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惊讶了：“不是你们公司，一下刷这么多？”
越宁：“多少啊？”
导演比了个数字：“都是刷给你的。”
越宁心里一惊，很快有了猜测。
但是又隐隐觉得这猜测离谱，闻大总裁会有时间看他直播还打赏吗？
事实证明，他还真有。
。：【怎么，有什么问题？】
是宁宁不是柠檬：【……没事，回去再说。】
越宁心情复杂，没想到高冷霸总也会看直播，这组合就莫名奇奇怪怪的？
。：【到时间了，我一会儿让司机去接你。】
是宁宁不是柠檬：【好，谢谢闻总[转圈圈感谢][给你比心心]】
。：【花里胡哨。】
。：【我去开会了。】
是宁宁不是柠檬：【好】拜拜咧您。
不过，虽然大老板连表情包都get不到，但还是蛮可爱的，嘿嘿。
越宁告诉导演，打赏的是他认识的人，导演人爽快，直接把平台转过来的收益发给他了。
这么多钱，一半都给了直播平台，心也很痛。
越宁想着回去得跟大老板商量一下这花钱方式了，转头却听到有人在角落里小声说话。
导演已经离开了，越宁不欲偷听别人隐私，奈何在对话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是刚才为难他的小鲜肉。
“孔哥，还要继续为难他吗？我觉得在音乐这里恐怕黑不了他。”一道有些为难的声音传来，“谁知道越宁唱歌竟然这么好听，咱们……”
那边似乎有些暴躁，打断了他的话，片刻后，他才又开口：“可是孔哥，越宁背后明显有人捧，我整了他，万一他报复我怎么办？”
“行，那孔哥，这事儿我一定给你办成，那那个男三号……”
“好，谢谢孔哥……谁！”小鲜肉本来就心虚，突然被夺走手机，被吓了一跳，正要质问，看清是谁后，顿时不敢吱声了。
越宁拿着他的手机，点开外放，冷笑：“孔星竹，上次的面试也是你搞的鬼吧？”
那边的孔星竹哑火了，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挂了电话。
越宁把手机给他扔回去，抱臂道：“说说，你答应他怎么整我了？”
小鲜肉吓得脸色煞白，在昏暗的灯光下宛如小鬼，半晌憋不出一个字来。
越宁有点冷，感觉自己要感冒，他没工夫跟对方耗，举起自己的手机，冷冷道：“你们刚才的对话，我已经录音了，当然，孔星竹的声音是没录进去，只有你的，这也够了，如果我接下来出什么事，你就等着身败名裂。”
小鲜肉哀求：“宁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您、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鬼迷心窍……”
“反正录音在我手里，你掂量掂量。”越宁跺跺脚，转身离开，临走前还多说一句，“你最好监督一下你孔哥，别搞什么小动作，否则我都记在你头上。”
外面太冷了，又一动不动听了半天人讲话，越宁吸吸鼻子，觉得头脑有点发热，于是加快回去的脚步。
“越宁。”林清悦站在门口，像是专门等他，“我的新歌，你考虑一下。”
越宁：“可……”
林清悦：“不要说你不合适的话，我的歌，我说你合适你就合适。”
越宁：“我……”
林清悦：“你试试就知道了，我保证让你火，你……”
越宁无奈打断他：“林老师，咱进去说行不，冻死我了。”
林清悦：“……”
林清悦默默让开身子。
节目录制结束，已经有好几个艺人离开了，越宁进去立即喝了感冒冲剂，感觉好了些。
林清悦这次准备齐全，歌词曲子都哪来了，还要现场弹一段。
越宁看了歌词觉得不错，而且难得人家这么信任他，他就答应对方，等感冒好了就去录一下试试。
“但是林老师，我基础很差，不保证能唱好，您别抱太大的期望。”
这首歌很多技巧，是他还没有学习过的。
林清悦：“不会。”
柳叶不太情愿，但越宁是个有主意的人，她只能给出合理建议。
等人都走了，越宁和节目组道过别，就也上了房车，直奔公寓。
小刘挺激动，他这次全网讨论度比上次都高，热搜词条很多，就真的是一夜爆红了。
“宁哥，你看看你粉丝，这都快突破千万了，这速度，还有谁，还有谁！”小刘激动道，“你真的红了宁哥！”
越宁失笑，说实话，他看着激增的粉丝量，还没有什么实感。
柳叶对他的淡定很满意，道：“不要骄傲，这只是个开始，你的路还长着呢。”
越宁莞尔：“谢谢柳姐。”
今天也是累了，越宁靠在沙发上休息，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但是死活想不起来。
柳姐要回家看孩子，小刘今晚和男朋友有约，越宁准了他的假，让他走了，自己回了公寓。
到了公寓，收到闻骁远的电话，越宁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他忘记等大老板接他了！
越宁：“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已经到公寓了。”
闻骁远：“……”
他这次还是自己开车去的，头疼。
闻骁远忍不住道：“连这都能忘，你觉醒了人鱼就变成人鱼脑子了？”
顿了顿，没等来反驳，闻骁远微微皱眉。
他说话太过分了？
他轻咳一声，语气软了些：“你在家等着……”
“闻骁远。”越宁的声音传来，有些哑，还有些颤，“我公寓好像遭贼了，有血。”
“什么？”闻骁远反应过来，立即往回打方向盘，“你出来，去安保那待着，先保护自己的安全，然后报警，我这就过去。”
“好。”越宁抓着手机，突然有点冷，吸了吸鼻子，带着些恳求的意味，“那你别挂电话好吗？”
那一瞬间，闻骁远觉得，似乎有什么小动物的爪子在他心口上挠了挠。
“操。”闻骁远低低咒骂一声，“我不挂，你听话，去安保室待着，乖乖等我回去。”
“你注意安全，别闯红灯。”越宁小声道，“谢谢你。”
第20章
打开门看见地上的血迹和刀片时，遥远的记忆涌来，越宁的血液几乎瞬间凝固，浑身冰凉。
那件事之后，他做过康复治疗，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害怕这样的场景，但事实证明，他还是会害怕。
害怕到浑身僵硬，几乎挪动不了。
他强忍着那股恶心，机械般地拍照取证，走到安保室，拨打110。
警方来的很快，越宁机械地跟着回警察局，机械地配合警方取证，机械地回答问题，脸上倒是看不出害怕的神情，只是呆呆的。
闻骁远几乎一路飙车赶回来，他到的时候，越宁正坐在警察局的椅子上，望着窗外夜空发呆。
冬风凛冽，空气里都是冷意，冻得人四肢僵硬，越宁却开着窗户，让冷风吹着，以便保持清醒。
“越宁。”闻骁远觉得他不对劲，
把窗户关上，“不冷？”
越宁冲他摇摇头，嗓音已经哑了：“我没事。”
“没事什么？”闻骁远站在他面前，越宁仰头看着他，“谢谢你。”
模样乖乖的，像是某种被人遗弃的小动物，莫名有些可怜。
闻骁远再也忍不住，弯腰将他揽入怀里：“别害怕。”
越宁没有回报，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肌肤相贴，闻骁远察觉出不对。
他先用贴了贴越宁的脸蛋，又用手试了试额头温度，瞬间拧眉：“怎么这么热？你发烧了。”
越宁：“哦。”
呆呆的，好像在陈述事实。
“哦什么哦，你快烧傻了你知不知道？”闻骁远要被他气死了，“不舒服不知道告诉警察？”
越宁就发呆，不说话。
闻骁远合理怀疑他已经在被烧傻的边缘了。
他抹了把脸，飞速和警察打好招呼，直接把越宁打横抱起，开车去了附近医院。
越宁倒是乖，不哭不闹，任人摆弄。
到医院一看，都烧到三十九度八了，医生立即就给了打吊瓶，也觉得家属不靠谱，烧这么厉害才送医院，没好气地说了两句，又嘱咐饮食清淡，不要吹风受凉。
闻骁远好声好气把医生送走，再一回头，想好好跟越宁说道说道生病还强撑着的危害，结果他呢，小猫崽似的冲他眨眨眼，还扯出一个笑，活像要勾引人人犯罪。
靠，越宁有毒吧，这个时候还不忘勾引他。
“你还笑的出来？”闻骁远按下心底的躁动，坐在床边，把被子给他拉了拉，见越宁仍旧不答话，只是呆呆的，他就叹了口气。
算了，这傻子恐怕烧糊涂了。
闻骁远大手覆在他的眼皮上：“睡吧，我在这看着你。”
“嗯。”越宁小动物似的嗯了一声，却不闭眼，小声道，“我头疼。”
“你还知道疼呢？”闻骁远掐了掐他的脑袋，喃喃自语，“不行，发烧掐脑袋好像没用，我给你弄个冰袋，哪里有……”
越宁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脑袋就昏昏沉沉的不听使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