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祸水 (月祭Nico)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月祭Nico
- 入库:04.10
“你不能杀我……”已经是老人的萧白还在那苟延残喘,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还没有走到剑道的终极。
“不能?那很抱歉,我也是替人办事。”
说罢梅尘良便将那柄长剑狠狠刺入了对方的胸口,只是刺歪了几分,拔出剑的那一刻梅尘良的眼神幽深,低声道,“只是很可惜,我从不喜欢送人舒舒坦坦地上路,剑尊前辈,很荣幸见到你,只是我们怕是无缘再见了。”
说着梅尘良竟是转身朝着山洞外走去,只是还没等萧白松口气,那人竟是从怀中掏出一东西随手丢在了山洞里,在其内力的驱使之下,火光一点点将整个山洞充斥。
离冬教主在外边等了许久,眼看就要等不急想要进山洞查看时却只见梅尘良慢悠悠地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怎样?里边有什么?”
离冬教主好奇地凑上前想往里边看,却被梅尘良伸手捂住了眼睛,整个人带着往山下走去。
“我有个故事,不知棋儿你想不想听?”
身后传来奇怪的声音,好似烈火在灼烧,依稀能听到老人痛苦的哀嚎,离冬教主很想回头看,可奈何梅尘良的力气实在太大,带着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甚至自顾自地说起了那个故事。
传闻一少年自幼便修习剑术,以一柄剑横行世间,惩恶扬善,受人敬仰,直到这少年遇到了一个姑娘。
姑娘是个世间罕有的美人,她说她倾慕于他,要与他一起行走世间。
郎情妾意,这本该是段不错的姻缘。
只是很可惜,少年一心问剑,最终舍弃了情爱不愿被其束缚。
少年离开时那姑娘并未阻拦,只是在其离开的那一刹那转身跳下了高楼。
白衣似雪,却被那鲜血浸染成鲜艳无比的红衣,最后化为风中摇曳的神儡之花,在南疆的土地上肆意盛开。
“不值得,这姑娘太不值了。”
离冬教主皱了下眉头,感慨了一句。
“是啊,很不值。”
梅尘良摇着折扇踏过这无峰山的石阶,这处似乎经常有人来打扫,干净极了,他看着不远处的浮云,竟是显有地怀念了一下过往,
“棋儿,等着吧,这天下很快就要变天了。”
而这无峰山也不会再是曾经的那个无峰山了。
……
兜兜转转又过了数月,墨云旷坐在那桂树之下的躺椅之上悠闲地吃着托人从怀云城买来的云楠糕,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侧,遮掩住了脸上那条狰狞的疤痕。
枯叶簌簌掉落,落在了墨云旷的发顶还有衣襟处,墨云旷刚想将其拍落,一只手却比他先一步抵上墨云旷的发梢,将那两片枯叶摘去,接着便是一件厚重的大氅披风盖在了他的身上。
墨云旷稍稍回过头抬起眼,只见简书正站在自己身侧,动作关怀体贴,只是那眸色依旧暗淡无光。
这叫墨云旷一下便失了兴致,愤愤地又咬了一口手中的糕点。
这时庭院的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人影自门外走进,一眼就看到了桂树底下闲的要死的墨云旷。
“你这人不会打算在这待一辈子吧?”
淮荫将手中的竹篮轻放在墨云旷身侧的石桌上,随即转身看向一直杵在一旁的男人,脸上的敌意相比数月前减淡了不少,“这人的神志还没恢复?他若一辈子没恢复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等他一辈子咯。”
墨云旷直起身子朝着那竹篮摸索过去,一闻味便知道是蓉儿给他做的佳肴,“反正他现在是我的蛊,只要我没死,他也不会死。”
“……我当初真不该拦着教主,就该让他打死你的。”
淮荫沉默许久还是忍不住开口骂了一句,当初墨云旷半死不活从南疆回来,还带着个同样半死不活的简书,南疆那事被教主知道后教主足足在墨云旷屋外等了两个月,一直到墨云旷伤好的差不多了这才拿着根竹棍追着墨云旷揍了半个梅花宫,若不是淮荫他们几个拦着还能揍上另外半个。
“所以我说教主那脾气还是太爆了。”墨云旷佯装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南疆墨云旷活着从那山谷出来后也是躺了好几天才醒转,只是等他醒来的时候整个正派都已经变了天。
无峰剑尊和师祖相继陨落,这整个江湖瞬间变得群龙无首,而所有门派也都变得蠢蠢欲动了起来。
墨云旷生怕被人发现简书还活着,那是连夜带着简书逃离了南疆,只是在临行前原主的妹妹拦住了他。她想让墨云旷留下来同她一起生活,毕竟原主大哥一死,这世上便真的只剩他们二人是血亲了。
只可惜墨云旷拒绝了对方,他很清楚自己和对方走的并不是一条道,而两人的归宿也不会再是南疆。
墨云旷最终还是没和对方提及当年之事,原主被炼作花菟蛊,想来他也是不愿被自己妹妹知道的。
“十三呢?他最近去哪了?好久没见他了。”墨云旷突然想起了顾十三那个傻小子,那家伙从南疆分别后每个月都要来寻他一回,可如今已经一月有余却还没见到他的身影。
“他啊,听说是回化音谷了,他说他要回去祭奠一下自己的师兄。”淮荫对顾十三那后辈的印象还算不错,虽然有点傻,但本性并不坏。
听到淮荫所说墨云旷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都说落叶归根,也只希望顾十三不要走他师兄的老路。
淮荫走后墨云旷便倚在那躺椅上睡着了,从南疆回来后他的身子便大不如前了,很容易累着,更何况他还要养着简书这么一个大活人。每月必须以自身之血喂养对方,否则对方的身子便会倒下。
不过这对墨云旷也算是件好事,至少对方永远都离不开他了。
正休憩着,恍惚之间墨云旷却是听到了一阵衣物摩挲的声响,刚开始还不怎么在意,可很快一个黑影便将他笼罩,墨云旷的下巴被轻易勾起,随即两片温热的唇瓣便抵上了墨云旷的唇,毫不犹豫地深入,让墨云旷整个人跌落在这温柔乡之中。
意识到不对,墨云旷猛地睁开眼,对上的竟是简书那算清澈如明镜的铅色眼眸,不再似这数月里的那般木讷,而是充斥着汹涌到能见他吞噬的炙热爱意。墨云旷先是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整个人顿时欣喜若狂,企图开口询问。
可谁想对方根本没给他询问的机会。
“简……唔!别动那……”
太久没经人事的身子被随意拿捏,墨云旷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整个人被狠狠压在躺椅之上,衣袍被渐渐褪去,徒留那抹滚烫的肌肤被秋风肆意侵蚀,而那躺椅也开始嘎吱作响。
大抵是真的很久没做的缘故了,被进入的时候墨云旷甚至还有些疼,可他整个人被强行压着,只能肆意扭动自己的腰肢,唇也被对方死死含住,呻吟与喘息泄露在这空旷的庭院里。
更恐怖的是因为子母蛊的缘故,墨云旷能感受到男人脑海之中的快感与几乎倾泻的爱意,一瞬间这种疯狂的感受几乎将他湮灭,也叫他整个人压抑不住这份感受,眼泪都止不住地往下流。
简称,爽翻了。
这场疯狂一直持续到了晚上,月亮高高挂起,而墨云旷也被抱到了屋内的床上。
两个人又折腾了许久,直到墨云旷再也折腾不动了。
再这么下去他的老腰得废掉。
求饶了不知道多久,对方也终于是放过了他,将他整个人洗净后抱回床上拥在了怀里,温热的鼻息洒在墨云旷的脖颈处,有些痒。
“云旷,你好香。”简书嗅着身前人后颈处的香气,开口道。
“你这不废话。”
墨云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眼下对方成了他的蛊,自然对他的血渴望至极,因此墨云旷在其眼中也会变得尤其的“香”。
简书听到墨云旷这话微微一笑,抬起身子顺着月光看向了自己枕边人的脸颊,月光映照下,墨云旷脸侧那道疤痕尤为显眼,叫男人不住心疼。他伸手抚上墨云旷脸上的那道伤疤,片刻又轻吻而上。
“抱歉,云旷,当初是我没做好。”
简书很是懊悔,他与墨云旷做下了承诺,可谁想在见到自己的师尊突然出现,又被告知墨云旷被抓走一事后竟会心神不稳,而对方也因此趁机夺了他的舍。
被夺舍的那段时日简书就好像一直被关在一间四四方方的屋子里,他能瞧见外边的一切,能听到外边的声响,可唯独无法控制自己的那具身体。
他只能看着自己所爱在面前一点点崩溃,可他却又无可奈何。
倘若没有墨云旷,师尊要夺他的身子简书也是无怨的,师尊给了他许多,他自然是要报答师尊的养育之恩,可如今墨云旷却因他而受伤,更因为他而起了死的念头。
这叫简书无法安然离去。
墨云旷的右手更是因为他而被挑断了手筋,自那以后便搬不得重物,就连手指都不能灵活地动作。
“是我对不起你,云旷。”
简书将头埋入墨云旷胸前闷闷出声,就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等着挨训。
可墨云旷非但没骂他,反而被他这反应逗笑,语气轻快:“你倒是认错认得快,对,你就是对不起我,所以你以后得好好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