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罩床单也不是他之前铺的那一套!
江安乔本就短路的脑子直接死机了。
他这是……睡粉了还是被粉睡了?江安乔艰难地试探了一下,他不疼,那就是他酒后乱性睡粉了吧?不对,这陆小北几岁了?成年了吧?好像十九岁?昨天他干嘛了?哦聚餐来着,那这人不是没来吗?
聚餐发生了什么?怎么完全没印象了。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醒了啊?”他一动弹把陆宴给惊醒了,“好受点了吗?”
这话听在江安乔耳朵里就是“发泄完了应该好点了吧?”
不对!江安乔没细想,在陆宴企图掀被子的那一瞬间一脚把他踹到了床下。
十秒钟后全.裸的陆宴艰难地扶着腰站起来:“你听我解释!”
第66章 陆江番外4 是他
“我们做什么了?”江安乔用被子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
“你醉成那样,我们能做什么啊?”陆宴揉着不小心磕到的腰。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衣服呢?床单怎么回事?你的衣服呢?”江安乔攥着被角,连珠炮一样问他。
“你们聚餐喝多了,”陆宴解释,完全不介意自己在江安乔面前光着,“我送你回来。你睡了之后又吐了好几回,吐我身上了,我刚把衣服脱了你又吐,我不就连内裤都没了……”
他越说江安乔的脸就越红,偏偏陆宴这个人又狗习惯了:“我怕你再吐,就没给你穿衣服,我们俩大男人……你有的我都有,你害羞什么啊。”
江安乔顶着一张大红脸:“我柜子里有新的内裤,你为什么就不能找找?还有,你为什么在我床上?沙发不能睡吗?别跟我说是我喝多了不依不饶拉着你的。”
如果他这么做了,他还对得起陆宴吗?
陆宴这回是真的委屈了,他低头看看自己的鸟,心里知道接下来的话江安乔肯定不爱听,但是他又不能不解释:“你的内裤……太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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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叫陆宴的人都这么狗吗?还是就这么寸,全被他遇到了?
还有,为什么叫陆宴的都比他的大?
陆宴眼看着江安乔脸色黑了下来,又嘟囔了一句:“你让我说的啊。”
“什么?”
“没有,我说我把咱们衣服床单什么的全洗了,到上午才收拾干净,太困了我就……没想起来要睡沙发……”
其实是因为靠过来想吻你一下,但被你抱住,明知你醒了会问,却舍不得推开。
江安乔打量他一番,又看了一圈屋子里,算是勉强信了他的话,脸色缓和了些。
“那……你能给我买条内裤吗?”陆宴尴尬地站在床边晾着鸟。
中老年那种也行。
“不能。”
江安乔想也不想就拒绝,“柜子里有浴巾,你先围一下,然后去把你内裤收进来,用吹风机烘干。”
陆宴:这个生活小妙招我是第一次知道。
陆宴乖乖照做,围了条浴巾,去阳台拿自己的内裤。
回来的时候刚好门被敲响了,江安乔从屋子里喊:“别去开门!”
晚了。
陆宴刚好经过客厅,就顺手把门打开了。
门口站着的是小张,目瞪口呆的小张:“你……怎么在这里啊?”
他倒退两步仰脸看了门号,又低头看了看手机上记的地址,怀疑人生道:“这……不是江老板的家吗?”
屋里的江老板已经自暴自弃了。
“是他家,”陆宴淡定点头,“什么事?”
小张看看陆宴围着浴巾的下半身,又看看陆宴手里的内裤,艰难道:“陶老板说你俩电话打不通…让我来看看……”
“哦,”陆宴想了想,“在睡觉没听见手机响。”
睡了?你们俩?一起睡还是分开睡?字面上的睡还是某种运动的睡?小张的内心戏不亚于五雷轰顶核弹炸出蘑菇云并有个猴子骑着云走了十万八千里。
他干笑了两声:“既然你在这里,就转告江老板吧,今天不上班,陶老板说好好休息。”
陆宴点点头:“还有别的吗?”
“没、没了……”小张咽了口唾沫,“要替江老板再请几天假吗?”
陆宴:???
小张:“就是,江老板好像受过情伤……我们猜的。你新来的不知道,就……对我们江老板温柔一点……”
陆宴觉得他误会了什么,但还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放心吧。”
放你外婆家二百斤狗子的心!
屋里全程一字不落全听进去了的江安乔:我现在冲出去掐死这俩兔崽子还来得及吗?
陆宴关好门,手里提溜着自己的内裤又晃进了江安乔的卧室:“陶老板说今天放假。”
“知道了,”江安乔已经换好了衣服,还是头重脚轻的,这会儿没力气跟他争辩什么,“你,换好衣服滚蛋。”
陆宴可怜兮兮地看看手上的内裤,一言难尽道:“就算内裤能用吹风机烘干,衣服也不能吧?你家里洗衣机都坏了,不能脱水,衣服还在滴水呢!”
江安乔这才想起来自己前两天准备换洗衣机的,后来有事儿又给忘了。
“那你就出去呆着,别进来。”
“可是……客厅没空调啊……而且我上午才睡,好困啊。”说完他就打了个喷嚏,浑身一哆嗦。
江安乔彻底拿他没招了,伸手指着柜子:“里面有被褥,你打地铺躺会儿,我让人给你买衣服送来。”
他摸了手机去洗手间给陶余打电话。
“喂?陆宴?”
听到这个名字,江安乔的心又是一痛,他看着镜子里苍白无血色的自己的脸,努力调整呼吸:“是我。”
“乔乔?你醒啦?我以为你没醒……”
“帮我个忙,”江安乔语速快了些,“按陆小北身高体重给他买衣服送来。”
他胃里翻滚着叫嚣着要吐,掌心都沁出了冷汗。
“你们做了?不对,”陶余听出他的不对劲,“你是不是不舒服?没事,你先把手机放下,先吐,吐完再说,别忍着。”
江安乔那边的声音变得嘈杂,先是开门声,接着就是呕吐的声音。
陆宴关了吹风机冲进洗手间:“江江?没事儿吧?”
江安乔根本站不住,跪在地上扶着马桶,吐得一塌糊涂,他狠狠甩开陆宴的手:“别这么叫我!”
“好好好,听你的。”陆宴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你有没有好一点?哪里不舒服你说,不行咱就去医院,别忍着,啊。”
“没事。”只是他酒量太差了,越难过就越差。喝得短暂把一切都忘了,醒了又全部都记得。
江安乔把他推开,去外面洗手池旁边拿自己的手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你不要纠缠我。”
陆宴愣在原地。
江安乔清楚直白地说,喜欢。
电话那头的陶余听得清楚,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乔乔,如果我说……他就是陆宴呢?”
“我知道他是陆宴啊,”江安乔握着电话往外走,“身份证我都看过了。”
“不是、我说,他是陆总。”
江安乔愣了一下,笑了:“陶子,你们不用这样。不用特意大费周章找这么个同名同姓的人过来骗我。”
“我没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陶余有点急了,“他真的是陆总,不信你可以问他你们之间的事情啊。”
“那能证明什么呢?”江安乔坐在床沿上,“也许陆宴以前和顾总说过。你们只要跟陆小北提前说好就行了。”
他执拗地不肯喊陆宴的名字。
因为喊一次他就要痛一次。
“陶子,我知道你们都在努力让我走出来,”江安乔艰难地扯出一点微笑,“但是,但是……没人替代得了他,同名同姓也不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陶余轻声说:“你好好休息,这些事情以后再说。衣服我让人买好了送过去,你……别因为这些闹心,吃点东西,睡一觉,听话。”
江安乔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陆宴还在洗手间没出来。
“你干嘛呢?”江安乔问。
“我打扫一下,”陆宴的声音传来,“不然等你醒酒了就不好清理了,味儿也大。”
是有些相似的,在对他好这方面,江安乔仰倒在床上时想。
可是不行,他无法喜欢别的陆宴,他只有那么一个陆宴。
陶余很快就安排人送来了衣物,陆宴到底也没能在江安乔卧室里打地铺。
“你一个人没事吗?我陪着你吧,”陆宴伸手想要摸摸他的额头,却被他躲开了,“我不对你做什么,你好了我就走。”
“我现在就好了。”江安乔没什么精神地回答他,“你回去好好休息,以后……别喜欢我了。”
他脑子根本就是不清醒的,哪怕已经睡了一觉,哪怕看起来已经十分清醒了。
他是混乱的,陶余说的那个可能性他差点就信了。
陆宴张了张嘴,突然说了句“对不起”。
江安乔愣住了:“道什么歉?”
“我没想到。”
江安乔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无法顺利理出他的意思,只能茫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