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反派总被男主觊觎[快穿] 完结+番外 (妖侩)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堂弟会喜欢男人。
难怪这些年来凌霜竹都没有跟他提过婚娶的事情。
难怪陛下迟迟不纳后。
原来如此。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都怪他的思想太传统了,直到现在才明白霜竹的难处。
他不告诉自己,应该是怕自己为难吧。
景良途不知道自己一向木纳的堂哥在这短短的几秒钟脑补了多少爱恨情仇,他觉得自己的堂哥在这方面的经验空白如纸,完全可以哄骗。
于是他信誓旦旦道:“堂哥,刚才我们就是单纯的闹着玩呢,你别多想。”
凌佑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堂弟要这么努力地掩饰这他们的关系。
是担心他会棒打鸳鸯吗?
虽然他心中也有很多很多的顾虑,比如萧杞是太后要对付的人,比如他们是两个男人,强行相爱恐怕会被世人指责。
还有就是,他堂弟身子不好,做床第之事,还要照顾萧杞舒不舒服,恐怕会累。
但是他只在一秒钟就想通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他堂弟喜欢就好。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霜竹若能找到自己的心怡之人,别的麻烦事,他来帮忙摆平就是了。
想明白这些事情之后,凌佑感觉自己的眼前瞬间拨云见日,豁然开朗了。
果然,凡事都没有这么复杂,只要想开就好。
爱情的弯弯绕绕并没有困扰凌佑太久,他甚至还好心的问了一句:“有我能帮到的地方吗?”
景良途:?
凌佑:“不懂哪方面该怎么做的话,我有已经娶妻生子的兄弟,如果我诚信问的话,他应该会愿意分享经验。”
景良途:经验?什么经验?我需要什么经验?擒拿术吗?
还没来得及细问,凌佑便已经关门走了。
景良途彻底懵逼了。
不懂就问,他堂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
凌佑走在街上,心中还在揣摩着自己的堂弟到底是什么时候跟萧杞相爱的。
而且,更令他意外的是,萧杞身为一国之君,居然愿意处于下位。
可见两人感情很深。
正走着,他突然在阴暗的小巷里看见了罪恶的贸
易。
凌佑心中狐疑。
到底卖的是什么书,怎么还要对暗号的。
门槛这么高吗?
难道是敌国派来的探子?用这种方式在传递消息?
凌佑的眼神锋利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潜了进去。
正在进行交易的两个人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刚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下一秒,他们手中的书就被截胡了。
两人以为自己被扫黄除恶的官差盯上了,吓得想拔腿就跑,谁知来的人还是个武艺高强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两个人制服了。
将这两个人桎梏住后,凌佑才垂眸看向手中的书,
《春压竹》,什么东西?
凌佑担心里面是敌国的探子来打探的情报,将书翻开,打算逐字逐句认真研究,看看有没有藏头诗藏尾诗之类的。
但没想到,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他手一抖,差点没拿稳。
他现在心里有两种情绪。
第一种是愤怒,世人怎么可以这样编排他的宝贝弟弟,把他写成一个以色侍人的弄臣,毫无人格尊严。
凌霜竹才不是这样的人。
这种书必须销毁!
另一种则是困惑。
为什么民间会觉得自家弟弟是下面的那位。
明明是上面的。
嗯,果然,民间的传言大多不可信。
他面对艳阳负手而立,如此想到。
第208章
萧杞找来太医帮景良途看病。
这玩意就跟抓阄一样, 讲究一个概率问题。
巧的是,上次给景良途诊断出只剩一年寿命的太医和这次萧杞叫来的竟然是同一个人。
太医看见这位熟悉的患者,皱着眉,眼神交流:演砸了?
景良途投以肯定的目光:演砸了。
太医传来一道悠长悠长又寂寥的叹息。
这可给萧杞紧张的不行。
不是, 这还没开始诊断呢, 怎么就先叹气了呢?
这个太医是不是过于不严谨?
太医撩开景良途的袖子, 一脸凝重的给他号脉。
虽然这个脉号的也没什么意义,他已经知道结局。
不过, 按道理来说, 摄政王跟陛下关系明明不怎么样, 为什么在自己给人诊断的时候, 他的表情看起来这么紧张呢?
他不理解。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这次应该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一个是摄政王, 一个是当今圣上,他哪个都不敢得罪啊。
虽然景良途本人其实很想再瞒下去,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眼下这个情况,他的症状已经越来越明显,甚至已经严重到了咳血的地步, 能不能轻描淡写地把萧杞唬住还真不好说。
到时候如果萧杞说他不信,又重新帮自己叫了个太医,到时候窗户纸一捅破,那么眼前这个愿意陪自己演戏的好队友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了。
思来想去, 景良途最终还是默许了太医将自己的实际病情告诉萧杞。
得了允, 太医立刻斟酌着尺度, 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苦着脸, 躬身向萧杞汇报道:“陛下, 摄政王这是中毒之症,恐怕...只有大半年的寿命了。”
闻言,正要给景良途倒茶的萧杞捏碎了一个杯子。
他早早在脑海中预想过无数种可能,但是眼下这个结局,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过的。
他不敢相信。
萧杞目光锋利地看向太医,用眼神将他严刑逼供着。
可是他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事实已然注定。
仅存着太医误诊的侥幸,萧杞又传唤来了其他的太医帮景良途诊脉。
得到的结果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在确信眼前残忍的结果是事实后,他的心里却只有这一个念头--
这不该是凌霜竹的下场。
绝对不是。
凭什么是?
萧杞周身的空气都无比压抑,他阴沉地转过脸来,一字一句道:“你们确定?”
太医从来没有看见过陛下这么恐怖的样子,他抖着身子,嗫嚅道:“微臣.....不敢欺瞒陛下。”
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快被抽干了,陛下一句话也不说,他连呼吸的勇气都没有。
景良途看不下去了,出声道:“身体是我自己的,太医也只是如实汇报罢了。”
萧杞看着景良途平静的神色,意外道:“你莫非....早就知道?”
景良途的脸上无悲无喜,完全看不出一点命不久矣的哀恸。
他的反应如此平淡,好像太医说的那个活不长的人不是他一样。
景良途表情轻松,非常淡定地承认道:“没错,我早就知道。”
萧杞冰冷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一开始为他诊脉的太医身上:“你给他治疗了吗?”
太医胆战心惊地跟景良途面面相觑。
没多让太医为难,景良途自己承认道:“我自己不想治。”
萧杞蹙眉:“为何。”
景良给出来的答复非常简单且敷衍:“怕疼。”
萧杞的手背上青筋泛起,看起来好像强忍着什么不理智的情绪,崩溃又克制,从神态上来看,像是想赶紧把不听话的病人拖到病房里治疗的主治医生。
太医为他们操碎了心,生怕这两个祖宗当着他的面打起来,到时候他还不知道帮谁。
为自己的选择恐惧症着想,太医连忙出面解释道:“启禀陛下,这种毒从医书上找不到解决之法,唯一能做的只有用药吊着,延长生命。只是这种治疗手段过程十分痛苦,到最后可能不是毒发身亡,而是活活疼死,所以....”
所以,这最后一条路也被堵死了。
啪嗒,转眼间,萧杞的手里又捏碎了一个杯子。
景良途心疼的看着那碎了一地的杯子,心想,自己这口热茶是喝不上了。
.....
长夜里,萧杞的寝宫中点着明灯,明明夜已深,他却久久无法安眠。
他不敢将死亡这个词同凌霜竹联系在一起,他根本就接受不了。
哪怕诊断的结果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他还是不敢相信。
都说帝王忘情,眼里应该只有得失,行事处事只需要权衡利弊,感情对于帝王而言只会是累赘。
在他遇见凌霜竹那一夜之前,他一直是这么想的。
他无法接受现在这个结果。
但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无法接受。
凌霜竹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对自己的性命没有丝毫的在意,也不愿意治病,就这么没心没肺地耽搁着,等着有朝一日自己把自己熬死。
萧杞左右为难。
他知道凌霜竹并不是一个耐痛的人,他也舍不得让他去承受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
可是难道除了这个之外,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还有,眼下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到底是谁给他下的毒?
都说毒蛇出没之处,七步之内必有解药。
倘若找到这个下毒之人,或许就能找到解毒之法。
他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