道的开口:“以后不许熬夜这么晚。你想考我陪你,白天那么多时间学习,干嘛晚上偷偷摸摸的。你是我的,你的身体也是我的,我说了算。”
靳洲青从嗓子里低低笑了声:“嗯,我是你的。”
晏宁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扫了眼桌子上做了大半的模拟题,说:“你把剩下两道做完吧。明天、不对,从今天开始,不许背着我熬夜。”
靳洲青把他往怀里揉了揉,说:“好。”
晏宁也没离开,陪着他一起把剩下的题做完。
靳洲青便抱着他继续做题。他精力旺盛是天生的,抱着百来斤的小少爷没有丝毫负担,甚至,题做的更顺手了。
晏宁高中毕业三年了,很多题看着眼熟,但记不起来怎么做。
靳洲青的手长得很美,骨节分明有力,手指修长白净。握笔的姿势很标准,他的字写得也好看,刚劲潇洒,笔锋利落。解题思路十分清晰,很快就带他重温了遗忘的知识。
晏宁坐在男生腿上看他解题只觉享受,不知不觉看入了迷。
对完答案后,靳洲青合上试题,抱着人回了卧室。他搂着人躺下,盖好被子,这时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晏宁枕着他的胳膊,迟疑的开口问道:“靳洲青,你学习这么好,之前为什么辍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