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门府上出现三个恶鬼,三只惠清都打过交道,若不是这只出事恐为祸世间,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他才不想呆上一个多月。
鬼婴尚且可以解决,只是为何阮府的大夫人会和鬼交合并怀上鬼婴,倒是一个疑问句了。
只不过着肚子里面是鬼婴的话,慕以看向喜不自胜的阮家主,诡异的沉默了一阵。
算了,可能连阮家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脑袋上绿得发光吧。
筵席会一直持续到晚上,晚间还有歌舞酒水相伴,有些晚间回不去的,阮府也准备上了客房,可谓是面面俱到。
慕以一整个下午都没见过阮清的身影,直觉着有些不对劲,起身想去寻,惠清看了看慕以,抬手出声提醒道:“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是阮府阴气最盛的地方。”
僧人手指的方向,正是阮府祠堂坐落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自炖鸽子汤(扑腾扑腾)
以后我还是码多少发多少吧,这个位面晾太久了,卡得我差点爆炸了,所以非常抱歉啊,码了一天就才三千,我真的尽力了QVQ。
我会早点完结这个位面,下一个尽量每天多更一点(这次是真的了,小有存稿,挺胸抬头,拍拍胸脯)(扑腾扑腾从锅里面飞起来)
第133章 春祭(13)
祠堂是供奉祖先灵位的地方, 每日香火不断,可此时却被惠清如此说道,倒像是借着阴气在表达着其它什么东西似的。
慕以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原位上的人,转身离开了。
系统探查位面情况许久未归, 也不知道阮清那边是什么情况, 慕以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祠堂方向而去, 果不其然, 看见了站在其中的阮清。
这个地方的香火气息浓重的有些刺鼻,闻着并不让人安心,反倒内心生出一股阴冷冰凉来。
烛光闪烁间。
阮清就站在祠堂里面,静静的看着满屋子的灵位, 慕以走了过去牵过阮清的手,冰凉一片,站在原地眸色暗沉的人僵硬的转过头来看向慕以,有一瞬间, 掩在白纱下的眼眸闪过一丝茫然与冰冷, 只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怎么到这里来了?”
阮清本就是鬼魂之体, 身上的温度就像是寒冰一样, 在冬季尤为更甚,刚才慕以感觉像是碰到了一块冰块,如今牵着阮清的手,试图将自己身上的温度传给对方,双手紧紧扣住。
阮清手指向最中间的那块灵位木牌:“是它在唤我。”
阮府的祠堂装着所有列祖列宗的排位,横竖构成倒三角的形状,最上位的灵牌年份最久, 久到上面都生上了一层灰, 连木牌都有着许些的裂痕, 越往后排位依次减少,年份也越来越短。
而阮清所指的那个排位,便是最下面的那个,灵位上面标注名字的地方,赫然是阮清两个字。
被自己的灵位所传唤,听起来满玄幻的一件事,慕以看着明显崭新的灵牌,走了过去,正准备将其拿在手上,却听见一旁有着窸窸窣窣,像是衣衫布料摩擦的声音,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慕以眼疾手快的将脚边的蒲团踢了过去,
那人没有料想到,脚底下被一绊,整个人摔倒在地面上,身体近乎悲呤的发出一声闷哼。
许是对方许久都未从地上爬起来,慕以这才走了过去,那人的容貌便映入眼中。
是很清俊的长相,年龄瞧着也不过才三十又几,只是脸色苍白的吓人,很是孱弱的样子。
慕以却觉得此人身上传来的气息很是奇怪,淡淡的,说不出来的味道,和这祠堂的气味一般,令人十分不喜。
“你躲在暗处做甚?”
慕以出声问道,瞧见着对方双手撑地,慢慢的从地面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摆处的灰尘,轻浅一笑:“公子误会,我只是不怎么熟悉这里,迷迷糊糊的失了方向,误入了祠堂圣地。”
他笑着,即使是被慕以绊倒了也没有生气,反倒是好声好气的解释,像是丝毫没有脾气一般。
慕以皱着眉正想说什么,半空中突然传出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凄厉无比,在暮色发沉的黑夜之中由显诡异。
慕以朝着那地方看去,看见浓重的黑气冲天,血腥味混着腐臭的味道散发在潮湿的空气当中,令人作呕。
这是…恶鬼出世…
原本站在那里的青年人一瘸一拐的隐在黑暗中,眼中的笑意像是粘稠的鲜血,紧紧的粘在一旁分神的慕以身上,一旁的阮清似有察觉,转头回来一看,便于阴影中的青年人对上视线,对方笑盈盈的,嘴角咧开至扭曲的弧度,随即瞬间消失在角落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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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的筵席上
阮家主还在乐呵呵的喝着美酒,一双眼睛紧盯着下方容貌姣好的舞女,似乎在盘算着下了筵席之后,怎么将人勾到手。
在他身后看不见的地方,身体像蛇一样扭曲盘在阮家主身上的女鬼亲昵的靠在他的肩头,血泪染红了身下的衣衫,一双缠在阮家主颈脖间的手十指纤长,只是硬生生被拔去了指甲,鲜血入注。
她的胸膛被长长的铁钉刺穿,尖锐的铁钉还残留在□□上,即使是化身为恶鬼了都不能摆脱,足以可见生前死状凄惨。
女鬼看着眼前阮家主的笑容,突然也跟着“嘻嘻嘻”的笑了起来,她的身材曼妙,依稀可见生前是一位容貌美好艳丽的女子,可就在下一刹那,阮家主端起酒杯的那一瞬间,这女鬼竟硬生生的将胸膛的那根铁钉拔了出来,恶狠狠的钉在阮家主的头颅中。
与此同时,坐在主位上的阮家主脸色一变,红润的神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
脑袋撕裂的感觉传来,疼的说不出话来,只剩下一双眼睛,寻找着能压抑他头疼的僧人惠清的方向。
可是原本坐在座位上的惠清早就已经不见了身影,不知道到哪去了,恰巧这时,一名侍从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浑身颤抖着跪下。
“不好了家主,大夫人,大夫人那边…”
阮家主被下人抬着跑去大夫人的院中,身后跟着一众宾客,看热闹的有,惊骇的有。
那侍从口中说出,阮家大夫人怀胎一月竟然开始腹痛,看起来像是要生了的模样,这才急急忙忙跑来通知,可是怀胎一月生孩子,这不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吗?!
怕是肚子里面的孩子都还未彻底成形,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能开这种玩笑话啊!
所以跟上来的宾客们,大多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
阮家主头疼得紧,他躺在软轿上,被侍从们抬着走进了大夫人的院子当中。
满盆的血水往着外面端,整个院子里面满满都是血腥的气息,身后有一些人受不住,将手帕盖住鼻子,这才好受了许些。
屋子内惨叫声不绝入耳,阮家主听得胆战心惊,对于这个晚来子,他显然是放在了心尖上的,纵使头疼得浑身冒汗,脸上紧张担忧之色还是掩盖不住的流露了出来,一看见接生婆满手是血的出来,也顾不得对方的满手污秽就将人抓到自己的面前:“孩子,孩子怎么样了?”
接生婆满头是汗,一是累的,二是被吓得,此时被阮家主这么一拉,顿时腿软的跪在了地面上。
“家,家…主,那肚子里面是个怪胎,留不得啊!!”
原是大夫人身子不舒服,便歇下了躺在床上休息,可谁知一觉醒来肚子一下涨得老大,还巨疼无比,院中的婢女急急忙忙将接生婆请来,经验丰富的老婆子一看就是要生了,但阮家大夫人这肚子,才一个月啊!
折腾了两三个时辰,血水一盆一盆往屋子外面端,可就是不见里面的东西出来。
接生婆此言一出,阮家主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难看,他全然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众宾客,阴着脸吼道:“说的什么疯话,若是大夫人和他肚子里面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都给我乱棍打死。”
那声音不加掩饰,身后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只觉得阮家家主真是人不可貌相,长的和和气气的模样,性格生的这么残忍。
婆子倒在地面上瑟瑟发抖,忽而屋子里面传来一声惊呼:“生了,生了!!生下来了。”
阮家主精神紧绷,再加上头疼得紧,根本没有意识到一月怀胎生子此事的怪异,闻言松了一口气,连忙派遣周围的侍从进屋查看。
可还未等侍从靠近,异波又起,屋子里面传来女人凄厉的尖叫声,刺的人头皮发麻,围在外围的宾客只感觉周身寒气逼人,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尚未抬脚,便见一团血糊糊的东西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一下窜到了阮家主面前。
抬着软轿的侍从被惊散,轿子掉了下来砸在地面上,继而又传出阮家主凄惨的叫声。
众人抬头看去,却见坐在软轿上的阮家主浑身颤抖着,一只手搭在扶手上,血淋淋的,显然是没有了半边手掌。
对面那血糊糊扭成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上,森白的牙齿将嘴里的东西咬的嘎嘣作响,不是阮家主那半截手掌又是什么。
有人只朝着那东西看了一眼,便慌乱尖叫着跑开,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面混乱不堪。
惠清从混乱的人群当中走出,将一张黄符丢在了那东西身上,刺耳的婴儿尖叫声传来,眨眼间化作一团黑雾想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