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反派总被男主觊觎[快穿] 完结+番外 (妖侩)
景良途:“......”
这大义灭亲灭得真是毫不犹豫啊!
景良途不会在这件事情上仁慈,他毫不犹豫道:“最重的刑罚是哪个?”
邬倾:“....叛国罪,电刑,死罪。”
景良途:“那就它吧。”
邬倾点了点头,接着继续汇报道:“邬权没有直接参与到我父亲的事情中来,所以我故意引诱他参与一个秘密任务,现在已经被你所在的组织俘获,我想,你组织里的
人应该会根据你想要的方式来惩罚他。”
景良途:“......”
虽然这些他已经通过系统的现场转播全部看见了,但是此时此刻,当他活生生他在自己身边描述这些时,这感觉才无比的真实。
他真的说到做到了。
就在他因为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完成了任务而沾沾自喜时,邬倾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迫使他转过身来,目光同他对视。
他想做什么?
邬倾将景良途的手放在了他心脏的位置。
景良途不懂他此举到底是何用意。
他的手指触碰在邬倾温热的胸膛上,感受着那里心脏的跳动,不知为何,他的心情也随之紧张起来,心脏怦怦跳动。
他抬起眼眸,看见了邬倾眼中的一抹决绝。
一股微妙地感觉划过心间。
邬倾目光深深地看着他,开口道:“当我父亲受审完毕后,这个家里唯一对不起你的人就是我了,到时候你要杀要剐,我都奉陪。”
景良途:“......”
我要真这么做了,这个世界的任务也约等于白做了。
看见邬倾眼中的决绝,景良途那一瞬间清醒万分——
这个人是认真的。
但是景良途的目的并不是这个,他的目的恰恰相反,是让邬倾亲手将自己解决掉,那么这个世界才能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样不就跟他的任务完全相悖了嘛!!!
听到这样的许诺,景良途慌得一把将邬倾推开,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心中凌乱不堪,烦躁不已。
为了逃避这个问题,景良途背过身去,思虑良多。
他闷声道:“等你真的将你说的事情做到再说吧。”
邬倾认真道:“好。”
好你大爷!
景良途烦躁地一把抓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脸,不想再看他。
月光照在床上,将邬倾的身子淹没在黑暗里,像是一条无形的三八线。
想触碰却又不敢触碰。
他能感觉到,夏塔现在并不开心。
或许仇人必须自己手刃才能感觉到快意,所以邬倾特意将自己留给了他。
在夏塔提出一起休息时,邬倾想过自己可能活不过今晚,但他还是欣然赴约。
毕竟生命的最后能死在这个人的手中,那也算是死得其所。
唯一遗憾的就是,他想再多看他一眼,再跟他多说些话,再跟他多相处一些时日。
邬倾只能笨拙地寻找话题:“你在哪个组织的时候,有什么想要解决的人,也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一并解决。”
比如,那个曾经想要染指你的人。
邬倾只要一想起来夏塔身上曾经差一发生那样的事情,他就差点抓狂。
他试探性地问道:“告诉我好吗?只要你想让那个人死,我就一定能帮你做到。”
景良途心情很乱,随口道:“没有。”
邬倾拧眉道:“夏塔。”
景良途猛地掀起被子,从枕头下面翻出他的刀来,抵在邬倾的脖子上,冷声道:“再说一句,我就送你升天。”
他的刘海挡住了额头,唯一露出来的一只眼睛里面有冷光闪烁。
景良途已经决定了。
既然要彻底激怒他,那么他就要自己先代入角色,让他看见自己最难缠,最放肆,也最恶毒的模样。
景良途注意着自己的力道,没有真敢下死手,而且他知道在这个时候,邬倾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制服他。
景良途好笑道:“我在那里过得怎么样,你不需要知道,少爷,虽然你在邬家不受重视,但是被视作废物的你其实被保护的
很好,我跟你不一样,我的手是脏的,血是脏的,或许连身体也已经污秽不堪,怎么,你想不想尝试一下,或许,我也可以献身给你玩玩?”
邬倾眉头紧皱:“夏塔,你不要这样作践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人敢拿你怎么样了。”
“....或许吧,但是邬倾,很多事情不是不会发生就可以当做已经过去,我这辈子的意义就是为我的父母报仇,除此之外,我的人生并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看着景良途的歇斯底里,邬倾眼眸轻颤。
他最害怕听到的,就是从这个人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这让他感觉到他将自己推的很远,想要在一切解决之后从这个世界消失。
虽然他能轻而易举地决定在自己做完一切之后就将自己的命交给他,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夏塔也是抱有着同样的想法。
他似乎并没有打算在报完仇之后去享受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而是对这个世界感到疲倦,想要一死了之。
替父母报仇就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后一丝执念。
这个认知仿佛一击重锤将邬倾彻底砸醒,他知道倘若自己什么也不做,那么他这些天来所做的全部努力也将会付之一炬。
这种恐惧在邬倾的心中愈发放大,以至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威胁的话已经脱口而出:“你不能死,因为我的手里,有你在乎的人。”
景良途挑眉:“我哪里有什么在意的人?”
邬倾的脸色却镇定了下来,他对景良途道:“K和柳音,你应该认识吧。”
此言一出,景良途的表情果然变了。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邬倾目光幽暗地看着他:“他们以为你死了,所以不知死活的来到了我的家里,被我轻而易举地逮到了。”
景良途:“.....你现在这是要威胁我吗?”
邬倾坦然道:“是。”
景良途慢慢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刀”。
他目光凌冽地凝视着邬倾,嗤笑道:“你想做什么?”
邬倾的脸上露出笑意:“现在,把那东西放下,然后乖乖躺好。”
一个不算明智但是绝对有效的决定在他的心中慢慢成形。
他相信夏塔的执着,也相信他渴望复仇的决心。
同时,也相信他心中炙热而汹涌的仇恨。
所以他也明白,只要自己这个罪大恶极的仇人还没有死,夏塔就会留在这里陪他耗一辈子。
第130章
景良途感觉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因为邬倾确实如他所想,突然开始对他发难,这是不是预示着他正在慢慢对自己失去耐心。
好!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景良途悻悻地躺了回去, 时不时地邬倾那里抛一个眼刀,不停地刷厌恶值。
俗话说的好,恶人自有恶人磨。
总而言之,这两个恶人就这样相互磨来磨去,一个言语威胁, 一个眼神反抗, 最终景良途率先支撑不住,倒头睡了过去。
浅浅的呼吸声抚慰着邬倾的心绪。
邬倾并不是第一次跟夏塔躺在一个床上。
只是对现在的他来说, 这种情景颇为煎熬。
只要离这个人越近, 他就一次比一次的更想拥有他,想同他密不可分, 想让他干净的身躯里染上自己的气息。
如果夏塔也能爱他, 那么这种感情就叫做“两情相悦”。
邬倾第一次读到这个词语时是在很久以前, 当时他的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把它当成一个普通的四字成语, 仅仅只需要记住它的概念即可, 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但是闻见这个人身上冷清的气息,看见他纤长的眼睫,紧闭的双眼,还有被轻轻咬住的嘴唇,只有这个人在他的身边,“两情相悦”这四个字就开始发热发烫, 像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违.禁品, 但是只要一想到, 浑身的血液都忍不住开始喧嚣。
他用指腹轻轻地蹭过景良途的嘴唇,目光缱绻,姿态隐忍。
为什么我们必须是这种水火不容的关系呢?
不过.... 还是更怕我一点吧。
我怕我有一天会忍不住...
....
邬倾不知道自从他那天用夏塔的朋友来威胁景良途之后,他们两的相处模式会发生巨大的改变。
比如,他在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会遭到无休止的暗杀。
哦不,严格来说是明杀。
九月三十日,邬倾进门时,房间里的灯在那一瞬间全部关闭,厚厚的窗帘遮住了月色,屋里透不进一丝光,邬倾的眼睛尚未适应黑暗,目不可视,但是他已经敏锐地感知到了夏塔的脚步声。
夏塔的速度极快,几乎在灯关上的一瞬间就一掌劈向他的脖子,然而邬倾的反应更快,他侧身躲过,反手就抓住了夏塔的手腕,接着惯性让他一个趔趄。
景良途差点摔进屋邬倾的怀里,但是心中不服,抬脚就要去踹邬倾的膝盖,试图让他失去平衡,但是邬倾就像是早已察觉到他的行动一般,轻而易举的躲开了他,还顺势勾住了他的腿,让他彻底撞进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