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狮卧在毛毯上看起来又美又乖,看他也完全没有恶意,倒是那位主人沉沉的带着敌意的目光怎么回事?
他又不是来抢狮子的!
完全忘记了当初被白狮吓晕的邱禾飞快跑下楼,对岑望道谢后,准备拔腿就跑。
“等等。”
果然在这等着他,邱禾摆出微笑:“怎么了吗?”
示意管家先退下,岑望道:“顾明烨有发情期吗?”
邱禾:“?”这么私人的问题为什么要问他?虽是这么想,邱禾还是老老实实道:“没有,从兽体重新化人形后没有要发情的征兆。”
“其他实验体呢?”
邱禾摇摇头:“都没有。”
那就只有黎斯有所谓的发情期问题。
邱禾走后,大白狮懒洋洋地躺在岑望腿边,露出毛乎乎的肚皮,两条后腿踩在沙发上,不让自己因为地盘小受一点委屈。
“发情期要多久?”岑望伸手在圆圆的毛绒耳朵上揉捏。
“最少三天。”再次考虑这个问题,黎斯认真起来,岑望没有兽体,他只能自己扛下去。
以前见过的变异体都没有发情期,但他的体质特殊,记事初期,他就是狮崽的状态,很快化形成人,成年后保留了白狮的这一生理特征,而如今中途觉醒的兽体是没有的。
倒不是真的要用白狮形态度过发情期,而是因为拥有兽体基因,岑望的体质也会相应变强,才能和他滚个三四天。
按照舒服程度来选,当然要用人形。
压下心底的遗憾,黎斯变化成狮崽的模样,跳到岑望身上舔舔他的脸,“我去穿衣服。”
小白狮跑上二楼,岑望收回视线,拨通了北宴洲的光脑,见到对方出现,直接道:“东西邱禾拿走了,我要的准备好了吗?”
北宴洲叹气,“定制的已经运过去了,你要的那块地还在清场,着急吗?”
岑望:“急。”
黎斯不能再等了。
“确定这个时间休假?”北宴洲试图挽留,“星网上乱说话的该压都给压下去了,不会影响到你家那位,要不你趁早办事,过段时间请婚假再休?”
休假不是重点,婚假和目前相比也不是最重要的,岑望眼角含笑,“是要去办事了。”
北宴洲:“……”果然笼子到手了就不当人了是吧?
把笼子用在普通狮子是驯服手段,用在给自己当老婆的白狮美人身上那是变态。
隔着光屏,北宴洲用看变态的眼神打量岑望,“告诉我,你只是想玩情趣。”
岑望面无表情地切断通讯。
……
黎斯换好衣服下楼时,不见客厅有人,走到院子,发现有军部的车停在他们家的停车坪上,却不见岑望的身影。
他走过去,叫住花园里的一个佣人,“看到岑望了吗?”
“先生带人去地下室了。”
黎斯往地下室走,距离不远,却在半道上遇到返回的岑望,察觉到对方心情有点好,上前牵过他的手,“去地下室做什么?”
岑望垂眸,“军部送了东西过来。”
他没有明说,黎斯也不甚在意,想到今日自己的状况,先是抬脚在岑望脸上亲了一下,“睡觉的时候我想用白狮的兽态。”
他的发情期不稳定,保持最原始的兽形相对而言能将症状均匀分散开来,不至于不受控制的和岑望强来。
“可能还需要一间四面封闭又结实的房间。”黎斯可怜巴巴,“你怕我吗?”
岑望率先想起方才收到的打造精致又坚固的牢笼,足以容纳两只巨狮,然而现在还用不到。
“白狮怎样都好看,不可怕。”岑望摸了摸他的脸蛋,“所以不和我一起睡了?”
这个时期的白狮也格外喜欢男人的触碰,黎斯微微侧脸,咬上岑望的手指在口中轻磨,含糊道:“我也想的,可是崽崽的小身体不行。”
手指的湿润和痒意磨上人心头,岑望喉咙滑动,抽出手指,将残留的水迹抹在微嘟的红唇上,托起他的下巴,凑近了道:“不和我睡还勾我?”
第55章
花园处的小径,四下无人,身侧是石壁高墙,岑望钳住面前少年精巧的下巴,朝那淡粉的唇瓣上吻去。
第一次被岑望在外面亲,黎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对方撬开他的唇齿,酥痒的电流从口腔传至皮肤,比平日敏感数倍的白腻肌肤染上红晕和沸腾的热气,才软着手臂推拒。
“不、不能亲了。”黎斯躲避着男人炙热的吻,感受到他越发沉重的呼吸,再亲下去,怕是他的发情期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了。
岑望握住怀里人的软腰,听话的放开他,听见埋在他肩膀的人抱怨:“这段时间都不能亲。”
说着不能亲的人脑袋不住的攒动,往他脖子上探,唇瓣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那里跳动的青色脉搏,焦躁的指尖也抑制不住地往他领口钻。
岑望按下从锁骨往下探寻的手指,拖住黎斯的后背,另一只手绕过腿弯时才发现,那双腿都在打颤。
重重的深吸口气岑望抱起人,在冒着细汗的额头上吻了下,边走边说话转移黎斯的注意力。
“那什么时候才能亲?”
黎斯缩在岑望怀里,冰凉的制服衬衫贴在脸上缓解的热意太少,好似抱住岑望才消散的不适,却又因为和他接触太多,更难耐了。
想和伴侣睡觉的天性只会一次比一次迫切,即使这样,多贴贴也比自己扛过去好受。
身体发热,黎斯的脑子还清明,“等我好了。”
“我用别的方式帮你。”
岑望抱着人上楼,衬衣领子被黎斯蹭开口,里面的皮肤直接贴上了热乎乎的脸蛋,听见他的话,乱蹭的软肉一顿,黎斯抬头对上了男人幽深的眼瞳,从那里看到了自己红艳艳的双颊,好像自己把男人的眼神都烫热了。
“不能做。”他急急地抓住岑望的衣服,“我之前没开玩笑,你、你现在不太行……”
明明说的是实话,黎斯心虚得很,就怕真的伤了老男人自尊心,却没察觉自己的语气,埋怨到了极点几乎变成了责怪。
岑望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抱着人放到床上,倾身确认道:“哪里不行?”
黎斯一碰到床,捞过被子,奋力翻身把自己裹进去,耗费了极大的力气,躲避岑望俯身过来的气息,又留恋的在被子里吸气,无心搭理故意打趣他的男人。
“那是不是要给西西找个母狮来?”
被子里小幅度动个不停的人突然不动了,岑望掀开一角没有被阻止,却看见了一双红通通泛着泪的双眼,和热的濡湿了半边侧脸的银发。
这个时候的情绪很敏感,听不得岑望要把他让给别人的话,虽然知道是在故意欺负他,但眼泪就是不争气。
黎斯侧过脸:“你别说这种话,我不想听。”
“抱歉。”岑望温柔地擦掉他脸上的湿痕:“那怎么办,没有狮子的话,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黎斯受不住他在自己脸上轻抚,每一触碰都带了火燎的难受,听到他的话更是生气,鼓着力气怒道:“又不是要和狮子做,我和人一样的——”
“那就没问题了。”岑望打断他。
汗津津的漂亮小人舒展情态躺在面前,难以想象的诱惑。
黎斯反应不及,再次被吻住,这次再没有给他推拒的机会,男人力气大的要把他吞吃入腹。他出神的想,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吞掉岑望的大白狮。
黎斯一直忍耐,不是所有都适应堵不如梳,他这种情况就像开闸的洪水,到时候收都收不住。
舌根发麻发痛,他却一点都不想岑望松开,迷迷糊糊被人叼住嘴唇研磨时,眼眸闪过一丝迷茫,该拒绝的……
而岑望也如他所愿,亲吻未曾停止,两人身上沾染了彼此汗水的衣服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
察觉到腿上的触感,黎斯猛的回神,慌乱阻止,然而看在岑望眼里,比欲拒还迎更甚,捉住少年往前逃避的腰肢,拥入怀中。
两人都结束的两分钟后,黎斯的变化让岑望知道了他一直强调的“他不行”是什么意思。
岑望低头看了一眼沉默了,心道也不是不行。
他的反应被黎斯误以为后悔,更严重的可能是嫌弃。
心酸的伸手捂住岑望的眼睛,黎斯的嗓音沙哑又难耐的干涩:“都说过了,是你非要的。”另一只手摸着岑望的手往自己身上按,控制不住。
岑望用手帮了他两次,全身布满红晕的漂亮少年还不满足,哭唧唧地挑剔:“你手上有茧,我都疼了。”
这时,放在床头的光脑疯狂闪动,有人着急联系他。
暂且放下又疼又想要的黎斯,岑望走到阳台外接通,对面光屏上是北宴洲严肃的面孔,“我再确认一次,你的休假确定不是去处理失控的白狮?”
岑望眉头轻动,卧室的人还在床上小幅度打滚,某种程度上确实失控了。“和他没关系,发生什么了?”
“不是什么大事,”北宴洲打量了一眼岑望,观察他是不是说的实话:“邱禾申请了一段时间的封闭式研究,只带自己的助理,不让任何人打扰,和你突然休假的有些相似。”