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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断断续续的记忆
姜家坐落在靖国皇都, 靖国虽不比修罗国大，但它的皇都还是十分繁华热闹。
姜袭月一行人走在街上，因为样貌姣好引得路人纷纷注目，其中最惹眼的当属一身红衣红发的姜袭渊了。
“娘亲, 那个姐姐的头发和眼睛为什么红色的呀！”一个小姑娘缩在妇人的怀中, 奶声奶气的问道。
妇人瞧了姜袭渊一眼, 少女笑容明媚灿烂, 那一头红颜一般绚丽的头发将她整个人衬托的白嫩昳丽，那一双红色的双眸里透露着幸福欢愉的光芒。
“因为她是修仙之人, 又过得很幸福快乐吧。”妇人低头轻轻吻了吻小丫头, 她温柔的说道。
小姑娘一脸羡艳的看着渐渐远去的姜袭渊, 她猛地看向她的母亲, 兴奋道：“娘亲, 我也想修仙！”
妇人轻轻一笑, 孩子还小有没有修仙天赋也只能看六岁之后的灵根测试，可她还是温柔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娘亲一直都在。”
姜袭渊修仙之后，耳力极好，她将那对母女之间的对话听得轻轻楚楚, 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放大, 最后开心得抱着姜宁安转起了圈圈。
看着妹妹这样高兴, 姜袭月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扬起，那双漆黑深邃的双眸中皆是宠溺与笑意。
霍寒泽跟在姜袭月身边, 他的眼神一直黏在姜袭月身上, 把姜袭月的一颦一笑全都看在眼里, 看着对方淡淡温柔的笑意, 霍寒泽心里便觉得安心幸福, 希望姜袭月也能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们一路来到姜家名下的成衣铺，成衣铺旁边就是姜家的裁缝铺。
店铺里的人都认得姜袭月和姜袭渊，他们一进来，掌柜便笑脸相迎，还呈上了店铺里最贵最好看的夏季服装。
姜袭渊和姜宁安对这些漂亮衣服爱不释手，她们试了一件又一件，但凡穿在身上好看的，姜袭渊和姜宁安都一一要了下来。
而霍寒泽和姜袭月这边，他们只要了几件穿着舒适，看上去不是那么花里胡哨的衣裳。
霍寒泽身材好，他人高马大的，穿上姜家成衣铺的衣裳，将他整个都都衬托出了一份高贵淡雅，清冷俊逸。
姜袭月怔怔的盯着霍寒泽看了许久，当他意识到自己失态时，霍寒泽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语气温柔道：“月儿，你看看这件怎么样？穿着挺凉的，就是不知道适合不适合我。”
姜袭月耳尖子一片滚烫，他微微红了红脸，羞得拿了扇子胡乱扇风驱热，眼睛也不敢看向霍寒泽，眼神乱瞟，嘴上哼哼唧唧起来：“就……就那样吧……也不怎么样……”
姜袭月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拼命扇着扇子，清凉的扇风不仅没有吹走他心头的那莫名的火苗，反而还越吹越大，扰得他心神不宁，心不在焉。
“月儿，月儿？”霍寒泽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姜袭月身边，他身上穿着店铺掌柜刚刚才新拿出来的一件的白色轻薄长袍，这件衣裳的料子很好，上面还有隐隐云纹，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很是耀眼。
霍寒泽墨发束冠，颇有几分月下谪仙的味道，仙气飘飘，高洁神圣。
“月儿，发什么神呢？”姜袭月声音低沉性感，他蹲在姜袭月面前，伸手轻轻抓住对方温热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脸上让他抚摸着自己，“我穿着这件不好看吗？那我们就不要这件了吧，月儿喜欢什么，我们就买什么。”
闻言，姜袭月愣怔了一瞬，他没发觉自己的脸早已红彤彤一片，他还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看向别处，说：“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别老是问我呀，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穿着舒服不舒服。”
“这样啊……”霍寒泽故意露出失落的神情，他摊着双手看着自己这身白衣，幽幽的叹了叹气，“那就这件不要了吧，反正月儿也不喜欢……”
霍寒泽换了一身衣裳，这身穿着就没那身白衣穿着好看了。
正好，姜袭渊和姜宁安的衣裳也选完了，她们把衣服都收进乾坤镯中，招呼着姜袭月去下一家店铺看看。
因为是自家的店铺，这些衣裳只需要记在姜家的账上便可，她们拿了衣服就准备走。
“等一下。”姜袭月忽然出声叫住了霍寒泽，他嘟了嘟嘴，说话也哼哼唧唧起来，“掌柜的，麻烦你把方才他穿着挺合身的那件白色衣服拿出来，那件我们也要了。”
掌柜的是一个中年人，他眼睛有些小，他摩挲着双手。连连点头，招呼着小二把刚刚那件衣服也打包交给了他们。
掌柜在姜袭月几人离开之前想拍拍马屁，说道：“二位的感情真好，小夫夫之间总是这样，小打小闹的，其实两位都彼此深爱着对方，小人这是看得出来的。”
“你看出来什么啊？你眼神不好，不要乱说！”姜袭月整个人都羞红了脸，他支支吾吾了一阵，把那件白衣直接塞进霍寒泽的怀里，然后快步离开了这里。
掌柜一脸尴尬，他看着霍寒泽讪笑，说：“小人……小人这是说错了什么吗？”
“你没说错。”霍寒泽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子扔给掌柜，他看着姜袭月渐渐走远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我们确实彼此之间很相爱。”
说罢，霍寒泽迈开脚步去追姜袭月。
霍寒泽好不容易追上了姜袭月，他趁着人多吗，悄悄拉上了姜袭月，手指轻轻捏了捏姜袭月柔软纤长的手指，说：“谢谢月儿，我就知道月儿喜欢看我穿那件衣服。”
姜袭月脸皮子烫得厉害，他想要甩开霍寒泽的手，奈何霍寒泽抓他抓得很紧，他怎么也甩不开。
“我才没有觉得好看。”姜袭月说道，他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说，“只是你初来靖国，又没带什么靖国穿得衣服，正好你穿着那件衣服合身，怎么？你不喜欢就还回去吧。”
霍寒泽手指紧紧地与姜袭月扣在一起，他低声道：“月儿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姜袭月摇摇头，他的神色失落下来，幽幽的叹了叹气：“没有，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抱歉……”
“月儿不必道歉啊。”霍寒泽沉沉道，“时间还长着，月儿慢慢回忆就是……就算月儿想不起来了，我们也可以制造甜蜜的回忆。”
姜袭月没再说什么，他默默地任由霍寒泽牵着跟在姜袭渊身后。
如今的靖国变化很大，姜袭月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市，那一段空白的记忆就像是他沉睡过去了一般，什么也记不起来。
姜袭渊领着他们来到一座酒楼，他们要了一间临江的包间，点了很多菜肴，大多都是姜袭月喜欢吃的东西。
“哥哥，这里你还熟悉嘛？这里是你最喜欢的酒楼，这里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饭菜点心，爹娘曾经想买下来，但是酒楼老板说这是他亡妻留给他的唯一念想，说什么也不肯卖，爹娘还为此惋惜了一阵呢。”姜袭渊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姜袭月努力的回忆着，关于的酒楼的记忆有倒是有，只是记忆太过久远，模糊了时间，他只记得那时候的自己还很小，似乎还没和姜袭渊换仙骨灵脉。
“我……只记得……一点点了……”姜袭月努力的回忆着，可头脑却隐隐作痛起来，他只得作罢。
姜袭渊也劝说姜袭月不要再想了，说着还把一盘桃花糕推到他的面前，说：“哥哥，你尝尝，这味道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模一样。”
姜袭月拿了一块被捏成桃花形状的粉色糕点，他放进嘴里尝了尝，淡淡的桃花香芬芳满嘴，糕点甜而不腻，是他幼时的味道。
“嗯，确实，很好吃，来你们也尝尝。”姜袭月把盘子推回桌子中间，又捻了一块，温柔的递到姜宁安嘴边， “安安也尝尝，这是阿爹和你一样大的时候最喜欢吃的糕点。”
姜宁安张开嘴，就着姜袭月的手吃起了糕点。
看着姜宁安像小仓鼠似的吃得都鼓起了腮帮子，软软的看上去就很可爱。
也不知这画面触及到了姜袭月什么样的记忆，他心中一阵触动，朝着姜宁安伸手，温柔道：“安安过来，阿爹抱抱你。”
姜宁安不明所以，但她还是乖乖的点点头，起身，迈着小短腿跑到了姜袭月面前，伸出小胖手让姜袭月抱了上去。
怀里的小丫头被养的很好，才三岁多，就已经肉乎乎的，很重。她身上带有一股甜甜的香味，姜袭月低头轻轻吻了吻她肉乎乎的小脸蛋，一瞬短短的记忆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
“小家伙，和你爹一样，没了我就哇哇乱哭是不是？”
记忆中的画面很短，只是一瞬，画面中他坐在魔神宫寝殿的大床上，他的样貌看上去十分还有些青涩稚嫩，他手里捧着一个小黑蛋，脸上皆是慈爱的笑容。
“疼……头疼……”姜袭月忽然捂着头痛苦的哀嚎起来。
记忆断断续续，亦真亦假，他甚至分不清那些才是自己的记忆。
“玄征前辈……之前都是我不对……你知道我被种下了情花绕不说……大约也是怕我伤心难过吧……咳咳……”
他的脑海里又冒出一个断断续续的回忆。
姜袭月被霍寒泽紧紧拥入怀中，他失神的望着天花板，喃喃问道：“霍寒泽……情花绕……是什么东西？”
*
作者有话要说：
霍寒泽：情花绕请你放过我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