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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反派总被男主觊觎[快穿] 完结+番外 (妖侩)


  邬倾似乎听不得他说这些话,眉眼冷却了很多。
  景良途下意识地撇开目光,不敢再去看他。
  “夏塔,万一,我喜欢
  你了呢?万一,我非你不可了呢?”
  邬倾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在这个关头对夏塔说这些话。
  或许是在迫使他去思考与自己的关系,或许是要让他明白,每一次他跟邬权亦或是别人接触的时候,他有多么不开心。
  眼前的人是会记住自己的生日,并且会认真为他准备生日礼物的人。
  是会在所有人都放弃他时对他许诺他还有未来的人。
  是愿意站在他身边的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人。
  他明明想用尽一切经营算计将这个人牢牢地攥在自己手上的。
  可是为什么他越是用力,就越是抓不住。
  为什他越靠近,这个人就逃的越远。
  他想不明白。
  但是他知道这样的自己很不正常。
  再强硬一点,就会伤害到他的吧。
  瞧瞧他现在看自己的眼神,邬倾感觉自己心如刀绞。
  他可以接受任何人看轻他,厌恶他,仇视他,但是他不想也不能从这个人的眼中看到冷漠。
  那于他而言是一种刻骨的寒冷。
  只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控制不住地想抓住点什么,哪怕什么也抓不住。
  可是面对这样的问题,景良途自然也给不出他喜欢的答案。
  谁先走一步,谁就会早一点知道事情的真相。
  血淋淋的,谁也不喜欢。
  “少爷,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的心已经被占据了,感情这种东西,只能住的下一个人。”
  邬倾知道他指的是他过世的妻子,一时之间,心中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无力。
  那一刻他清醒的明白,他永远都敌不过一个死人。
  因为死人会一直用最美的样子存放在他的记忆里,而从自己吐露心声的这一刻开始,能带给他的便只有丑陋和难缠的形象。
  可是事已至此,能留给他的还有什么余地?
  这个人不会喜欢自己,而他亦不知道该如何停止爱他。
  他博览群书,可是为什么没有一本书教会他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他为什么至今还只能笨拙地摸索这道题的解法。
  这太难了,也太残忍了。
  他攥紧了景良途的手,感受着那里跳动的脉搏和流动血液。
  “夏塔,你记住。”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冰冷而残酷。
  “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由不得你。”
  不,快停下来。
  为什么他要说这样的话,这只会把这个人吓跑,只会让他们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可是他的心就像是魔怔了一样,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
  他听见自己残忍地,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我会让你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的选择。”


第121章
  这一刻对景良途而言简直可以说是提心吊胆。
  他不会真的就在这里对自己做些什么吧。
  不应该啊!
  主角才刚刚长大啊, 更何况他已经是一个“结过婚”的人了,他们还是主仆,无论怎么想,这层关系都实在是太复杂了。
  景良途想跟邬倾摆事实讲道理:“少爷, 我经历过真正的爱情, 虽然我也不清楚什么才算得上爱, 但如果你今天真的对我做些什么的话, 我不确定自己明天还会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景良途觉得应该给主角好好的上一堂思想教育课。
  现在的小年轻啊,还没有学会感情是什么就开始嚷嚷着什么非他不可。
  景良途就是要掰正这种思想。
  但是不得不说这句话还是有点作用的,毕竟现在邬倾真的没有再用那种侵略感满满的目光看着他了。
  只是似乎也没打算就此放过他。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为了将这个晚上平安度过, 景良途就像哄孩子一样对他:“如果你不明白“喜爱”的正确表达方式,那我们两之间的情分可能也就会止步于此, 不管你用什么方式阻拦我, 我...我都会离开。”
  这句话当然是恐吓, 以退为进,毕竟他在完成任务之前哪里也不能去。
  邬倾似乎真的将他的威胁听进去了,慢慢地松开桎梏着景良途的手。
  景良途如蒙大赦,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揉了揉被攥得发红的手腕,继续再接再厉为自己谋福利道:“为了让我们彼此冷静冷静,我们今天晚上分床睡。”
  听到这句话, 邬倾的眼瞳放大,冷笑着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景良途寸步不让:“您没有听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历来夫妻感情不合的时候都是要分床睡,虽然他们不是这种关系, 但是也完全可以借鉴。
  不过说是这样说, 这里也没有多余的床, 景良途自然是不敢让邬倾睡在地上的,他从衣柜里拿出这家旅店自备的毛毯铺在地上,拿出备用的枕头和被褥放在上面,熟练得大有一种已经准备很久,早就想这么做了的架势。
  邬倾全程看着他的动作,一时之间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因为他刚刚的行为,这个人就这样不受他控制得向后退了一步,从他的世界逃离得更远了点。
  这也让邬倾彻底明白,他刚刚说得那些威胁都是真的,要是真把他逼急了,他真的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从来都只有他让别人离开的份。
  景良途整理好自己的简易床铺后便坐在了上面,目光示意邬倾赶紧回到自己的床上去。
  但是正如景良途现在不听邬倾的指令,邬倾自然也没有按照景良途的眼神行事。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任由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最终,邬倾眉头紧锁,手指插入发间看起来格外烦躁,出声道:“我明白了,分床可以,你睡床上,我睡这里。”
  听他这么说,景良途得了便宜还卖乖:“哪有仆人让主人打地铺的道理?”
  邬倾目光凌冽的威胁道:“你是睡床上,还是继续做我们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
  景良途:“......”
  你告诉什么叫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
  难道在下害怕吗?!难道在下不敢吗?!难道在下......
  睡床就睡床。QAQ
  这天晚上,两个人自来到这边之后,第一次分床而眠。
  对景良途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毕竟他们在宅邸的时候不光分床还分房。
  他觉得一切都很自然,很舒适,很easy。
  但是邬倾不一样。
  昨天晚上他一转头就能看见夏塔的那张睡颜,但是现在,他什么都看不见,甚至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气逃避。
  这滋味,真真是难熬至极。
  景良途躺在床上,整个人呈现一种蜷缩的姿态,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速度似乎比往日更快,更凌乱。
  真是见鬼。
  倘若此时有人闯进来看见当少爷的睡在地上,当仆人的睡在床上,一定会觉得这个场面十分的惊世骇俗。
  景良途想着想着,不知为何,竟有些忍俊不禁。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慢慢地陷入了沉眠。
  梦中,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蹭过自己的脸颊,又触碰着他的嘴唇,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艺术品,动作轻柔至极。
  虽然他能感觉到自己正被什么人触碰着,但是他的意识很昏沉,就算用尽全力也根本无法醒来。
  景良途不知道,这就是被精神力压制的正常反应。
  其实只要邬倾想做,景良途是绝对不可能从他的手中逃脱的。
  但是邬倾也会害怕,害怕将眼前这个正在酣睡的人逼得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无法容忍也不能容忍。
  正如夏塔所言,他不知道该怎样正确的表达“喜爱”。
  因为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过他,而他也几乎没有体会过。
  这对他而言简直是知识盲区。
  他会试着去理解,试着去明白。
  只是邬倾不知道,无论他怎样做,事情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
  公爵没有找到有关那个组织的任何线索,心中十分挫败。
  桌上的杯子已经被摔了好几盏,景良途在思考要不要提醒他这些东西摔了要赔。
  又是一阵玻璃杯坠落在地四分五裂的声音,景良途虎躯一震,觉得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为妙。
  因为实在是过于愤怒,处于暴怒状态的公爵力气着实是大了点。
  他感觉自己皮肤一痛,原来是飞溅而来的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脸。
  淦!有没有公德心啊!
  景良途不敢声张,站在他的旁边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自己弄出来的动静刚好火上浇油,让公爵的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再抬眼,他看见公爵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
  就好像是在刺探什么。
  景良途缩了缩脖子,微微侧过脸去,有意不让他看见自己受伤的地方。
  但是邬倾此刻走了进来,正好看见景良途的脸上有殷红的血珠滑落,像是从琴弦上滑落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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